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顯得凝重了起來，李昂眼神飄忽，避開了葉嬌，他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這種事李昂本來不想讓葉嬌知道的，但沒想到葉嬌竟然跟了過來。
“這位是？”
張婷溫和的笑著站起身來問道。
“我是他的同事，葉嬌。”
葉嬌直接迴答了張婷的疑問，而此時的李昂似乎在思考著對策，葉嬌走了過來。
“為什麽騙我？”
李昂眼簾微微抖動，過去曾經和葉嬌談論過很多的問題，很多的東西，李昂都說過，不要做出違背原則的事，這是李昂常常和葉嬌說的話，但現如今李昂已經做出了違背原則的事。
場麵一度顯得有些尷尬，在張婷的眼中，眼前的兩人就好像妻子抓奸在床一般，她笑盈盈的拿著茶給葉嬌倒了一杯。
“葉小姐，請坐。”
葉嬌沒有客氣坐了下來。
“為什麽騙我。”
葉嬌問了一句，李昂撓了撓頭，隨後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了下來。
“抱歉了嬌嬌，等事情結束後，我再和你解釋，現在.......”
“現在就解釋，你究竟幹了什麽。”
李昂顯得有些難以開口，此時張婷歎了口氣。
“他在幫我們小姐，我欠了這家公司很多錢，以及這家公司的負責人是他的朋友，我們過去都認識。”
葉嬌看向了李昂，李昂嗯了一聲。
“以前李俊和我是一條街上長大的，小時候他幫過我很多，包括他的父母也是，而張婷.........以前我曾經很喜歡她，隻不過我沒有堅持，因為當時事業正在上升期，第一次邀約失敗後，我就放棄了。”
“還有呢！”
葉嬌又問了一句，李昂嗯了一聲，一旁的張婷微笑著看著李昂。
“或許我之前如果第二次第三次嚐試，張婷就不會經曆.........”
“過去的事別說了李昂，謝謝你。”
葉嬌靜靜的看著李昂，他臉上透著十分無奈的神色，葉嬌歎了口氣。
“你究竟要怎麽幫他們，和我說說看，我最近幾天也是休假，有什麽幫得上忙的地方。”
李昂有些意外，但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很可笑吧，我過去經常會和你說原則類的一些問題，但我卻絲毫沒有半點的猶豫，就做出了違背原則的事。”
“就算你不這麽做，把那三處資產審核成優質資產，最後一樣會落到一些別有用心者的手裏，李昂我覺得這件事你最好還是和你的上司談談，如果你真的要進入他們的世界的話。”
李昂有些猶豫了起來，葉嬌站起身來說道。
“過去你總是說，一定會爬上去的，但你有想過一些實際的問題嗎？爬上去需要靠的是各種各樣的助力，你不是安格斯家的小姐，擁有著一出生就龐大的財富和名利，而你呢？擁有什麽？”
李昂沉悶的拿出了一根煙，葉嬌一把拿走了李昂手裏的煙。
“你早就說過要戒煙的。”
李昂尷尬的笑了笑，葉嬌直接說道。
“我覺得這件事如果做不好的話，會被人從中作梗的，更別提你的朋友李俊很難湊到那麽多錢，而他的老大如果想要拿下這三處資產的話，一定會拿出更多的錢來，到時候你們不管怎麽做都沒用的。”
李昂也清楚葉嬌說的問題，一針見血的說明了問題的所在，那個頭目肯定會有所動作的，他看起來不會善罷甘休的，李昂他們究竟做了什麽，隻需要頭目動用人脈找當地的7科的人問問就行了，而隻需要在拍賣的時候，盯緊李俊就可以。
“所以我覺得這個計劃得廢止，因為一旦失敗的話，你的朋友會承受滅頂之災，包括這邊的這位小姐。”
李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葉嬌的這個問題，這種像是賭博一樣的做法，確實是不應該的，但現在李昂已經想不出任何的辦法可以幫他們了。
“所以我有一個提案，把公司變賣了，然後把變賣的錢，還給李俊的老大一部分，至於這位小姐，我覺得可以讓她去學一些東西，現在中層有不少就業類的短期培訓機構，就算不行的話，你出錢給她作為本錢，讓她做自己能做的事，每個人就算再不濟，也有能做得到的事，雖然可能還清債務的時間要久一些，但我覺得這才是治本的方法，而不是靠著短時間裏的投機倒把，拿到能夠生錢的資源，因為經營又是一個大問題，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順利經營掙錢的，100家同樣的店鋪裏，為什麽隻有一兩家能掙錢？”
