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解決四


    恐怕那時候就算她答應了周瑤,也救不了小元胡,打的好一手狠毒算盤,卻又打的太過愚蠢。


    她既然能因為小元胡和娃娃放她一條生路,也能因為他們被她推下山底而不饒恕她。到時候周瑤又能怎樣,把她趕出聚居地,還不是再多說一句話的事情嗎?


    夏紓又拿出了龜甲,好好的又占卜了一卦,她把所有的計劃在心裏重新規劃了一遍,才放下心來。


    霍加陪她一同出了空間,他們先去了首領的山洞,短短一段時間首領看起來就蒼老了許多。


    夏紓也沒有同他兜圈子,相信首領也一定知道她過來的目的。首領手指這一個方向,她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是號角。


    霍加走了過去,彎腰把號角拿了起來,首領沒有任何反應。他的頭發花白,淩亂的披散著,有些還黏在臉上,臉色灰白,眼珠微微泛黃,沒有光澤。


    看來是被動物侵襲的事情打擊的不輕,夏紓也不想和他說什麽保證的話來安慰他,首領的妥協讓周瑤再也沒有一絲反抗的機會。


    她和霍加走出首領的山洞時,在洞口看見了一個男野人現在一旁,身上已經落了許多的雪,手裏拎著一些食物。


    夏紓對他還是有印象的,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是周瑤的伴侶。


    他和霍加靜靜地對視了好久,霍加才開口道,“她不能留在部落。”


    “我知道。”周瑤伴侶聲音低沉,“我隻是給她送一點食物。”


    他雖然是跟霍加聊天,但是最後一句話卻是看著夏紓說的。現在她畢竟是大巫祭了,他們都要考慮她的意見,更何況周瑤和她淵源頗深。


    夏紓沉吟了一會,點了點頭,霍加便跟他說,“等一會你給她送過去吧。”


    霍加站在洞口前,吹響了號角。號角聲嗚嗚響起,她看著身旁麵容沉穩,五官冷峻的霍加,亂了一天的心覺得有了依靠。


    野人們紛紛趕過來聚集,山洞口的邊緣已經站不下了。霍加牽著夏紓爬了下去,現在山底下的平地上,野人們自覺跟了下去。


    臉帶疤痕的男野人走了過來,他顯然在野人們中也是頗有威望,“今日大家聚集到一起,主要是因為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從現在開始我們部落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大巫祭。”


    野人們歡唿了起來,聲音響徹雲霄,聽得出來他們是多麽的激動。


    “第二件事,周,周瑤多次傷害大巫祭。我們部落以前未有過大巫祭,也沒有什麽處置的辦法,但是我們不能容忍她傷害大巫祭,所以決定要把她趕出部落。”


    野人們紛紛讚同這個決定,大家都記得夏紓給他們找食物,如今又是大巫祭,自然會支持她的一切決定,不允許有人傷害大巫祭,傷害他們部落崛起的希望。


    周瑤就這樣被野人從山洞裏給拽了下來,她大叫:“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不能這樣!現在是冬季,夏紓你這樣把我趕出去,我……根本沒有辦法活下去啊!”


    “那你把那塊大石頭砸向我的頭時,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活不下去呢?”


    周瑤一時無話可說,她求救的跑到夏紓的麵前,跪在雪地裏,鼻涕眼淚一起往下落:“夏紓,我求求你,你給我一條活路,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以後會乖乖……乖乖聽你的話,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絕對不會反抗你的,你看誰不順眼,我都會幫你解決掉她,我……我什麽都幫你,你,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夏紓打掉她的手:“你能給我什麽呢?你把小元胡從山頂推下去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些嗎?你一次兩次借著首領的名義,狐假虎威的威脅我時,就沒有想過這些嗎?你一時無助的虛情假意,我若是當真了的話,你是不是還會在心底笑話我?周瑤,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如果你當初能收手的話,怎麽會有今日的結局?”


    “你也隻會想著我要去解決誰,你卻從未想過我為什麽會這樣做?也隻有你才會這樣想,你看,你就是到如此,你仍然還是這樣狠毒,這麽的自私,你憑什麽要我相信你?”


    “夏紓,夏……夏紓,你不能這樣,不,不能這樣……”周瑤趴在地上,身影狼狽極了,頭發亂糟糟的,就像個瘋子一樣。


    夏紓避開她伸過來抱她腿的手,後退了幾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若識趣就趕緊走吧,不然以你對我做過的那些,我要你的命都不過分。”


    周瑤身體一僵,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夏紓眼神偷偷地觀察周瑤的伴侶,見他神色不像剛剛那麽緊繃,上前把手中的食物遞給周瑤,就退了迴去。


    周瑤緊緊抱住懷中的食物,看了他一眼,知道夏紓絕對不會有所改變,一腳深一腳淺地走了。


    野人們早已經把進入聚居地的洞口,完完全全的堵上了,要離開隻能跨過長長壕溝,爬上進入聚居地的那座山,才能出去。


    臉上帶疤痕的男野人示意幾個野人看著周瑤,省得她偷偷地留在聚居地的一角。


    周瑤走了之後,野人們都散了。


    夏紓站在她住的洞口外麵,霍加站在她的旁邊。她輕笑,“霍加。”


    霍加低頭看她。


    “你知道嗎,那個方向。”她的手指向她們平日裏去采集的方向,霍加跟著她的手,看了過去。


    “周瑤她會選擇走那個方向。”


    霍加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麽,眼神很迷惑。


    “南方,會有一條大蛇,她不敢走的。前幾日來到聚居地裏的那三個人,他們原來的部落住在西方,那裏有許多饑餓的動物群,她不敢走。東方,道路崎嶇,走勢蜿蜒,聚居地裏的女野人們都不曾走過,她也不會走。”


    “周瑤走的一定是我們經常去采集的北方,順著這個方向走去,還會有許多聚居地,她想要在這寒冷的冬季活下去,就隻會這麽走。”


    夏紓輕笑:“北方,北方好啊,我前一段時間占卜,北方有大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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