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民能夠隨意外出,能夠遷移(當然要交納原本保護領主一筆賦稅)、參軍、經商、甚至還能夠當雇傭兵。


    看著塗著泥的牆上,掛著劍和陳舊的皮甲,再結合記憶,馬格明白自己這個身體,到底是怎麽樣獲得自由民身份了――別以為自由民很常見,一般來說,一個男爵擁有上千佃戶,數千人,有自由民者寥寥無幾。


    這個身體的家族,通過五代充當領主的職業士兵,並且二代犧牲,直到漢尼特父親犧牲,領主才賜給這個家族自由民身份。


    隻是漢拔米亞似乎並不怎麽樣有本事,或者是太過年輕了,雖然獲得自由民,也沒有野心外出,就充當莊園的傳信員,或者負責外出運輸貨物――這對漢尼特來說,已經是不錯的美差了。


    這些都無所謂,現在重要的是,馬格要以怎樣的方式來獲得強大的力量,而不被位麵的規則力量所排斥,以及傳播自己的信仰。


    如果可以,獲得信仰德的方式,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思考了半刻,馬格的目光慢慢露出了堅定的神色。


    他拿起了劍,這劍是普通鐵劍,是祖先傳下來的,已經長滿了鐵鏽,當下就取出磨劍石,開始磨了起來。


    小時候,在漢拔米亞的記憶中,有這個過程,那是他父親嚴厲監督的課程,在他父親犧牲後,漢拔米亞就沒有再磨過。


    現在重新磨起了鐵劍,馬格似乎又找迴了漢拔米亞當年的記憶,用水和磨石開始磨了起來。


    半小時後,他已經把劍磨光,透出了鋒利的光來。


    這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馬格手握長劍,漢拔米亞小時候受到的基本劍術課程的記憶就浮現出來,而馬格自己的拔刀術,同樣浮現出來。


    一對比,除了有限把漢拔米亞的基本劍術課程的一些技巧吸取外,就集中到了他的拔刀術的演練上。


    這倒不是所謂的東方必勝過西方,劍術本是為了殺人而用,理論上說,考究的是各個文明的殺戮曆史有多少,除了有意識禁武外,一般來說,殺戮曆史越長,劍術等殺人技巧進化的越是完備而是馬格的拔刀術,是他經過千錘百煉,在意識中已是無比熟悉的技能,能夠在當初百家齊放,各種奇功絕藝層出不窮的情況下都占據一席之地的拔刀術,自然遠不是鄉下士兵所學的皮毛可比喻。


    而拔刀術,自然也可以應用到長劍上,拔刀術和拔劍術,不過是稱謂的不同罷了,在使用方式上,倒是區別不大。


    馬格開始跑步,鍛煉身體,熟悉自己的身體和劍術,半小時,他滿意的停止了。


    又將皮甲拿出來清洗,換上了新的係帶,也就可以了。


    這和鍛煉身體沒有關係,或者說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卻是保護自己的不二法門,隱約的,他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現在,就是等待機會,或者自己製造機會了。


    戰爭來的比想象要早,太陽還沒有出來,城堡的鍾聲就響了起來。


    這鍾聲連綿不斷,幾乎周圍十裏之內都能夠聽見。


    馬格這時,正在吃粥,這時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他已經熟悉了領地內的情況,並且作為自由民,由於職業是傳信,他開始熟悉了騎術,並且結合這個異界的基礎劍法,他的劍術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而神術,卻是完全不能應用,不知是否是這裏沒有他的信仰,而無法得到神力的緣故。


    當然,若是指望能夠跨越空間使用神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但,這立即就會被這個世界的規則所排斥,而下場就是,要麽馬格立即離開這個世界,要麽他和這個世界的守護力量進行戰鬥,贏了這個世界徹底毀滅,輸了他毀滅,總之,對於他沒有半點的好處。


    他雖然是有一筆固定的收入,但是每日裏吃的食品,還是黑麵包和麥片粥。


    對於從小就受苦的漢拔米亞來說,這已經算是好食物了,但是對於馬格來說,這簡直就是豬才吃的東西,馬格不由想起在那原本的世界上,享受的香噴噴烤鴨和醇淨的葡萄酒,就不由使他感覺到天上人間的區別。


    聽見了鍾聲,馬格突然之間一呆,一股記憶就被閱讀出來。


    當下,他就立刻把吃了一半的粥,就這樣一丟,直接將皮甲穿上,並且拿上了長劍,目光警惕的望向外麵――那裏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布裏曼伯爵的軍隊快來了,今年晚上之前,所有領民全部撤入城堡!”一聲馬匹的嘶喊,從霧氣中出了洪亮的聲音。


