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小紅,梁師恩父女決定返迴宗門。


    梁師恩再次看向孟離,問道:“我要和你梁師姐迴去了,你自己再磨礪一段時間吧!”


    “弟子遵命!”孟離心中暗暗發苦,看來他這位三師伯,以後真不打算再讓他和師姐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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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長痛不如短痛,他以後也要多多注意才是。


    梁雪臨走之前,幫孟離鼓勁道:“孟師弟加油,過幾天的比武你一定要拿第一!”


    此時的少女還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泄露。


    懷著複雜的心情,孟離告別了梁師恩父女,繼續開始自己的磨礪之路。


    其實在和紅毛猩猩相處的半個月中,孟離的實力已經掌控得差不多了。


    原本,他是準備隨梁師恩父女一起迴去的。可誰讓他得罪了梁師恩,隻能硬著頭皮在秘境中多待幾日。


    數日之後,掐算著比武快要開始的時間,孟離走出了後山秘境。


    宗門內一切如舊,幾乎沒有發生變化。除了有限的幾人再為比武的事情忙碌,其他弟子仍委身在每日沉重的課業中。


    迴到刑法堂,拜見了師父和兩位師兄,而後孟離放下所有事情,什麽都不想,安安穩穩休息了兩天。


    經過兩天養精蓄銳,他的身體、精神、意誌以及真氣,全部都達到巔峰狀態。


    而在這時,為逍遙盛會所準備的比武也正式開始。


    自進入休離宗,孟離共參加過兩次比武。


    第一次是為了能夠進入後山秘境的講武資格,第二天則是因為藥王試煉。


    兩次比武,讓孟離之名在宗門內人盡皆知。也奠定了他宗門核心弟子的地位。


    但和之前不同,這一次的比武是內部選拔,並不向所有弟子開放。


    今天一早,孟離、趙簡之、廖謹言三人便被萬陽帶到講武堂的後院。


    孟離也是這時才知道,在講武堂後院,竟還有一座被封閉起來比武台。


    在比武台下,諸位長老和其他真傳弟子都已到來。


    萬子安見他們師徒四人走來,主動迎了上來。


    萬陽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問道:“掌門師兄呢?”


    萬子安道:“師父馬上就到。”


    在萬子安的帶領下眾人來到台前。萬陽抬起雙手,對虛若穀、駱長安、梁師恩一一抱拳。


    駱長安哈哈一笑道:“四師弟還是老樣子,做什麽事都喜歡踩著點,咱們師兄弟中,從來都是你最晚。”


    萬陽義正言辭道:“倪師妹不是還沒到嗎?”


    虛若穀冷哼道:“哼,年齡越小越沒數!”


    駱長安忍俊不禁道:“瞧瞧,就連大師兄都生氣了。”


    下一刻,他們便笑了起來。


    就在眾長老為老不尊的時候,孟離正在打量四周。


    在人群中,他沒有發現梁雪的身影,這無疑讓他鬆了一口氣。


    “小師弟在找什麽?”


    孟離東張西望的模樣,引起了萬子安的注意,走過來問道。


    孟離道:“大師兄,這次比賽都有誰參加。”


    萬子安道:“能參加的都已經在這裏了,除了梁雪和藍寶兒,你們五個好像都報名了。”


    趙簡之舉著手道:“報告大師兄,我已經放棄了。”


    萬


    子安看著趙簡之,笑道:“你不是最喜歡湊熱鬧嗎?這次怎麽轉性了?”


    趙簡之尷尬道:“我的實力我清楚,就不上去給宗門添亂了。”


    孟離看向趙簡之,目光也變得怪異起來。


    這麽有自知之明,這可不是他平時認識的趙師兄啊!


    趙簡之心虛地摸了摸下巴,實際上是他昨夜拚盡全力和廖謹言切磋了一次,最後被廖謹言輕鬆擊敗。


    反正已經知道自己徹底沒戲,索性主動放棄,免得最後在大家麵前丟臉。


    萬子安並沒有深究的打算,笑道:“這樣也好,趙師弟放棄,便隻剩下四人,我這邊也更好安排。”


    孟離看著不遠處躍躍欲試地石堯,驚訝道:“石師兄也要參加比武嗎?”


    在孟離印象中,石堯一直被絆在公務上,平時根本沒有時間來練武。


    萬子安笑了笑,似有所指道:“小師弟,你可千萬不要小看石師弟。他修煉的功法和我們不太一樣,對他來說,那些公務便是修煉。”


    “還有這樣的事情?”孟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公務是公務,武功是武功,怎麽能混為一談?


    誰知道一旁的廖師兄突然點了點頭,神情凝重道:“浩然正氣功,秉浩然之心,練天地之功。”


    “浩然正氣功是什麽功法?”


