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長生追進迎客廳卻見的長桑道人坐在了主位之上,一幅苦思冥想的樣子,而錢乙站在一旁也不敢上前去打擾。長生走上前去,問道:“師傅有什麽要緊事麽?”這一句剛問完,卻是捅了婁子一般,隻見的長桑道人掃了他一眼,便站了起來狠狠地將衣袖甩到了背後,隨手帶起的勁風卻是刮的長生兩耳生疼。但長桑道人卻是沒覺一般,對著長生問道:“舍得迴來了?”長生知道如今沒外人在,師傅是要責罵自己了。便低了頭內一時間掉根針都能聽見。長生知道此次師傅是真生氣了,看著一旁的錢乙,忙打著眼色示意其幫著說些好話。


    多年的師兄弟,錢乙又豈會不知長生心裏所想。忙掛著笑容小心翼翼對著長桑說道:“師傅,你還是先幫徒兒把事情解決了在訓小七哥也不遲。”長桑看了他一眼,心中又怎會不知這三徒弟正在為大師兄開脫,側了側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對著錢乙說道:“這點事情也辦不好,你也是越活越往迴走了。”錢乙聽了朝著小七暗暗聳了聳肩,一副愛能莫助的樣子。


    小七卻是機靈的現了門道,忙轉移了話題向長桑問道:“不知小乙遇到了何事,如果師傅不嫌,我定當相助。”長桑聽罷斜了長生一眼不削的向著自己這個徒弟問道:“你閉關百多年,出關又未經我許可便私自下山,門內弟子恐怕看你眼生的多了去了,錢乙的忙你又怎麽幫?”長生卻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陪著笑的向長桑道人說道:“徒弟自知理虧,自然定當鼎力相助小乙,隻肯求師傅將原委告訴於我,賜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長桑聽罷,念及師徒多年來的感情氣也消了大半,想了想還是將原委告訴了長生。


    原來,當日秦皇順應天道一統天下,四禦卻皆是深感任重而道遠,想到道祖移天將這凡間交予幾人,不免有些惶恐。一來時隔移天之日也就幾百年的光陰,天下修道有成之人頗多,四禦管理起來卻有些難度;再則這幾百年來建立的修真門派繁多,四位座也怕這些門派擾了這天道進程引來天劫。四人商議了許多對策,卻是最後一致達成了一項決議――將四禦的權利下放,選四個門派來代為統管修真界。雖然難免會讓一些邪教外道鑽了空子,可四禦都是些成精的人兒又怎會料不到。


    因此,在麵向天下修真之人的詔書中隻談及給予適當權利,卻未嚐把話說死。可即便如此,各門派之間卻也是頗為重視,雖說修道之人淡泊名利,可在師門之上卻還是較為看重。一來怕辱了師門,二來這四禦給的榮耀卻實在有著太大的吸引力,試問誰不想冠絕群雄,揚眉修真界?


    可四禦在商量如何推選四門派時卻各有所想,最後經過大家幾日的詳細斟酌方才決定了在雲夢澤埋下四件信物,讓各門派同時進入雲夢澤,一個月後信物在誰手上便是這四門的入選者。而比試的唯一要求便是每個門派隻能讓四名弟子進入,四名弟子修為不得高於元嬰期,並且其中要有一位弟子修為不得高於結丹期,其身上隨身要攜帶四禦所的木牌,一旦木牌被搶而未及時奪迴便失去了比試的資格。同時倘若四件信物有未能找到者,便以所擁有木牌多少來決定入選者。這四門的更替千年一換,倒時各門派之間的比試必然激烈,生死自是各安天命了。


    長生聽到長桑言罷,便問錢乙道:“想來小乙便是忙這事?”錢乙點了點頭歎道:“我和二師兄,四師弟都要去雲夢一趟。隻是這最後一人卻有些難選。”長生聽罷忙上前拍了拍錢乙笑道:“還找什麽找,你大師兄不就是現成的麽?”錢乙聽罷眼前卻是一亮,忙向長桑道人望去。隻見那長桑道人歎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長生說道:“我早前還想著以你的經曆早應到達金丹期,不曾想到卻還是在這結丹期徘徊。”長生嘿嘿幹笑了兩聲,卻是有些不好意思。長桑想了想便對著錢乙說道:“這最後一人便算上你師兄好了,省的你一天到晚來叨擾我。”錢乙點了點頭,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未了卻見長桑說道:“雲夢澤比試,乃是三年之後。你們師兄四人卻是要抓緊這段時間好好溫習過往所練。”師兄弟二人自是齊齊點頭答應了下來,不多時卻見長生有所驚醒似的對著長桑道人說道:“師傅你是如何知道我在石門山頂跟隨茅蒙道長學藝,既然知我去向卻又怎麽可能不知我修為?”長桑卻是仿佛被戳了痛處般,滿臉通紅向外走去。長生卻隻是不依,先前的小心翼翼早拋向了九霄雲外,胡攪蠻纏對著師傅說道:“是不是師傅你特意叫我迴來參加雲夢澤比試的?你說啊?你說啊?”


    長桑道人一路走長生卻一路纏著問,終是將其問煩了,停了下來對著長生問道:“你真的想知道?”長生滿臉期待的點了點頭,卻見長桑道人在長生頭上敲了敲便向山上飄去,留下長生一臉愕然的樣子,良久才見山上幽幽傳來長桑道人的聲音:“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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