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黑夜中，鍾聲響起，原本街道上還在歡騰著的人們停了下來，人聲開始逐漸的平息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鍾聲逐漸清晰的方向看了過去。
漸漸的人聲開始消失不見了，鍾聲變得越來越清晰，有節奏的敲擊著，能夠發出這樣清脆鍾聲的地方隻有一個，位於中層的1科總部外的鍾樓廣場。
這聲音每年的新年都會出現，即使在邊緣的地方都能夠聽得到，鍾聲一響便預示著新的一年到來，然而今年的節日並沒有如期而至，太陽的熄滅讓所有人都沉入了黑暗中。
淩晨4點，距離太陽升起還有兩小時，站在寒冷街道上的人們都不自覺的朝著鍾聲響起的地方望去，根據璀璨城的習俗，每一年鍾聲都會增加一聲，直到敲擊結束，到今年剛好是璀璨城建立起來的100個年頭。
2146年的1月1日，是璀璨城正式建立起來的日子，神們整合了這片土地上的所有勢力，以這片土地上的最高峰為據點，璀璨城正式成立。
這座鍾樓也是一個世紀前建造的，鍾聲沉穩而有力，仿佛是從過去跨越到現在一般，鍾聲還在響著，在這樣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悠遠，仿佛在訴說著什麽一般，很多人都沉默了。
100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對於過去的人類來說，這100年很長，經曆了無數的戰亂饑荒後，人類終於在末日後的幾十年裏建立起了一片像樣的土地來，對於現在的人類來說，100年或許轉瞬即逝。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等待著鍾聲敲完，一些人自發的默哀了起來，這次的事情到現在國會依然沒有給過明確的說法，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不少人死了。
流血衝突是不可避免了，幾個小時的槍炮聲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根據最新的消息，記者們都被擋在了外麵，隻能夠采訪一些外圍的行事科的官員們，而被占領的11個區究竟怎麽樣了，沒有人知道。
關於這次事情的消息已經被完全封鎖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更加具體的說明，但更多的是擔心明天人工太陽是否能夠如約而至的點亮城市。
位於鍾樓廣場旁邊的1科總部內，此時燈火通明，大部分商人們都過來了，等待著辦理新一輪的資質證，其中大部分都是和食物類有關的商人。
薛王靜靜的站在辦公室裏，麵對著廣場，手裏端著一杯酒，大鍾還在敲擊著，今天的資質發放是非常快速的，因為這是特殊時節，已經降低了一部分物品的審核標準。
茱莉亞靜靜的坐在一旁，她還在光影屏幕前忙碌著，打算寫下自己的辭任信。
“真的不考慮下了嗎？”
薛王問了一句，茱莉亞搖了搖頭，對於她來說，這裏已經物是人非，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從行事科建立起來的第一天，茱莉亞就想過這個問題，自己退休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
茱莉亞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結果，但無論哪一次都隻是幻想，抱著熱情與夢想的他們投身到了行事科內，目的隻有一個，管理好這座城市，讓城市變得更好，然而事與願違，現在的一切和過去曾經無數次在學校裏討論過的相差甚遠，或許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茱莉亞很清楚自己是個非常感性的人，每一次出現一些重大的問題，她都感覺到很悲傷，特別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大問題爆發，而他們隻能夠疲於奔命，最終看著過去關係要好的同學們分崩離析，最後一個個退去，直到阿爾法的離開，茱莉亞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難受。
這個地方茱莉亞已經無法待下去了，在這次事情開始前她就和薛王談過這個問題，但薛王隻是一直在拖延著，直到今天茱莉亞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她要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抱歉了！”
茱莉亞說著，薛王拿下了眼鏡，放在了一旁，迴望向茱莉亞，喝了一口酒。