李昂知道葉嬌想要說什麽，一開始他也覺得這個辦法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權衡之下，李昂還是這麽做了，因為李俊真的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賺錢的那一兩家店鋪究竟是怎麽經營的，即使味道一樣，但經營的手段不同，以及人流量地段等等因素的影響，並非是運氣使然，而是經營是需要時間精力以及方法的，以及對市場的了解和定位，這些最基本的經營者的條件，你那位朋友具備嗎？而至於這位小姐。”
葉嬌目光犀利的看著張婷，直接開口道。
“請原諒我的直接張婷小姐，即使李昂幫了李俊成功的拿下了產業，你的欠債歸零了，但你今後要怎麽生活下去嗎？冒昧的問一句，你現在兜裏還有多少錢？”
張婷紅著臉，她低著頭感覺到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丫頭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手段，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
李昂按著腦門，很多東西在他的腦海中流動著，一時間原本的計劃已經變得支離破碎了，李昂清楚的知道葉嬌說的點，都是現實中很多人會遭遇到的困境。
“再說了，你的朋友常年都是靠著賭場高利貸以及一些灰色黑色的產業來謀利的，這些產業之所以能謀利，是因為在律法看不到的地方，並沒有任何的監管，而這三家產業即使拿下來，肯定需要納入到監管中，經營的確因為市場需求而能夠順利，但這種體量的小型工廠，常常都會因為1毛2毛的問題而陷入到資金鏈的危機中去，之前的三名經營者我看過他們的資料，他們都是因為1毛2毛的問題，最後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葉嬌站起身來調出了光影屏幕來，很快她拿出了一份李昂搜集整理的一些資料，上麵是密密麻麻的線條，有著各行各業間的關係分布圖。
“還記得嗎這是我們之前做的一份城市經濟結構關係圖，好好想想這些產業最後能夠伸向的地方是哪裏？隻有商人協會，以及非商人協會的地方。”
李昂嗯了一聲，他知道葉嬌想要說什麽，自從1月份的大事件過去後，現如今的城市發生了一些奇怪的現象，很多商業上的競爭已經不那麽明顯了，因為七大協會的商人們幾乎分割了城市裏的各行各業，而這些對應行業內的商人們有序的建立起了自己的一條經濟利益鏈來。
現如今城市的商人可以劃分為兩類，協會內的商人和非協會內的商人，協會內的商人可以得到從上到下的優渥資源以及行業內的相互供給，而非協會的商人們隻能夠拿到協會內商人們漏出來的一些碎屑，以及他們根本看不上的低利潤產業。
行業的分割已經在逐步的完成，要麽加入協會，要麽做一個普通的打工者，這兩點李俊都不具備，加上他本身有案底，是根本不可能進入到協會裏的，也沒有任何商業上的關係，他這家皮包公司除了幫團夥洗錢外，幾乎上沒有任何實質上的經營。
“所以李昂我覺得你給公司規劃的幾項新型產業能夠讓這家皮包公司的價值提升一些，盡快找到買家才行正確的，找那些手裏捏著大筆的黑錢，想要洗白的團夥份子們，底層裏有著很多這樣的家夥。”
“抱歉了葉嬌，的確之前我太著急了。”
葉嬌說的這些東西，李昂都非常清楚，原本有些擔憂的部分已經清楚多了。
葉嬌看著桌上的一些小菜，直接拆開筷子吃了起來，李昂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你經常說原則，但我所理解的原則是，如果從善的角度出發的話，隻要不給其他人造成惡的結果，也並非時違反原則的做法，李昂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
李昂尷尬的笑了笑，一旁的張婷站起身來。
“我去直接把李俊叫迴來吧，我大概知道他會去哪。”
張婷略顯無奈的笑了笑，她看著李昂，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這位小姐很好，李昂我覺得你........”