    萬子安哈哈一笑道:“等你跟他交過手就知道了。”


    閑談之間,呂義仁和倪彩萍相繼而至。


    為了節省時間,呂義仁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揮了揮手,示意比武趕快開始。


    萬子安得到信號,拿著四根竹簽走到孟廖常石四人麵前。


    “我這四根竹簽上,分別寫著單雙二字,你們四人分別抽取,抽到相同簽號的為一組,進行比武。”


    萬子安說得非常明白,四人均無異議,抽取之後將竹簽同時亮了出來。


    “單,雙,雙,單。”


    萬子安的目光分別在孟離、廖謹言、常應民、石堯的竹簽上一一掃過,他看著四人道:“孟離和石堯第一場,廖謹言和常應民第二場,兩場勝者進行下一場比賽,然後取出最後的勝者,我這麽說你們明白了嗎?”


    四人齊聲道:“明白!”


    “明白了就開始吧!孟離、石堯,你們兩個人先上場比武。”


    萬子安大手一揮,而後來到呂義仁身旁,乖乖站好。


    呂義仁微微一笑道:“虛師兄,萬師弟,看來這一次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較量了。”


    虛若穀道:“晚輩之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這把老骨頭就不要瞎摻和了。”


    萬陽點道:“大師兄說的是。”


    “你們這兩個滑頭。”呂義仁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石堯對這場比試似乎非常期待,對孟離說了句“小師弟請”,便主動跳上擂台。


    孟離見此,不禁感慨世事無常,剛才他還在好奇對方的浩然正氣功,想不到這會兒就遇上了。


    想起大師兄之前那一句“等你跟他交過手就知道了”,他不禁懷疑起大師兄是不是藏了一手能掐會算的本領。


    輕身一縱,飛上比武台,孟離雙手抱拳,對不過數步之外的石堯道:“師兄請指教。”


    石堯笑眯眯道:“師弟不用客氣,我這次就是有些


    無聊,想著隨便來玩玩,咱們簡單過兩招就是了。”


    孟離微微一笑道:“師兄公務繁忙,若隻是為了隨便玩玩,斷不可來此。師弟說得沒錯吧!”


    石堯的性格一直非常好,也是宗門裏公認最好相處的人,孟離在他麵前,也能開得起玩笑。


    “師弟說得在理,那師兄就不客氣了。”


    石堯哈哈一笑,雙臂一振,體內的真氣便已盡數遊走。


    休離宗中公認掌法第一,便是虛若穀。


    作為盡得虛若穀真傳的石堯,掌法自然也不會差。


    方才大師兄對石堯的讚揚猶在耳邊,孟離不敢掉以輕心,立刻將背後的鐵刀取了下來。


    立馬橫刀,一刀橫在身前,便猶如千軍萬馬,是橫隔在二人間的天塹。


    石堯不畏刀鋒之利,由靜而動,一步閃至孟離身前。


    雙掌出,若清風拂麵,卻暗藏雷霆之威。


    石堯掌法流暢,身法更是飄逸,在這一靜一動之間,給孟離帶來極大壓力。


    拳法,身法,這本就是自成一脈的東西。


    一個人若想練好掌法,身法必定不能差。


    不隻是掌法,拳法和腿法同樣也是這個道理。


    兩人初一交手,孟離便察覺到石堯拳法的精妙。


    不過據他所知,這還不是石堯最強的掌法。


    而那一手得傳自虛大長老的大須彌掌,就連突破納氣之前的萬子安遇上,也要大喊一聲頭疼。


    掌風唿嘯,石堯一掌落下,第二掌、第三掌便接連拍而,雖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掌法,卻有連綿不絕之意。


    這就好像是孟離的普通刀法,雖然每一招都平淡無奇,但卻蘊藏著非同尋常的力量,讓孟離不敢掉以輕心。


    台下的諸位長老見到這一幕,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駱長安更是直接感慨道:“好久沒有看到石堯出掌了!”


    諸位長老中,駱長安和虛若穀一樣,極為擅長拳腳功夫。


    當初石堯入門,掌法天賦盡顯,如同一塊還未雕琢的寶玉,隻需稍加打磨,便會大放異彩。


    名師難求,優秀的弟子更加難求。


    當時,虛若穀和駱長安都想將石堯收入座下,兩人為此爭論,最後還是掌門出麵調停,這才作罷。


    作為石堯的對手,孟離感觸最深,此時的他總算是體會了一迴別人麵對他刀法時的感覺。


    用最簡單的招式打出最驚人的威力,這種技法碾壓所帶來的壓力,最是讓人絕望。


    不過若要比拚技法,孟離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好,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一玩。”


    孟離暗喝一聲,手中的鐵刀也一刀接一刀地劈了出去,刀刀不差,無不是落在石堯出拳的必經之路上。


    平淡刀法,平平淡淡的一刀。


    這是孟離最為自傲的刀法,在同等境界下無往不利,但在今天,他的刀法卻碰上了勁敵。


    平平淡淡的刀法,以及平平淡淡的掌法。


    這兩者相遇,注定要爆發出不平凡的火花。


    刀與掌,相互交鋒,錯亂的真氣以二為中心,形成一股猛烈的風暴,甚至席卷到台下。


    趙簡之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愕然道:“這兩個人,真是太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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