“該道歉的人是我，茱莉亞，這些年來你做的很好，隻是有些時候，事情變得超出了我們能夠處理承受的範圍，變得糟糕了起來，誰也不想讓事情變得那麽糟糕，但沒辦法，人是無法和時代抗爭的，一旦被卷入到時代的洪流中，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的。”
薛王感慨的說著，走到了茱莉亞的身邊，給她的就被倒滿了酒。
“你呢？打算怎麽辦？未來的時代，隻會困難重重，不累嗎？”
薛王略顯疲憊的坐了下來。
“很累，每天的事情多到處理不完，但事情總得有人來處理，與其交給那些沒有才能者，不如我自己來做。”
茱莉亞笑了起來，薛王還是老樣子，他或許是所有的同學中，責任感最強的人，為了收歸醫療產業，他幾乎傾盡心血，終於完成了把醫療行業收歸國有的舉措。
薛王或許是除了阿爾法外，行事科最得力的人，而直到今天，他依然還在努力著，並沒有因為疲憊或者未來即將惡化的時代而退步。
“原本我是希望讓你到5科去的，茱莉亞。”
茱莉亞搖了搖頭。
“5科？別開玩笑了，我不是那塊料，不過那兩個孩子的事真讓人感覺到意外和震驚。”
薛王的臉色有些沉了下來，他不讚同吉恩的做法，米雪兒姑且不提，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薛王原本希望讓米雪兒到1科來，作為茱莉亞的繼任者，成為1科的秘書，但神們已經發布了命令。
米雪兒現在已經是正式的5科秘書了，獨立處理目前5科的一切事物，而且工作效率很高，在戰爭結束後的短短幾個小時裏，就已經把和各科需要交接的重要事情梳理了出來。
這種仿佛是一部精密的人形機器一般的處理能力，璀璨城裏找不出第二個人來，薛王不知道接下去的時代會怎麽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已經無法預測了。
時代會變得更加風雲變幻，特別是妮雅成為5科的科長這件事，基本上行事科內部大部分人都是持反對態度的，這樣做的好處也有比較大的部分。
首先妮雅是安格斯家的人，而安格斯家族在這些年來為城市所做的一切，大部分市民都看在眼裏，這便是他們能夠一如既往的作為璀璨城最富有的大家族的原因，民眾不知不覺的用日常生活中的實際行動來迴應了他們對於安格斯家善良的迴饋。
第二點便是因為妮雅的姐姐阿爾法曾經是5科的科長，而妮雅這些年來處理的不少事，都已經成為了不少中底層人街頭巷尾的談資，特別是她與團夥份子長達幾個月的鬥毆，更是為她添上了一份漂亮的色彩。
這在薛王看起來是有些不可思議的，這個過去總是惹是生非的孩子，能夠潛移默化的得到如此多的支持，這在薛王看來發生的概率幾乎為零。
“我倒是覺得妮雅這丫頭，總有一天能夠成為這座城市的中流砥柱的。”
薛王有些意外的看著一臉微笑的茱莉亞。
“很意外對吧，因為她的一切所作所為，出發點隻有一個，善意！這是現如今很多人都能夠接受妮雅的原因，並不是過去的那些標簽，安格斯家族的不聽話的二女兒，阿爾法那個調皮的妹妹，這些標簽對她已經沒用了，你動用過ai吧。”
薛王嗯了一聲，確實是動用了ai進行了幾乎整座城市的大規模的調查，民眾談起5科說的最多的人是妮雅。
和妮雅相關的一些話題討論也是城市裏最多的，在這些數據的麵前，薛王感覺到非常的意外和震驚。
“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麽才投身進來的呢？”
薛王無奈的笑了笑，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未來那丫頭究竟會有什麽樣的做法，隻能夠拭目以待了，而讓薛王意外的還有一點，米雪兒應該不會在13個行事科長期的待著，有一個5.5的行事官的位置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未來或許並非像你所想的那麽艱難，行事科會成為一個整體的。”
茱莉亞笑著點點頭。
“希望如此吧！”
這已經是說了很多年的事，行事科需要形成一個完整的整體，才能夠管理好城市的方方麵麵，但這些年來，幾乎行事科內部在很多事情上從來沒有過統一，阿爾法努力過，但一切已經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目前雖然神們還未公布妮雅會成為5科科長的事，應該是想要等城市複工結束後再公布，畢竟複工的陣痛期很快就會來臨，這是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期。
薛王基本上能夠想象得到，這個時期內，不少人應該都是比較絕望的，而妮雅的繼任，能夠為這些絕望中的人，帶來一些希望，這份相信是安格斯家族帶來的，同時也是阿爾法帶來的。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鐺.........
