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鎮,是位於洪荒世界邊緣的一座小鎮。(..tw)永安之名,曾今還有過一番故事。萬載之前,洪荒巨獸肆虐人類世界,人類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值此危急存亡之時,一位人類英雄誕生了。其在對抗洪荒巨獸之時不斷成長,並且帶領著人類不斷抗爭,教導他們武學。最終,這位英雄成為了人類史上第一位神。


    由於人類的武學傳自這位英雄,所以,人類尊稱其為――武神。武神破碎虛空之前,思及洪荒巨獸之危害,遂於洪荒世界之邊緣,以之大神通,立下了封印,但凡洪荒巨獸,等級愈高,愈難出山。從此,除了零星出現一些弱小的野獸之外,洪荒巨獸,從此絕跡於人類世界。


    在洪荒世界邊緣的這裏,一些住戶為了感懷從此得到了安寧的生活,遂改小鎮名為永安鎮。至於之前所謂何名,早已無從考證了。


    萬年後的今天,永安鎮依然在這裏安詳的存在著。鎮裏的人們,大多數為獵戶,捕獵一些位於洪荒世界邊緣的野獸,以此來換取食物和生活用品。遠離人世的小鎮,就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和諧,不負永安之名。


    漫步於寧靜祥和的青石小道,莫問左右四顧,但覺一片新鮮。早前雖已用思感觀過,又哪及視覺上的真實感觸。那種思感衛星般的俯視,就好像坐在電腦前玩遊戲,範圍全則全矣,卻是少了一點身入其境的存在感。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永安小鎮內,各種各樣的商家店鋪,客棧酒樓,民房大院,等等基礎設施也是樣樣俱有。那種古樸的小鎮氣息撲麵而來,讓的見多了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狀現代都市的莫問為之沉迷。


    如此民風純樸的山邊小鎮,少了一份爾虞我詐,自然而然的,讓人覺得帶了一點人情味。莫問的心情為之大好。這種安逸的步調,有多久沒有感受過了?不算沉睡中的那幾萬年,以前的自己,總是在各地忙碌,總是在四處奔波,孤身一人,流離與世界,總是在尋求著突破醫術和武道的壁壘,從來沒有像現今安逸地漫步於市井之間。


    懷中的小雪,像是也感受到了莫問的好心情,大大的雙眼半眯著,享受著這種脫離洪荒束縛的自由。


    不知不覺間,莫問走到了一家小院前。因為小鎮比較略顯空曠,視野相當的開闊,莫問單憑肉眼,就見到了此地人群聚集,小小一間農舍,籬笆外圍著二三十個鎮民,單隻這點,就說明了此地生了一些什麽。


    本著無聊的心態,莫問也湊上去打算瞧瞧到底有啥熱鬧可圖。走到近前,沸沸揚揚的人聲連綿入耳。


    “哎,可憐的娃啊,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麽患了重病,這可咋辦啊?”一位滿臉滄桑的大媽滿是遺憾的道。


    “是啊,小月這孩子,太可憐了。這幾年,也苦了他了。”一個中年大漢,也是一臉的唏噓。


    “小月今年也有十四了吧,可惜,好好的,就這麽患了重病,想必難過今天了。”一位滿頭白的老者,搖頭歎道。


    “都是蕭酒鬼死的太早,害的小月這孩子早早的沒了爹,不然咋會讓小月得重病,直到現在才被覺。我就奇怪了,小月平時那麽勤快的孩子,這幾天咋不來幫我們補衣服了。所以今天我就過來看看,想不到,見到的是那孩子昏迷在家中……”一位少*婦臉上寫滿了疼惜。


    “恩,說的也是啊,當年蕭酒鬼帶著才幾歲大的小月來我們鎮安居,我們這些相鄰也算是看著小月長大的。你說蕭酒鬼這麽個豪爽的漢子,就這麽喜歡喝酒,還喝醉了去洪荒捕獵,鬧得個身死的下場,害的小月就這麽孤身一人了。那時我記得,小月才十歲吧。”


    “這幾年,也苦了這娃了。鄉親們雖然都是能幫則幫著,不過畢竟她還是孩子啊。也好,這迴也算是解脫了吧。”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匯入莫問之耳,總算是讓他了解了此地所謂的事情經過。


    也罷,今天心情好,就出手救救這個小女娃吧。


    莫問出手,從來都是心隨意動。救或不救,隻在一念之間。此時下了救治的決心,二話不說,排眾而出,大步向內走去。


    “哎,這位小兄弟,你是誰啊,進去幹啥?”先前的年輕少*婦見有人要進去,連忙道。


    “我是醫生,剛聽你們說的,我想進去看看,能治就治一下。”莫問解釋道。


    “醫生?也就是說你是大夫嘍,哎,小兄弟,不是不相信你,實在是本鎮的李大夫早前已經來看過了,李大夫可是永安鎮的第一大夫,他都說小月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小兄弟你年紀輕輕,又會比李大夫厲害?”那中年漢子嘮叨道。


