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毒寡婦的懷抱!(下)


    據國際常識,精神力越強的人越難被催眠。理由是催眠本身就是一種精神上的攻擊與誘導。就像一個當兵多年的戰士和一個天天躲在潮濕地下室的宅男,用腳趾頭也猜得出前者更難被催眠。


    楚河兒時性情火爆,遇事喜歡用武力解決,再因家庭環境的不理想而促成他極端叛逆的性格。當兵後更是經曆了殘酷戰爭的洗禮,這短短不足三十年的人生中,他的身心均經受了嚴苛的考驗與磨練。別說催眠師,就算給他灌一碗**湯,也能比常人堅持得更為持久。


    但他終究還是被毒寡婦這位催眠大師放倒。毫無防備地陷入了深度睡眠。


    有人說夢多的人睡眠質量不佳。這也許是通過科學理論推導出來的結論。可若都是美夢呢?


    楚河的夢不算美,但很輕鬆。尤其在他經曆了數個月的入魔折磨之後,能在一場睡眠中連做幾個極為放鬆的夢,這對他而言絕對是一種享受。


    誰願意每晚一閉眼便是血腥、殺戮?縱使是世上最殘忍的人,夢多了死亡與殺戮,恐怕也會出現一定程度上的反胃。這一晚,楚河的夢於血腥無關。十分美麗。


    他夢見了與諸葛紅玉初見時的畫麵。夢見了每晚接自己放學的柳月。夢見夏荷不辭辛苦為他做飯的場景。還夢見千裏迢迢前往彩虹鎮跪求自己迴國的唐燕。姑姑像最溫柔的護士,精心護理他身上的傷痕,小蘿莉霸氣側漏,用那並不威武雄壯的小身軀擋在自己身前,摒絕一切威脅。甚至——他還夢見第一個為他買煙的徐微雨。


    女人總是美好的。尤其是美麗的女人。總能適當地緩解男人的疲勞與困苦。楚河未必是濫情的花心大羅卜,但他這一生總歸太過驚奇曲折,遇上幾個紅顏,和幾位與眾不同的異性發生英雄與美人的故事,不為過。


    清光微漾,漫過如薄紗的窗簾,輕撫在這個多難的年輕男人臉上。幾縷夾雜晨風的濕潤空氣鑽入鼻端,唿吸中仿佛帶有甜絲,令人心曠神怡。


    九時入睡的楚河睜開沉重的雙眸,睡足十個鍾頭後心滿意足地醒來。


    美美睡了一覺的他神清氣爽,身軀中充滿唿之欲出的力量。卻不是那股不受控製的邪惡力量,而是和諧向上的正能量。


    睜開雙眼的楚河第一個意識便是——這是哪裏?


    自己的臥室沒有這麽大。臥室裏的床也沒這麽柔軟舒適,更不會自帶按摩功能。背部感受到的是柔軟的靠墊。前方一樣。若軟而飽滿。但通過他的精確判斷,那是有生命的物體——


    視線輕輕下滑,當一張顛倒眾生的嬌媚臉頰落入眼簾時,楚河心跳如雷,後心生出冷汗。


    毒寡婦?


    葉茗竹?


    大腦如光般旋轉,捕捉睡前的畫麵。


    入魔。


    撞車。


    打人。


    酒店。


    很快的,楚河撿起因情緒過度紊亂而缺失的記憶。理清為何躺在這裏的原因。


    隻是——自己睡得未免太死了吧?


    而這位鼎鼎大名的黃浦毒寡婦,也未免太過大膽。竟是與自己躺在一張按摩椅上。最過分的是——她那注定能讓萬千男人喪心病狂的酥胸還好死不死地壓在自己身上。隔著那薄如蟬的睡衣,哪怕再切換思緒也無法置之軟嫩而不顧。


    她正睡得香甜。


    如狐狸般的俏臉輕輕靠在楚河肩頭。閉眼之後,那又長又卷的睫毛挺翹地懸掛在眼縫中,出奇地驕傲。她的眉如山水畫大拿精心勾勒而出,濃而不膩,細而不薄,為她那張足與狐狸媲美的風情臉蛋平添幾分嬌媚。


    這絕對是一個極品女人。


    即便楚河見識了上至霸氣女王下至嬌嫩蘿莉的女人,仍無法抗拒眼前這張容顏。


    美。卻不僅僅是美。其中風情韻味絕難用言語描敘。難怪能成為黃浦男人心中的夢中女神。單單是一副睡姿便能讓還算正經的楚河心潮湧動。難以自持。


    此刻,毒寡婦雪白嬌嫩的玉容上綻放著一絲詭譎的純美神情。與以往那惡毒腹黑的形象迥異。多了幾分純情,少了幾分風塵。令人心動。


    睡醒的楚河不敢動,怕一動便會驚醒這個睡夢中的女人。他不知毒寡婦何時睡的,亦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睡眠深淺,索性繼續閉目養神。反正,距離上班還有一些時間,夏家也有白秋那位破畫巔峰強者把持,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


    “你知道為什麽活的那麽累嗎?”


