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長生幫秦始皇查看病情後,並沒有立刻離開秦皇宮迴到上郡,而是答應了九月的邀請在秦皇宮住了一段日子。


    秦始皇對於長生的去留還是頗為在意,也曾經派人來給長生安排過新的住所,隻是長生謝絕了好意,而是搬到通明宮和九月住到了一起。


    這日,長生在竹簡上簡單的寫了些在宮中的生活,並囑托了扶蘇幾句便將信交給宮女讓他轉給信使。但沒過多久,那宮女卻戰戰兢兢的跑迴來向長生請罪說道:“先生的信不是奴婢不交,而是經過上春苑的時候被胡亥公子強行扣留下來。


    長生皺了皺眉對著一旁的九月問道:“胡亥是誰?”九月笑著迴到:“那天遇見的趙高你還記得?”長生點了點頭,九月繼續說道:“胡亥是皇帝陛下的第十八個兒子,不但深受皇帝陛下的喜愛,同時也是中車府令趙高的高徒。”


    “趙高的弟子?”長生驚奇的問道:“那個假女人有什麽本事還能收皇子作徒弟?”九月聽了他的驚奇搖了搖頭抿了口茶說道:“我覺得你人呢一旦涉及到他人而不是自己總是缺乏冷靜的思考。”


    長生吐了吐舌頭,對於九月的這個評價未置可否,對他而言他更喜歡率性而為,而不是任何事情都要瞻前顧後。九月見他不反對,笑了笑接著說道:“像趙高這個人,雖說平時看到覺得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宦官而已,可是倘若要說謀略刑罰的判斷,他也是比較擅長的。所以秦皇才會讓胡亥跟隨趙高學習謀略與刑罰。(..tw)”


    九月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道:“在這麽大個皇宮能混到中車府令不是一般人說做到就能做到的。”長生聽了笑了笑便往外走去,九月見了疑惑的問道:“你要去哪裏?”長生聳了聳肩迴到:“都深秋了,想去上春苑走走。”


    九月了然的閉上眼睛,在長生跨出通明宮的一刻才問道:“你不需要我陪你去麽?”長生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有趙高的那層關係在,我想這個皇子還不會把我怎麽樣。”說完,身影便消失在通明宮大門外。


    而沒過多久長生便一路問路,問到了上春苑。這個時候已經是深秋,正是百花都凋零的季節,像上春苑這種地方自然也沒有了什麽看頭。隻是今日,上春苑卻難得的來了一大批人。


    長生剛到上春苑的時候,便有一個宦官來行禮說道:“長生先生,還請隨小的來。”長生點了點頭便跟著那個宦官七轉八折的來到一處小亭。長生向亭內望去,一眼便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坐在亭內,亭子裏燃著炭火,在這深秋也隻有王公貴族才有這種待遇。


    那宦官知趣的告退了下去,而長生卻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問道:“胡亥公子叫小道過來不知道有什麽事情。”胡亥轉過身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長生,眼裏也充滿著好奇。在他心中這個外表看起來不過和自己年齡一般大的少年,為什麽不但能受到皇帝的喜愛,連一向眼高於頂的趙高對他也是推崇有加。


    而兩個人對視的那刻起,長生同樣在打量著胡亥,這個黑衣寬袍的少年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氣質,這種氣質另長生不由的想到了當日見過一麵的秦始皇,長生心裏不由的笑道:“難怪這麽受到自己父親的疼愛。”


    隻是這種想法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所以胡亥也並沒有現,反而拿著長生寫給扶蘇的竹簡遞還給長生說道:“先生的竹簡掉了,我一時不小心撿到了。”


    雖然明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可是長生卻難得的沒有由著性子把胡亥的故意所指出來。而是拿著竹簡笑了笑便向上春苑外走去。可剛沒走幾步,便被胡亥叫住,胡亥對著長生說道:“先生都深秋了,在外這麽勞累不如就在胡亥享受一番怎麽樣?”


