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沿著修道院內那仿佛迷宮般的走廊向廣場處深入那幾乎可以用慘烈來形容的副本戰鬥再次證實了我先前的猜測。[..tw超多好看小說]紮堆的墮落法師數量遠遠出我們原先的估計幾乎所有的走廊拐角處都埋伏著大群讓人頭皮麻的墮落法師和墮落修士。[書城]


    幸虧出門之前帶夠了補給路上又有冬雷這個強援加入否則我們幾個保不準還真會讓這群拿棍子的土匪搞出個好歹來。


    說起冬雷這人倒是有幾分意思。


    隨著修道院廣場越來越近我對這位銀色月光的副會長也漸漸有了些了解。


    老實說一開始的時候我是很瞧他不起的。他那討厭的性格讓我感覺這廝本質上和半隻蘋果那種弱智沒什麽兩樣。但隨著一路上斷斷續續的交談以及副本戰鬥中相互間的掩護和配合我才現這廝不是性格有問題而是表達能力有問題。往難聽了講就是那種不會說人話的典型不管多麽簡單的事落到他嘴裏總能噎得人直喘大氣。


    比如在剛進副本不久的時候四人小隊遭遇了第一次險情。當時我中了虛弱術被四名法師的火球炸得苦不堪言。而德魯伊又正照顧著抖抖根本抽不出空來對我施以援手。俺原本以為自己這迴要倒黴了哪知道冬雷看到之後硬是頂著兩名墮落法師的狂轟亂炸幫我解決了那名正引導虛弱術的墮落修士。[書城]


    這原本是件讓我大生好感的事誰知道這廝幹掉最後一名墮落法師之後居然迴過頭來問我:“你到底會不會玩獵人?”


    這原本就夠氣人的了偏偏這廝問完之後還拿好奇的目光盯著俺猛看那意思好象還真想等我給出個答案弄得我當時就想給他兩耳光。


    當時考慮到大家好歹也算是並肩戰鬥過俺是忍了又忍終於是把心頭那口氣給咽了下去除了一路上再不理睬他之外倒也並未做出什麽出格的事。這廝倒也有趣就象是一點都不知道我正在生氣似的一路上仍不時找我說話大多數時候這些話都是圍繞著獵人技術這個主題。.tw[]


    俺剛開始的正在氣頭上一直冷著張臉對他采取不理睬態度就任他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但隨著火氣漸消我開始慢慢對他所說的那些獵人技術有些好奇起來。


    輪迴作為如今最為流行的網絡遊戲其官方論壇的職業版塊上幾乎每天都會增加數千乃至近萬新貼。而這些新貼大多是資深玩家們對本職業操作技術的討論以及各種經驗的總結。從接觸輪迴第一天起我就一直保持著一個良好的習慣。[書城]那就是不管多忙也要在每天抽出至少一個小時瀏覽獵人版塊的貼子。這個良好的習慣為我帶來了數不清的好處從剛進入輪迴時什麽都不懂的菜鳥一直到現在小有所成。


    很多時候我那些能讓德魯伊目瞪口呆的操作幾乎都是學自獵人版塊然後再經過實戰錘煉改良之後才漸漸成為自己的一套操作習慣。


    說句不客氣的話雖然我現在等級還遠未達到傲視輪迴的程度但如果純以操作而論我絕對是屬於金字塔頂端的那一群玩家。


    可是現在冬雷所說的一些東西我卻好象連聽都沒聽說過。


    比如在野外冒險中遭遇大群怪物圍攻時如何利用獵豹雄鷹兩大守護間的快切換以達到安全擺脫怪物仇恨的目的。又比如在使用帶濺射傷害彈頭時如何快判斷出哪個位置才能讓濺射傷害得到最大程度揮。[書城]


    諸如此類的技術理論冬雷這廝居然擺出了足有七八條之多。


    俺當時聽得頭都大了於是抱著半討論半學習的態度開始不由自主的和冬雷攀談起來。雖然這廝仍不時冒出一兩句諸如“你到底會不會玩獵人”之類的言論俺卻已經不太在意了心裏知道他不是惡意再去計較反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書城]


    就這麽打打聊聊一行四人倒也是無驚無險的殺到廣場處。


    “墮落法師怎麽這麽少?”抖法師曾隨銀色月光工會掃蕩過修道院此時一看空蕩蕩的廣場頓時虎軀一抖。


    “你要嫌少的話可以重置副本再殺一次說不定到時候就多了。”俺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不廢話嘛。我們剛才從走廊上一路殺過來哪個拐角處的墮落法師不比平時多要是這廣場上再和往常一樣。俺非得打電話找消費者協會投訴不可這不消遣人玩嘛……“上吧!搞完迴銀月城吃午飯。”薩魯曼就在廣場對麵的教堂中就算觸動巫師之眼[書城]他也沒多少嘍羅可以召喚。俺終於是不必再象先前一般小心翼翼順手掏出擱置良久的暮色狩獵者就要往教堂裏衝。[書城]


    “等等。”剛走出幾步冬雷卻把我叫住:“先完成我的任務。”


    這話聽起來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感覺就和領導吩咐手下沒什麽區別若是換了先前俺估計又得讓這廝弄得火冒三丈。也虧得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大家都已經對他性格有了一些了解否則換個不認識的來隻要稍微脾氣差點估計這句話就又能引一場衝突。


    說完這句話之後冬雷也不等我開口已是徑直向廣場中央走去。


    隨著冬雷走近我才漸漸注意到那廣場中央處似乎繪有一個暗紅色的巨大六芒星陣。


    遠遠望去法陣六個角上分別有一團幽藍色火焰正熊熊燃燒和正散著暗紅色光芒的六芒星陣搭配在一起更是透出一股莫名的詭異。那強烈的死亡氣息和魔法波動讓我感覺異常熟悉可是一時之間卻又偏想不起究竟出自何處。


    “這就是你所說的任務?”


