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焦著淚水又是滴將了下來,忽覺懷中擒林炙熱無匹,擒林邊扯著自己的衣衫邊呻吟道:“皇上,救我,我熱!”辰軒緊緊抓著擒林雙手,看著擒林雙頰潮紅,道:“不好,這是毒性作了!”五毒銀針毒性作有色、貪、嗔、怠、燥五態,色態最先作,中毒之人會覺全身炙熱無匹,功力不深之士則會就此血脈噴張而死,功力稍深之士耐得過這色態,則將進入貪態,一態甚比一態難熬,撐至燥態,終因血氣混行,七孔流血而亡。


    辰軒雖抓著擒林雙手,不讓她扯了自己上衣,但擒林身體紅豔無倫,越來越熱,說話中氣短促。辰軒雙眼一紅,又是急了起來。抓著擒林雙手,讓她強忍這般毒性,實屬不妥,不得已鬆開了自己雙手。擒林此時正值情竇初開,這般少女情欲實屬難擋,見辰軒鬆開雙手,一手扯著自己衣服,一手抱著辰軒,親吻起了辰軒胸膛,這般絕色美女情欲突暴,換成一般男子早已忍受不下,何況是自己心愛之人。可辰軒定力非凡,他狠狠地告誡著自己:“她是我兄弟心愛的女人,我萬不可做出這般禽獸之舉。”但見擒林血脈噴張,如若不讓她把這一情欲泄了,她將必死無疑,辰軒手無足策,隻能緊緊地摟著她,任她撕扯著自己的衣衫,親吻著自己的身體。


    辰軒之前答應伍千蘭,若她放了擒林,願自砍一掌,擒林雖在臨危之際出言相救,但那時他手起刀落,還是劃破了自己左腕。此時他淚流著臉,雙手緊緊地摟著擒林蠻腰,擒林已扯光了自己上衣,日光下,粉嫩的嬌軀,汗珠欲滴,不禁讓人意亂情迷。突然擒林抱著辰軒慢慢地靜下了幾分,辰軒一愣,側看了擒林後背,竟見她滿背是血,原來那血是從自己腕中流出。伸手一摸擒林後背,隻覺細膩柔滑,一股冰清之感瞬時沁入心脾,辰軒大喜,抱著擒林叫道:“擒林,有救了,有救了!”也不待擒林平下心來,提起左手,看準了腕上筋脈,狠命咬落,登時鮮血迸出。.tw[]他將傷口放在起來嘴邊,鮮血便泊泊從她口中流入。擒林本來全身炙熱,熱血入肚,身上竟微有寒意,登時醒轉了三分,但知此舉不妥,待要掙紮,辰軒早已料到,伸指點了她腰間穴道,教她動彈不得。過不多時,傷口血凝,辰軒又再咬破,然後再咬右腕,給她灌了幾次鮮血之後,辰軒隻感頭暈眼花,全身無力,這才坐直身子,解開她的穴道。擒林對他凝視了幾眼,不再說話,暈暈沉沉的睡了下去。


    豈不知辰軒體內寒血乃萬古僅有,治這擒林身上熱毒再好不過。擒林隻覺寒血入肚,霎時便流入七經八脈,舒暢無比,股股五毒晦氣立時散而出。辰軒見狀,急道:“不好,這晦氣散出,需暢開她全身衣服,使得晦氣立時散,無片刻阻滯,否則轉而鬱積體內,小則重病,大則喪身!”伸手欲解開擒林下衣,登時不由滿臉通紅,甚感羞愧,心道:“我這般做法怎對得起郭率兄弟呀!”但見擒林晦氣散出,耽誤不得片刻,便閉上自己雙眼,解開了擒林全身衣衫,抱著她一步步翼翼小心得往河邊走去,入得水裏,辰軒便睜開了自己雙眼,輕輕地捧著擒林玉體,讓她鼻嘴探出水麵。冰冷河水中,擒林體內五毒散得更快,方圓好幾米的水域皆被染成了黑色,水中無數魚兒吸了這黑色河水紛紛死於非命。


    辰軒看不清擒林玉體,雙手捧著她,隻覺得嫩滑無匹。隨著毒氣散,河水流動,擒林身體漸漸冷了下來。混濁烏黑的河水最後也漸漸清澈,辰軒一眼見到懷中擒林如玉般的身體,不禁麵紅耳赤,熱血沸騰。良久後,見遊過擒林身邊的小魚不再中毒,便知擒林體內劇毒皆已散盡。又閉上雙眼抱起了她,往之前草地輕輕放下,將她全身衣服穿好之後,便睜開了雙眼,見她此時氣息平穩,正沉沉的睡著,心裏登時大慰。(..tw好看的小說)可自己已然疲累不堪,加之失血過多,一躺身,便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雖是八月酷暑,但時至深夜,還是寒意難擋。辰軒昏睡了半天,血氣倒恢複了好幾分,心中惦記著擒林安危,朦朧中便醒轉了過來。見擒林舒然睡在自己身邊,嘴角還露著漣漪般的微笑,粉嫩的雙頰甚是動人。辰軒脫下自己外衣,將它輕輕蓋在擒林身上,坐在擒林身旁,癡癡看著她甜美地睡著,也不覺自己腕上的傷口到底有多疼。


    繁星點點,清風拂過。辰軒隻是靜靜地看著身邊擒林,經過這一日夜,他再也忘不了身邊擒林。隻是覺得要她這般嬌弱女子受那五毒銀針煎熬,甚是心疼。但聽擒林清咳了幾聲,辰軒忙撫了撫她後背,使她氣順。擒林微微睜開了雙眼,此時她已全然清醒,見辰軒光著膀子扶著自己,忙將他推了開去,叫道:“你對我幹了甚麽了?”