    再踏前幾步,才覺隨著聲音,附近佃戶都紛紛尖叫著,他們似乎早有準備,瘋狂從草窩中出來。


    “漢拔米亞,你作的很好,快去城堡,男爵找你有事。”這個騎士看見了全副武裝的馬格,這在慌亂的人群中非常顯目。


    “是,賈斯敏騎士,我立刻就去。”馬格這才迴憶出來。


    來人是賈斯敏騎士,男爵的六個騎士之一,他身穿沉重的盔甲,跟隨著四個騎士侍從,看年紀已經不輕了,大概四十歲了。


    天陰沉得很,霧氣非常重,按照記憶,馬格快的向著遠一點的城堡趕去,這時,城堡中,已經集中了二十餘個士兵,看見方信,都認識,直接讓他進去。


    城堡都是青石,早晨的薄霧透過又高又窄的窗戶一點點滲進屋裏來。


    建造一座石頭城堡要花很多錢,並且要數年才能完工,這城堡也不例外,城堡中儲存的糧食一般可供一年食用,一支百人左右的守軍就足可抵抗十倍的敵人,男爵的城堡,已經傳承了五百年。


    霧氣把充滿著石牆,腳步聲響著。


    “又是和布裏曼伯爵的戰爭嗎?不死不滅?它到底是什麽人呢?”


    在這個小小的領地內,傳播著布裏曼伯爵的邪惡傳說,傳說他獲得了魔鬼的力量,而獲得了不朽,每過十年左右,就是他起兵侵略和討伐四方,而四周開始抵抗。


    漢拔米亞的家族中,就為此已經犧牲了二代人,上次是在十年前,漢拔米亞的父親就戰死在這個戰役中。


    但是很奇怪的是,有這樣的傳說,為什麽其它地區沒有反應,並且消滅它呢?


    當馬格走進內堡時,還這麽想。


    他穿過大廳,但不能直線的走過去,因為大廳裏有許多人,他從桌間和人縫中繞著穿過去。


    “男爵大人?您找我?”


    “是的,戰爭又開始了,你去向切克利?雷子爵報信,同時通知給哈布?達布斯男爵、哥倫伯恩?塔弗納男爵,還有埃莉?利科克世襲爵士,埃弗裏?比德爾世襲爵士,明白嗎?”阿爾及利亞男爵疲憊地抬起頭來,說著,他遞來了一疊簽字並且蓋印的羊皮紙。


    沒有解釋為什麽,似乎就是天經地義,馬格接過羊皮紙,用著漢拔米亞恭順而嚴肅的聲調說著:“我這就去……”


    “去挑選一匹馬!”阿爾及利亞男爵心不在焉的隨手拿出一小袋:“給你,這是給你路上用的,快去!”


    馬格接過了錢袋,打量著四周。


    此時強大的神識給他的感覺非常強烈,這些人都帶著沉重而強大的氣息,正是這些氣息,使他一點都不敢有什麽異常。


    但是,他還是用神識記下了他們的氣息,其中一個特別引人注意,那就是一個穿著牧師袍的老人,這老人同樣籠罩著黑氣,但是在他的身上,卻有一種光明力量在流轉著。


    到了後麵,有著男爵的命令,他獲得了一匹馬匹,這不是戰馬,戰馬是騎士才擁有的稀罕東西,但是用來當坐騎,也已經足夠了。


    “霧真大啊!”這時,太陽出來了,但是霧氣還沒有散去。


    “是啊,每天都有大霧,中午才散,隻有等邪惡的布裏曼伯爵失敗後,這霧氣才會徹底的散掉!”養馬的人是一個老頭,他咯噠的說著。


    馬格沒有再說話,他獲得了一些基本騎術,飛快的牽著馬從城堡中出去,出了城堡,他就翻身上馬,然後向著記憶中的目的地奔馳而去。


    霧果然非常大,在霧氣中,從已經枯死的玉米地邊馳過,在這樣的氣息中,方信感覺到自己似乎在一個恐怖的歐洲片中――遠處地平線上,隻有孤零零的幾枝樹,那些丫權古怪地指向天空,再配合寒冷,營造的那種氣氛,簡直真是太像了。


    就在這時,神識猛的一動,馬格下意識的向馬身上一伏,就聽見“噗”的一聲,過了幾秒,馬格才明白生了什麽事情。


    就算平時殺戮決斷,但是卻沒有真正麵對這樣的經驗――一支箭正落在了他背後的一顆樹上,穿入三寸,奇怪的是,這顆樹以肉眼可以看見的度在僵死。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這箭上帶著濃厚的黑暗氣息,馬格的臉頓時白了。


    “恩,竟然給他躲過了,去,殺了他!”霧氣中傳來了可怕的聲音,那聲音嘶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異界邪魔戰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刀刃飛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刀刃飛舞並收藏異界邪魔戰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