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昊有些心急了。


    錢多福的商人本色在此刻盡顯無疑,隻見他現在反而不慌不忙的為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下,一副悠閑的樣子,過得一陣,才慢悠悠的點了點頭。


    “有是有,不過這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價格嘛。。。。。。。。”


    說著,其眼光還上下打量了習昊一番。


    習昊淡淡一笑,手一翻,一大疊金票出現在手中,往桌上一放。


    “不知,這些夠了嗎?”


    錢多福雙眼一直,眼中射出貪婪的光芒,雙手不由自主的向著那厚厚的金票伸去。


    “呃~~~~~”


    習昊右手卻是快的放到了那疊金票之上,瞟了對方一眼。“怎麽樣?夠了嗎?”


    “夠了,夠了。”


    錢多福不住的點頭,過得一陣才感覺到習昊戲謔的目光,當下輕輕一咳,坐直了身子,麵色一正。


    “一看公子就是富貴之人,想來是出得起價錢的,不過嘛。。。。。”


    “不過什麽?”


    以為對方還要坐地起價,習昊語調之中不免帶著一絲不悅。


    “公子不要誤會。”


    感覺到習昊的不悅,錢多福立即訕訕一笑。


    “不是價格的問題,而是剛才我聽公子說你有生肌草,這生肌草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你不用說了,生肌草我有用,是不會賣給你的。”


    對方話還沒說完,習昊立即揮了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話。


    “不是的。”


    錢多福搖了搖頭。“公子誤會了,我雖然是一個商人,但也是愛寶之人,聽說公子有生肌草這樣的寶物,隻是想見識見識而已。”


    “哦。”


    習昊輕輕應了一聲。“隻是想看看當然沒關係。”


    說著,手還伸向懷中,好像就要將生肌草取出似的。


    “呃~~~~公子莫急。”


    錢多福卻立即伸了伸手,阻止了習昊的動作,然後緊張的往四周看了看。


    “如此重寶,怎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


    “哦?”習昊也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輕輕額。“那你說個地方吧,最好把凝碧無塵珠也帶來。”


    沒想到習昊如此心急,錢多福立即一喜。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請先生到我的小店一行,順便也完成我們的交易可否。”


    兩人匆匆結果酒帳,就往外走去。


    一路上,錢多福小眼亂轉,心中激動不已。暗想:這小子身上又那多銀子,又還有生肌草這樣的寶物,若做完這一筆,那自己就可以洗手享清福了。


    他心中在激動,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可習昊又怎可能看不出他有異樣。


    不過,這錢多福既然能將凝碧無塵珠的特征信口撚來,想來即使沒有,也應該知道這無塵珠的一些事情,故此才一直隱忍不。


    默默的走了好長一段路,兩人都快走出城了,才來到一個破落的小屋之前。


    習昊眉頭一皺,故意做出疑惑的樣子。


    “錢兄,不是去你的店鋪嗎?怎麽來了這裏?你不會說著破破的屋子就是你的店鋪啊。”


    “呃~~~~~”


    錢多福脖子一歪。“公子這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我的藏寶庫,你想想,誰會想到我會將寶物藏在這樣的地方呢,這樣不是更安全?”


    習昊一愣,隨即淡淡一笑,拱了拱手:“錢兄思慮周密,在下佩服。”


    說著,他還元神一展,向著屋內探去,卻現屋中還有一個修者存在。


    “還有修行者參與其中?”


    習昊不由一愣,不過那修者實力卻是太過弱之中。6


    “又帶什麽人來了?”


    兩人一進屋,當中盤坐的一個頭花白,身穿一身華麗藍色道袍的中年人,立即淡淡的瞟了錢多福和習昊一眼。


    錢多福立即上前一步,輕輕的在中年人耳邊說了幾句。


    “哦?”


    中年人詫異的看了習昊一眼,隨即閉上了眼睛,毫不在意的衝習昊揮了揮手。


    “把生肌草和身上的銀兩都交出來吧,我饒你不死。”


    若是過去的牟依嘎在此,肯定會“調戲”這修者一番。


    不過,現在習昊卻沒了這種閑情逸致,隻見其嘴角一揚,挑起一道弧線,冷笑一聲。


    “你們將知道的凝碧無塵珠的事情都告訴我,或許我會考慮饒你們一命。”


    “哼~~~~不知死活,既然如此,那我殺了你再拿東西也是一樣。”中年人一聲冷哼,一柄小巧的飛劍向著習昊電射而至。


    對方這一動手,錢多福眼中亦射出了嗜血和貪婪的光芒,好像習昊身上的東西都是他們的了一般。


    突然,他們充滿笑意的臉卻僵硬了下來,眼中射出恐懼的光芒。


    因為中年人的飛劍,竟然在習昊麵前一尺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同時他們也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將自己束縛住了,讓自己動彈不得,唿吸也有些困難。


