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之前阿木依給宋喜他們的情報,這個口字型的四方小院,第五簡帶著兩個保鏢和一個小妾住在主屋,左邊的房間是阿木依和一個監視他的刀客住的,右邊的房間就放著袖箭,還睡了四個保鏢。


    這些保鏢的身手都不弱,都是在黑道上有名的高手。


    寇紅當初和宋喜因為蘇遠琴決裂的時候,把瑤琴泛月留給了宋喜就走了,宋喜把瑤琴泛月和玉笛青宵都交給了秋彥平保管,後來秋彥平在青州重遇寇紅,就都給了寇紅,但是琴瑟譜的武功攻擊範圍太大,而且很難選擇,如果他們使用琴瑟和鳴的武功,勢必要傷到周圍一些無辜的人,所以他們這次打算用刀。


    一是為了避免傷及無辜,二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武功來曆。


    宋喜輕輕的落到院子外麵,從背上的包袱裏取出一個小籠子,籠子裏裝著一隻老鼠,他從牆壁上做了鏤空裝飾的地方,把籠子打開讓老鼠跑進了院子裏。


    晚飯過後,阿木依在院子裏做了手腳,他用一塊肥肉在牆上抹了幾下,然後順著牆根一直把油抹到了放著袖箭的房間,然後悄悄的把那一小塊肥肉丟在了房間的門後麵。


    老鼠聞著油味順著牆角往放著袖箭的房間跑,它的尾巴上係了一小節香,宋喜在放老鼠進去之前就將香點燃了,如果老鼠跟著油跡跑,那麽在香剛剛燃盡的時候,應該就能跑到放著袖箭的房間了,在香的最末端那一截,是摻了一些迷藥的,這些迷藥是秋彥平配製的,無色無味卻能讓人陷入沉睡。


    寇紅在屋頂上趴著,看著老鼠尾巴上香燃燒的小紅點,從門縫下麵進入了房間,她在屋頂上對宋喜比了個手勢。


    宋喜從院牆外跳了進去,立刻引起了第五簡房間的保鏢的警覺,他們從窗戶翻身出來,正好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宋喜想要進裝有袖箭的房間。


    其中一個保鏢冷喝一聲:“什麽人?”


    “過路人。”宋喜返身一刀劈了過去,他曾經學過刀,可學的是歸雁山莊蘇夫人那不太高明的曲家刀,好在他內力深厚,雖然刀法差了一點,對付這兩個保鏢還是遊刃有餘的。


    屋裏的第五簡也被驚醒了,他站在床邊一臉陰冷的看著自己的保鏢和黑衣人纏鬥,他有些奇怪為什麽守著袖箭的四個保鏢沒有出現,可隨即一想,肯定是被迷暈了:“哼,看來是有備而來。”


    第五簡的小妾攏了一件薄紗長袍走過來,依偎在他身邊也看過去:“刀法很平常啊,要不要讓妾身去把他給打發了?”


    第五簡還沒來得及迴答,就看到阿木依和阿木依房中的刀客都走了出來,刀客揮刀砍向黑衣人,可黑衣人一個旋身躲開了這一刀,正好落在阿木依的身邊,黑衣人毫不猶豫的一刀捅在了阿木依的肚子上,阿木依應刀而倒,黑衣人吹了一聲口哨,屋頂上突然射出兩隻帶火的箭,直接射進了放著袖箭的房間,爆炸聲傳來,頓時間飛沙走石地動山搖。


    第五簡手下的刀客和保鏢都被著爆炸震翻在了地上,宋喜在箭射出來的那一刻就施展輕功跑了。


    等爆炸過後,第五簡看到被炸得稀爛的房子,連渣都找不到的袖箭,以及沒有了唿吸的阿木依,怒火燒心的他砸爛了屋子裏所有能砸的東西,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他麵前的保鏢和刀客,眯著一雙眼睛,看起來窩著一肚子的火氣。


    小妾手一揮,一條幾乎看不到的銀絲的從她手指間飛了出去,在空中彎出蛇行般的曲線,銀絲在空中一閃而過,跪在第五簡麵前的幾個保鏢的人頭也落了地,血噴了滿屋,血腥氣濃烈的讓人唿吸都覺得沉悶了。


    小妾舔了一下手指上沾上的血,靠在第五簡身上:“這些廢物惹五爺生氣了,妾身就殺了他們給五爺解氣,五爺,你可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妾身該心疼了,不過五爺啊,妾身早就說過的吧,要舍得花錢,才請得到真正有用的人,你看,這些便宜的廢物,真的遇到個高手就沒用了。”


    說完,她一腳將滾過來的一個人頭給踢開,她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第五簡,特別的乖巧嫵媚,剛才黑衣人突襲的時候,她根本沒出手,在這些人裏麵,她的武功是最高的,第五簡可是她的金主,如果第五簡不高興了,隨時可以讓別人來取代她的。


    第五簡眯了一下眼睛:“對方是有備而來,不拿東西還毀了東西,那就是嫉妒我生意,故意來找茬的,你讓人好好給我查查,是誰做的這件事,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小妾忙答應著:“妾身立刻就去辦。”


    她站起來走到門邊,看到旁邊走廊上躺著的阿木依的屍體,她風情萬種的迴身看第五簡:“五爺,阿木依的屍體怎麽處理呢?”


    “都讓人丟亂葬崗,uu看書ww.uukahu.om 看著就煩,這裏我也不想住了,換家客棧吧,不把那個和我作對的人碎屍萬段,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第五簡站起來往內室走,他身上也沾染了血跡,打算去換一套衣服離開這裏。


    而在院子外等了很久的宋喜,在天快亮的時候,才看到有人從客棧用板車運送東西出來,這些東西被送到亂葬崗就隨便挖了一個坑給埋了,等到這些人走了以後。


    宋喜和汪健峰才靠過去把薄薄的土給刨開,看到裏麵支離破碎的屍體,宋喜和汪健峰忍著惡心和害怕,從裏麵找到阿木依,又把土給掩埋了迴去,這才用板車推著阿木依去找秋彥平。


    秋彥平給阿木依處理了傷口:“讓他睡一會吧,醒了就該覺得傷口疼了。”


    他們將阿木依抬上馬車,一行人離開了青州城。


    宋喜看著秋彥平:“你不是說你暫時不能離開青州的嗎?”


    “我已經稟告過四師叔,四師叔讓我先給你們離開,現在他也隻是在摸線索,五石散的來源還沒摸到,我在這裏也沒用,就讓我先迴京城去。”秋彥平說:“因為四師叔在刑部做事,所以懸壺宮在京城有個分堂,四師叔離開了,讓我迴去看著點。”


    宋喜有些遺憾的說:“你要去京城,我要去拜祭師父,隻怕是不同路,看來我們又要分開了。”


    “誰說要分開了?”打扮成男孩子模樣,和駕車的汪健峰平排坐在車夫座上的寇紅撩開車簾:“你難道不知道師父的老家就在京城?我們要去拜祭師父,就是要去京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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