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6年4月2日
清晨8點
樂筱從床上爬起來，昨晚剛剛過完26歲的生日。
“努力，奮鬥！”
每天早晨樂筱都會舉著手高唿這些，然後迅速的起身，跑到了小公寓的洗浴間裏，抄點水擦了擦臉，然後漱口後，用毛巾擦拭了一番，對著鏡子露出微笑。
哼！今天也是平凡的一天，不過要努力了。
樂筱剛過萬26歲的生日，今天她得到中層環狀街上找新聞，要是再找不到有趣的新聞，樂筱這個月的工作指數就到辭退線了。
這已經是樂筱找的第九份工作了，在快速的換好衣服後，樂筱再次來到鏡子前，按壓著翹起的頭發，這時候電話響了，樂筱急忙過去，是母親打來的。
“媽怎麽了？”
“你真的沒問題嗎？”
樂筱雖然尷尬，但還是自信的說道。
“沒問題的媽。”
“哎，實在不行迴底層來，做點........”
樂筱咳嗽了一聲。
“媽我上班要遲到了。”
樂筱說著掛掉了電話，她才不想迴去底層，隻要努力點，應該沒問題的。
清晨9點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吉恩靜靜的站在一處濃煙滾滾的房間門口，斜靠在牆壁上，裏麵傳出了陣陣怒吼聲，隨後一個赤膊男人拿著槍衝了出來，左右張望，在看到吉恩的瞬間，舉著槍指了上去。
砰
槍響了起來，但下一秒男人驚恐不已的看著在吉恩腦門邊的子彈在藍色的光芒下，一點點被分解著，隨後消失成粒子，他驚恐的顫抖著。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先生。”
吉恩說著一隻手按住了男人的手，男人手裏的槍落地了，汗液從額頭上滲出，吉恩看著手裏的槍，並沒有找到任何的編號。
“先生，目前你持槍攻擊科長，已經是非常嚴重的罪名，我有權就地處決你。”
吉恩說著把槍扔到了一旁，隨後拿出了一根煙，男人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蹲在地上抱著頭。
“我是從壁壘區來的，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吉恩先生。”
吉恩輕鬆的笑著，望著已經趕來的5科人員，吉恩舉著手，他們站在了遠處並沒有過來。
這段時間來吉恩一直在追查著這條線，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關鍵點，最近城市發生了太多劫持和騷亂事件，都是由這些偷偷混入城市的壁壘區的人引發的。
城市又到了一個微妙的階段，許多在暗中湧動的東西即將衝破黑暗，來到這陽光下的世界。
地上的男人開始交代了起來，吉恩靜靜的聽著，他看起來異常的恐懼，又顯得無比的自責。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吉恩吐出了一口煙氣，隨後笑了笑。
“謝謝了，先生，你會被直接送到監獄去的，最少麵臨30年的牢獄之災，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在監禁一段時間後前往壁壘區。”
男人徹底的崩潰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此時5科的人過來了，吉恩看著不遠處的環狀街，根據這個男人交代，今天有一個來自壁壘區的變異人會在環狀街上引發騷亂，吉恩打算過去那邊蹲守。
吉恩把男人交給了5科後，直接跳到了對麵的屋頂上，再次點燃了一根煙，望著遠處在陽光下的城市。
“時間過的還真是快。”
一晃眼20年過去了，不知不覺間城市又來到了這樣的時候，吉恩已經不記得這是多少次了，調查幾乎陷入到了死胡同。
幕後那些妄圖顛覆城市的人究竟是誰，他們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劃的，無法得知這一切的吉恩最近有些急躁，不過好在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這20年來，城市在飛速的發展，其中光影物質的接入率已經達到了90%，隻有底層外圈的地方，目前還沒有完全接入。
但光影物質對於底層的人來說，依然難以承受，底層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並且出現了很多貧民窟，這不是吉恩想要看到的。