4點10分
最後的鍾聲結束了，迴蕩的餘音漸漸的消散，人聲再度開始迴來了，人群再度開始激動了起來，還有不到2小時就天亮了。
一架起降機緩緩的落在了安格斯家的草坪上，淩紅扛著妮雅走了出來，妮雅看起來疲憊至極。
“老媽，給我弄點吃的喝的來。”
妮雅剛進屋就喊了起來，但下一秒妮雅詫異的看著家裏坐滿了人，有安格斯家族的大部分叔叔伯伯，以及自己的同學們，蘇莉和母親坐在一起，兩人微笑的看著自己。
“你們這是..........”
“恭喜你妮雅！”
陣陣掌聲響起，一時間妮雅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她沒想到家裏的人都知道了，妮雅無奈的笑了笑，淩紅直接把她帶到了母親的身邊。
“我走了妮雅。”
“一起喝一杯吧？”
淩紅搖了搖頭。
“你趕緊吃完早點休息，明天5科會有更多的事。”
房間裏很熱鬧，早已準備好的食物直接端了上來，餓壞了的妮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雖然妮雅的內心裏有一點小激動，但這樣的既動感轉瞬即逝，更多的是茫然。
突然間自己就成為了5科的科長，接下去要怎麽做，是個大問題，而且來的路上妮雅也聽說了，5科的秘書是米雪兒，這讓妮雅感覺到更加的難受了，因為她和米雪兒本就對很多的事物意見不合。
這一點在迴來的路上妮雅也考慮過，隻不過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正式進入5科成為科長，妮雅想要等過幾天忙完後，迴家來休息一段時間。
“說說你的想法吧丫頭！”
蘇莉問了一句，此時屋子裏的所有人都看著妮雅，妮雅撓了撓頭，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走一步算一步吧，指不定哪天，我就被撤職查辦了。”
維奧利特一把捏住了妮雅的臉頰。
“不要說這種話。”
“老媽，我會好好幹的，至少.........至少不會比我姐做的差。”
蘇莉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起身開口道。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一旦你成為5科的科長，會有一筆來自安格斯家，我們蘇家，以及你的同學們的家族對5科的援助金，這筆金額有20億，好好想想怎麽花這筆錢，來建設5科。”
妮雅震驚的看著蘇莉，吞咽了一口。
“20億，開玩笑的吧？”
眾人都心知肚明，即使民眾們支持妮雅，但行事科的內部對於妮雅成為科長的傳聞已經傳開了，一些人是非常抵製和排斥的，想要為難妮雅的人不會少，而這筆錢足夠讓妮雅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至少5科的內部不會有人和妮雅過不去，畢竟20億不是小數目，這筆錢如果分攤到每一個科員的頭上都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了，不會有人和錢過不去的。
“真的好嗎？萬一我把這筆錢敗光了，還有啊，你們要是今天有事來找我，明天有事來找我，那我是該幫還是不幫，畢竟拿了別人的手短。”
蘇莉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也知道啊丫頭，不過你安心好了，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城市的經濟市場如果是良性的，對我們大家彼此的生意也比較好，而如果是惡性的，反而會影響我們的經濟，整頓好城市的一切，這就是為什麽讓你站上去的原因。”
妮雅嗯了一聲，搖晃著站起身來。
“謝謝，謝謝你們大家謝謝！”
維奧利特抱住了即將跌倒的妮雅，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中。
“會好起來的，抱歉了妮雅，媽媽過去.........”