    莫問隻消一眼,就現了此人身上曾受過不少的傷,多為獸類所傷。不過看那些傷勢的處理手段,雖略顯粗略,卻也是猶有成效,可見醫治之人不算庸手。想必就是那所謂的李大夫吧。難怪這漢子對其推崇備至。


    莫問不覺有點上氣:“未醫之,你安知我救不了?”於是甩頭不再理會這些無知小民,踱步而入屋內。想他莫問,當初可是被稱之為一代邪醫啊,多少達官貴人,富商豪傑,耗資半數,但求一醫而不可得,今時今日,免費出手竟然還被懷疑,安能不氣?


    等到進了屋內,莫問不禁啞然失笑。自己也是小心眼了。這又不是當年了,這些小民有眼不識金鑲玉,自己竟然也同他們慪氣,嗬嗬,看來雖然自己武道已達極致,這心境的修為,還是停留在原地啊,以後需要多多注意了。


    進入內間,但見室內布滿異味。順味可見,一道嬌小的身影,蜷縮在那冰冷的床沿。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那張蠟黃的小臉上不斷滴落,撕心裂肺的咳嗽,加上那緊縮的雙眉,一雙枯骨般的手,緊緊地抓著淩亂的被褥,青筋暴起,可見其所受的痛苦,是多麽難耐。


    莫問的推門而入,引起了蕭湘月的注意。輕緩的推門聲,落在這倍顯孤寂的空間,也是那麽震耳。隨著這小女孩的轉頭,莫問見到了一雙絕望的雙眼。


    瀟湘月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床上。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快要去見,那狠心的在自己十歲時拋棄自己,離開人世的父親了。她覺得身體好痛,尤其是小腹,那陣陣的痙攣,折磨的她死去活來。剛剛,李大夫來了。可惜,他也救不了我了。他雖然沒說,但是,那種眼神,我看的明白,我就要死了。


    這幾年過的,真的好辛苦啊,原來一個女孩子,單獨的生活這麽累。要不是有鄉親們幫助,恐怕四年前,我就會餓死的了吧。好懷念,父親那溫暖的懷抱啊,那時的自己是多麽的無憂無慮,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


    可惜,父親就這樣走了,每次勸他不要總喝酒,就是不聽,現在,想給他買壺酒讓他喝個痛快也不行了。


    父親啊,活著真的好累,小月真的好痛啊。


    也好,我也要死了,我又能見到父親了。肚子好痛,越來越痛了,恐怕,我的時間到了吧……


    兩行清淚,滑落眼眸,深深地凝視了這空寂的房間,瀟湘月閉上了雙眼,靜等死神的來臨。


    “吱呀”一聲,那熟悉的門板開闔聲,恍如一道驚雷,劃破了這蒼涼的空間,也打開了瀟湘月沉寂的心田。艱難地睜開雙眼,她想要瞧瞧,是誰,來為自己做最後的祭奠。


    一縷陽光,奪門而入,照的她有點睜不開眼。依稀,一道修長的身影,落入了視線中。看不太清正麵,隻覺得,這道身影的輪廓,泛著淡淡的光輝,像春天的樹苗,深深地紮根在了她的心田。


    而後,恍恍惚惚中,感覺被那道身影抱入了懷中,從那人的手中,傳來了一道涼涼的舒服的泉流。痛苦也隨之漸漸遠離,終於,瀟湘月的雙眉舒展,雙眼一合,沉沉睡去。隻是那道泛著光輝的身影,永駐心田。


    瀟湘月做了一個夢,一個美麗的夢。夢中,她沒有了病魔纏身的痛苦,沒有了形單影隻的孤獨。夢中,她和一道泛著光輝的人在一個遍布鮮花,彩蝶漫天的仙境中快樂地生活著。她歡快地跳著,歡快的笑著。仙境中,遍布了她活潑的身影。


    而後她偎依在了那個人的懷抱中。那個懷抱,是那樣的溫暖,好像父親的懷抱,充滿了濃濃的安全感。她抬起頭,想要看清楚這道人影的臉,可惜,人影背著陽光,入目的是一片朦朧……


    她突然覺得好害怕,害怕失去了這道人影,於是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這道人影。人影的身上,仿佛帶著道道異香,感覺很好聞,有點草藥的氣息。於是,她就靜靜地,靜靜地享受著,這幾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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