虛青劍之爭一


    剛一收好那把被縛的虛青劍,灰衣老尼已然感覺到了不遠之處強大的靈力波動,一股擁有著足以催枯毀朽的靈柱,挾帶驚人的嘯叫銳擊聲向自己徑直的打過來。


    原來,那惱羞成怒的俊美書生見幾近到手的虛青劍居然被對方帶靈力鎖禁的渾天綾給奪去,實在是丟不起麵子,取出一麵無光紫鏡,大量的靈力灌注其中便激出來此道聲勢浩大,強橫無匹的靈柱急攻她而去,而俊美書生也在這一刹那同樣被反衝之力給衝得暴退一些,俊豔的臉上五官象扭在了一起,變得異常的猙獰恐怖。


    此時此刻的他已沒有任何的深思熟慮了,他也沒有去設想假如此擊落實,灰衣老尼雖身受重傷,但其掛於腰間的儲物袋也極可能被毀去,形成一個短暫的空間裂縫,屆時要將那其中的虛青劍給拿出來就真的千難萬難了。


    此擊剛出,灰衣老尼卻已是聞見其動,當即展開身形後撤的同時還自拂塵中擊出無數的青勁光束,以求衰減那平生少見的罕天雷般的毀擊之力。


    但熒光之火又豈能及日,灰衣老尼的此些應對落入那俊美書生怒極而激的光柱裏麵卻仿佛就是泥牛入海般,連個漣漪水泡都沒泛起半個。


    焦急的灰衣老尼眼裏光芒大盛,顯然已不容她祭出寶物來抵禦,神色猶似死寂般瞳孔放至了最大,但在這時候,卻聽見一道銳刺人耳的尖嘯怪聲,隨後轟隆隆的一陣陣雷鳴悶沉聲音響了起來。


    就在灰衣老尼無法及時祭出更厲害的抵擋之物,隻得將拂塵給攔擋胸前之時,卻現整個的逸彩靈光,包括那高台,梯級台階,全部的物事竟然一瞬間化作烏有,現場隻剩下了那一大片無風起舞的綠草地及他們幾人。


    而對於灰衣老尼如同致命般的光柱,卻是隨著那高台靈光的消失也一同消散於虛空當中。


    可以說是揀迴一條命的灰衣老尼頓感仿若隔世,稍稍平靜旋即自腰間儲物袋中摸出一道金燦燦的符咒和一隻土黃色的脆玉如意,立時嵌入靈力的激了出去。


    一刹那,隨著灰衣老尼的祭出此兩寶物,原先還有著灰白顏色道袍打扮的她就被一團金光燦燦的霧氣給包裹起來,而且自她的頭頂上,那隻脆玉如意還不定時的出七彩斑斕的霞光,將金光燦爛的灰衣老尼給護得嚴嚴實實的。


    剛才也許是空間禁製救迴一命,但現在卻是當真的要展開自救了,現場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得上自己,即使那“盟友”袁烈也不是十分可靠之人。


    但這時候,場中的灰衣老尼,袁烈,俊美書生,粗野樵夫,金袍老人均望見了遠方靈光一閃,自那傳送陣中走出來一個黃衫的少年,但眾人略作掃視,此人也隻是區區的築基修為,遂再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原為祭台的片草之地上。


    此人當然就是上官草,而他卻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這六棱塔的四層,而且他經過了一番的搜索探尋,竟也到達了此地。


    但見他剛一出現,一個金灰色的彩影正朝他極奔飛過來。


    這一幕當然令他大吃一驚,當即催動著那獒狼傀儡,向著另外一側的方向急奔過去。


    但見此時,那金灰色的影彩剛沒遁出多少百米,卻現後麵轟隆隆的一陣鳴響,原來就是那粗野樵夫祭出來了一道同樣是金色的符咒,居然是一道雷屬性的攻擊之咒。


    此道符咒一經施展出來,旋即就有如一頭帶翼獅子,伸出數隻金雷般的利爪,不斷的虛空張牙舞爪劃撥著,朝那道金灰色的彩影衝了過去。(..tw無彈窗廣告)


    此道金灰色的彩影當然就是灰衣老尼,但她卻是頭也不迴的向著那上官草剛出來的傳送陣一直遁飛了而去,而她口中還念念有詞。


    金雷翼獅帶著轟鳴的巨吼衝前而去,卻頃刻之間被一縷縷密集交纏著的紅雲煙網給罩住,難以再衝前多少。


    那紅雲煙網又怎能真留住雷屬性的符咒金雷翼獅,而紅雲煙網也並不是為了留下金雷翼獅,而是後續出現的三個紅豔似血的火錘,直打那被凝滯不前的金雷翼獅而去。


    雷屬性的金雷翼獅雖是剛烈無匹,霸道非常,但卻被三隻火錘給撞得眼冒金星,利爪也在一刹那被折損了兩隻,相耗下竟還被那紅雲煙網給兜了下來。


    而就在此個時候,那灰衣老尼已然奔出近千米之地,跟上官草現身出來的傳送陣也隻差兩千米左右的距離。


    “你這隻妖獸到底想要做什麽!”那粗野樵夫冷眼瞅向袁烈,卻禁不住的情緒猛漲叫嚷了起來。


    “嘿嘿,你這樣偷襲一個逃走之人,難道也配做人?”