妮雅一言不發的搖了搖頭，淚水已經再度湧了出來。
黑夜中，鍾聲響起，原本街道上還在歡騰著的人們停了下來，人聲開始逐漸的平息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鍾聲逐漸清晰的方向看了過去。
漸漸的人聲開始消失不見了，鍾聲變得越來越清晰，有節奏的敲擊著，能夠發出這樣清脆鍾聲的地方隻有一個，位於中層的1科總部外的鍾樓廣場。
這聲音每年的新年都會出現，即使在邊緣的地方都能夠聽得到，鍾聲一響便預示著新的一年到來，然而今年的節日並沒有如期而至，太陽的熄滅讓所有人都沉入了黑暗中。
淩晨4點，距離太陽升起還有兩小時，站在寒冷街道上的人們都不自覺的朝著鍾聲響起的地方望去，根據璀璨城的習俗，每一年鍾聲都會增加一聲，直到敲擊結束，到今年剛好是璀璨城建立起來的100個年頭。
2146年的1月1日，是璀璨城正式建立起來的日子，神們整合了這片土地上的所有勢力，以這片土地上的最高峰為據點，璀璨城正式成立。
這座鍾樓也是一個世紀前建造的，鍾聲沉穩而有力，仿佛是從過去跨越到現在一般，鍾聲還在響著，在這樣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悠遠，仿佛在訴說著什麽一般，很多人都沉默了。
100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對於過去的人類來說，這100年很長，經曆了無數的戰亂饑荒後，人類終於在末日後的幾十年裏建立起了一片像樣的土地來，對於現在的人類來說，100年或許轉瞬即逝。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等待著鍾聲敲完，一些人自發的默哀了起來，這次的事情到現在國會依然沒有給過明確的說法，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不少人死了。
流血衝突是不可避免了，幾個小時的槍炮聲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麽，根據最新的消息，記者們都被擋在了外麵，隻能夠采訪一些外圍的行事科的官員們，而被占領的11個區究竟怎麽樣了，沒有人知道。
關於這次事情的消息已經被完全封鎖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更加具體的說明，但更多的是擔心明天人工太陽是否能夠如約而至的點亮城市。
位於鍾樓廣場旁邊的1科總部內，此時燈火通明，大部分商人們都過來了，等待著辦理新一輪的資質證，其中大部分都是和食物類有關的商人。
薛王靜靜的站在辦公室裏，麵對著廣場，手裏端著一杯酒，大鍾還在敲擊著，今天的資質發放是非常快速的，因為這是特殊時節，已經降低了一部分物品的審核標準。
茱莉亞靜靜的坐在一旁，她還在光影屏幕前忙碌著，打算寫下自己的辭任信。
“真的不考慮下了嗎？”
薛王問了一句，茱莉亞搖了搖頭，對於她來說，這裏已經物是人非，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從行事科建立起來的第一天，茱莉亞就想過這個問題，自己退休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
茱莉亞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結果，但無論哪一次都隻是幻想，抱著熱情與夢想的他們投身到了行事科內，目的隻有一個，管理好這座城市，讓城市變得更好，然而事與願違，現在的一切和過去曾經無數次在學校裏討論過的相差甚遠，或許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茱莉亞很清楚自己是個非常感性的人，每一次出現一些重大的問題，她都感覺到很悲傷，特別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大問題爆發，而他們隻能夠疲於奔命，最終看著過去關係要好的同學們分崩離析，最後一個個退去，直到阿爾法的離開，茱莉亞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難受。
這個地方茱莉亞已經無法待下去了，在這次事情開始前她就和薛王談過這個問題，但薛王隻是一直在拖延著，直到今天茱莉亞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她要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抱歉了！”
茱莉亞說著，薛王拿下了眼鏡，放在了一旁，迴望向茱莉亞，喝了一口酒。
