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正德的失蹤,令大家都很訝異,不過,因為祁連正德的修為在地仙後期的高手之中,也算修為較高者,就算被實施天祭的五人圍攻,隻要他果斷的使用部分元嬰燃燒之法,受點損傷逃跑卻是沒有問題的。而現在祁連正德卻是蹤跡全無,故此應該不是遇到了天祭實施者,眾人也沒擔心他出了意外。


    “哼,這個老酸,一點規矩都沒有,就算有事,也應該說一聲才是嘛。”拓跋太峰卻是一臉不滿之色,憤憤的罵了聲。


    誰知,拓跋太峰這話,卻是讓司徒劍一皺了皺眉頭,低頭沉思了一陣,才抬起頭來,一臉慎重的說到:“還是派人到祁連家族問下,現在我們各大宗門是連在一起的,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事情,我們也可以幫忙。”


    眾人聞言,均同時默然的點了點頭,商量了下,遂決定派流雲閣的地仙後期高手浮沉子明天起程去祁連家族看下,然後就不再討論這事情,開始商量找出滅掉太玄門的元兇這件事情上來。


    商議了良久,眾人均是覺得,現在已經將習昊等人現了一點蛛絲馬跡的事情傳了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再等待幾天,若那門派真的那麽沉得住氣,那也沒有辦法的事情,隻有采用最笨的辦法,一方麵派出人手查詢和太玄門有仇的宗門,另一方麵派人查探在太玄門被滅那段時間,有什麽宗門的人數也是大幅度減少了。


    商議既定,各大宗門的代表也都在夢菲綠洲中住了下來。


    而此時,外間修行界內小宗門之中,卻已經是鬧翻了天。


    各門派對有人竟然敢利用天祭的名義將太玄門滅掉,也是吃驚不已,不過讓眾人反應最激烈的還是各大宗門對這件事情的態度,眾人心中都明白,這隻是各大宗門的一個借口,這件事情預示著,那些大宗門並吞自己等人的心思已經不可抑製了。


    一時之間,各門各派人人自危,甚至還有的門派在心中暗自腹誹,認為說有人利用天祭的名義將太玄門滅掉,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其實各大宗門杜撰出這麽一件事情來,就是想有一個借口可以滅掉不願歸順的門派。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兩天,各個小宗門惴惴不安,生怕大宗聯盟以這個為借口,找上了自己。


    而與此同時,各大宗門聯盟代表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原來,流雲閣的浮沉子去祁連家族一問,才知道祁連正德並沒有迴去過,這不由讓浮沉子大吃一驚,遂將祁連正德失蹤的前後經過,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


    祁連家族之人一聽,也是大為著急,立即派了祁連家族的另一地仙後期高手——祁連明浩和浮沉子一起往夢菲綠洲趕了過來。


    祁連明浩一到夢菲綠洲,立即向當時在場的澄海、冥月和薩拉魯馬問了下祁連正德失蹤之時的詳細情況。


    聽澄海說及祁連正德看過那封信之後,即便麵色大喜的事情,祁連明浩立即眉頭一皺,低頭沉思了起來。


    過得半晌,他才抬起了頭。“澄海兄,你說你也見過那信封上的標記,現在你能將那標記重新畫出來嗎?”


    澄海卻是一愣。“我看過那標記,的確是祁連家族的標記不假,難道這有什麽問題嗎?”


    祁連明浩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我祁連家族中有幾種不同的標記,外人看來卻是沒有什麽區別,但其中的差別卻隻有我們才知道,故此我想請澄海兄將那標記複原,我也好推斷那是怎樣的一封信。”


    聽祁連明浩這麽一說,澄海臉上卻露出了為難之色。道:“明浩兄這就有點我為難我了,我不知道你們家族幾種標記究竟有什麽不同之處,若由我來畫出來,細致之處,難免有些偏差,卻是達不到目的祁連兄想要的效果啊。”


    祁連明浩呆了一下,當即也明白自己是關心則亂,遂歉意的一笑,低頭想了一下,叫旅店老板送來幾張白紙和筆墨,然後舉筆畫出了幾個差不多的符號,將它們遞到澄海麵前。


    “澄海兄,你仔細看下,當時的標記和這幾個之中的哪一個最為接近。”


    澄海接過白紙,仔細的看了一下,現那些紙上所畫的標記表麵上看起來都差不多,可卻也有些細微的差別,遂閉上雙眼,仔細的迴憶當日的標記和這幾個之中的那一個最像。


    一旁的冥月此時也湊過頭來,仔細的看著那些紙上的標記,眉頭緊皺,陷入沉思之中。


    “就是這個~~~”過得一陣,冥月卻是眼睛一亮,伸手指向其中的一個標記。


    同時,澄海也是猛然睜開了眼,伸手向其中的一個標記。


    看著兩人所指向的標記,祁連明浩不由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了冥月、澄海一眼。“兩位真的確定就是這個標記。”