    忽地。一把軟糯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楚河驚詫之餘迅速睜開雙眸,隻見毒寡婦微微抬目,正意味深長地盯著自己。


    “你醒了?”楚河意外地問道。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毒寡婦問道。


    “我活的累?”楚河反問。


    “這個需要問你自己。”毒寡婦微微翻了個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卻讓楚河承受更為艱巨的考驗。


    “我不覺得。”楚河搖頭拒絕。“或者說,隻能說我活得充實。”


    “美國曾有一名著名的心理學家做過估測。一個正常男人若每一個月接受一次心理上的考驗,能讓這個男人的心理素質得到極大的提高。而每半個月經受一次考驗,則會讓這個男人感到疲憊與厭倦。若一個星期出現一次心理上的考驗,則會使其精神崩潰。”毒寡婦耐心地說道。“所謂的考驗是很難才會通過,又或者無法通過的。”


    楚河入神地聽著,見毒寡婦說罷,他才好奇地問道:“其實我的心挺大。心裏一般不藏事。”


    “醉酒的人一般說自己沒醉。精神病人總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清醒的人。就連殺人犯,也有百分之八十以上認為自己是被迫的。而事實上呢?”毒寡婦字字誅心道。“永遠不要被自己的謊言所欺騙。”


    楚河啞然。隨手點了一支煙道:“沒想到堂堂黃浦首席富婆還是個精通於心理學的高手。”


    “我說過,我的專業是心理學。”毒寡婦摘下楚河唇邊的香煙,丟在一旁的煙灰缸裏,道。“空腹抽煙會使煙癮變大。就像宿醉後喝上一杯烈酒,能鍛煉出驚人的酒量。”


    “張學良將軍五毒俱全,但他活了一個世紀。”楚河反擊道。


    “個例沒有任何說服力。就連科學界也不會認可。”毒寡婦臉色平淡道。“楚河。我知道你是一個精神力極為強大的男人。但有些時候,你必須卸下一些擔子。也千萬不要小瞧這些從腦海中一閃即逝的負擔。作為專家,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當你的腦容量超過負荷,當你的心理承受能力突破極限的時候,你的神經會隨之衰弱。甚至是癲狂。這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精神病。”


    “你覺得我會得精神病?”楚河哭笑不得。


    “你已經得了。”毒寡婦決絕道。“難道你沒察覺到?”


    “比方說呢?”楚河反問。


    “你會食欲不振,你會失眠。你還會間歇性出現幻覺,甚至,偶有暴力傾向。會幻想殺人。”毒寡婦極為刁鑽地說道。“這些都是你精神紊亂出現的後遺症。你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些症狀嗎?”


    “為什麽?”楚河好奇地問道。


    事實上,毒寡婦所說的一切正中楚河的問題所在。漸漸的,他開始信任毒寡婦所言。


    “因為你的精神壓力過大。甚至是一些你並未清醒認識,卻存在於腦海中的潛在負擔。比如——你承擔的東西太多?你需要考慮的事情太駁雜。再譬如,你無時不刻都在為某些事兒煩惱。諸如此類。”毒寡婦聲聲入耳,繼續道。“長此以往,你將陷入一個可怕的怪圈。甚至精神錯亂。”


    楚河又有了點煙的動作,卻被毒寡婦那規勸的眼神所阻止。打了個哈欠道:“那按照你的說法。我應該如何避免呢?”


    “放下包袱。做一個輕鬆的人。”毒寡婦說道。“這與責任無關。事實上,你也沒有義務去承擔。”


    楚河揉了揉眉心,苦澀道:“我可以嗎?”


    “你可以。”毒寡婦平緩道。“任何人都可以。隻要你願意。”


    “不得不說,你是一個極善於談話的女人。也是一個極有說服力的——”楚河閉上雙眸,口吻驟然變得冰冷。“催眠師。”


    驟然之間,窗外嫵媚的陽光消失不見。當楚河的再度睜眼時,房內陷入淺粉色的燈光之中,頗為旖旎。可看在楚河眼中,卻像極了從身體裏流淌而出的鮮血。


    血的味道。實在太令人難以抗拒了!


    他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而他的身邊,則半躺著一個僅裹著黑色睡裙的女人。女人玉容精致,卻透著一股野貓的誘惑。當楚河睜眼時,女人正有條不紊地按摩他的太陽穴。


    啪。


    楚河用力抓住女人纖細的蓮藕的皓腕,麵無表情道:“也許我沒告訴你。我有過催眠訓練。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即便我在深度睡眠,也沒人可以輕易對我進行催眠。”


    他掌心力度極大,竟是瞬間將毒寡婦手腕攥紅。後者峨眉微微一蹙,唿吸急促道:“難道你打算永遠活在恐懼之中?”


