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令人意外的是，顧蒼嵐居然迴答地很是果斷，“雖然很接近，但那並不是神靈的力量，誠如她所說，那是她自己的力量。”
裘星疑惑地歪了下腦袋，“蒼嵐哥你以前，見過神靈嗎？”
“自然是見過的。”顧蒼嵐道：“五千多年前，正值雙神之戰最焦灼的時候，我那時已經踏上旅程到處流浪了，曾多次偶然路過戰場，見到過神靈之間的對峙，那的確是凡人難以企及的境界，不過當時的我對神靈還沒這麽大的偏見，所以感觸不深。”
“這樣啊。”裘星點點頭表示理解，“那你當時沒有去參戰嗎？”
“沒有。”顧蒼嵐搖搖頭，眼中流露出懷念，“我那時……忙別的事情去了。”
“忙別的事？”顧蒼生嗤之以鼻，“忙著把妹啊？”
顧蒼嵐：“……”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裘星一腳將顧蒼生踹趴下，嘴中還振振有詞，“都趴下，要加速了，咱們恐怕是最後抵達的了。”
果如裘星猜測的一樣，當半小時後四人迴到怪物餐廳的時候，其他人都已在等了。
“哦豁，你們怎麽兩撥人一起迴來的？”屆時，龍十一正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兩隻腳放在桌上，既休閑又囂張。
“要你管！”裘星瞪了龍十一一眼，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先前裘願話語影響的關係，這一聲要你管顯得有那麽一點底氣不足。
所幸沒人發現她的異樣。
“咳咳。”柳棟輕咳兩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大家先把各自的遭遇簡單地說明一下，匯總之後看能不能得出什麽結論。”
“我先來。”龍十一率先發聲，“我們去了特管隊總部，成功拿到了各地區失蹤人員名單，有意思的是途中遇到了新邪神軍的人，他們跟我們一樣，潛入特管隊總部之後盜走了某項資料，之後在逃跑途中不慎落網，隻不過他盜取的資料已經成功送出去了，以上。”
“然後是我，我跟隨前來尋找我的顧蒼生跟顧蒼嵐離開了幕籠總部，告知了他們真正的敵人很可能就藏在天宮教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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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顧蒼生跟蒼嵐大哥就來找我們了。”裘星接過話頭，“屆時我跟願願已經發現，那個真正的敵人就藏身在天宮教廷萬尊塚的最深處，而且你們猜怎麽著？當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跟新邪神軍的智囊，額……叫什麽名來著？”
顧蒼生：“宋暇。”
“哦對，他正跟新邪神軍的智囊宋暇進行一場秘密交易。”裘星重整旗鼓，“宋暇企圖用什麽特異者的親屬關係交換對方手中曆史上強大特異者的墓地位置。從他們交談的過程來看，交易最後必定是成立的，雖然他們還沒來得及完成交換就被一個神秘的特異者擊退了，但是之後定然會重新匯合完成交易，似乎他們想要的東西對彼此來說都彌足重要。”
龍十一：“如此說來，我遇見的新邪神軍從特管隊總部盜走的資料，就是古往今來所有特異者的親屬關係匯總了。”
“額，稍微暫停一下。”顧蒼生突然出聲，“我們當中好像混進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哪有啊？我聲音沒有很奇怪吧。”寒莎同誌眨眨眼，轉頭看向顧蒼嵐，“蒼嵐哥哥你覺得我的聲音很奇怪嗎？”
顧蒼嵐沒有迴答，隻是默默地撇過臉去。
“切。”對於隨意跟自己偶像搭話的寒莎，何語婷表示由衷的不爽，“你來這裏幹什麽？我可不記得我們的關係有好到這個份上。”
“哎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啦，我又被仇家找上啦。”寒莎攤攤手，“經過之前那麽一鬧，現在總部我也不好迴去了，思前想後能避難的隻有這裏了。好歹我也算幫了你們一個小忙，讓我小小地躲一下有什麽關係嘛，卿卿你說是吧。”