    冥月、澄海均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種反應卻讓祁連明浩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起初,在他畫標記的時候,根本都沒打算將這種標記畫出,後來想了一下,應該多給澄海一些對比,這才將這種標記也一並畫上了,卻是從來沒想過當日信封之上會是這種標記的。


    可是,現在冥月、澄海兩人都同時指認是這種標記,那是斷斷沒可能兩人都記錯的。


    看著兩人所指的標記,祁連明浩的眉頭不由越皺越緊,兩道星眉就快合攏到一起了。


    “明浩兄,這種標記有什麽不妥嗎?”見祁連明浩如此表情,一旁的司徒劍一也忍不住心中疑惑。


    誰知,祁連明浩卻是仍舊皺著眉頭,陷入一種深深的思考之中,完全沒有聽到司徒劍一的問話。


    司徒劍一不由臉上微微一紅,現出些尷尬之色,遂又輕輕的叫了兩聲。“明浩兄,明浩兄。”


    “哦。”祁連明浩終於迴過神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司徒劍一。“劍一兄,有什麽事情嗎?”


    對祁連明浩的失神,司徒劍一也沒在意,隻是淡淡一笑。道:“可是這種標記有什麽問題嗎?”


    祁連明浩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劍一兄,你是有所不知,這種標記,卻是我祁連家族的最高標記,隻有還在這塵世之中的輩分最高的人才能用,也就是說現在祁連家族之中,這種標記就代表著我。”


    “哦?”祁連明浩的話,卻讓在場所有人眼中都露出了訝異之色,齊齊的向著他看來。


    祁連明浩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整個祁連家族,除了我是沒人敢使用這種標記的,故此看來正德應該是被人騙走了,我現在隻是奇怪,外間又有誰見過這種標記,還能模仿得將明浩也騙過。”


    “嗯~~~”司徒劍一微微點了點頭。“那祁連兄可以想想,最近一段時間,在那裏用過這種標記,可能會有哪些人見過這種標記,並加以模仿?”


    祁連明浩苦笑了一下。“自從我有權力使用這種標記以來,卻隻是用過一次,那還是八百年前,和劍一兄你等幾位老友聯絡之時用過,並且據我所中,最近兩千年中,這種標記在外間出現的次數也不會過六次。”


    沒想到這麽一問,倒把自己問成了個嫌疑人,司徒劍一臉上也不由有些不自在起來。


    祁連明浩一見,當然知道司徒劍一在想什麽,當下立即說到:“當然,八百年前見過這標記的劍一兄等八人,都是我的知交摯友,斷然是不會仿製這種標記的,我現在就是在想,究竟何人可能從哪裏看到過這種標記,並加以模仿。”


    祁連明浩不解釋還好,他這一解釋,卻是越說顯得司徒劍一的嫌疑越大了,司徒劍一臉上也不由更加尷尬起來。


    “嗬嗬~~~”澄海的修為在這群人之中,雖然不是很高,但其為人卻是八麵玲瓏,見因為祁連明浩的不善言辭而使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他立即嗬嗬一笑,道:“明浩兄,當日正德兄看過那封信上的內容之後,卻是十分的欣喜,他還說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會請我們喝喜酒,明浩兄可否從這點上入手,想想有什麽事情能讓正德兄這麽開心?”


    “開心?喝喜酒?”祁連明浩低頭沉思,過得一會兒,才抬起頭來,不經意的看了司徒劍一一眼,不過這次的眼神卻不是像上次那樣平和了,而是帶著一絲疑惑的光芒。


    感覺到祁連明浩眼中的懷疑,司徒劍一心中也不由有些不舒服,當下也有些生硬的說到:“明浩兄,可是想到了什麽事情,是否和老夫有些關係,可以說出來大家聽聽啊。”


    原本就對司徒劍一有了些許懷疑的祁連明浩,聽得司徒劍一這種生硬的語氣,不由心中一氣。道:“說起正德的心事,倒的確是有一件,就是我祁連家族後輩弟子中,有一個叫雲飛的,深得正德喜愛,可最近,這雲飛見過司徒家族的當代族長之女夢瑤之後,卻是神不守舍,立誌非他不娶。正德十分喜歡這孩子,故此也想讓雲飛將夢瑤娶過門,前不久還在準備叫人到司徒家族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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