    隻見習昊一聲冷哼。


    “一個金丹都還未結成的修者,也敢在我麵前囂張。”


    說著,習昊麵前的那柄飛劍也墜落在地,同時,錢多福兩人也立即覺得身上的束縛一鬆,瞬間恢複了自由。


    習昊卻是背過身子。“說吧,將你們知道的關於凝碧無塵珠的事情都說出來。”


    錢多福不是修行者,當然不清楚習昊剛才露的一手代表著什麽了,還以為習昊技止於此,當下一聲冷哼。


    “小子,我勸你還是~~~~~”


    “啪~~~~~”


    誰知,其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中年人卻揚手一耳光打在了其臉上,讓其肥胖的身子收不住勢,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了下來,暈頭轉向的仍弄不清狀況,一臉疑惑的想中年人看去。


    卻見中年人已經跪拜在地,磕頭不已。


    “晚輩王永元,不知前輩駕臨,實在罪該萬死。”


    “好了,起來吧。”


    習昊輕輕揮了揮衣袖:“說說關於無塵珠的事情吧。”


    “是~~~是~~~~”


    王永元如蒙大赦,連續磕了幾個頭,慢慢站起。


    “晚輩原本是天劍門的一個後輩弟子,因資質有限,常年修行,卻不得寸進,因此就起了邪念,去偷師門中的靈藥,不想被現趕出了師門。”


    “說重點。”


    王永元話還沒說完,習昊卻眉頭一皺,打斷了他的話。


    “是~~~是~~~~”


    王永元連連點頭,畏懼的看了習昊一眼。接著說道:


    “凝碧無塵珠對於修行界的人來說,本來是沒什麽用的,但是天劍門的宗主夫人於六十年前,修煉不甚,走火入魔而亡,宗主與夫人感情極為深厚,夫人死後,宗主痛不欲生,突然聽說凡俗界有凝碧無塵珠這樣的東西,就派人四處尋找,終於在一個豪門大戶家中尋得,搶了過來,用以保存宗主夫人的遺體,故此這凝碧無塵珠也即成了天劍門的禁物了。”


    “天劍門?”


    習昊眉頭一皺,頭一斜,看向王永元:“照你這麽說來,無論怎樣,明心宗的宗主都是不會將無塵珠交出來了?”


    說著,其眼中還閃過一絲煞氣。


    王永元心中一顫,雖然他的修為低微,不清楚習昊究竟是什麽實力,但是從對方聽到明心宗的名字,卻沒有什麽反應,眼中還露出煞芒,想來也是沒將天劍門放在眼裏,若這個煞星就這麽找上天劍門,那他就成了萬古罪人了。


    當年他被逐出師門之時,對天劍門的無情,卻是懷恨在心,不過進過這麽多年在塵俗界的打滾,其心中的恨意也已經漸漸消散了,若因為自己的多言,而給天劍門帶來什麽災難,那其心必然是難安的。


    “前輩~~~~~”


    想著,想著,王永元心中升起一種恐懼,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抬起了頭來,雙目直視習昊。


    “前輩,你可不可以~~~~~”


    “怎麽?”習昊雙目一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想要我對天劍門手下留情?你被逐出師門,不是應該很恨他們才對嗎?”


    “這~~~~~”


    王永元一愣,呆了半晌,才搖了搖頭。“被逐出師門確實是我的錯,若師門真的因為而遭難,晚輩心中必然一世不安。”


    “唿~~~~~”習昊輕吐一口濁氣,看了對方一眼。


    “原本我是不想留你的,但念在你對師門還有一絲情意,也就饒你一命吧。”


    說著,其人也立即抬步,向外走去。


    “前輩~~~~~”


    王永元卻是心中一急,在後麵一聲輕唿。


    “你放心,我這一去,是不會直接動手搶奪,而是會先和他們商量。但這東西對我實在太重要,若他們不願交出,那我肯定還是會動手的。不過,我卻可以盡量不傷人。另外,我想你和這胖子勾結,是想多賺些銀子,換得一些藥材,供修煉之用吧,我勸你以後這事還是不要再做了,不然總有一天你會死於人手的。”


    習昊話語飄來,人卻早已不見了蹤跡。


    “謝前輩~~~~”


    王永元一呆,愣了一下,才迴過神來,朝習昊離去的方向拜下,再抬起頭來,仍舊是一臉的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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