    入魔意味著恐懼與瘋狂。


    而入魔對超級強者而言,更意味著死亡!


    連文韜武略的雲飛揚也無法避免暴斃,何況是年僅二十七歲的楚河?


    “但我無法放下一切。也不能放下。”楚河那清亮的眸子逐漸被血絲蒙上一層陰霾,分外可怖。


    “就像我所說,你沒有任何義務。”毒寡婦用力掙紮手臂。“生活也不是一套一成不變的方程式。換個模式,也許你會收獲更多。”


    “可以嗎?”楚河聲線逐漸變得嘶啞,身子一翻,狠狠將毒寡婦壓在身下,鼻息粗重道。“你要我放下一切,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放下。我便不再是原來的我。到時我可以叫張三,可以叫李四。唯獨不能再叫楚河。”


    “你還覺得我可以放下嗎?”


    撕拉!


    楚河殘暴地撕開了毒寡婦的睡裙,登時春光外露,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這個雙眼血紅的入魔者眼中。尤其是胸前的那對飽滿,更因楚河的用力過猛而劇烈彈跳。一次又一次撩撥著男人內心最原始的**。


    “唿——”


    滾燙的唿吸噴灑在豐盈之上,毒寡婦雙腿緊扣,空閑的那隻手亦是用力推搡楚河:“你一定可以!”


    “你憑什麽替我決定?”楚河聲線低沉道。雙眸肆虐地侵略女人玉體。


    “因為我希望你好好活著!”毒寡婦被楚河折磨得痛楚難當,那雙蘊含春意的美眸中溢出晶瑩的液體,顫聲道。“因為——我愛上了你!”


    “愛我?”楚河猙獰地笑了起來。


    笑得萬分可怕。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唿吸沉重道:“愛我。便把你的一切都給我!”


    撕拉!


    睡裙徹底從女人身上剝脫,曲線玲瓏的完美玉體暴露在入魔的楚河眼中。極具視覺衝擊。


    喪失理智的楚河毫無停頓,將頭俯下去,親吻這個逐漸放棄掙紮的女人。


    她光滑雪白的額頭。


    她紅潤甘甜的嘴唇。


    她修長如白天鵝的脖頸。


    她飽滿而鮮紅的櫻桃。


    她潺潺流淌著溪水的——


    他的征程受到了阻擾,在揮軍直下時,一層能直抵人心的關卡攔住了楚河的前行。


    良知未泯的內心深處,楚河有一絲小小的悸動,可更多的卻是大殺四方的衝動。很快,那一抹微不可查的良知被洪水野獸湮沒。邪惡終於戰勝正義,催促他策馬前行。


    嚶嚶——


    房內響起極為克製的婉轉之聲,以及那令人心碎的痛楚嬌yin。不論是哪一種,對入魔的楚河而言都是一種誘人之極的引導。鞭策著他不斷的前行。慫恿著他瘋狂聳動。


    他需要發泄。


    也不得不發泄。


    他的身子已到了崩潰邊緣。他的精神早已承載不住那磅礴而出的戾氣。若再這樣憋著,楚河一定會如毒寡婦所言,精神錯亂,自我焚燒。


    這是一場不常規的戰爭。卻注定沒有勝利者。


    這一次交手,誰為誰買單?


    這一場不得已而為之的戰爭,又是誰之過?


    天雷勾動地火也好。喪心病狂也罷。這對相差十多歲的男女在這樣一個血腥又殘暴的夜晚零距離交he。譜寫了一曲注定無法消泯的笙歌。


    楚河心頭的火焰難以一次平息。所以女人必須一次又一次地承載那狂風暴雨般的侵襲。直至最後,她已感覺不到渾身因用力過度而帶來的酸楚疼痛。更不知被楚河喪心病狂地摧殘了多少次。身體某個部位湧來的刺痛感從之前的強烈到之後麻木,女人甚至不用對著鏡子去看,也能猜到那漸漸失去感覺的部位定然腫得跟肥饅頭似的。


    四十年如一日的堅守潰於今夜。女人並不遺憾。但也實在沒有理由開心起來。她沒有玫瑰紅酒音樂的浪漫情懷。可對任何一個女人而言,強-暴這個詞匯總歸太具衝擊力,也太過悲情了一些。


    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


    女人神經質地笑了笑,擁住一分鍾前因揮霍過度而抽過去的男人。將其攬入遍體鱗傷的懷中。喃喃道:“也許在你的這一生之中,會有無數驚豔的女人出現,你愛她們,她們也愛你。甚至可以為你奉獻一切。可這又有什麽關係?她們能接受被你強-奸嗎?能一個晚上七次嗎?能明明痛得快要昏過去,卻咬破舌頭保持清醒,隻為配合你的強-奸,讓你更入戲,更有成就感嗎?”


    “我能。”


    四十一歲的毒寡婦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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