這些年吉恩在積極的推進壁壘區農牧業基地建立的計劃，隻可惜的是城市的經濟不允許，想要推動無比困難，葉春望已經成功的用壁壘區一些地方挖來的土壤培植出了作物。
想要通過這個議案非常的困難，在5年前吉恩遞交了這份議案，然而幾乎被全票否決了，和其他幾個家夥約定的時間也隻剩下二十年。
吉恩找不到任何解決的方案，此時電話響了起來。
“今晚過來喝一杯？”
妮雅的聲音傳來，吉恩思索了片刻便答應了。
而此時遠處的環狀街上響起了陣陣警笛聲，吉恩快步的跑了過去。
幾分鍾後，吉恩站在了屋頂處，看著那個使用火焰已經破壞掉了一些設施，挾持了人質的變異人，吉恩靜靜的等待著，5科的人已經包圍了現場，他們還在等特管隊的人過來，但這名變異人很顯然不會繼續等待下去。
現在吉恩更加確信了，他們的目的就是在城市內各處挑起事端，散播恐慌，通過這樣一件件能夠引發恐慌的事，來找到打破城市平衡的時機。
吉恩還在看著下麵來自壁壘區的變異人在不斷的說著一些能扇動他人內心的事，隻是這些事在吉恩看來毫無意義。
很快他扔開了手邊的人質，一束劇烈的火焰朝著早已立起盾牌的5科人員釋放了過來，隨後彈射了出去，吉恩站起身，瞬間落下。
人群四散，一個癱坐在地上的女性似乎被嚇到了，吉恩已經解決掉了眼前的變異人，沒有和他多廢話，吉恩轉過身，對著這個女伸出了手。
眼前的女孩看起來很年輕，吉恩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少女，他伸著手扶起了地上的少女。
隨後在少女驚喜的目光以及周圍不少女性的唿聲中，吉恩離開了。
隻不過很快吉恩就覺察到，這個少女在自己身上粘了追蹤器，吉恩並沒有在意，悠閑的走在街道上，天愛今早在這裏做一款產品的宣傳，吉恩已經和她約好了在公園裏見麵。
一路走著，吉恩發現這個少女已經跟了過來，在進入了一條巷子後，吉恩迅速的跳到了屋頂上，一陣後吉恩來到了公園，瞪了一陣後天愛出現在了公園裏，跑了過來。
“今晚我們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吉恩笑了笑，告訴天愛已經答應了妮雅的邀約，天愛馬上表示自己也要去。
“霍克呢？”
吉恩問了一句，天愛告訴吉恩，霍克就在附近，此時吉恩也察覺到了不遠處樹叢中跟過來躲著的少女，他馬上轉身，一瞬間去到了草叢邊，少女顯得十分慌張，吉恩拉住了她的手。
“小姐，偷拍是不好的行為，而且你這個點過來今天的午飯恐怕是買不到了。”
隻是吉恩的舉動讓天愛瞬間對眼前的小丫頭露出了敵意，一陣後吉恩拿出了一枚橘子來，這是12科最新的產物，很快水果就會上市了，城市裏的人應該都會很開心。
一枚橘子化解了現場即將發生的爭吵。
“下次注意點小姐，蟲子已經還給你了。”
吉恩把追蹤器還給了這個少女，隨後轉身和天愛一起離開了，隻留下那個還在原地迴味著水果的發呆少女。
一整天吉恩都在天愛拍攝廣告的現場附近轉悠，審訊會在明天開始，吉恩打算明天到2科去一趟。
晚上在和妮雅他們一直喝到了深夜淩晨1點，吉恩便離開了。
黑夜中吉恩在樓房間穿梭著，他隻想要找到一丁點東西就好，在夜晚還熱鬧的街道上，吉恩依然在調查著。
現如今城市的情況讓吉恩越來越急躁，他已經有些累了，唯一能做的隻有阻止這座城市再度發生崩潰。
這種無力感驅使著吉恩不斷的奔走，內心裏對於機械化時代的抵觸感，也越來越淡了，因為毫無辦法。
吉恩很想要像其他幾個家夥一樣，每天這麽悠閑的下去，在這件事解決後，吉恩會考慮退休的事。
黑夜總是那麽漫長，在淩晨4點的時候，吉恩處理了一些事迴到了家裏，他靜靜的坐在窗邊，看著外麵街道上的燈火。
一整晚吉恩沒有讓意識沉入黑暗中，而是等到了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吉恩來到了天台處，靜靜的等待著升起的太陽，這是每天早晨吉恩都會做的事。
然而不管多麽渴望迎接太陽，城市卻總是在被黑暗一點點的吞噬包裹。
在太陽升起後，吉恩盤坐在樓頂，望著遠處的那圈根本看不到頭的黑暗，壁壘區已經成為了這座城市根本不願意提及的地方。
那地方究竟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真正的固化是這十年開始的，壁壘區，上中下三層，每個層次之間，都出現了一條根本看不到邊際的巨大鴻溝。
