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三老將劉子晗和徐逸雲攔住,此時他們將自己頭上戴的蓑笠摘下來。劉子晗一看不禁毛骨悚然,原來他們三個人不光天生右手六根手指,而且右眼也是黑洞洞的,沒有眼珠子,隻剩下一個左眼可以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但卻不知道他們的右眼也是天生殘疾,還是被人打瞎的。


    劉子晗雙手抓住馬韁,然後抱拳行禮,道:“在下有一些急事,還請行個方便,讓一讓路,不知長江三老有何指教?”


    長江三老的飛水鯉魚說道:“指教倒不敢,隻不過想問一下閣下的高姓大名,乃是何門何派的?”


    徐逸雲聽到之後,也想聽聽劉子晗是怎麽說的,因為她跟著劉子晗這麽久了,卻一直還不知道他是什麽門派的。但她也知道,此時,事關性命,劉子晗可能未必說實話。


    果然,隻聽劉子晗說道:“在下區區一個老農,在山間田野種田打獵,靠天吃飯,靠地養家,哪裏是什麽門派的?”


    那個踏浪白鰷乃是個急性子,他早就看出劉子晗身負武功,深藏不露,其實不光是他,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猜得到幾分。現在聽到劉子晗說自己無門無派,頓時嚷道:“渾說八道,你無門無派,怎地會武功,而且你的武功看似也不弱。”


    劉子晗長笑一聲,說道:“在下確實會一點點拳腳功夫,不會隻是為了為止山間野獸來侵犯家園而學的,而且誰說無門無派就一定不會武功了?”


    他說的卻是事實,那踏浪白鰷聽到之後,啞口無言。隻聽見飛水鯉魚繼續說道:“那你迴答我第二個問題,閣下尊姓大名?”


    劉子晗又是一笑,道:“我都是自己是區區一個農夫而已,賤名更是不值一提了。”


    “不行,我們非要知道不可。”這踏浪白鰷又是急忙叫嚷著。


    “如果三位真的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們也無妨,在下姓劉,名子晗。”劉子晗不想和他們糾纏下去,想快點脫離此處,因為現在他真的感覺到一絲麻煩了。不過,他說出自己的真的名字卻是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讓方韻婷聽到。


    徐逸雲一看劉子晗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不禁在他背後一捅他,低聲說道:“師傅,不要說出你的真實名字。”


    劉子晗同樣低聲對徐逸雲說道:“沒事的,你就放心吧!”


    劉子晗說出自己的姓名之後,果真起到作用,隻見方韻婷遠遠的望來。


    “劉子晗?怎地這個名字如此耳熟,我好像是哪裏聽過。”方韻婷心裏想道,她不斷搜索著記憶,突然低聲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在客棧被盜走東西的少年,哎?不對啊,怎地現在變成一個老了,難道他們重名嗎?”方韻婷帶著滿臉的疑惑繼續觀看劉子晗和長江三老。


    長江三老也是在迴憶劉子晗這個名字,飛水鯉魚心下想道:“以他剛才顯示的那一招,在武林之中也應該有個名號的,怎地就從來沒有聽過劉子晗這個名字呢。”


    “現在可以讓我們過去了吧?”劉子晗問道。


    “不可。”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穿江紅蟹說道。


    這長江三老的外號都是以水中魚類而起,想來是因為他們和這些魚類有某些相似之處。其實細看他們,確實和自己的外號很相稱。就看這個穿江紅蟹吧,他體形龐大,果如一些橫行的螃蟹,而起他的臉紅撲撲的,叫紅蟹也是自然的了。


    而那個踏浪白鰷乃是一個白白淨淨的漢子,雖是一把年紀了,但皮膚仍然白淨,若不是瞎了一隻右眼,真算得上是一個美男了。那個飛水鯉魚一臉的土黃色,像是沒吃過好東西一樣,不過也正符合他的外號,確實像一條鯉魚。