“不要會錯意了小姐，我和李昂並非有男女間的情愛因素，一丁點都沒有，我之所以過來是因為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李昂哈哈的笑了起來，點頭道。
“抱歉了嬌嬌，讓你擔心了。”
這種賭博一樣的計劃，稍有不慎的話李俊就完蛋了，張婷來到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兩人，好像的確沒有自己所想的男女間的喜歡在其中，更像是兩個打算合作一起邁向未來的同伴。
這幾天來李昂的表情總是有些凝重，很多時候顯得非常嚴肅，但自從這個女孩過來後，李昂的表情完全放輕鬆了，張婷很清楚，這個女孩對李昂很重要，腦海中的一縷妄想很快便煙消雲散了。
張婷一開始的確是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因為李昂是行事科的一名官員，隻要跟著他，他願意接受自己的話，未來或許日子就輕鬆多了。
“她呢？你要怎麽安置？”
李昂剛喝了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了，他尷尬的看著葉嬌，葉嬌臉頰有些紅潤的說道。
“你和她的關係不一般吧！”
李昂知道葉嬌說什麽，他思索了片刻後，搖頭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結婚這種事對於我來說.........”
“你自己看著辦，這件事我不過問了。”
兩人繼續吃喝了起來，不一會的功夫李俊就帶著手下們迴來了，他看起來已經聽到張婷說了計劃變更的事了。
“你在開玩笑嗎李昂，我已經快要借到錢了，一個老大答應借我200萬，隻要有了這200萬我就可以翻身了，這種時候別開玩笑了李昂，那三個產業我必須拿到手裏。”
葉嬌站起身來，看著身後情緒激動的李俊。
“200萬的貸款，利息是多少？”
李俊舔了舔嘴唇。
“月利息3%，超過半年5%。”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震驚的看著李俊，這麽高的利息，就算傾盡全力拿下了三處優質資產，但今後的經營各方麵都需要持續投入，200萬根本不夠，而且那麽高的利息，一個月6萬塊錢的利息，半年後要還36萬這根本不是李俊現如今能夠承受得住的。
“別說拿下資產，就算拿下資產，三個產業在端起內也不可能創造36萬的利潤的。”
李俊心知肚明，他根本就難以承受，但這樣的機會，如果錯過了以後自己恐怕難以翻身了。
“聽我的李俊，我不會害你的。”
李俊有些憤怒的看著李昂，他看起來幾乎快要崩潰了，葉嬌沒有再說什麽，這筆帳稍微一算就知道，李俊如果真的借了錢，就算拿下了這三處資產，等待他的結果隻有一個，唯有毀滅。
“讓我好好想想。”
李俊坐了下來，李昂很清楚李俊現在為什麽那麽的著急，因為他看到了巨大的希望，這份希望是李昂讓他看到的，即使這樣的希望可能在很遠的地方。
“這家公司的財務報表給我好好看看，至少能賣個好價錢，不會太差的。”
葉嬌說著，李俊點下了腦袋，馬上吩咐人去拿賬本，很多明麵上的都是假的，真的賬本是李俊手寫的。
“讓你的朋友幫個忙李昂，這點事隻有直接找她才行了。”
李昂表情嚴肅了起來。
“的確，如果找妮雅的話，確實可以拿到很多底層團夥的信息。”
李俊震驚的站起身來。
“對哦，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和妮雅是同學，現在的5科科長。”
李昂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和她是同學。”
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顯得凝重了起來，李昂眼神飄忽，避開了葉嬌，他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這種事李昂本來不想讓葉嬌知道的，但沒想到葉嬌竟然跟了過來。
“這位是？”
張婷溫和的笑著站起身來問道。
“我是他的同事，葉嬌。”
葉嬌直接迴答了張婷的疑問，而此時的李昂似乎在思考著對策，葉嬌走了過來。
“為什麽騙我？”
李昂眼簾微微抖動，過去曾經和葉嬌談論過很多的問題，很多的東西，李昂都說過，不要做出違背原則的事，這是李昂常常和葉嬌說的話，但現如今李昂已經做出了違背原則的事。
場麵一度顯得有些尷尬，在張婷的眼中，眼前的兩人就好像妻子抓奸在床一般，她笑盈盈的拿著茶給葉嬌倒了一杯。
“葉小姐，請坐。”
葉嬌沒有客氣坐了下來。
“為什麽騙我。”
葉嬌問了一句，李昂撓了撓頭，隨後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坐了下來。
“抱歉了嬌嬌，等事情結束後，我再和你解釋，現在.......”