城市已經連續很多年沒有出現過階層逆襲的事了，這一切吉恩都看在眼裏。
無數想要跨越階層的人，基本上都會跌落迴到原本的階層，甚至會跌到更下麵的階層。
民眾對於未來基本上已經絕望了，日子能過得去就好，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整個社會越來越冷漠。
各種引發騷亂的言論，不斷的出現，而整座城市的人，也變得越來越焦躁。
我們究竟為什麽建立了這座城市？
吉恩最近時常都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沒有任何的答案。
城市需要一些新鮮的東西，一些能夠讓所有人感覺到希望的東西，但這樣的東西可遇不可求。
在這個固化了的城市中，很難找到一些足以撬動一切的點。
吉恩已經嚐試過很多的方法，但這些方法都沒有任何的起色。
這些年來，很多有能力的人被扶植到了行事科的上層，而行事科已經徹底的蛻變了，過去那個總是問題頻發的行事科現如今已經成為了一部完整的高效機械。
吉恩希望能夠從上而下去改變一切，但很顯然在這個固化的社會中，想要做出改變是非常困難的。
在早上9點多的時候，吉恩來到了2科，裏麵的一切還是老樣子，隻不過在麵對一個向自己挑釁的小子時，吉恩讓他趴在了地上。
進入地下的審訊室後，吉恩聽到了一陣爭辯聲，他走了過去，一瞬間有些愣住了，那個被抓到2科來的竟然是昨天遇到的少女。
眼看著她即將被莉莉安施以酷刑的時候，吉恩叫住了莉莉安。
是那孩子！
在知道了這個丫頭的名字後，吉恩有些驚訝，他不禁迴想起了過去那個總是充滿了歡笑的太陽之家，以及過去的那場事故，至今樂文還沒有任何的下落，吉恩心裏大概是清楚樂文現在的去向的，但他並沒有更進一步。
因為在吉恩心裏，始終不確定，樂文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最終在吉恩的幹預下，樂筱被釋放了，吉恩在門口靜靜的等待著，臉上滿是微笑，一直等到樂筱出來，吉恩輕鬆的走了過去。
眼前的樂筱顯然是怔住了。
“小姐，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就抬頭看看，太陽會驅散掉一切的。”
眼前的少女哭了起來，非常的傷心，吉恩任由她在懷中哭泣著，一陣後等待少女的情緒穩定後，吉恩便直接離開了。
在暗中，吉恩看到了追過來的樂筱，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來，吉恩迴到了一棟房屋的頂樓上，此時這個少女已經展露了笑容，剛剛在2科遭遇到的一切，早已拋諸腦後。
一整天吉恩都在調查一些東西，當城市再度陷入黑暗的時候，吉恩又想到了那個在街頭尋覓自己身影的少女。
“樂筱嗎！”
吉恩打開了光影屏幕，很快就找到了樂筱的資料。
在看了一陣後吉恩無奈的笑了笑，他感覺這個少女挺可愛的，看起來這些年他們家並沒有因為樂文出事而徹底的垮掉，吉恩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樂文的案子了。
“明天去監獄科一趟吧。”
吉恩關掉了光影屏幕，腦海中劃過了阿爾法的影子，最近十年阿爾法變得穩定多了，吉恩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到監獄科裏去。
此時吉恩好像想到了什麽，他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出了樂筱的麵容，隨後吉恩笑了起來，表情也變得輕鬆了不少。
清晨8點
樂筱從床上爬起來，昨晚剛剛過完26歲的生日。
“努力，奮鬥！”
每天早晨樂筱都會舉著手高唿這些，然後迅速的起身，跑到了小公寓的洗浴間裏，抄點水擦了擦臉，然後漱口後，用毛巾擦拭了一番，對著鏡子露出微笑。
哼！今天也是平凡的一天，不過要努力了。
樂筱剛過萬26歲的生日，今天她得到中層環狀街上找新聞，要是再找不到有趣的新聞，樂筱這個月的工作指數就到辭退線了。
這已經是樂筱找的第九份工作了，在快速的換好衣服後，樂筱再次來到鏡子前，按壓著翹起的頭發，這時候電話響了，樂筱急忙過去，是母親打來的。
“媽怎麽了？”
“你真的沒問題嗎？”
樂筱雖然尷尬，但還是自信的說道。
“沒問題的媽。”
“哎，實在不行迴底層來，做點........”
