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山之上,忽然湧起一道狂風,卷起無數的冰屑、雪花,遮住天空中紅紅的太陽。[燃^文^書庫][].[774][buy].]


    遮天蓋地的白色冰雪霧氣中,六道高大朦朧的身影電射而至,眨眼之間,就出現在寧雨欣兩人麵前。


    “你說什麽?習昊中了摩舍之咒!”


    六人來到,亦沒來得及喘口氣,當中的帝釋,眼中立即射出兩道寒光,逼視著麵前的儂依曼。


    以儂依曼現在的修為,世俗界中,已經罕有人能與之匹敵,可是被帝釋這麽一看,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寒氣。


    不過,現在的她,卻來不及驚訝帝釋的修為高深,立即從懷中掏出一本,不知是什麽材料做成,封皮為黑褐色,在當空暖陽的照射下,發出陣陣幽冷光輝的書籍,往前一遞。


    “這是巫族關於摩舍之咒的記載,前輩你們看了之後,再去觀察一下習昊身上的氣息,自然就明白了!”


    “嗯!”


    帝釋眉頭一皺,疑惑的看了儂依曼一眼,慢慢接過儂依曼手中的書籍,觀察了一下,發現書的材料確實是巫族之人記載重要機密時,才會用到之物,上麵的文字,也隻有巫族之人才有能力在上麵記下字跡,別人是做不來假的。


    驗證了書的真實性之後,他遂低頭略一沉吟,沒有先看書中記載的內容,而是扭頭向儂依曼問道:


    “你們是何時發現習昊身上有摩舍之咒的,可曾被引發,可能查到是誰下的!”


    “唿~~~~~”


    見對方將書接過,儂依曼心中明白,他們已經不可能不管了,當下,其心中也稍微安穩了一些,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謙卑有禮的迴道:“我們也是剛發現不久,他身上的摩舍之咒也還沒被引發,更不清楚是何人所下!”


    “這麽說,在海外的時候,還是他自己的本意,不是受人指使的!”


    儂依曼話語一落,一旁的穹牙立即接口說道。


    儂依曼立即一急:“前輩,上次的事情請聽我解釋,,,,!”


    誰知,帝釋卻是輕輕揮了揮手。


    “好了,你不用說了,他想為當年的事情討個公道,也合情合理。雖然手法有些激烈,但是他中了摩舍之咒,我們也不會不管的。


    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在那人引動咒術之前,將其找出誅殺,解救他這次危難。


    不過,等其危機解除之後,還請姑娘轉告他一聲,以後行事,多想想其先祖,不要讓其祖先在天上難安!”


    “不是的,上次的事情是~~~~~~”


    儂依曼手急忙抬起,可是?帝釋等人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


    天羅國境內,隱魔殿總壇之外。


    獨孤鴻康幾人已經半躺在地,胸前滿是血汙,看起來受傷頗重。


    “怎麽樣,難道你們想隱魔殿就此斷了傳承嗎?”


    看著傷痕累累的幾人,牟依嘎不由眉頭一皺,想起了還有冥月等人在後的事情,遂略一沉吟,決定放幾人一條生路。


    “唉~~~~~~”


    獨孤鴻康蒼然一歎,好像瞬間老了上百歲似的,看了習昊兩人一眼。


    “牟姑娘起初說的話,是否還算數,我們交出靈物,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


    “當然算數!”


    牟依嘎靜靜點了點頭:“不然,你想我們將你等全殺了,再自己去找也可以!”


    “好!”


    聽對方這麽一說,獨孤鴻康的心卻好像放了下來似的,扭頭看向旁邊的唿延不卓,道:“三弟,你去安排一下,將牟姑娘和習公子需要的東西取來吧!”


    “唉~~~~~~”


    一聲蒼涼的歎息從唿延不卓發出,他似乎也是銳氣盡失一般,猛吸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習昊兩人一眼,這才轉身向著後麵的房屋之中走去。


    ,,,,,。


    半個時辰之後。


    習昊、牟依嘎拿著十個滿滿的儲物袋,飄飛而去,臨走之時,牟依嘎卻是頗有意味的看了獨孤鴻康一眼,說了一句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的話:“以後,你們自己要小心些了!”


    兩人走後,獨孤鴻康等人卻是相互對視一眼,愣在原地許久,弄不清楚對方臨走之時,那話是什麽意思,直到習昊二人走了一日之後,他們才明白過來,牟依嘎臨走之時,那句話究竟為何意。


    一日之後,獨孤鴻康三人正在密室之中養傷。


    忽然~~~~~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什麽事!”獨孤鴻康眉頭一皺。


    “稟殿主,外麵來了一個麵帶黑紗的人,說是血欲宗的新宗主,要見你,我說殿主們在養傷,他卻還是執意要見,並且還打傷了不少弟子!”


