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一些輕微的傷,我或許不會管,可是你曾經救過我的命。拋開這些不說,咱們兄弟之間,真的還有什麽需要隱瞞的麽?”公孫銘看著長生將頭撇開他的眼睛,歎了口氣悠悠說道。


    長生聽了,也是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忽然之間,長生想起當初送王月天走的時候,王月天也曾問過自己是不是哪裏有什麽不舒服之類的話。想到此處,長生笑了笑轉過頭來問公孫銘:“你現在是什麽修為了,為什麽我連你的修為都看不透了呢?”


    “一劫散仙。”公孫銘笑了笑,毫不諱忌的將自己的實力告訴了長生。


    長生歎了口氣,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麽會,才半年不到的時間……”


    公孫銘笑了笑,長生的反應早在自己意料當中。倘若換做以前,自己也不會相信。可是,天下之大,總有一些在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可是另公孫銘有些詫異的是,長生隻是片刻的失態,便恢複過來歎了口氣說道:“應該是清遠幫的忙吧?”


    公孫銘點了點頭,對著長生說道:“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究竟在你身上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看起來如此的虛弱和疲憊?”


    長生笑了笑,總算明白哪怕自己隱藏的再好。麵臨越自己幾個境界的散仙終究還是會露出一些破綻。麵對公孫銘,似乎瞞不住了呢。長生歎了口氣,將右手的衣袖緩緩撈起。那緊緊鑲嵌在皮膚裏的天雷,猶如一隻巨大的蜈蚣一樣,著實給了公孫銘不小的視覺衝擊。


    “這是……”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天雷……”長生笑著說出了公孫銘心中那模棱兩可的答案。


    公孫銘倒吸了一口冷氣,問道:“究竟怎麽迴事,為什麽你的法寶居然會噬主?如果我沒記錯,天雷裏麵應該已經沒有器靈了才對?”


    長生歎了口氣對著公孫銘說道:“你還記得當初我告訴你,我之所以來救你是因為我一直都在重複做著你被陷害的夢麽?”公孫銘點了點頭,而長生繼續說道:“自從六宗來攻山之後沒多久,天雷就產生了異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裏。而沒過多久,我便開始做同樣的一個夢。夢裏總有一個聲音在對我說,叫我去北極中天找它。”


    “北極中天?”公孫銘皺了皺眉,這個地名自己還是頭一次聽說過。(..tw)


    長生歎了口氣,公孫銘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似乎這個地方真如王月天所說,很少有人知道。他對公孫銘解釋道:“你不知道這個地方也很正常,北極中天裏麵有著與鎮守四禦的四位仙人密切相關的法寶,地方就在極北之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夢裏麵出現過的那個聲音,應該和那件法寶有些聯係。”


    “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得到這件法寶應該是在雲夢澤比試的那段時間吧?”公孫銘想了一會對著長生說道:“你為什麽不去雲夢澤看一看端倪呢?”


    經他這麽一說,長生才猛然想起當初送給自己天雷的不正是自己的姑姑清鸞麽?說不定,清鸞可能知道其中的蹊蹺。想到此處,長生終於籲了一口氣,暗罵著自己笨,怎麽沒想到清鸞呢?


    可是隨即,他卻有些黯然失神。即使想起找清鸞又怎樣,藥王穀如今這個樣子,長生實在不合適私自離穀。“怎麽了?”公孫銘看著一臉陰晴不定的長生擔心的問道。


    長生搖了搖頭,可就在這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長生一時不慎,本來要去端酒杯的手往右偏了一偏,隻聽見哐當一聲,酒杯便被打倒在地。長生大口喘著氣,一種無力感又蔓延到全身。果然,先前為了救柳紅衣不顧後果的使用靈氣,已然將沉睡當中的天雷喚醒。


    本來長生還心存僥幸,可是該生的終究要生。他咬著牙,滿臉蒼白。而公孫銘也總算反應過來,連忙走過來講長生扶住,有些焦急的問道:“長生,你到底怎麽了?”


    長生搖了搖頭,費力的說道:“沒事,過一會便好了。”話到此處,公孫銘看著散著妖異的光芒,也總算明白這其中的關鍵出在哪裏。他咬了咬牙,將靈氣凝聚於掌間向著長生手腕上的天雷抓去。


    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的手碰觸到天雷的時候。他全身的靈氣也居然不受控製的向著天雷流去,那種感覺,讓公孫銘想起了久不見血的野獸。當他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拿開的時候,已然現來不及了。他的手仿佛被什麽黏住一樣,無論他費盡全身力氣也動不了分毫!


    也許這一次是因為公孫銘也被牽涉到其中,天雷吸食靈氣的時間要比往常要短的多。當天雷之上的光芒散盡之後,公孫銘這才被彈開。長生歇了口氣,對著公孫銘問道:“你還好吧?”


    公孫銘點了點頭,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對著長生說道:“放心吧,隻是靈氣損耗了一些,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說到此處,他歇了歇,有些擔心的問道:“難道說一直以來你都被這怪東西吸食著靈氣麽?”


    長生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公孫銘這才有些動容的說道:“你瘋了,遲早有一天你會被他吸幹,難不成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長生笑了笑算是默認,未了他想了想對著公孫銘說道:“放心吧,隻要不使用法術不用靈氣,便不會觸天雷。”


    “可是……”公孫銘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長生打斷說道:“沒有可是了,臭小子,你應該知道以現在藥王穀的情形我是不可能出去尋找什麽北極中天,哪怕是雲夢澤我也不可能去的了。我想你應該明白,作為藥王穀席弟子在這種關鍵時刻所要背負的責任吧?”


    公孫銘歎了口氣,長生所說的確實不假。可是,長生手腕處詭異的法寶如果放任不管,他也同樣辦不到。他想了想對著長生說道:“或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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