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做了很多不地道的事情,我就給楚姐舉個例子吧”,舒芬敏說著又湊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


    “就是之前有一次,還是剛上大學沒幾個月的事情。任青在班裏拖同學去辦一家ktv的會員,說是幫朋友的店鋪衝量,隻是記個數也不收會費,因此許多平時根本不去ktv的同學也去辦了,就權當是幫忙了。但是呀,實際上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


    舒芬敏說著語氣一轉,變得更加義憤填膺起來,“那家店其實是他自己開的,但是效益並不好,他想要通過自己店向他家裏證明自己的能力,這才拉我們同學給他充數。”


    “他沒告訴我們實話不說,而且後來因為查賬,馬上就暴露了,甚至還反過來怨我們同學既然都辦了會員為什麽不多去兩次?”


    “楚姐,你看這是人說的話嘛?所以這種人的話哪能相信啊,而且你幫了他,他甚至還不領情,更別說想找他幫忙了。”


    “這樣嗎?”楚夢說著想了想幹脆停了下來,“行了,吳琦、曹文峰你們兩個也跟過來吧,別在後麵一直綴著了,不累嗎?”


    後麵的女生吳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拽了拽自己的男朋友馬上小跑跟了上來,“楚姐你也別生氣呀,雖然你一直和班裏同學聯係都不是很密切,但是我們都知道你人很好,而且我們也沒有打探你的秘密的意思,隻是這不是實在不知道應該請教誰嘛,這才···”,說著還偷偷伸手在背後戳了一下曹文峰,示意他也快點說兩句,隻不過曹文峰反應太大讓楚夢看了出來。


    但是曹文峰確是一個及其靦腆的人,隻是摸了摸頭笑了笑,反應過來點了兩下頭“對對,小琦說的對!”


    “好了,走吧”,楚夢也不打算聽他們吹捧自己,她更關心這幾個同學是怎麽知道自己綁定了係統,以及知道了多少。不過楚夢看了看周圍時不時路過的同學,感覺在這裏不是一個很好的詢問的地方。


    “啊?我們嗎,去哪裏?”三個人一起愣在了原地,曹文峰的臉上還帶上了一點沮喪,看起來是感覺好像是自己弄砸了女朋友和她閨蜜的事情。


    楚夢看著垂頭喪氣的三個人,不自覺的輕輕的勾起了唇角:“你們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怎麽反悔了嗎?”筆蒾樓


    三人趕緊齊齊搖頭,邊搖頭舒芬敏還邊說道:“沒有沒有,楚姐想吃啥,校內還是校外,咱們去找個包廂吃完再聊?”


    “都行,你帶路吧,不過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要你們幫我解答一下,不過我們到時候再說吧。”


    ······


    楚夢那邊做出了決定,卓任這裏卻還在猶豫。


    卓任剛剛看到的大門外的鐵柵欄已經打開,露出了裏麵的鐵門,但他現在正站在門口猶豫著是不是直接進去,口袋裏的對講機這時又穿出來了說話聲。


    “我這邊有一扇門開了,你那邊是不是破解了什麽機關?”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女聲說出來的語氣卻讓人感覺她並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都猜出來了還問我幹什麽,卓任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才拿起了對講機,一開口卻也努力向對方一樣平靜的陳述道:“對,我這邊有一扇門打開了,我剛要進去,你要不也去門裏看看?遇到問題隨時聯係我。”


    “嗯,好”,對麵迴應了一聲後就再次沒有了動靜,卓任裝好【老舊的節能對講機】,小心翼翼的上前推開了麵前的鐵門。


    屋內的布置倒是格外的溫馨,這個屋子不大,牆邊依舊掛著同外麵一樣的壁燈,隻不過空間小了很多,於是也就明亮了很多,多虧了明亮的燈光,讓卓任一進來就看到了位於自己正對麵的另一扇門。