樂筱咳嗽了一聲。
“媽我上班要遲到了。”
樂筱說著掛掉了電話，她才不想迴去底層，隻要努力點，應該沒問題的。
清晨9點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吉恩靜靜的站在一處濃煙滾滾的房間門口，斜靠在牆壁上，裏麵傳出了陣陣怒吼聲，隨後一個赤膊男人拿著槍衝了出來，左右張望，在看到吉恩的瞬間，舉著槍指了上去。
砰
槍響了起來，但下一秒男人驚恐不已的看著在吉恩腦門邊的子彈在藍色的光芒下，一點點被分解著，隨後消失成粒子，他驚恐的顫抖著。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先生。”
吉恩說著一隻手按住了男人的手，男人手裏的槍落地了，汗液從額頭上滲出，吉恩看著手裏的槍，並沒有找到任何的編號。
“先生，目前你持槍攻擊科長，已經是非常嚴重的罪名，我有權就地處決你。”
吉恩說著把槍扔到了一旁，隨後拿出了一根煙，男人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蹲在地上抱著頭。
“我是從壁壘區來的，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吉恩先生。”
吉恩輕鬆的笑著，望著已經趕來的5科人員，吉恩舉著手，他們站在了遠處並沒有過來。
這段時間來吉恩一直在追查著這條線，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關鍵點，最近城市發生了太多劫持和騷亂事件，都是由這些偷偷混入城市的壁壘區的人引發的。
城市又到了一個微妙的階段，許多在暗中湧動的東西即將衝破黑暗，來到這陽光下的世界。
地上的男人開始交代了起來，吉恩靜靜的聽著，他看起來異常的恐懼，又顯得無比的自責。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吉恩吐出了一口煙氣，隨後笑了笑。
“謝謝了，先生，你會被直接送到監獄去的，最少麵臨30年的牢獄之災，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在監禁一段時間後前往壁壘區。”
男人徹底的崩潰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此時5科的人過來了，吉恩看著不遠處的環狀街，根據這個男人交代，今天有一個來自壁壘區的變異人會在環狀街上引發騷亂，吉恩打算過去那邊蹲守。
吉恩把男人交給了5科後，直接跳到了對麵的屋頂上，再次點燃了一根煙，望著遠處在陽光下的城市。
“時間過的還真是快。”
一晃眼20年過去了，不知不覺間城市又來到了這樣的時候，吉恩已經不記得這是多少次了，調查幾乎陷入到了死胡同。
幕後那些妄圖顛覆城市的人究竟是誰，他們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劃的，無法得知這一切的吉恩最近有些急躁，不過好在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這20年來，城市在飛速的發展，其中光影物質的接入率已經達到了90%，隻有底層外圈的地方，目前還沒有完全接入。
但光影物質對於底層的人來說，依然難以承受，底層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並且出現了很多貧民窟，這不是吉恩想要看到的。
這些年吉恩在積極的推進壁壘區農牧業基地建立的計劃，隻可惜的是城市的經濟不允許，想要推動無比困難，葉春望已經成功的用壁壘區一些地方挖來的土壤培植出了作物。