    門外傳來的聲音很急促,好像情況十分緊急的樣子。


    “血欲宗的新宗主,那個姓念的,他來做什麽?”


    獨孤鴻康一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來得這麽巧,隻怕來者不善啊!”


    旁邊的唿延不卓亦是眉頭一皺,滿臉擔憂之色。


    “應該不會吧!憑血欲宗那樣的小門派,難道還敢打我們的主意嗎?就算我們現在受了傷,但是就憑幾個高級弟子和我們一起主持護殿大陣,隻怕他也未必能破,況且,就算他一時得逞,隻怕以後他血欲宗也承受不起我們的怒火吧!”


    獨孤鴻康微微搖頭,話語雖然鎮定,但是其眼中的神色卻出賣了其內心的不安。


    “唉~~~~~希望如此吧!”


    唿延不卓輕輕一歎,隨即搖了搖頭:“不管怎麽樣,我們先出去看看再說吧!”


    一行人慢慢起身,行至大殿之中,卻見一頭戴一個鬥篷,黑紗罩麵的灰衣人,正背手而立,仔細的欣賞著大殿之中的壁畫,其間,他還不停頻頻點頭,好像是在稱讚壁畫不錯似的。


    見此一幕,獨孤鴻康等人不由心生不忿,孤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經來了,卻依舊此般作態,明顯是在拿架子。


    當下,幾人心中不由一聲冷哼,不過臉上卻未露出絲毫,獨孤鴻康輕輕右手握拳,輕輕咳嗽一聲。


    孤鳴這才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迴過頭來,好像很匆忙的衝獨孤鴻康幾人一抱拳。


    “實在不好意思,貴殿中的壁畫精美,在下一時忘情,沒注意到幾位殿主來到,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嗬嗬~~~~”獨孤鴻康淡一笑:“沒關係,念宗主至情至性,倒是讓人羨慕!”


    說著,其手又微微抬了抬,對孤鳴做了個請的姿勢:“念宗主,請坐下來說話!”


    “謝謝!”孤鳴輕輕額首,隨即坐下,拿起旁邊的茶杯悠然的喝了一口。


    “對了,不知念宗主百忙之中來到我隱魔殿,有何貴幹啊!”


    眾人坐定,獨孤鴻康立即手一抬,輕輕開口。


    “這個~~~~~~”


    孤鳴一陣支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沉吟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輕輕搖了搖頭。


    “這次我來貴殿,確實有點事情,不過我不好意思開口,不知該怎麽說是好!”


    “嗯!”


    聽孤鳴這麽一說,獨孤鴻康立即一愣,心中頓生警覺,暗道:“難道他真的知道習昊來過,是來趁火打劫的,若果真如此,這人修為不弱,現在的情況,和其硬拚,就算勝了也是不劃算,隻要他的要求是太過分,倒不妨暫時答應他,等我們傷好之後,在和其算賬!”


    腦海中念頭急閃,獨孤鴻康很快即定下心來,道:“念宗主不用客氣,你我同時魔門中人,有事理當守望相助,有什麽事情,念宗主你盡管說,隻要我隱魔殿能做到,我們決不推辭!”


    “嗬嗬~~~~~”孤鳴輕輕一笑,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這件事情,對隱魔殿來說,卻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並且也不需要耗費任何的財力,隻是我有些難以啟齒而已!”


    “不費吹灰之力,還不耗費任何財力!”


    獨孤鴻康的人不由一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扭頭奇怪的看著孤鳴,想聽聽他這究竟是什麽事情,對隱魔殿沒有任何損傷,卻有還讓他不好意思開口。


    終於~~~~~


    過得許久,孤鳴才好像下定了決心似的,慢慢站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在想血欲宗和隱魔殿同屬魔道一脈,應該並為一家!”


    “嗯!”獨孤鴻康等人一呆,還以為孤鳴是來投靠的,當即一喜,相互對視一眼,輕輕一笑站了起來。


    “嗬嗬~~~~難得念宗主有這份心,血欲宗肯加入我們隱魔殿,我們當然是不勝歡迎,以宗主的修為,血欲宗歸入我隱魔殿之後,宗主自然也是我們的殿主之一!”


    獨孤鴻康話語剛一落,隨即又感覺到不對,因為孤鳴正不停地搖頭。


    當下,他不由一呆,立時想起自己等人出現的時候,孤鳴那傲慢的態度,卻不是一個要來投靠之人所應有的態度。


    果然~~~~


    孤鳴輕輕搖了一陣頭之後,默默的站立了一陣,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聲音之中露出一種無比的霸氣。


    “我想幾位殿主誤會了,我是說,隱魔殿和血欲宗歸為一體之後,血欲宗主,隱魔殿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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