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替他挨了一刀,他也就欠了她一命。


    這麽多年,風風雨雨,他也不是沒想過要不就和她湊合著過吧。


    畢竟他雖然是個混蛋,做不到對她有多體貼,但至少也能不讓她受什麽委屈。


    可惜,還是不行。


    韓靜蓉倔強的看著他,輕聲道:“你都沒試過,怎麽就知道不喜歡。”


    李慕白吸了一口煙,緩緩道:“我試過。”


    他試過去喜歡她,誰讓他也沒個喜歡的人,便想著與其如此不如成全了她。


    可試了也還是不行。


    喜歡這種事可能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更何況,他從來也不是個多有耐性的人,努力了還是不行,便再也不會去想了。


    韓靜蓉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滾了下來:“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你替我擋那一刀之後的那段時間,當時我就想著,這姑娘甚至願意為我去死,要不我和她湊合著過吧。”李慕白輕聲道。


    韓靜蓉輕笑出聲:“我說那段時間你怎麽對我那麽好,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愧疚…沒想到你是……是在試著喜歡我。”


    李慕白沒做聲,卻是默認了。


    韓靜蓉有些痛苦的垂下眸子,輕聲道:“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努力的,我會努力讓你喜歡我的。”


    李慕白毫不客氣的打碎了她的幻想:“沒用。你很好,不要再在我身上耗著了。”


    韓靜蓉的眼淚越流越兇,精心畫好的妝容此刻已經花成一片。


    李慕白沒有給她遞紙,也沒有安慰她。


    她說當初那段時間他對她那麽好,可其實,他沒有。


    不過是去醫院看她多了幾次,不過是買了幾次飯菜和水果,不過是由著她胡鬧陪還是病號的她去了次醫院的天台。


    多的,好像也再沒有什麽了。


    韓靜蓉沉默了許久,輕聲道:“那你喜歡她?”


    “恩。”李慕白沒有否認。


    韓靜蓉紅著眼睛道:“她有哪裏好?為什麽是她?”


    李慕白輕垂下眸子,譏笑出聲:“哪裏好?老子的女人自然哪都好!”


    一閉上眼,他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在夜店裏撞見的模樣,想起她腳踝受傷一次次摔倒的模樣,想起她溫柔卻又倔強冷淡的眼睛,想起她在他身下麵含春色的模樣。


    喜歡是什麽他不知道。


    什麽時候喜歡的他也不清楚。


    可隻有看到她他才會覺得安心,想看她哭看她笑,想抱著她說情話給她聽。


    韓靜蓉聽著他狂妄又囂張的話,輕笑出聲,緩緩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會往人心上戳。”


    “不在乎自然就隨便戳。”李慕白睜開那雙銳利的眼,輕笑道,極盡刻薄又無情。


    韓靜蓉的臉色都白了幾分,卻還是倔強道:“我知道你想用這種方法讓我退縮,可是李慕白,我不會放棄的。”


    聞言,李慕白的眼底生出一抹厭煩,像是耐心耗盡。


    他直視著韓靜蓉緩緩道:“隨便你,但是以後別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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