    就在這當口,袁烈卻已疾馳而至,運轉數道的火焰訣,將那僅存的金雷翼獅給徹底的消殆下去,重新化為一道的符咒而煙滅了。


    但此時那不太遠的金袍老人卻是猛的催動起它自靈獸袋中摸出來的一隻單睛六翅金鵬,向著那遠離而去的灰衣老尼急追了過去,而剩下來的人也都各自祭出自己的靈器給電射而去。


    這隻單睛六翅金鵬,的確是神,居然以絕對的度淩駕於其他駕馭著靈器之人,早將他們拋在腦後,而且還一點點的拉近與灰衣老尼的距離。


    對於這隻單睛六翅金鵬,其他之人也對其暗暗的折服,即使是他們的盡力一擊,恐怕也無法趕上此鵬鳥的扇翅一遁。


    由於相距不遠,上官草卻是看清楚了他們那些人的你追我趕,但他又如何敢輕易開罪這些人,要知道他們中任何一人皆可以輕易的將自己彈死。


    遂隻有遠遠的逃離,靜靜的觀看,還不斷的消耗靈力,摸出靈石將那獒狼傀儡給徹底的喂飽。


    但上官草見那金灰彩影居然朝自己來時的傳送陣奔去,暗暗的歎息一番,但他此時卻意外的察覺到地上居然殘留了一絲遠去的靈絲,飄飄忽忽的,但卻醒目可見。


    “這是什麽?難道是……”


    當上官草聚神思考之際,那金灰色彩影已然催到了距離自己千多米外的那個傳送陣,而金灰彩影裏麵的灰衣老尼卻是立時丟出一塊的中品靈石來,投向了傳送陣的某個邊角之處。


    很顯然,期待中的靈光乍泄,彩暈頻閃,陣法驅動卻是沒有生,這不禁令她倍感的意外心憂。


    “這可是單向傳送陣!”上官草暗暗的苦笑了起來,此時他已看出那地上出現的一絲絲的靈力殘留,應該是奪舍遺精殘留下來的靈力精髓。


    “看來此處是有人被奪舍了!”上官草心中暗暗的想道。


    “老尼姑!還想跑嗎?這個可是單向傳送陣!哈哈哈哈……”


    騎乘著單睛六翅金鵬的金袍老人已然催近至灰衣老尼對麵數十米處,手中拿著一個灰蒙蒙的小球,小球表麵還不時爆出絲絲的金光。


    “哼!你居然想趁我傳送時炸毀傳送陣來置我於死地,好歹毒之人!”灰衣老尼抬凝望鵬上的金袍老人咬牙叫道。


    “嗬嗬!當然!我拿不到的也要毀了它,我想即使是道友遇上此事也會這麽做吧,恐怕還會更為甚之!”金袍老人立時迴應道。


    “看來,要想離開此地,就必須要滅殺你等所有人!”


    “嗬嗬!沒錯,隻是未知你能否有此神通如願,哈哈哈哈……”


    此時,其餘的幾人已然搶到了傳送陣附近,但見這時,傳送陣驀然的一陣霞光大作,竟就此消失,而原先還留在傳送陣上麵的灰衣老尼卻還呆在原地,留神望著一眾虎視眈眈的人。


    袁烈這時候卻慢慢的靠近到灰衣老尼跟前嘴巴微微的顫動,竟是給她傳音言道:“老尼姑,記住你承諾的東西!”


    “哼!隻要能帶走此物,絕不虧待於你!”灰衣老尼也是嘴唇微動的傳音起來。


    但就在這時,那粗野樵夫卻是悄然將手伸向腰間,自腰間解下了一隻通體黑,圓潤透寒的精致玉環,悄然的念動起咒語來,還往其中大量的傾注靈力,當然,此間一幕他是有所隱匿之下施展開來,其他人並沒有會意。


    沒過多久,上官草目之所見,一團黑霧正逐漸的形成,並漸變濃厚,而那其中的人竟然還如不知覺的一樣,一點反應都無作出。


    “魔物!又是魔氣灌注之物!”


    “誰,誰在施展魔道的器物!”


    “哼!不是你嗎,連那木化魔咒都會,除了你還有誰!”


    “當然不是我,這道魔氣隱藏得很深,處身其中居然會不自覺!”


    這時候,眾人已然迅的分開,但那魔氣還是越漸的濃鬱,即使是他們釋出了自身防護也逃得遠遠的,以免被魔氣侵體造成嚴重傷害。


    這時候的灰衣老尼雖與其他之人相距甚遠,但居然一時間也無法找到出路,隻好暫時的呆留原地,等待事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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