薑卿卿看的很是透徹，“其實，就算沒有你的情報，裘星跟裘願這會兒也發現敵人之前一直就躲在天宮教廷內了。”
裘星點點頭，
“說的沒錯。”
“早知道不去找你了。”顧蒼生後悔莫及，“沒有意義啊，浪費我時間。”
寒莎：“……”
“聽到沒有！”何語婷在這一瞬找迴了自信，“你就是個可有可無的。”
寒莎攤攤手，“既然是個可有可無的，那就讓我待在這裏好了，興許還能幫上你們的忙呢。”
“額……”何語婷噎住了。
“就這點智商。”龍十一以手扶額，替代了何語婷的立場發出疑問，“就算被曾經的仇敵盯上了，那也是你的手下敗將才對，你完全沒必要躲得嘛。”
“就是啊。”何語婷趕忙附和，“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完全沒必要躲得嘛。”
“關鍵他們也不是傻子啊。”寒莎下巴磕在桌子上，很無奈的樣子，“他們要是一擁而上那還好了，我一刀全給他們收了，可他們是一個一個來的啊，二十四小時不間歇，砍了這一個下一個不到一小時必然出現在我眼前，被他們這麽耗，先不說我體力撐不撐得住，一天下來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我精神上會先被逼瘋的。”
“二十四小時不間歇……你到底有多少仇敵啊？”眼見勸說無果，龍十一果斷選擇了放棄，轉而將這個禍害拋給了柳棟，“反正我說了也不算，店長你做決定吧。”
寒莎當即坐直身子，企圖對柳棟拋幾個媚眼，接收到來自薑卿卿的死亡凝視，訕訕將媚眼換成了楚楚可憐的眼神，“柳店長，你就收留我一段時間吧，我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我還能給你們幫忙呢。”
“幕籠組織最強的殺手，我當然相信你能幫上我們的忙，隻是……”柳棟眼中精光一閃，“危險性也是不言而喻的，想留在這裏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在我們的監視下行動。”
寒莎舉起右手兩根指頭，“當然沒問題，我發誓。”
柳棟視線掃過餐廳其餘成員，目光最終鎖定了……
柳棟：“蒼嵐，監視她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顧蒼嵐：“我拒絕。”
“好，那我們繼續說……嗯？”柳棟徒然一驚，瞪大了雙眼看向顧蒼嵐：“蒼嵐你剛說什麽？”
顧蒼嵐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語氣鏗鏘有力，“我拒絕。”
“哈？”整整三秒愣神過後，柳棟倒吸一口涼氣，神色悲痛且不可思議，“蒼嵐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變了，你以前都不會拒絕我的。”
“……”顧蒼嵐：“是不會，但是這一次，我拒絕。”
“砰！！！！”
拍桌聲振聾發聵，把柳棟嚇了一跳。
沒錯，把柳棟嚇了一跳。
什麽情況？這個時候該拍桌子的不是我嗎？
“顧蒼嵐你什麽意思？！”重重地一拍桌子之後，惱羞成怒的寒莎霍然起身，大步來到顧蒼嵐的麵前，在一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徑自伸出手抓住顧蒼嵐的衣領，“哦，之前從來沒拒絕過，輪到我了就該拒絕了是吧？在你眼裏我就這麽不堪嗎？”
“不是。”即便衣領被抓住，顧蒼嵐還算鎮靜，“我隻是覺得……我不太適合這項工作。”
寒莎一雙美目毫不畏懼地同顧蒼嵐對視，“為什麽不適合？給個理由？”
“這個……”顧蒼嵐想了想，扭頭看向顧蒼生，“為什麽呢？”
顧蒼生以手掩麵，看似無奈實則憋笑，“這種時候就不要問我了。”
顧蒼嵐見狀放棄了向顧蒼生求助，轉而對上寒莎的視線，義正言辭地說道：“沒有理由，所以我拒絕。”