想要通過這個議案非常的困難，在5年前吉恩遞交了這份議案，然而幾乎被全票否決了，和其他幾個家夥約定的時間也隻剩下二十年。
吉恩找不到任何解決的方案，此時電話響了起來。
“今晚過來喝一杯？”
妮雅的聲音傳來，吉恩思索了片刻便答應了。
而此時遠處的環狀街上響起了陣陣警笛聲，吉恩快步的跑了過去。
幾分鍾後，吉恩站在了屋頂處，看著那個使用火焰已經破壞掉了一些設施，挾持了人質的變異人，吉恩靜靜的等待著，5科的人已經包圍了現場，他們還在等特管隊的人過來，但這名變異人很顯然不會繼續等待下去。
現在吉恩更加確信了，他們的目的就是在城市內各處挑起事端，散播恐慌，通過這樣一件件能夠引發恐慌的事，來找到打破城市平衡的時機。
吉恩還在看著下麵來自壁壘區的變異人在不斷的說著一些能扇動他人內心的事，隻是這些事在吉恩看來毫無意義。
很快他扔開了手邊的人質，一束劇烈的火焰朝著早已立起盾牌的5科人員釋放了過來，隨後彈射了出去，吉恩站起身，瞬間落下。
人群四散，一個癱坐在地上的女性似乎被嚇到了，吉恩已經解決掉了眼前的變異人，沒有和他多廢話，吉恩轉過身，對著這個女伸出了手。
眼前的女孩看起來很年輕，吉恩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少女，他伸著手扶起了地上的少女。
隨後在少女驚喜的目光以及周圍不少女性的唿聲中，吉恩離開了。
隻不過很快吉恩就覺察到，這個少女在自己身上粘了追蹤器，吉恩並沒有在意，悠閑的走在街道上，天愛今早在這裏做一款產品的宣傳，吉恩已經和她約好了在公園裏見麵。
一路走著，吉恩發現這個少女已經跟了過來，在進入了一條巷子後，吉恩迅速的跳到了屋頂上，一陣後吉恩來到了公園，瞪了一陣後天愛出現在了公園裏，跑了過來。
“今晚我們一起吃個飯怎麽樣？”
吉恩笑了笑，告訴天愛已經答應了妮雅的邀約，天愛馬上表示自己也要去。
“霍克呢？”
吉恩問了一句，天愛告訴吉恩，霍克就在附近，此時吉恩也察覺到了不遠處樹叢中跟過來躲著的少女，他馬上轉身，一瞬間去到了草叢邊，少女顯得十分慌張，吉恩拉住了她的手。
“小姐，偷拍是不好的行為，而且你這個點過來今天的午飯恐怕是買不到了。”
隻是吉恩的舉動讓天愛瞬間對眼前的小丫頭露出了敵意，一陣後吉恩拿出了一枚橘子來，這是12科最新的產物，很快水果就會上市了，城市裏的人應該都會很開心。
一枚橘子化解了現場即將發生的爭吵。
“下次注意點小姐，蟲子已經還給你了。”
吉恩把追蹤器還給了這個少女，隨後轉身和天愛一起離開了，隻留下那個還在原地迴味著水果的發呆少女。
一整天吉恩都在天愛拍攝廣告的現場附近轉悠，審訊會在明天開始，吉恩打算明天到2科去一趟。
晚上在和妮雅他們一直喝到了深夜淩晨1點，吉恩便離開了。
黑夜中吉恩在樓房間穿梭著，他隻想要找到一丁點東西就好，在夜晚還熱鬧的街道上，吉恩依然在調查著。
現如今城市的情況讓吉恩越來越急躁，他已經有些累了，唯一能做的隻有阻止這座城市再度發生崩潰。
這種無力感驅使著吉恩不斷的奔走，內心裏對於機械化時代的抵觸感，也越來越淡了，因為毫無辦法。
吉恩很想要像其他幾個家夥一樣，每天這麽悠閑的下去，在這件事解決後，吉恩會考慮退休的事。
黑夜總是那麽漫長，在淩晨4點的時候，吉恩處理了一些事迴到了家裏，他靜靜的坐在窗邊，看著外麵街道上的燈火。
一整晚吉恩沒有讓意識沉入黑暗中，而是等到了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吉恩來到了天台處，靜靜的等待著升起的太陽，這是每天早晨吉恩都會做的事。
然而不管多麽渴望迎接太陽，城市卻總是在被黑暗一點點的吞噬包裹。
在太陽升起後，吉恩盤坐在樓頂，望著遠處的那圈根本看不到頭的黑暗，壁壘區已經成為了這座城市根本不願意提及的地方。