    “是的。”即便是在迴答我問題的時候冬雷的目光也沒有從六芒星陣上挪開片刻:“我上月做了個任務獎勵是一把被封印的單手劍。想要使用這把單手劍必須到晨風修道院的廣場上用兩名不同玩家鮮血啟動六芒星陣破掉劍上的封印才行。”[書城]


    “難怪……”俺先前果然沒猜錯冬雷壓根就不認識花瓶盜賊那群人之所以和他們組隊上晨風修道院目的無非是想要借那幾個弱智的鮮血一用罷了。當然這也同樣能夠解釋向來不同[書城]任何玩家組隊的銀色月光副會長卻在修道院外拉下臉來請求加入我們這支三人隊伍的詭異行徑。


    仿佛受那暗紅色的光芒所吸引兩人均是不約而同的向廣場中央走去。


    站在六芒星陣上冬雷從背包裏拿出一把形狀奇特的單手劍然後輕輕在左手食指上一拉鮮血頓時從小小的傷口處湧出瞬間將劍身染紅一塊做完這一切之後又不聲不響的將單手劍遞到我手上。


    對這種毫無禮貌的行為俺隻能暗自翻了個白眼。[書城]


    不過我現在沒空跟他計較因為我的注意都集中到了手上這把單手劍的劍身又窄又薄絕對是一件適合揮精靈劍詠專精的利器。整把劍通體呈深黑色上麵隱隱有光彩流動雖然尚未鑒定但是以我對裝備的鑒別水平心頭已有八成把握這劍必是傳說級別的裝備無疑。最為奇特的是在劍的護手處繪有一個看上去頗為猙獰的骷髏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亡靈的標誌。


    看到這裏我心頭不由一動這玩意莫非和亡靈有什麽關係?


    “這把劍和亡靈有關?”


    “恩。”冬雷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未就劍的來曆跟我多說。


    厚道如我既然他不肯多說自然也就懶得去追問。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將單手劍輕輕在食指上一拉。


    鮮血剛和劍身接觸那六芒星陣就開始有了動靜。


    原本呈暗紅色的光芒正越來越亮六個角上的幽藍火焰也隨之猛的竄起詭異而又陰森的跳動著。隨著六芒星陣越來越亮我仿佛感覺到有一股邪惡的力量正在往劍上匯聚而且隨著時間流逝那種感覺正變得越來越強烈。


    最終六芒星陣的光芒達到頂點整個廣場都仿佛被暗紅所籠罩那肮髒的大理石台階布滿蜘蛛網窗戶在這片暗紅映照下越的顯得陰森可怖起來。在眾人目光注視下我手上那把原本通體漆黑的單手劍開始褪去表麵黯淡的黑色漸漸露出真容……這把原本就奇特的單手劍在解開封印後變得更加怪異。


    黑色褪盡後顯現出的是一片慘白就仿佛墳中枯骨一般的顏色看得人心裏沒來由的陣陣寒。護手處的骷髏變得栩栩如生特別是那兩個空洞的眼眶更是不時閃動著幽藍幽藍的光彩就仿佛六芒星陣上燃燒的那幾團火焰。


    這時候我耳邊卻忽然響起了清晰的係統提示音。


    “是否要解開地獄黑焰的封印?”


    在那一瞬間我徹徹底底的愣住了地獄黑焰的封印……緊接著從心底湧起的是一陣狂喜自從得到這枚代表著墮落的黑色戒指之後我無時無刻不想擁有其中那強大的力量。


    當初在翡翠塔上葛瑞安大法師告訴我想要獲得其中力量必須向加洛斯的羅蘭大祭祀尋求幫助。緊接著就生了兩大勢力聯合通緝的事徹底斷送了我前往聖城的道路那時候我甚至以為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解開地獄黑焰封印的機會。


    想不到在人類世界未能做到的事卻讓我在晨風山脈找到了突破口。


    用一句已經被人說爛的話來說這就叫幸福來得太突然。


    “怎麽了?”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我一時間有些失神手裏拿著單手劍呆呆的站在那裏一直等到冬雷詢問我才終於是迴過神來。


    “沒什麽。”將劍遞迴給冬雷後我又再一次陷入了長久的猶豫當中。


    背包深處的地獄黑焰這件巫妖王賜給他代言人的法器無疑會擁有強大的力量。而讓我猶豫的也正是掌握了這種力量之後的後果。對於一名人類玩家獲得巫妖王的力量後具體會有什麽下場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事情絕不可能如此簡單。


    往大了說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存在著兩麵性想要得到就必須要先付出而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價也就會越沉重。


    往小了說具體到輪迴世界官方最喜歡的是象深藍那樣的玩家因為這樣可以為其他玩家豎立一個追趕的目標領先但並不遙遠讓大多人都能看到希望。但如果有人掌握了完全淩駕於其他玩家之上的力量那麽等待他的絕對不會是天下無敵的寂寞而應該是來自係統的封殺。[書城]


    這種封殺根本不用擺上台麵隻需要隨便製造幾個陷阱就可以達到目的。


    我站在光芒大做的六芒星陣上想了很久最終還是伸出手從背包裏拿出了地獄黑焰。


    雖然在剛才的猶豫中我想了很多很多但選擇解封的理由隻需要一個便足夠了那就是――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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