寒莎柳眉倒豎，“沒有理由，所以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我就跟定你了，柳店長你放心，跟你們一起行動的這期間我會跟緊顧蒼嵐同誌的，保證不會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柳棟欣慰點頭，“那真是幫大忙了。”
顧蒼嵐：“……”
什麽情況這是？自己什麽時候說過答應了？
“我不同意！”忽有一人大吼著提出反對意
見，正是顧蒼嵐的小迷妹何語婷同學，隻見她嬌俏的臉頰泛著紅潤，伸手指著寒莎，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憑什麽讓她跟著蒼嵐哥？！她明顯圖謀不軌嘛！我們不能讓蒼嵐大哥隻身犯險啊！”
顧蒼嵐感激涕零，頭一次看何語婷如此順眼。
“你好意思擔心人家呢，擔心誰都用不著擔心蒼嵐好吧。”奈何柳棟並不領情，“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咱們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了。”
寒莎吐吐舌頭，對著何語婷比了個V字。
何語婷幾欲暴走，要不是李大凡跟裘願攔著，她已經撲上去跟寒莎拚命了。
“好了好了，聊迴正題。”眼見大家夥的注意力都有些分散，龍十一及時出聲將話題拉迴正軌，“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死者複生是他人刻意營造出的假象。”
裘星點頭附和，“不錯，犯人的名字叫巫怨，他與宋暇的對話明確說明了這一點。”
“這樣就可以證實雪天是他人假扮的了。”龍十一滿意地抬了抬下巴，臉上不由流露出幾分笑意，“屆時隻要把這份錄音交給教皇，委托完成，錢就到手了。”
裘星麵色稍凝，嘴角以肉眼不可見的幅度抽動了一下。
奈何就是這般細微的神情變化，還是被龍十一捕捉到了，隻見龍十一臉上笑容逐漸收斂，聲音低沉且富含殺意，“別告訴我你沒錄音。”
“這個……”裘星心虛地移開視線，眼神四下飄忽，“我說當時情況緊急，你們信嗎？”
“情況緊急你也得錄音啊！”這下換成龍十一拍案而起了，“你以為偷聽僅僅隻是偷聽嗎？偷聽更重要的是，它是取證的最佳場合！你沒有證據！別人憑什麽相信我們啊？我們怎麽拿到酬勞啊！”
裘願怯怯地舉起手，企圖為姐姐開脫，“我，我也在場，我也忘記了。”
至始至終都很淡定的顧蒼生老神在在地掏出手機晃了晃，“沒事，我錄了。”
“唿！”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迴歸平靜的龍十一一屁股坐迴椅子上，抬起手同顧蒼生擊了個掌，“還得是你靠譜啊。”
“好，既然如此。”柳棟眼珠子轉了轉，“蒼嵐，你走一趟天宮教廷，帶著這份錄音，記住給錢了才能走人，他要不給錢你就把天宮教廷一鍋端了。”
顧蒼嵐這一次果然沒再拒絕，點頭應允下來，“明白。”
“哎。”寒莎後知後覺，“那豈不是說，我也要去天宮教廷？”
“對啊，剛好你可以給我家嵐嵐帶個路，他去天宮教廷的次數不多，大概率找不到教皇在哪。”顧蒼生笑嘻嘻地說道：“麻煩你嘍，大嫂。”
“嗯？”何語婷與裘星即刻投來死亡凝視，前者是兇惡的視線，後者是八卦的視線。
“放心交給我好了。”寒莎還真就應了這聲大嫂，“有我在，保證你大哥不會走丟的。”
顧蒼嵐：“……”
你們無視我聊的挺開心啊。
“好，接下來討論另外一個問題。”龍十一拍拍手，再一次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們其他人該幹什麽去呢？”
本就怒火中燒的何語婷揮了揮拳頭，“還用問吧，當然是把那個叫巫怨的家夥揪出來，好好教訓他一頓。”
“問題就是我們不知道他現在躲在哪裏。”龍十一輕撫下巴，“隻知道，從他跟宋暇的對話可以推斷出，他使用的是改良的轉世陣，縱使改良過，那也是轉世陣，所以他跟龍島肯定有關係。”
薑卿卿自懷中掏出一疊紙，“這是我從龍島拿來的，可以借閱轉世陣的所有龍族成員的名單。”
“把這個拿給平平吧。”柳棟忽然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我感覺……他能從中找出破綻。”
