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王前輩。(..tw)李木一被他那位仙劍閣的師祖帶個過去沒有什麽事吧?”經過兩人短暫的沉默,長生岔開話題對著王月天問道。


    王月天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想問我,李木一師祖的情況吧?你小子,沒必要拐彎抹角的來套我的話。”


    見到計策被識破了,長生不好意思的擾了擾頭。王月天卻眯著眼,想了一會說道:“或許沒有什麽事吧,不過這也說不定哦。”


    “說不定?”長生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


    王月天點了點頭,對著長生問道:“我想你應該注意到李萬峰,也就是李木一的師祖在巴山門口時看李木一的那種眼神吧?”


    長生點了點頭,那種作為長輩漠視晚輩,或者說不削於和晚輩打交道的眼神,至今都還深刻都烙在長生心中。讓他無法弄清這個叫做李萬峰的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要知道李木一可是仙劍閣無可厚非的下一代掌門人,但是似乎李萬峰並不在意這件事情。


    王月天看著長生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笑了笑解釋道:“其實在萬峰道兄來巴山之前,座讓他最先去的地方便是仙劍閣。”


    “仙劍閣?”長生皺了皺眉,隨即疑惑的說道:“那按照王前輩的意思,仙劍閣的危機已經解除了?”


    王月天點了點頭,隨即歎了口氣說道:“雖然是解決了,可是似乎付出的代價也很慘重。光是死傷的弟子人數不說,萬峰道兄告訴我,李丹已經戰死。”


    “怎麽會這樣?”長生被王月天說的話著實吃了一驚,要知道李丹可是這幾百年以來幾位聲望和修為都很高的少數幾個掌門之一,可是怎麽說戰死就戰死呢?要知道,元嬰期以上的修為,即便是身死,隻要有元嬰還在重修肉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王月天卻似乎看穿了長生的想法一樣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倘若元嬰真的能夠隨隨便便就能夠重修肉體,那這修真界還會有修真者害怕肉體的消亡麽?其實元嬰比多數人人想象當中還要脆弱,沒有堅強的意誌和強大的實力,即便是修到渡劫期的人也逃脫不了元嬰和肉體的一起消亡。就拿你本身為例,你靜下心來內視一翻,便能夠現你丹田處沉睡的元嬰,雖然能夠龐大的匯聚靈力,哪怕是你不修行也能夠緩慢的幫你凝聚靈力。.tw[]可是說到底,他不過就是一具沒有意識的軀殼罷了,你覺得這種初生嬰兒一般的肉體,又能承受的住多少靈力的打擊呢?”


    “怎麽會這樣……”長生咽了咽口水,聽見王月天的解釋有些不可置信。從小到大,他所聽說有關肉體湮滅,元嬰逃脫重生肉體的事情可以說的上是多不勝數。但是到了王月天口中,為什麽卻又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呢?


    王月天笑了笑,拍著長生的肩膀說道:“你小子別不信,我像你這麽大年齡的時候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隨著修為和歲數的增高,也逐漸明白了這麽一個道理。你仔細想一想,是不是在你聽過的所有故事當中,有關元嬰逃脫重生的人他們都有一個法力高強這一共同特點?”


    長生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王月天的說法。確實,在長生所了解的所有故事當中,元嬰重修肉體的人,似乎都是一代宗師之類的絕強存在。而王月天笑著對長生繼續解釋說道:“其實換一種說法,或許你會更容易弄明白。元嬰說的不好聽,其實就是修仙者為自己煉製出來的另一具軀體罷了。


    平時,這句軀體寄宿在丹田之內代替以前金丹的功能,可是一旦修仙者遭遇肉體隕滅的危險時,修仙者往往會將自己的精神和意思寄宿在元嬰之上。但是之前我也說過,元嬰是很脆弱的。如果沒有堅強的意誌和高強的道法,那麽脆弱的元嬰便會因為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龐大精神而瞬間崩潰。就修仙者而言,元嬰是比金丹更高一個層次的存在,但是對於元嬰來說,修仙者又何嚐不是它堅強的外殼呢?兩者本來就是相生而存在的,突然失去外殼保護的元嬰,在靈力的衝擊下你覺得存活的幾率有多大呢?”


    聽了王月天的話,長生有些失神的點了點頭。這才想通,為什麽當初石下老人以及歐陽子等人為什麽明明都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為,可是身體隕滅後卻沒現有元嬰飛起逃脫。想來應該是承受不了靈力的衝擊而一起隕滅了吧?


    兩人說到此處,又轉迴了原來的正題。王月天想了想對著長生說道:“我想,萬峰道兄來巴山的時候,似乎應該有些生氣了吧?”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王前輩。”長生滿臉黑線的歎了口氣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弟子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羞辱,恐怕自己當場也會暴走吧?


    隻是出乎意料的是,王月天居然搖了搖頭對著長生說道:“不,我想你應該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了。萬峰道兄之所以生氣,並不是因為我當眾羞辱李木一。反而更多的是,對李木一劍法的運用。”


    “劍法的運用?”長生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


    王月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說出來,你也可能不信。從我認識萬峰道兄開始,他就是那種除了劍,很少能夠關心其他事情的人。尤其是他一直追求視之如己出的萬劍訣,恐怕更是無人能及吧。而且你應該看到了真正的萬劍歸宗,其破壞力與爆力的恐怖吧?”


    長生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如此,如果按照王前輩所說,以李萬峰前輩的性格自然是對曲解自己劍法的弟子感到生氣,尤其是自己的弟子還在錯誤的劍招下喪命,那種心情或許我也能稍稍能夠理解一些。”


    王月天點了點頭,隨即歎了口氣呢喃道:“但是,除了生氣恐怕還有深深的自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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