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點了點頭,而小鶯卻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你救不了少爺的,你有這樣的心小鶯真的滿足了,可是萬魔宮不是什麽人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長生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又沒去過怎麽知道我能不能去。”


    小鶯搖了搖頭,眼中閃現出一絲絕望的神采緩緩的說道:“萬魔宮本來就複雜,渡劫期的高手進去了在這種時候恐怕要想生還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和尚聽了卻好笑的說道:“你這丫頭這不是拐彎抹角的罵我們兩個不自量力麽?”


    小鶯一副本來就是的眼神盯了和尚兩眼,便不再開腔。如今的自己從神色清醒過來後,麵對的事情太多太多。倒是長生聽了卻皺了皺眉說道:“和尚,好像我沒說要和你一起去萬魔宮吧。”


    話音剛落,和尚連忙擺出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親昵的往長生身邊靠了靠,那樣子看的長生心裏直毛。和尚對著長生說:“我都說了貧僧與你有緣了,如今我又仿佛冥冥之中有著佛祖的牽引,要讓我跟隨你去萬魔宮瀟灑一次。”


    長生翻了翻白眼,打心眼裏覺得這和尚沒心沒肺,要不是看在至善大師的份上,他早就扁和尚一頓了。隻是一旁的小鶯卻冷哼著打斷二人的談話,對著和尚冷冷說道:“倘若萬魔宮是你瀟灑的地方,恐怕地府就是你最溫馨的家了。”


    和尚“咦”了一聲歎道:“姑娘你不要說得這麽恐怖嘛,說的貧僧都直毛。”


    長生看著這個活寶,歎了口氣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對著小鶯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公孫銘關係應該不是一般的吧。”


    小鶯緊了緊裹著的被子,淒涼的歎道:“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呢?”說完她抬起頭看了眼長生,而長生並沒有搭她的話,仍舊一臉認真的看著小鶯。小鶯愣了幾秒,輕輕的喘了口氣說道:“我從小便是和少爺一起長大的,我是少爺的貼身丫鬟,但是少爺更多的時候卻並沒有把我當一個下人看待。”


    說到這裏,小鶯已經說不下去了。情緒的波動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那些過去的歲月至今讓她念念不忘。但是當萬魔宮那一群長老翻手覆雲的時候,這些日子便已經不存在了。而且小鶯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在這場權利的陰謀中自己也隻不過是一個受害者。


    即便是死,她也願意死在公孫銘的身邊,可是二長老的女兒覺得自己是她的情敵,也就在不經意間把自己送到了這條不歸路。是的,真的是不經意間,對於自己這種身份卑微的奴婢,生或死與他們高高在上的一群人似乎根本沒關係。但是當一個深受愛情擒獲的女人隻要認定了愛情的敵人,那麽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她都會盡全力鏟除,而區別不過是費力和不費力,不成功與成功罷了。


    而顯然她是屬於後者,直到如今清醒過來,她依舊記得那天的情景,那個女人對自己傲然的說道:“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是啊,不過是個奴婢。”小鶯愣愣的想到:“倘若不是隔著老遠的地方公孫銘最後吼道‘司馬婉兒如果小鶯有什麽閃失我一定殺了你’恐怕自己連命都沒有了吧。”


    長生歎了口氣,而一旁的和尚卻不滿的插嘴道:“小姑娘,我說你還要哭多久啊?”


    小鶯咬了咬嘴唇,梗咽了幾下,但似乎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長生想了半天還是開口對著小鶯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公孫銘現在似乎很危險。如果你口中所說的那些長老一旦想篡位入主萬魔,那麽他一定會死吧?”


    小鶯點了點頭,雖然她隻是一個奴婢但是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長生見他點了頭,抿了抿嘴一臉嚴肅的說道:“那麽你告訴我除了我們誰還有希望帶他逃出升天?”


    小鶯看了看長生認真的臉龐,頭一次認真打量這張略帶稚氣但以接近成熟的臉,她一時間居然不知所措起來。少爺從小到大沒離開萬魔宮多少次,即便出去都有專人陪送,唯一一次獨自外出學藝,似乎能結交的朋友也不會有多少。而如今萬魔宮裏多少人都自顧不暇,似乎長生已經是唯一的希望。


    “可是……”她囁嚅著。


    長生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了和尚一眼對著小鶯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修為上的差距是肯定有的,但是無論如何我沒去試過我都不甘心,而且我還有這樣東西。”說完長生拿出一個碧綠色的小盒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它打開,裏麵整整齊齊的排著六顆透明珠子,在珠子裏麵一種似沙非沙的綠色的物質緩緩的流動著。


    小鶯不解的看著這些珠子,而長生卻細心的解釋道:“這叫做無影塵,我想你應該聽過的吧?”


    小鶯聽了點了點頭,無影塵號稱另類的紫壽仙衣,雖然不是上古靈器,但是憑借其與先天一氣隱遁符一樣的功效,再加上能夠阻擋渡劫期以下的道術攻擊,使得它在一煉製出來便被評為後天頂級法寶。但是唯一的遺憾是這玩意用一次少一次,而且製作起來繁雜無比,所以很多人隻聽說過,但真正見過的卻少的可憐。


    而長生見小鶯知道這玩意,也沒多做任何解釋,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看著她問道:“那麽你現在願意相信我們,帶我們去萬魔宮了麽?”


    小鶯看著長生,兩人雙眼一眨不眨的對視了許久,小鶯這才勉強這才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現在的情況,隻要有希望哪怕直麵自己生死,隻要能救到少爺她都認了。


    和尚見小鶯答應下來,哈哈笑了兩聲說道:“真麻煩,惹得貧僧瞌睡都要出來了。”


    小鶯歉意的向著和尚點了點頭,然後臉紅著對著兩人說道:“你們可不可以出去等我。”說完緊了緊被子,長生兩人一看也了然的點了點頭,從窗口跳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和尚等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春香樓傳出一聲尖叫。然後無數的女人也跟著尖叫起來大唿道:“殺人啦,殺人啦!”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便看見從街角的地方走進來的小鶯。


    此時的小鶯一身白衣,飄飄如仙,唯一與她這身打扮極不融洽的恐怕就是那雙沾滿鮮血的手。她歉意的笑了笑對著長生說道:“讓你們久等了。”長生皺了皺眉問道:“你這是……”


    小鶯淒然的在一笑迴道:“我把那個老鴇殺了。”


    聽了她的話,長生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即便在是一個丫鬟,她也是一個修仙者。即便修為不高,對付一個凡人也錯錯有餘。更何況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容忍在自己不清不醒的情況下被騙到青樓這種地方吧?


    和尚也是惋惜的道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長生以為他是慈悲心腸了,結果不料和尚居然對著長生傳音來了句:“貧僧覺得小鶯施主穿衣服比不穿衣服好看。”


    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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