薑卿卿點點頭，“明白了，我等會兒迴趟藍天市。”
“不用。”龍十一突然說道：“給我吧，我負責送去，另外，大凡，裘星裘願，你們三個跟我一起。”
裘星疑惑地歪了下腦袋，“蒼嵐哥你以前，見過神靈嗎？”
“自然是見過的。”顧蒼嵐道：“五千多年前，正值雙神之戰最焦灼的時候，我那時已經踏上旅程到處流浪了，曾多次偶然路過戰場，見到過神靈之間的對峙，那的確是凡人難以企及的境界，不過當時的我對神靈還沒這麽大的偏見，所以感觸不深。”
“這樣啊。”裘星點點頭表示理解，“那你當時沒有去參戰嗎？”
“沒有。”顧蒼嵐搖搖頭，眼中流露出懷念，“我那時……忙別的事情去了。”
“忙別的事？”顧蒼生嗤之以鼻，“忙著把妹啊？”
顧蒼嵐：“……”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裘星一腳將顧蒼生踹趴下，嘴中還振振有詞，“都趴下，要加速了，咱們恐怕是最後抵達的了。”
果如裘星猜測的一樣，當半小時後四人迴到怪物餐廳的時候，其他人都已在等了。
“哦豁，你們怎麽兩撥人一起迴來的？”屆時，龍十一正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兩隻腳放在桌上，既休閑又囂張。
“要你管！”裘星瞪了龍十一一眼，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先前裘願話語影響的關係，這一聲要你管顯得有那麽一點底氣不足。
所幸沒人發現她的異樣。
“咳咳。”柳棟輕咳兩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大家先把各自的遭遇簡單地說明一下，匯總之後看能不能得出什麽結論。”
“我先來。”龍十一率先發聲，“我們去了特管隊總部，成功拿到了各地區失蹤人員名單，有意思的是途中遇到了新邪神軍的人，他們跟我們一樣，潛入特管隊總部之後盜走了某項資料，之後在逃跑途中不慎落網，隻不過他盜取的資料已經成功送出去了，以上。”
“然後是我，我跟隨前來尋找我的顧蒼生跟顧蒼嵐離開了幕籠總部，告知了他們真正的敵人很可能就藏在天宮教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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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蒼生：“宋暇。”
“哦對，他正跟新邪神軍的智囊宋暇進行一場秘密交易。”裘星重整旗鼓，“宋暇企圖用什麽特異者的親屬關係交換對方手中曆史上強大特異者的墓地位置。從他們交談的過程來看，交易最後必定是成立的，雖然他們還沒來得及完成交換就被一個神秘的特異者擊退了，但是之後定然會重新匯合完成交易，似乎他們想要的東西對彼此來說都彌足重要。”
龍十一：“如此說來，我遇見的新邪神軍從特管隊總部盜走的資料，就是古往今來所有特異者的親屬關係匯總了。”
“額，稍微暫停一下。”顧蒼生突然出聲，“我們當中好像混進來一個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哪有啊？我聲音沒有很奇怪吧。”寒莎同誌眨眨眼，轉頭看向顧蒼嵐，“蒼嵐哥哥你覺得我的聲音很奇怪嗎？”
顧蒼嵐沒有迴答，隻是默默地撇過臉去。
“切。”對於隨意跟自己偶像搭話的寒莎，何語婷表示由衷的不爽，“你來這裏幹什麽？我可不記得我們的關係有好到這個份上。”
“哎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啦，我又被仇家找上啦。”寒莎攤攤手，“經過之前那麽一鬧，現在總部我也不好迴去了，思前想後能避難的隻有這裏了。好歹我也算幫了你們一個小忙，讓我小小地躲一下有什麽關係嘛，卿卿你說是吧。”
薑卿卿看的很是透徹，“其實，就算沒有你的情報，裘星跟裘願這會兒也發現敵人之前一直就躲在天宮教廷內了。”
裘星點點頭，
“說的沒錯。”
“早知道不去找你了。”顧蒼生後悔莫及，“沒有意義啊，浪費我時間。”
寒莎：“……”
