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薩拉魯馬將上次習昊自燃身體後的情形說了一遍,冥月略一沉吟,遂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道:“常人使用自焚之術後,沒有強大外力的援助,是絕對無法停下來的,而他卻沒事,看來應該是他五行混元之身特殊的緣故!”


    說著,她又輕輕的笑了笑:“所以薩拉魯馬姑娘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上次他都沒事,這次就更不應該有事了,我想,他現在之所以會如此,應該是身體受創程度還沒有激發起他身體的恢複功能的緣故吧!過一段時間之後,他就應該沒事了!”


    薩拉魯馬略一沉吟,也輕輕的點了點頭,一顆心也安穩了不少,可扭頭看到習昊那昏迷不醒的樣子,其心中難免還是有些不安,不過她也沒其它辦法,隻得微微一歎,在一旁安靜的坐了下來,耐心的等待著。


    一旁的冥月卻是皺著眉頭,沉思了一陣,道:“薩拉魯馬姑娘,現在郝宗主昏迷不醒,但我們卻不能就在這裏這麽等,還要做些事情才行!”


    一心掛念著習昊安危的薩拉魯馬,此刻,完全沒有想自己該做些什麽?隻是想習昊快點醒來,聞得冥月此言,她不由一愣:“冥月姑娘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快點將他帶迴血欲宗去!”


    “不!”冥月輕輕搖頭:“郝宗主現在的情況,將其帶迴血欲宗對其傷勢沒有任何的幫助,並且我們現在也還不能確定祁連正德是否能夠醒過來,為了防止各大宗門找上血欲宗,我們現在必需藏起來,等真正確定祁連正德醒不過來之後,再出現在修行界眾人視線之中!”


    “哦!”薩拉魯馬輕輕應了一聲,想了一下,也明白了冥月的意思,道:“姑娘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趕快通知夢姑娘他們,讓他們趕快離開血欲宗,以免各大宗門得知實情,找上血欲宗找不到我們,而使他們受害!”


    冥月輕笑額首:“姑娘說得不錯!”說著,其麵色又是一正,“不過,我們現在除了要想到祁連正德醒過來的情形,也要考慮到他醒不過來的情形,做好兩手準備,所以我們還應該在血欲宗安排一場內亂!”


    “這卻是為何!”薩拉魯馬一愣。


    冥月輕輕一笑:“姑娘難道忘了,在綠洲之外,郝宗主是以什麽理由先離開,沒有參見宗門聯盟的討論的!”


    薩拉魯馬呆了一下,喃喃念叨:“他是說血欲宗有事,所以要先離開!”


    說著,她也明白了過來:“冥月姑娘,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也應該造成血欲宗真的有事的假象,那樣一來,如果祁連正德沒有醒來,各大宗門也不會因為他在綠洲之外離開的理由,而對我們產生懷疑!”


    “不錯!”冥月點了點頭,隨後又和薩拉魯馬仔細的商議了一陣,決定先為習昊找個安靜的地方讓他好好休息,然後再派一人,去血欲宗通知夢依藍他們,讓他們趕快離開血欲宗和自己匯合,同時讓楊衝虛安排一場內亂。


    可是?兩人在通知夢依藍等人的人選上產生了分歧,薩拉魯馬自然是想寸步不離的守在習昊身旁,可冥月卻顧慮夢依藍等人對自己不是很信任,如果習昊不出現,隻是自己出麵,夢依藍可能不會相信自己說得話。


    兩人爭議良久,冥月也費盡唇舌想說服薩拉魯馬會血欲宗一趟,可薩拉魯馬卻隻是看著昏迷中的習昊,堅定的搖了搖頭。


    冥月心中輕輕一歎,知道薩拉魯馬一方麵是因為太關心習昊的安危,另一方麵卻是因為她對自己也不是很信任,不放心受傷的習昊和自己單獨呆在一起,故此才不願意離開。


    想到這裏,冥月心中不由微微升起一絲酸楚的感覺,默然的搖了搖頭,然後同意自己迴血欲宗一趟。


    計議既定,兩人也沒做猶豫,當下在附近找了個隱秘的地方之後,冥月隨即起身向著血欲宗飛去。


    祁連家族內。


    祁連明浩和另外一個一身書生打扮,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的青年站了在一旁,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祁連正德,額上,眉頭卻是緊鎖。


    “老八,你說正德這種情況,能醒過來嗎?”