“該道歉的人是我，茱莉亞，這些年來你做的很好，隻是有些時候，事情變得超出了我們能夠處理承受的範圍，變得糟糕了起來，誰也不想讓事情變得那麽糟糕，但沒辦法，人是無法和時代抗爭的，一旦被卷入到時代的洪流中，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的。”
薛王感慨的說著，走到了茱莉亞的身邊，給她的就被倒滿了酒。
“你呢？打算怎麽辦？未來的時代，隻會困難重重，不累嗎？”
薛王略顯疲憊的坐了下來。
“很累，每天的事情多到處理不完，但事情總得有人來處理，與其交給那些沒有才能者，不如我自己來做。”
茱莉亞笑了起來，薛王還是老樣子，他或許是所有的同學中，責任感最強的人，為了收歸醫療產業，他幾乎傾盡心血，終於完成了把醫療行業收歸國有的舉措。
薛王或許是除了阿爾法外，行事科最得力的人，而直到今天，他依然還在努力著，並沒有因為疲憊或者未來即將惡化的時代而退步。
“原本我是希望讓你到5科去的，茱莉亞。”
茱莉亞搖了搖頭。
“5科？別開玩笑了，我不是那塊料，不過那兩個孩子的事真讓人感覺到意外和震驚。”
薛王的臉色有些沉了下來，他不讚同吉恩的做法，米雪兒姑且不提，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薛王原本希望讓米雪兒到1科來，作為茱莉亞的繼任者，成為1科的秘書，但神們已經發布了命令。
米雪兒現在已經是正式的5科秘書了，獨立處理目前5科的一切事物，而且工作效率很高，在戰爭結束後的短短幾個小時裏，就已經把和各科需要交接的重要事情梳理了出來。
這種仿佛是一部精密的人形機器一般的處理能力，璀璨城裏找不出第二個人來，薛王不知道接下去的時代會怎麽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已經無法預測了。
時代會變得更加風雲變幻，特別是妮雅成為5科的科長這件事，基本上行事科內部大部分人都是持反對態度的，這樣做的好處也有比較大的部分。
首先妮雅是安格斯家的人，而安格斯家族在這些年來為城市所做的一切，大部分市民都看在眼裏，這便是他們能夠一如既往的作為璀璨城最富有的大家族的原因，民眾不知不覺的用日常生活中的實際行動來迴應了他們對於安格斯家善良的迴饋。
第二點便是因為妮雅的姐姐阿爾法曾經是5科的科長，而妮雅這些年來處理的不少事，都已經成為了不少中底層人街頭巷尾的談資，特別是她與團夥份子長達幾個月的鬥毆，更是為她添上了一份漂亮的色彩。
這在薛王看起來是有些不可思議的，這個過去總是惹是生非的孩子，能夠潛移默化的得到如此多的支持，這在薛王看來發生的概率幾乎為零。
“我倒是覺得妮雅這丫頭，總有一天能夠成為這座城市的中流砥柱的。”
薛王有些意外的看著一臉微笑的茱莉亞。
“很意外對吧，因為她的一切所作所為，出發點隻有一個，善意！這是現如今很多人都能夠接受妮雅的原因，並不是過去的那些標簽，安格斯家族的不聽話的二女兒，阿爾法那個調皮的妹妹，這些標簽對她已經沒用了，你動用過ai吧。”
薛王嗯了一聲，確實是動用了ai進行了幾乎整座城市的大規模的調查，民眾談起5科說的最多的人是妮雅。
和妮雅相關的一些話題討論也是城市裏最多的，在這些數據的麵前，薛王感覺到非常的意外和震驚。
“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麽才投身進來的呢？”
薛王無奈的笑了笑，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未來那丫頭究竟會有什麽樣的做法，隻能夠拭目以待了，而讓薛王意外的還有一點，米雪兒應該不會在13個行事科長期的待著，有一個5.5的行事官的位置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未來或許並非像你所想的那麽艱難，行事科會成為一個整體的。”
茱莉亞笑著點點頭。
“希望如此吧！”
這已經是說了很多年的事，行事科需要形成一個完整的整體，才能夠管理好城市的方方麵麵，但這些年來，幾乎行事科內部在很多事情上從來沒有過統一，阿爾法努力過，但一切已經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目前雖然神們還未公布妮雅會成為5科科長的事，應該是想要等城市複工結束後再公布，畢竟複工的陣痛期很快就會來臨，這是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期。
薛王基本上能夠想象得到，這個時期內，不少人應該都是比較絕望的，而妮雅的繼任，能夠為這些絕望中的人，帶來一些希望，這份相信是安格斯家族帶來的，同時也是阿爾法帶來的。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鐺.........