“聽到沒有！”何語婷在這一瞬找迴了自信，“你就是個可有可無的。”
寒莎攤攤手，“既然是個可有可無的，那就讓我待在這裏好了，興許還能幫上你們的忙呢。”
“額……”何語婷噎住了。
“就這點智商。”龍十一以手扶額，替代了何語婷的立場發出疑問，“就算被曾經的仇敵盯上了，那也是你的手下敗將才對，你完全沒必要躲得嘛。”
“就是啊。”何語婷趕忙附和，“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完全沒必要躲得嘛。”
“關鍵他們也不是傻子啊。”寒莎下巴磕在桌子上，很無奈的樣子，“他們要是一擁而上那還好了，我一刀全給他們收了，可他們是一個一個來的啊，二十四小時不間歇，砍了這一個下一個不到一小時必然出現在我眼前，被他們這麽耗，先不說我體力撐不撐得住，一天下來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我精神上會先被逼瘋的。”
“二十四小時不間歇……你到底有多少仇敵啊？”眼見勸說無果，龍十一果斷選擇了放棄，轉而將這個禍害拋給了柳棟，“反正我說了也不算，店長你做決定吧。”
寒莎當即坐直身子，企圖對柳棟拋幾個媚眼，接收到來自薑卿卿的死亡凝視，訕訕將媚眼換成了楚楚可憐的眼神，“柳店長，你就收留我一段時間吧，我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我還能給你們幫忙呢。”
“幕籠組織最強的殺手，我當然相信你能幫上我們的忙，隻是……”柳棟眼中精光一閃，“危險性也是不言而喻的，想留在這裏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在我們的監視下行動。”
寒莎舉起右手兩根指頭，“當然沒問題，我發誓。”
柳棟視線掃過餐廳其餘成員，目光最終鎖定了……
柳棟：“蒼嵐，監視她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顧蒼嵐：“我拒絕。”
“好，那我們繼續說……嗯？”柳棟徒然一驚，瞪大了雙眼看向顧蒼嵐：“蒼嵐你剛說什麽？”
顧蒼嵐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語氣鏗鏘有力，“我拒絕。”
“哈？”整整三秒愣神過後，柳棟倒吸一口涼氣，神色悲痛且不可思議，“蒼嵐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變了，你以前都不會拒絕我的。”
“……”顧蒼嵐：“是不會，但是這一次，我拒絕。”
“砰！！！！”
拍桌聲振聾發聵，把柳棟嚇了一跳。
沒錯，把柳棟嚇了一跳。
什麽情況？這個時候該拍桌子的不是我嗎？
“顧蒼嵐你什麽意思？！”重重地一拍桌子之後，惱羞成怒的寒莎霍然起身，大步來到顧蒼嵐的麵前，在一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徑自伸出手抓住顧蒼嵐的衣領，“哦，之前從來沒拒絕過，輪到我了就該拒絕了是吧？在你眼裏我就這麽不堪嗎？”
“不是。”即便衣領被抓住，顧蒼嵐還算鎮靜，“我隻是覺得……我不太適合這項工作。”
寒莎一雙美目毫不畏懼地同顧蒼嵐對視，“為什麽不適合？給個理由？”
“這個……”顧蒼嵐想了想，扭頭看向顧蒼生，“為什麽呢？”
顧蒼生以手掩麵，看似無奈實則憋笑，“這種時候就不要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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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莎柳眉倒豎，“沒有理由，所以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我就跟定你了，柳店長你放心，跟你們一起行動的這期間我會跟緊顧蒼嵐同誌的，保證不會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柳棟欣慰點頭，“那真是幫大忙了。”