    進屋的左側緊貼牆邊是一個比周圍地麵高一點的長方形小台子,周圍用木製的欄杆與屋內其他地方略微分隔了一下,窄的那兩邊則是有上下的樓梯。


    而卓任轉身麵對台子站立,就可以清楚看到它後麵的牆上的東西。


    左邊掛著一個貼著刻有各種符號的小方塊的黑板,而右側則是三幅古怪的圖畫,而畫下麵留出了小方塊大小的凹槽,看上去就是從左邊選擇對應的方塊放到右側。


    除了台子周圍的其他地方的東西就沒有多少了,不過屋內還留有休息的軟塌以及軟軟的靠背椅,這樣的溫馨環境讓剛剛精神緊繃了很久的卓任有一種想要躺下來睡一覺的衝動。


    不過牆角的蜘蛛網,以及左邊牆麵上掛著的古怪圖畫,無一不在提醒著卓任這種祥和與溫馨隻是假象,他最好還是想辦法盡快離開這裏。


    有了上一次的合作基礎,這一次卓任一下子就想到自己要打開門離開這裏的關鍵線索可能還是在對麵,於是他主動按下了對講機。


    “你好,在嗎?我這邊這間屋子又遇到了一個關於符號的選擇問題,看樣子線索應該還在你那邊,你那裏情況怎麽樣?”


    “我這裏確實有一些符號,你那邊是不是還有對應的圖畫,你描述一下圖片我來給你找對應的符號。”對麵的女聲馬上就傳了過來,看上去也是猜到了這個“遊戲”的解題方法。


    “是的,你稍微等一下,我換個位置”,卓任先離開了小台子,因為他發現台子太窄,如果站在台子上麵幾乎就是緊挨著牆麵的,因此沒有辦法看清三張畫的全貌。


    卓任從欄杆上直接翻了下來,退後了幾步,“第一張畫是一個骷髏頭,但是下麵是灰色的鴕鳥的身體,第二張的頭···”


    卓任說道一半反應過來,這三幅畫的頭部全部都是骷髏頭,隻不過像是被強行安裝在了別的動物身體上,就像是被強行縫合在一起的融合怪一樣,隻不過物種混雜的不是很多。


    卓任正在重新組織語言的時候,對講機對麵的女聲再次傳了過來,不過聽聲音好像有些無奈,“你描述的詳細一點,有骷髏頭的鴕鳥身體的我這邊有好多張,你仔細看一下它的羽毛以及腳部有沒有什麽特點。”


    “哦,”卓任哦了一聲後,發現自己還是要湊近了才能看清細節,於是又上前站到了緊挨著欄杆的地方,“鴕鳥身上不是羽毛,是一層像是哺乳動物一樣的絨毛,腳步是猴子腳掌的樣子”,卓任一邊描述,一邊才發現這些畫多麽的離奇和怪誕,他描述完第一幅後鬆開了說話的按鈕,稍微等了一會兒方便對麵的同伴在那邊找到對應的畫。


    “找到了,對應的符號是,是···”,對麵竟然又卡住了,看來這個符號恐怕更加不好描述,卓任看著左側掛著的那些符號也感覺到了,如果單純用語言來形容有多麽費勁。


    “這樣吧,你記得屬於符號嗎?就是一個半圓中間一個豎線,把它旋轉九十度開口向上,豎線要出頭,上麵每條線的頂端都有一個小圈。”對麵一口氣描述完後對講機的綠燈就不再閃爍了,看上去應該是在等他的迴複。


    卓任本來其實是不記得∈的符號了,不過好在左邊還有對照可以在裏麵找,再加上對方的描述,他很快就在黑板的左上角處找到了那一塊小方塊。


    “好了,找到了!”,卓任一邊說著,一邊翻越欄杆去取那塊方塊,先把它放進了第一幅畫下麵的凹槽裏,又開始繼續去看第二幅畫,第二幅畫大致看上去是一隻蝸牛,隻不過蝸牛殼上依舊頂著一個看上去是靈長類的骷髏頭。這個卓任這邊描述起來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它對應的符號卻及其複雜,兩個人花了大概10多分鍾才弄清楚第二個符號,順帶著都在心裏嘲笑了一下對方的理解和表達能力。


