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表情極不自然的慧空,至善大師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不在說話。(..tw無彈窗廣告)長桑勉強笑了兩聲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說道:“既然都迴來了,那我們還是先到浮生山在說吧。”


    幾人都點了點頭,便向猿嘯峰峰頂走去。一路上除了秦越人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其餘幾人都沒有開腔。而長生心裏在琢磨著:“這和尚是不是犯了什麽事情,看見至善大師就怕成這樣?”想起慧空手裏的周天珠,長生不由的想到:“不會是私盜佛門重寶吧?”


    其實長生隻猜對了一半,至於另一邊恐怕隻有當事的師徒兩人最清楚不過了。幾人迴到浮生山,至善大師便帶著慧空向眾人告辭迴自己臨時居住的地方。長生看了慧空一眼,小聲的問道:“和尚你不要緊吧?”


    慧空勉強笑了笑便跟上至善的腳步追了上去。等到師徒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中,長桑才對著秦越人說道:“越人,你先和傷患在迎客廳等我,師傅待會在來找你。”說完,他指了指迎客廳的位置,便帶著長生往山頂小院走去。


    長生看著陰晴不定的師傅,嘿嘿幹笑了兩聲說道:“師傅,看來你最近修為又提高了不少,氣質感覺都比以前要飄逸的多了。”


    長桑瞪了他一眼說道:“別以為拍馬屁你師父就會過你,這次的事情我不會就輕易的算了。”


    長生聽了立刻委屈的換成一張哭臉說道:“師傅,事情都過去了,你看我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了麽?”


    長桑嘿然笑道:“要不是你陰差陽錯下遇見莫家那三口子,你以為你這次會這麽簡單活著迴來?”


    長生聽了不自然的摸了摸頭,原來自己的師傅早已經知道莫染塵給了自己六顆無影塵的事情,難怪他會這麽放心自己隻身前往萬魔宮。現在想來,要不是莫染塵那六顆裝有無影塵的珠子,長生現在恐怕也早已經死了吧?


    想起萬魔宮那一群彪悍的人,尤其是很長生錯身而過的那個刺客,長生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從體態上來看,刺殺自己的人,絕不會比自己大多少,可是那修為卻是自己不可比擬的。如今出去一趟,這見識也是漲潮一般上揚了一大截。


    而長桑看這自己這個徒弟,心裏也是無奈的很。他微微咳嗽兩聲將長生從思緒中拉迴現實才緩緩說道:“你跟了為師也這麽多年了,也應該像個大人一樣自己決定自己的路了,你可明白?”


    長生點了點頭,而長桑也並不想在多說什麽。倒是長生想起山腳下的公孫銘向長桑問到:“我的朋友還有救沒有,師傅?”


    長桑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有倒是有救,不過很困難。”


    長生聽了不由的心頭一緊,要知道放眼天下自己的師傅已經是問鼎醫術巔峰的人,既然他都說很困難,那麽公孫銘想活過來豈不是還是個未知數?他搖了搖長桑的袖子哀求道:“師傅,你看在我的麵子上救救他吧?”


    長桑白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你師傅早就把他趕出山了,還談救什麽不救。(..tw無彈窗廣告)”


    長生不確定的摸了摸頭疑惑道:“師傅,你的意思是……?”


    長生歎了口氣說道:“放心吧,他的事你暫且不用*心,至於你還是當心一下自己吧。”


    既然長桑話說到這個份上,長生心裏麵也就鬆了一口氣。這時師徒兩人一路步行已經離山頂小院不遠了,半路卻又殺出了一個人來。


    長生看了一下來者,詫異的叫道:“鬼老爺子!”長桑白了他一眼,微微含笑的說道:“鬼兄可是找我有什麽事情?”


    鬼穀子搖了搖手中的羽扇笑道:“也沒什麽大事,隻是聽說你一大早和至善就去了前山,我還以為又什麽老朋友要過來,沒想到居然是去接徒弟。”


    說到這裏,鬼穀子不忘順手在長生腦袋上敲了敲。長生憋著嘴,想到:“每次見這個老頭都沒什麽好事,真是晦氣。”他這副表情自然而然的落入了兩人眼中,鬼穀子嘿然一笑,而長桑也是好笑的說了句:“劣徒失禮了,道友還是不要見怪。”


    鬼穀子搖了搖頭,看了長生一眼說道:“無妨,要說起來你這徒弟和我弟子也有一些淵源。既然不是什麽友人,我也就不打擾你們師徒二人了,告辭。”


    長桑點了點頭,目送鬼穀子向遠處走去。長生則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誰和那掌櫃的弟子有淵源啊,真會亂扯。”


    長桑聽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便往長生頭上敲去,邊敲還邊說道:“你這小子,茅蒙便是別人坐下弟子。”


    長生抱著頭隨口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隨即又像被狗咬了一樣跳起來問道:“茅蒙師傅?難道他真是鬼穀子?”


    長桑點了點頭,而長生看了看鬼穀子消失的方向,想起當時在秦始皇麵前鬼扯鬼掌櫃就是鬼穀子的事情,不由嘿然一笑――娘的,這運氣也太好了,居然給自己蒙對了!


    撇開一旁自我感覺良好的長生不說,至善大師這邊卻安靜的詭異。至善看了看跪在自己麵前的慧空,想了半天才開腔說道:“慧空,你可知道錯了?”


    “我知道錯了,師傅。”慧空低著頭小聲的迴答到。


    至善大師向問小孩一樣問道:“那你錯在哪裏?”


    慧空老實的迴道:“我不該不聽師傅的囑托,私自前往藏經閣偷學歡喜佛和密宗的功法。而且在被師兄現之後將其打傷,偷了你的周天珠跑出來。”


    至善點了點頭,這些慧空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他還是不滿足的問道:“還有呢?”


    慧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範其他錯。而至善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說道:“慧空,你的資質在為師的所有弟子中是最高的,可是你的悟性卻讓為師失望了。佛說,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而你此次所犯的最大錯誤便是動了不該動的心!”


    說到這裏至善話鋒又是一轉,和藹的說道:“慧空,你想學佛門諸多法門的心並沒有錯。可是為師認為心境比起功法卻要重要的多,佛門看重的是心而不是橫掃世間的力量。一花一世界,此花尚未開圓滿,你又如何能貪圖彼岸花呢?這些你可明白?”


    慧空深吸了口氣,沉重的點了點頭。從小到大,自己都是被至善大師撫養成*人的。至善所說的話,慧空一直都當做是醒世警言一般來看待。而今天這些話,更是深刻的打入到他心扉,是啊,心境不夠如何貪圖更高一層的實力呢?


    至善見他醒悟,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畢竟這個孩子的初衷隻是害怕自己處罰他所以才偷了周天珠跑出來而已。想通這一點,至善微微一笑問道:“我現在罰你抄一千遍金剛經,你可願意?”


    慧空點了點頭,既然師傅都原諒了自己,那他還有什麽不願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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