“現在就解釋，你究竟幹了什麽。”
李昂顯得有些難以開口，此時張婷歎了口氣。
“他在幫我們小姐，我欠了這家公司很多錢，以及這家公司的負責人是他的朋友，我們過去都認識。”
葉嬌看向了李昂，李昂嗯了一聲。
“以前李俊和我是一條街上長大的，小時候他幫過我很多，包括他的父母也是，而張婷.........以前我曾經很喜歡她，隻不過我沒有堅持，因為當時事業正在上升期，第一次邀約失敗後，我就放棄了。”
“還有呢！”
葉嬌又問了一句，李昂嗯了一聲，一旁的張婷微笑著看著李昂。
“或許我之前如果第二次第三次嚐試，張婷就不會經曆.........”
“過去的事別說了李昂，謝謝你。”
葉嬌靜靜的看著李昂，他臉上透著十分無奈的神色，葉嬌歎了口氣。
“你究竟要怎麽幫他們，和我說說看，我最近幾天也是休假，有什麽幫得上忙的地方。”
李昂有些意外，但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很可笑吧，我過去經常會和你說原則類的一些問題，但我卻絲毫沒有半點的猶豫，就做出了違背原則的事。”
“就算你不這麽做，把那三處資產審核成優質資產，最後一樣會落到一些別有用心者的手裏，李昂我覺得這件事你最好還是和你的上司談談，如果你真的要進入他們的世界的話。”
李昂有些猶豫了起來，葉嬌站起身來說道。
“過去你總是說，一定會爬上去的，但你有想過一些實際的問題嗎？爬上去需要靠的是各種各樣的助力，你不是安格斯家的小姐，擁有著一出生就龐大的財富和名利，而你呢？擁有什麽？”
李昂沉悶的拿出了一根煙，葉嬌一把拿走了李昂手裏的煙。
“你早就說過要戒煙的。”
李昂尷尬的笑了笑，葉嬌直接說道。
“我覺得這件事如果做不好的話，會被人從中作梗的，更別提你的朋友李俊很難湊到那麽多錢，而他的老大如果想要拿下這三處資產的話，一定會拿出更多的錢來，到時候你們不管怎麽做都沒用的。”
李昂也清楚葉嬌說的問題，一針見血的說明了問題的所在，那個頭目肯定會有所動作的，他看起來不會善罷甘休的，李昂他們究竟做了什麽，隻需要頭目動用人脈找當地的7科的人問問就行了，而隻需要在拍賣的時候，盯緊李俊就可以。
“所以我覺得這個計劃得廢止，因為一旦失敗的話，你的朋友會承受滅頂之災，包括這邊的這位小姐。”
李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葉嬌的這個問題，這種像是賭博一樣的做法，確實是不應該的，但現在李昂已經想不出任何的辦法可以幫他們了。
“所以我有一個提案，把公司變賣了，然後把變賣的錢，還給李俊的老大一部分，至於這位小姐，我覺得可以讓她去學一些東西，現在中層有不少就業類的短期培訓機構，就算不行的話，你出錢給她作為本錢，讓她做自己能做的事，每個人就算再不濟，也有能做得到的事，雖然可能還清債務的時間要久一些，但我覺得這才是治本的方法，而不是靠著短時間裏的投機倒把，拿到能夠生錢的資源，因為經營又是一個大問題，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順利經營掙錢的，100家同樣的店鋪裏，為什麽隻有一兩家能掙錢？”
李昂知道葉嬌想要說什麽，一開始他也覺得這個辦法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權衡之下，李昂還是這麽做了，因為李俊真的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賺錢的那一兩家店鋪究竟是怎麽經營的，即使味道一樣，但經營的手段不同，以及人流量地段等等因素的影響，並非是運氣使然，而是經營是需要時間精力以及方法的，以及對市場的了解和定位，這些最基本的經營者的條件，你那位朋友具備嗎？而至於這位小姐。”