顧蒼嵐：“……”
什麽情況這是？自己什麽時候說過答應了？
“我不同意！”忽有一人大吼著提出反對意
見，正是顧蒼嵐的小迷妹何語婷同學，隻見她嬌俏的臉頰泛著紅潤，伸手指著寒莎，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憑什麽讓她跟著蒼嵐哥？！她明顯圖謀不軌嘛！我們不能讓蒼嵐大哥隻身犯險啊！”
顧蒼嵐感激涕零，頭一次看何語婷如此順眼。
“你好意思擔心人家呢，擔心誰都用不著擔心蒼嵐好吧。”奈何柳棟並不領情，“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咱們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了。”
寒莎吐吐舌頭，對著何語婷比了個V字。
何語婷幾欲暴走，要不是李大凡跟裘願攔著，她已經撲上去跟寒莎拚命了。
“好了好了，聊迴正題。”眼見大家夥的注意力都有些分散，龍十一及時出聲將話題拉迴正軌，“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死者複生是他人刻意營造出的假象。”
裘星點頭附和，“不錯，犯人的名字叫巫怨，他與宋暇的對話明確說明了這一點。”
“這樣就可以證實雪天是他人假扮的了。”龍十一滿意地抬了抬下巴，臉上不由流露出幾分笑意，“屆時隻要把這份錄音交給教皇，委托完成，錢就到手了。”
裘星麵色稍凝，嘴角以肉眼不可見的幅度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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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願怯怯地舉起手，企圖為姐姐開脫，“我，我也在場，我也忘記了。”
至始至終都很淡定的顧蒼生老神在在地掏出手機晃了晃，“沒事，我錄了。”
“唿！”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迴歸平靜的龍十一一屁股坐迴椅子上，抬起手同顧蒼生擊了個掌，“還得是你靠譜啊。”
“好，既然如此。”柳棟眼珠子轉了轉，“蒼嵐，你走一趟天宮教廷，帶著這份錄音，記住給錢了才能走人，他要不給錢你就把天宮教廷一鍋端了。”
顧蒼嵐這一次果然沒再拒絕，點頭應允下來，“明白。”
“哎。”寒莎後知後覺，“那豈不是說，我也要去天宮教廷？”
“對啊，剛好你可以給我家嵐嵐帶個路，他去天宮教廷的次數不多，大概率找不到教皇在哪。”顧蒼生笑嘻嘻地說道：“麻煩你嘍，大嫂。”
“嗯？”何語婷與裘星即刻投來死亡凝視，前者是兇惡的視線，後者是八卦的視線。
“放心交給我好了。”寒莎還真就應了這聲大嫂，“有我在，保證你大哥不會走丟的。”
顧蒼嵐：“……”
你們無視我聊的挺開心啊。
“好，接下來討論另外一個問題。”龍十一拍拍手，再一次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們其他人該幹什麽去呢？”
本就怒火中燒的何語婷揮了揮拳頭，“還用問吧，當然是把那個叫巫怨的家夥揪出來，好好教訓他一頓。”
“問題就是我們不知道他現在躲在哪裏。”龍十一輕撫下巴，“隻知道，從他跟宋暇的對話可以推斷出，他使用的是改良的轉世陣，縱使改良過，那也是轉世陣，所以他跟龍島肯定有關係。”
薑卿卿自懷中掏出一疊紙，“這是我從龍島拿來的，可以借閱轉世陣的所有龍族成員的名單。”
“把這個拿給平平吧。”柳棟忽然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我感覺……他能從中找出破綻。”
薑卿卿點點頭，“明白了，我等會兒迴趟藍天市。”
“不用。”龍十一突然說道：“給我吧，我負責送去，另外，大凡，裘星裘願，你們三個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