    長生皺了皺眉轉過身來向胡亥問道:“胡亥公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胡亥笑了笑說道:“我看先生好像挺關照我皇兄,胡亥不才所以希望能夠以重金來得到先生的照顧。”


    長生聽了搖了搖頭迴絕道:“我不過是小小的一個道士,治病施藥還能做些,對於公子所要的照顧我卻辦不到。”


    胡亥聽了,卻一改剛才的和顏悅色對著長生怒責道:“你既然知道你是一個小小的道士,那你就更應該聽本公子的話,難道你的狗眼看不到現在皇宮誰受寵,誰的話更有權勢嗎?”


    對於胡亥*裸的挑釁,長生並沒有表現的怒氣衝天,反而眯著眼和顏悅色的對著胡亥說道:“我當然知道如今這個鹹陽皇宮是你胡亥公子受寵。”


    聽了長生這句話,胡亥自以為長生已經屈服,正打算居高臨下的做一番要求。卻沒料到長生話鋒一轉冷冷的對著胡亥說道:“隻是我長孫長生並不是一個喜歡受威脅的人。”說完,便見到長生手腕處一記黃光亮起,隻見一根金黃色的鏈子帶著弧形閃電直直的向著胡亥身後飛去。


    胡亥當下便被這突然的變化嚇呆,而他背後也閃出一個人來狼狽的將天雷擋了迴去。長生看了看那人,正是多日不見的徐福。隻是長生今日的確沒有什麽好心情想和那兩人糾纏,反倒是徐福驚奇的問道:“你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是怎麽現我的?”


    長生冷冷的看了一他眼說道:“我從來沒和狗說話的習慣。”一句話說得徐福當場暴走,手提著一把寶劍便向長生砍了過來。長生見了將天雷隨手一甩,天雷便自動繞著徐福的劍纏了幾圈,隻聽見哢嚓一聲,徐福的劍便斷成了幾節。


    長生對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徐福冷冷的諷刺道:“雖然我修為比不過你,但是如今修為差距上的實力我完全可以靠法寶來彌補。所以你在擔心九月的同時還是顧慮一下我的感受,畢竟老被人小看我心裏麵也不是滋味。”


    說完便不再理二人,而是向著上春苑外走去。等走到轉角處時,長生仿佛想起什麽似的轉過頭來對著胡亥說道:“今天我就當什麽都沒生過,胡亥公子倘若你下次敢對我或者扶蘇公子動什麽歪腦筋,這上春苑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長生說完便離開了上春苑,等到走了很久胡亥和徐福才迴過神來,徐福看了看手中碎裂的寶劍,狠狠的咬了咬牙,轉而對著身邊的胡亥說道:“胡亥公子,貧道說的不錯吧,那長生和九月注定是你的仇敵。“胡亥不迴答他,良久才冷著臉說道:“國師你看著吧,總有一天我會繼承帝位,讓他們都不得好死,尤其是扶蘇!“徐福聽了他的話,哈著腰迴道:“祝公子早日成功,貧道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助公子。”


    而這邊長生離開了上春苑便迴到了通明宮。九月見他迴來了,關心的問道:“去上春苑沒生什麽事吧?”長生搖了搖頭迴道:“沒什麽,隻是遇到個有野心的小孩和一隻討厭的狗而已。”


    九月聽了隨即便明了的問道:“你遇見了徐福?”長生點了點頭,而九月更加奇怪的說道:“向這種情況以徐福的性格必然是當個小人躲在一旁聽,你是怎麽現他的?”


    長生將手腕處縮小的天雷亮給九月看了一眼,然後才說道:“我的法寶天雷是可以通過雷電的引力來感知不同的存在,那徐福不知道,還以為我有什麽強力的法寶所以也不敢輕易出手,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想到都好笑。”


    九月搖了搖頭,而這時通明宮外響起一陣響動轉移了二人的注意力,長生問九月:“這人煙稀少的通明宮怎麽今天這麽熱鬧?”九月看了窗外一眼說道:“快入冬了,想來是宮人搬運今年入冬要用的炭過來吧?”


    長生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感歎道:“一年四季過的也真快,這人生啊還真是轉眼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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