葉嬌目光犀利的看著張婷，直接開口道。
“請原諒我的直接張婷小姐，即使李昂幫了李俊成功的拿下了產業，你的欠債歸零了，但你今後要怎麽生活下去嗎？冒昧的問一句，你現在兜裏還有多少錢？”
張婷紅著臉，她低著頭感覺到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丫頭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手段，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
李昂按著腦門，很多東西在他的腦海中流動著，一時間原本的計劃已經變得支離破碎了，李昂清楚的知道葉嬌說的點，都是現實中很多人會遭遇到的困境。
“再說了，你的朋友常年都是靠著賭場高利貸以及一些灰色黑色的產業來謀利的，這些產業之所以能謀利，是因為在律法看不到的地方，並沒有任何的監管，而這三家產業即使拿下來，肯定需要納入到監管中，經營的確因為市場需求而能夠順利，但這種體量的小型工廠，常常都會因為1毛2毛的問題而陷入到資金鏈的危機中去，之前的三名經營者我看過他們的資料，他們都是因為1毛2毛的問題，最後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葉嬌站起身來調出了光影屏幕來，很快她拿出了一份李昂搜集整理的一些資料，上麵是密密麻麻的線條，有著各行各業間的關係分布圖。
“還記得嗎這是我們之前做的一份城市經濟結構關係圖，好好想想這些產業最後能夠伸向的地方是哪裏？隻有商人協會，以及非商人協會的地方。”
李昂嗯了一聲，他知道葉嬌想要說什麽，自從1月份的大事件過去後，現如今的城市發生了一些奇怪的現象，很多商業上的競爭已經不那麽明顯了，因為七大協會的商人們幾乎分割了城市裏的各行各業，而這些對應行業內的商人們有序的建立起了自己的一條經濟利益鏈來。
現如今城市的商人可以劃分為兩類，協會內的商人和非協會內的商人，協會內的商人可以得到從上到下的優渥資源以及行業內的相互供給，而非協會的商人們隻能夠拿到協會內商人們漏出來的一些碎屑，以及他們根本看不上的低利潤產業。
行業的分割已經在逐步的完成，要麽加入協會，要麽做一個普通的打工者，這兩點李俊都不具備，加上他本身有案底，是根本不可能進入到協會裏的，也沒有任何商業上的關係，他這家皮包公司除了幫團夥洗錢外，幾乎上沒有任何實質上的經營。
“所以李昂我覺得你給公司規劃的幾項新型產業能夠讓這家皮包公司的價值提升一些，盡快找到買家才行正確的，找那些手裏捏著大筆的黑錢，想要洗白的團夥份子們，底層裏有著很多這樣的家夥。”
“抱歉了葉嬌，的確之前我太著急了。”
葉嬌說的這些東西，李昂都非常清楚，原本有些擔憂的部分已經清楚多了。
葉嬌看著桌上的一些小菜，直接拆開筷子吃了起來，李昂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你經常說原則，但我所理解的原則是，如果從善的角度出發的話，隻要不給其他人造成惡的結果，也並非時違反原則的做法，李昂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
李昂尷尬的笑了笑，一旁的張婷站起身來。
“我去直接把李俊叫迴來吧，我大概知道他會去哪。”
張婷略顯無奈的笑了笑，她看著李昂，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這位小姐很好，李昂我覺得你........”