    那書生模樣的青年,原本臉上是愁眉深鎖,聽到祁連明浩這麽一問話,卻清了清嗓子,然後輕輕搖了搖手中折扇,剛想要說話,卻見一旁的祁連明浩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昊乾啊!你也是兩千多歲的人了,你愛漂亮,保持年輕的相貌,平時做這種不倫不類的打扮,裝些書生酸氣,我也不說你了,可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正德也昏迷不醒,你就不能收起你那書生儒雅之氣,顯得緊張一點嗎?免得讓人看著難受!”


    祁連昊乾頓時有些尷尬起來,臉上微微一紅,有些結巴的說到:“大哥,我不是不緊張五哥的傷勢,隻是平時養成了這種習慣而已,子曰:……”


    “好了好了!”祁連明浩,揮了揮手,阻止了祁連昊乾說下去,隨後又微微歎了一口氣:“唉!我也是擔心正德的傷勢,還有司徒家族的野心,故此失去了平常心,有些急躁了!”


    說著,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有些煩亂的心緒,頭微微一側:“對了,老九天揚還沒迴來嗎?”


    祁連昊乾微微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我想也應該快了吧!老九這人,做事就是有些拖拉,既無君子之風,亦無草莽之豪氣,實在是,,,!”


    祁連昊乾正搖頭晃腦的點評著自己的兄弟,卻突見到祁連明浩臉上的不悅之色,當下不由尷尬的笑了笑,話題一轉,道:“大哥,老九他應該很快就迴來了,不過五哥這傷勢卻是讓我有些不明白了!”


    “唉~~~”祁連明浩也是微微歎了一口氣:“不錯,若是常人受了他這樣的傷,隻怕是早就神魂消散了,可他身體之中的那絲生機卻始終很穩定,但是,三日以來我們用盡方法卻不能讓那絲生機壯大一些,我也想不通為何會如此!”


    “大哥,我迴來了!”祁連明浩正說話間,祁連天揚的聲音卻在外麵響起。


    祁連明浩和祁連昊乾眼睛立即一亮,急忙轉身迎了過來:“昊天生靈丹取來了嗎?”


    祁連天揚微微一笑,手心一攤,一顆乳龍眼般大小,散發著無盡生機的白色丹藥露了出來。


    祁連明浩立即一喜,急忙將丹藥拿過,匆匆走到昏迷的祁連正德身旁,磕開其嘴,將手中丹藥喂下,然後將祁連正德嘴合上之後,才好像是完成了一件什麽無比艱巨的事情似的,長長吐了一口氣。


    “好了!”祁連天揚和祁連昊乾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好昊天生靈丹是道門始祖用生命之泉煉製的靈丹,其中蘊含的生機磅礴無雙,應該能使五哥體內的生機壯大恢複吧!”


    果然,祁連明浩將丹藥給祁連正德喂下之後不久,三人感覺到祁連正德身體之內的那絲弱弱的生機,也像一條幹涸的小河遇到了春雨一般,慢慢的開始壯大了起來,,,。


    冥月無奈的告別了薩拉魯馬,來到血欲宗後,將當前的情況和夢依藍、刹天、楊凡一、孤鳴四人詳詳細細的說了一番,並且要求四人跟自己離開。


    孤鳴當然是無條件支持冥月的決定,而夢依藍、刹天、楊凡一三人卻是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臉上現出了躊躇之色。


    見三人此等情形,冥月心中不由一股怒氣湧起,暗道:“我一心為你們著想,你們卻如此待我,在你們眼中就真的是那樣不可信任、居心叵測嗎?”


    可是轉念一想,她好像也想起自己到這血欲宗來確實是沒對習昊安好心,當下其心中又不由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冥月還在糾結,一旁的夢依藍卻輕輕站了起來,對著冥月微微一欠身:“冥月姑娘,這件事情關係太多,我們還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姑娘遠道而迴,想必也有些累了,我這就為姑娘安排廂房,姑娘先休息一下再說好吧!”


    冥月一聽,臉上立即湧出一絲怒氣,隨後又是一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有些幽怨的看了夢依藍一眼:“那祁連正德隨時有可能醒來,還請夢姑娘早做決定才好!”


    說完,她也不再多話,隻是起身,好像很累似的,有些蕭然的轉身走去。


    孤鳴見得此等情形,心中卻是突然一酸,愣了一下之後,立即跟了上去。


    “月,他們也太過分了!”一到冥月房間,關好門之後,孤鳴立即義憤填膺,滿臉憤憤的說到。


    “唿~~~”冥月卻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困倦之色,伸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孤鳴立即上前一步,扶著冥月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為她倒了一杯茶,然後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道:“月,那郝念牟真的使用自燃之法停不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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