    “為什麽?”這個時候徐逸雲看不下去了,她大聲問道穿江紅蟹。


    “迴答,問題。”穿江紅蟹簡明扼要的說道。原來他不喜歡說話,是以剛才一直沉默不語,而且即使說話,也說的是非簡要。


    “迴答什麽問題?”劉子晗說道。


    “你們認不認識一對年輕男女,”飛水鯉魚問道。


    “哈哈。。。。。。。真是笑話,天下成雙成對的年輕男女多著呢,我們哪裏認識得過來。”徐逸雲知道他們是在說自己和劉子晗,但她故意扯開話題。


    “說的也是,找不多他們,這怎麽辦啊?”踏浪白鰷左手饒頭,著急的叫道。


    隻聽見穿江紅蟹說道:“白馬。”


    “是啊,快說,你們的白馬是哪裏得到的?”踏浪白鰷一拍腦袋叫道。


    子晗不知道如何迴答是好。


    好在徐逸雲反應及時,她順口接上說道:“這匹白馬乃是我和我師傅在路上撿的。”


    飛水鯉魚露出奸詐的笑容,說道:“我看未必,定是你們師徒二人,將那對年輕男女殺害,然後搶了他們的白馬,又搶了他們的東西。人可以認錯,但這匹白馬是不會錯的,有人親眼見過這匹白馬。”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們根本不認識那對年輕男女。”徐逸雲說道。


    “還敢狡辯,我大哥說是就一定是,快點老老實實的把東西叫出來,不然老子就要你的小命。”踏浪白鰷兇狠狠的說道。


    “什麽東西,我們沒有。”劉子晗說道。


    “就是那把龍吟神劍。”踏浪白鰷大聲叫道,他一說完,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老大飛水鯉魚聽到之後,瞪了他一眼。


    眾人一聽,全部望了過來。震南天和彥峰聽到之後,更是停止了打鬥。


    隻有朱思菱表情依然神采奕奕,因為她正在煞有興趣的觀看震南天和彥峰打鬥呢。不過看到他們二人突然停止,她還心下暗自納悶。


    “怎地他們無緣無故停止了?”朱思菱說道。


    這裏隻有朱思菱不知道龍吟神劍的事情,是以她剛才聽到踏浪白鰷提起龍吟神劍之時,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我說這老頭定有古怪吧!師姐。”譚雲對方韻婷說道:“肯定是像長江三老他們說的那樣,他們殺死那對年輕男女,搶了他們的東西。”


    “你知道什麽,別人的事情,我們還是少管的好。”方韻婷冷冷對譚雲說道。


    “師姐,你忘了師傅和我們說過那把龍吟神劍的嗎,那可是一把絕世神劍啊。”譚雲說道。


    “那又能怎麽樣?”方韻婷說道。


    “如果真的在那老頭身上,過會我們看準時機,把它搶過來,獻給師傅,你說她老人家會不會高興啊?”譚雲調皮的笑道。


    “高興?師傅不打你就好了。”方韻婷說道。


    “為什麽?”譚雲納悶的問道。


    “你忘了師傅平時是怎麽教導我們的了嗎?你忘了本門門規是什麽了嗎?”方韻婷反問道。


    譚雲一撅小嘴說道:“但那也是他們搶得那對年輕男女的啊?我們再搶過來也沒事啊,又不違反門規。”


    “話雖如此,可是你畢竟犯了本門第二條門規,不偷不搶的戒律。師傅無論如何都是會責罰你的。”方韻婷說道。


    “我不管,我就想看看那把龍吟神劍。”譚雲倔強的說道。


    “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師姐,你再不聽話,我就代師傅先罰你了。”方韻婷冷冷的說道。


    譚雲平時雖然和方韻婷最好,但知道她為人公正不阿,她既然說得出就做得到,再看到他冰冷的表情,譚雲就不再說什麽了。


    方韻婷繼續說道:“我們先靜觀其變,看看後麵會生什麽。”


    “哦?嗬嗬,原來師姐早有辦法。”譚雲又恢複到剛才的調皮笑意。


    長江三老一看眾人全部都知道,心下十分後悔。但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了。穿江紅蟹低聲說道:“出手。”


    老大老二聽到之後,把心一橫,同時飛身伸手向徐逸雲身後的包袱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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