“不要會錯意了小姐，我和李昂並非有男女間的情愛因素，一丁點都沒有，我之所以過來是因為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李昂哈哈的笑了起來，點頭道。
“抱歉了嬌嬌，讓你擔心了。”
這種賭博一樣的計劃，稍有不慎的話李俊就完蛋了，張婷來到門口的時候看了一眼兩人，好像的確沒有自己所想的男女間的喜歡在其中，更像是兩個打算合作一起邁向未來的同伴。
這幾天來李昂的表情總是有些凝重，很多時候顯得非常嚴肅，但自從這個女孩過來後，李昂的表情完全放輕鬆了，張婷很清楚，這個女孩對李昂很重要，腦海中的一縷妄想很快便煙消雲散了。
張婷一開始的確是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因為李昂是行事科的一名官員，隻要跟著他，他願意接受自己的話，未來或許日子就輕鬆多了。
“她呢？你要怎麽安置？”
李昂剛喝了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了，他尷尬的看著葉嬌，葉嬌臉頰有些紅潤的說道。
“你和她的關係不一般吧！”
李昂知道葉嬌說什麽，他思索了片刻後，搖頭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結婚這種事對於我來說.........”
“你自己看著辦，這件事我不過問了。”
兩人繼續吃喝了起來，不一會的功夫李俊就帶著手下們迴來了，他看起來已經聽到張婷說了計劃變更的事了。
“你在開玩笑嗎李昂，我已經快要借到錢了，一個老大答應借我200萬，隻要有了這200萬我就可以翻身了，這種時候別開玩笑了李昂，那三個產業我必須拿到手裏。”
葉嬌站起身來，看著身後情緒激動的李俊。
“200萬的貸款，利息是多少？”
李俊舔了舔嘴唇。
“月利息3%，超過半年5%。”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震驚的看著李俊，這麽高的利息，就算傾盡全力拿下了三處優質資產，但今後的經營各方麵都需要持續投入，200萬根本不夠，而且那麽高的利息，一個月6萬塊錢的利息，半年後要還36萬這根本不是李俊現如今能夠承受得住的。
“別說拿下資產，就算拿下資產，三個產業在端起內也不可能創造36萬的利潤的。”
李俊心知肚明，他根本就難以承受，但這樣的機會，如果錯過了以後自己恐怕難以翻身了。
“聽我的李俊，我不會害你的。”
李俊有些憤怒的看著李昂，他看起來幾乎快要崩潰了，葉嬌沒有再說什麽，這筆帳稍微一算就知道，李俊如果真的借了錢，就算拿下了這三處資產，等待他的結果隻有一個，唯有毀滅。
“讓我好好想想。”
李俊坐了下來，李昂很清楚李俊現在為什麽那麽的著急，因為他看到了巨大的希望，這份希望是李昂讓他看到的，即使這樣的希望可能在很遠的地方。
“這家公司的財務報表給我好好看看，至少能賣個好價錢，不會太差的。”
葉嬌說著，李俊點下了腦袋，馬上吩咐人去拿賬本，很多明麵上的都是假的，真的賬本是李俊手寫的。
“讓你的朋友幫個忙李昂，這點事隻有直接找她才行了。”
李昂表情嚴肅了起來。
“的確，如果找妮雅的話，確實可以拿到很多底層團夥的信息。”
李俊震驚的站起身來。
“對哦，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和妮雅是同學，現在的5科科長。”
李昂無奈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和她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