    辰軒見她清醒,還能大叫,便知她確無大礙,心裏不提有高興,雖被她蠻橫地推開,但還是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道:“擒林姑娘別擔心,我辰軒沒對你幹甚麽,隻是夜深冷寒,我便將我衣服給你披上。”


    擒林對他瞧了瞧,見他臉色蒼白,似是受到了何種重傷,又見他光著膀子的身子還微微抖著,便知他所說無假。站起身來,將所披外衣遞給了辰軒,有些羞澀道:“給,穿上吧!”


    辰軒見她不再誤會,甚是欣慰,忙伸出雙手去接擒林遞給他的衣服。月光下,辰軒站得遠,擒林倒看不出來,但此時辰軒伸手接衣之際,擒林倒看得清清楚楚,竟見辰軒雙手腕上血口淋漓,顯示被甚麽咬到似的,扔下衣服,忙握起辰軒雙腕,擔心道:“皇上,你這是怎麽了?”她從未見過如此血腥,一緊張,雙眼不禁紅了起來。


    辰軒怕她擔心,笑道:“沒事!隻是……”想找個說法卻想不出來。擒林見他受此深傷,也不待他把話說盡,拉起裙子一角,嗤嗤兩聲細響,撕出了兩小條布帶,輕聲道:“忍著點,會很疼的!”辰軒癡癡笑著,點了點頭,便見擒林輕輕地用那布帶將自己腕上傷口包了起來。辰軒隻道擒林心疼自己,卻不知擒林為人心善,平常連隻小蟲都能疼惜。


    辰軒見擒林幫他裹好傷口,笑著便把衣服給穿上了,問道:“擒林姑娘,你現下真覺得沒事麽?”


    擒林聞言一愣,竟不知辰軒為何問她此話,但還是仔細打量自己身體,隻見衣襟有些烏髒罷了,並不覺有甚不妥,笑道:“沒事!”說著,便在草地坐了下來,見這周圍漆黑一片,隻有那河麵映這一輪皓月,呆呆地問道:“辰公子,我怎麽到這裏來了?”


    辰軒一聽擒林一改“皇上”稱謂,甚是喜歡,但又聽擒林這麽一問,心道:“怎麽迴事?難道她竟忘了今日所生的一切?”忙問道:“擒林姑娘,你真不知你為何在此?”


    擒林見他問得認真,低頭苦思了一會,之後抬起頭來可愛般了搖了搖頭,道:“我隻知郭率找上葉府,我一擔心便出來尋他來了!”


    辰軒一聽,自語道:“那般痛苦過去,忘了也好!”擒林聽他喃喃自語,問道:“甚麽痛苦過去?”辰軒忙道:“沒有,沒有!”說著也坐了下來。辰軒隻覺能坐在擒林身邊是他這生至美之事,哪怕是僅僅的一瞬。


    擒林見辰軒支支吾吾,隻道他受了傷疼痛以致,柔聲問道:“手腕還疼麽?”


    辰軒見擒林關心起了自己,即便此時自己雙腕都斷也絲毫不疼,道:“不疼了,你不必擔心!”


    擒林問道:“那你可以跟我說說你這手腕是怎麽受傷的嗎?”辰軒被她一問,看了她嘴角一眼,見她嘴邊還掛著一絲血跡,她雙頰本來慘白,此時忽然有兩片紅暈,有如白玉上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心道:“我得怎麽跟她說呢?”


    擒林見他望了自己嘴角一眼,不由心生狐疑,伸袖擦了嘴角一下,竟擦出了一小片血跡,起初還以為是自己嘴口受傷,但仔細察覺下倒不覺有嘴裏有絲毫破損,忽覺肚中寒意股股,甚是舒暢,頓然醒悟,道:“你是將你的血喂我吃了?”


    辰軒聞言,一陣驚駭,萬不知擒林靈識如此之高,但怕擒林焦慮,忙道:“我見你血行不足,便用我的血給你補上了!”說著見擒林滴下眼淚,心疼道:“擒林姑娘,你沒事罷?”


    擒林看著他,不知說甚麽才好,微微一笑道:“那我們怎麽會在一起呢?”


    辰軒不禁臉色一紅,但晃神後,自然笑道:“我們會走在一起,自是為了尋郭率兄弟呀!”笑著又問道:“擒林姑娘,你覺得肚子餓麽?我略懂水性,撈幾條魚烤著吃怎樣?”


    擒林自喝了辰軒寒血,精神大振,全不覺得肚餓,見辰軒雙腕受傷,怎也不能讓他下水,忙道:“我肚子飽著呢,你手腕有傷,就別下水了!”話音甫畢,忽見辰軒背後滿滿掛著一大串香蕉,樂道:“辰公子,你看你背後是些甚麽?”


    辰軒見擒林樂了起來,欣喜著轉身過來,原來這林子長著好多香蕉,喜道:“看來不必下水,我們就吃這些野果罷。”說著,唰的一聲,手起刀落,便砍下了一大串香蕉。


    兩人就於河岸邊,吃著香蕉兒,賞著圓月兒,說說聊聊過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辰軒精神恢複了大半,手牽著擒林一路便往九龍城趕去,有時擒林走得累,辰軒便背起她來走,擒林萬分過意不去,但也拿他沒法,隻道他關心自己,不讓自己有絲毫疲累。卻不知辰軒之前看著擒林受那五毒銀針的苦,心裏早已暗下誓:“這輩子無論如何絕不再讓她受到絲毫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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