4點10分
最後的鍾聲結束了，迴蕩的餘音漸漸的消散，人聲再度開始迴來了，人群再度開始激動了起來，還有不到2小時就天亮了。
一架起降機緩緩的落在了安格斯家的草坪上，淩紅扛著妮雅走了出來，妮雅看起來疲憊至極。
“老媽，給我弄點吃的喝的來。”
妮雅剛進屋就喊了起來，但下一秒妮雅詫異的看著家裏坐滿了人，有安格斯家族的大部分叔叔伯伯，以及自己的同學們，蘇莉和母親坐在一起，兩人微笑的看著自己。
“你們這是..........”
“恭喜你妮雅！”
陣陣掌聲響起，一時間妮雅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她沒想到家裏的人都知道了，妮雅無奈的笑了笑，淩紅直接把她帶到了母親的身邊。
“我走了妮雅。”
“一起喝一杯吧？”
淩紅搖了搖頭。
“你趕緊吃完早點休息，明天5科會有更多的事。”
房間裏很熱鬧，早已準備好的食物直接端了上來，餓壞了的妮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雖然妮雅的內心裏有一點小激動，但這樣的既動感轉瞬即逝，更多的是茫然。
突然間自己就成為了5科的科長，接下去要怎麽做，是個大問題，而且來的路上妮雅也聽說了，5科的秘書是米雪兒，這讓妮雅感覺到更加的難受了，因為她和米雪兒本就對很多的事物意見不合。
這一點在迴來的路上妮雅也考慮過，隻不過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正式進入5科成為科長，妮雅想要等過幾天忙完後，迴家來休息一段時間。
“說說你的想法吧丫頭！”
蘇莉問了一句，此時屋子裏的所有人都看著妮雅，妮雅撓了撓頭，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走一步算一步吧，指不定哪天，我就被撤職查辦了。”
維奧利特一把捏住了妮雅的臉頰。
“不要說這種話。”
“老媽，我會好好幹的，至少.........至少不會比我姐做的差。”
蘇莉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起身開口道。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一旦你成為5科的科長，會有一筆來自安格斯家，我們蘇家，以及你的同學們的家族對5科的援助金，這筆金額有20億，好好想想怎麽花這筆錢，來建設5科。”
妮雅震驚的看著蘇莉，吞咽了一口。
“20億，開玩笑的吧？”
眾人都心知肚明，即使民眾們支持妮雅，但行事科的內部對於妮雅成為科長的傳聞已經傳開了，一些人是非常抵製和排斥的，想要為難妮雅的人不會少，而這筆錢足夠讓妮雅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至少5科的內部不會有人和妮雅過不去，畢竟20億不是小數目，這筆錢如果分攤到每一個科員的頭上都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了，不會有人和錢過不去的。
“真的好嗎？萬一我把這筆錢敗光了，還有啊，你們要是今天有事來找我，明天有事來找我，那我是該幫還是不幫，畢竟拿了別人的手短。”
蘇莉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也知道啊丫頭，不過你安心好了，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城市的經濟市場如果是良性的，對我們大家彼此的生意也比較好，而如果是惡性的，反而會影響我們的經濟，整頓好城市的一切，這就是為什麽讓你站上去的原因。”
妮雅嗯了一聲，搖晃著站起身來。
“謝謝，謝謝你們大家謝謝！”
維奧利特抱住了即將跌倒的妮雅，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中。
“會好起來的，抱歉了妮雅，媽媽過去.........”
妮雅一言不發的搖了搖頭，淚水已經再度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