    不過雖然浪費了很多時間,但是卓任也大概弄清楚了現在的狀況。對麵的那個女生是在一個兩層的空間裏,環境比這邊舒適很多,但是資料和線索還及其複雜,而且有很多散落的書籍,但是全部是她沒見過的文字。同時對方那裏一層二層都有好幾扇門,剛剛自己這邊打開了一扇門,對應的對麵也打開了一扇,而那裏麵對應的就是自己這邊的線索。


    不過對麵那邊似乎並沒有離開的通道,至少目前沒有。也就是如果最終目的是兩人會和,那應該卓任是不斷行走的一方,而對麵隻負責解謎和等待。


    “真是完美的分工啊”,卓任在心裏吐槽,“不知道對麵那人身上有沒有水或食物”,卓任剛剛還不覺得,但現在思緒縷清晰後身體也有些疲憊了,而且現在怎麽算也應該到飯點,不過這裏顯然沒有什麽吃的,就算有可能他也不敢輕易食用。


    縱使腦海中想了很多東西,但是卓任口中還是開始描述第三幅圖畫,他想要趁著精力還充足的時候盡快打開這扇房門,從而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過他這時還沒有意識到,就在他想著怎樣描述最後這一幅圖畫的時候,周圍掛著的壁燈在一點點的變暗,終於,就在他說完並鬆開了對講機的按鈕的同時,所有的壁燈齊齊熄滅,屋內馬上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隻有他進來的門口處還透著微弱的光芒。


    “臥槽,這是怎麽了?”


    卓任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但馬上閉上嘴安靜下來,因為黑暗中除了視覺之外的一切身體其他感官都被放大了。卓任總覺得他身側有風吹過,像極了人行走時帶起的氣流,而剛剛他卻並沒有感覺到,這種猜測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潛藏在黑暗中等著給他致命一擊。


    這也讓他本來打算暫且離開這間屋子的行動暫且被擱置了,隻是屏住唿吸安靜的等在原地,同時認真的聆聽著周圍的聲音。


    但所幸的是,用過了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壁燈再次亮起來了,卓任的第一反應就是再次去按對講機的說話鍵。


    “喂,小姐姐你那邊怎麽樣?還好嗎?”


    說完後他馬上鬆開了按鍵,以便對麵可以及時迴複,之後他就開始焦急的等待著對方的迴應,生怕對麵出了什麽事,那自己這邊的謎題估計也很難再解開了。卓任焦急的等待著第一分鍾他還是站在原地,後麵幹脆就坐在了椅子上打算休息一會兒,中間幾次想拿起對講機再問一遍,但是又擔心錯過對麵的迴應。


    終於過了五分多鍾後,對講機才終於響了起來,對麵的女生在傳來聽上去唿吸還是稍微有些急促,好像剛剛運動完一樣,“你那兒怎麽樣?我這邊剛剛蠟燭突然間滅了,不過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


    卓任聽對方的語氣,好像剛剛並沒有聽到自己的那條消息,不過好在對方沒事,而他現在隻差最後一幅畫了。


    “我這邊也是黑了幾十秒”,卓任說著剛想問對麵最後一幅畫對應的符號是什麽。


    但是一抬頭,他卻發現自己剛剛明明已經放好的方塊兒現在已經全部迴到了黑板上,愣了一下發現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麽了,於是暫時鬆開了對講機按鈕,先打量周圍的環境變了多少。


    周圍別的東西都沒有變化,看起來自己至少還在原來那個屋子。


    隻不過再靠近牆壁仔細一看,卓任發現不單單是符號的問題,而是牆上掛著的畫的內容竟然全部都變了,不再是最開始的那三張,也就是說他大概要重新再來一遍了。


    “對了!”對麵這時候他那個女生又再次說話了,“記得不要試圖把畫從牆上取下來,你那邊黑暗中也可能會有東西攻擊。”


    卓任這下大概明白了為什麽對麵的女生氣都有些喘不勻了,隻是為什麽她想要把畫摘下來呢?


    這個問題也應該不涉及到對方的秘密或者暴露對方的身份,卓任感到好奇於是就順便問了一下。


    對麵過了幾秒都沒有迴應,感覺是是猶豫了一會兒,卓任都以為她大概不會迴答了,打算隨便找個話題揭過去算了。


    不過,卓任沒想到對方最終還是告訴了自己答案。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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