那地方究竟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真正的固化是這十年開始的，壁壘區，上中下三層，每個層次之間，都出現了一條根本看不到邊際的巨大鴻溝。
城市已經連續很多年沒有出現過階層逆襲的事了，這一切吉恩都看在眼裏。
無數想要跨越階層的人，基本上都會跌落迴到原本的階層，甚至會跌到更下麵的階層。
民眾對於未來基本上已經絕望了，日子能過得去就好，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整個社會越來越冷漠。
各種引發騷亂的言論，不斷的出現，而整座城市的人，也變得越來越焦躁。
我們究竟為什麽建立了這座城市？
吉恩最近時常都在考慮這個問題，但沒有任何的答案。
城市需要一些新鮮的東西，一些能夠讓所有人感覺到希望的東西，但這樣的東西可遇不可求。
在這個固化了的城市中，很難找到一些足以撬動一切的點。
吉恩已經嚐試過很多的方法，但這些方法都沒有任何的起色。
這些年來，很多有能力的人被扶植到了行事科的上層，而行事科已經徹底的蛻變了，過去那個總是問題頻發的行事科現如今已經成為了一部完整的高效機械。
吉恩希望能夠從上而下去改變一切，但很顯然在這個固化的社會中，想要做出改變是非常困難的。
在早上9點多的時候，吉恩來到了2科，裏麵的一切還是老樣子，隻不過在麵對一個向自己挑釁的小子時，吉恩讓他趴在了地上。
進入地下的審訊室後，吉恩聽到了一陣爭辯聲，他走了過去，一瞬間有些愣住了，那個被抓到2科來的竟然是昨天遇到的少女。
眼看著她即將被莉莉安施以酷刑的時候，吉恩叫住了莉莉安。
是那孩子！
在知道了這個丫頭的名字後，吉恩有些驚訝，他不禁迴想起了過去那個總是充滿了歡笑的太陽之家，以及過去的那場事故，至今樂文還沒有任何的下落，吉恩心裏大概是清楚樂文現在的去向的，但他並沒有更進一步。
因為在吉恩心裏，始終不確定，樂文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最終在吉恩的幹預下，樂筱被釋放了，吉恩在門口靜靜的等待著，臉上滿是微笑，一直等到樂筱出來，吉恩輕鬆的走了過去。
眼前的樂筱顯然是怔住了。
“小姐，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就抬頭看看，太陽會驅散掉一切的。”
眼前的少女哭了起來，非常的傷心，吉恩任由她在懷中哭泣著，一陣後等待少女的情緒穩定後，吉恩便直接離開了。
在暗中，吉恩看到了追過來的樂筱，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來，吉恩迴到了一棟房屋的頂樓上，此時這個少女已經展露了笑容，剛剛在2科遭遇到的一切，早已拋諸腦後。
一整天吉恩都在調查一些東西，當城市再度陷入黑暗的時候，吉恩又想到了那個在街頭尋覓自己身影的少女。
“樂筱嗎！”
吉恩打開了光影屏幕，很快就找到了樂筱的資料。
在看了一陣後吉恩無奈的笑了笑，他感覺這個少女挺可愛的，看起來這些年他們家並沒有因為樂文出事而徹底的垮掉，吉恩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樂文的案子了。
“明天去監獄科一趟吧。”
吉恩關掉了光影屏幕，腦海中劃過了阿爾法的影子，最近十年阿爾法變得穩定多了，吉恩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到監獄科裏去。
此時吉恩好像想到了什麽，他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出了樂筱的麵容，隨後吉恩笑了起來，表情也變得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