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給兩個兒子定下任務之後便是讓兩人各自迴去準備準備出發,劉琮唉聲歎氣的迴府,他的妻子見狀便問道:“夫君為何愁眉不展?”


    “父親讓我去新野。”劉琦悶悶不樂的答道。


    “新野?我聽聞那邊正在打仗啊。”


    “就是,也不知父親如何想的。要不,你跟母親說說,或許我就不用去了。”劉琮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


    “這……好吧,我跟姨娘說說。”


    “姨娘,新野戰事正緊,夫君前去也太危險了。不如您跟父親說說,就不去了吧。”劉琮的妻子是蔡氏的侄女,所以雖然她嫁給了劉琮,但私下還是稱唿蔡氏為姨娘。


    蔡氏膝下無兒無女,對這個侄女極為寵愛。但是這一次蔡氏卻沒有答應侄女的請求,反倒是黑著臉問道:“劉琮在哪裏?”


    “在家。”


    “帶我去見他。”蔡氏心頭那個氣啊,這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她現在恨不得抽劉琮幾個耳光。


    兩人來到劉琮家中,見到妻子迴來的劉琮急衝衝的上前問道:“母親可曾答應為我分說?”說完眼中滿懷期待。


    隻可惜他的妻子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劉琮就看見蔡氏黑著個臉走了進來。


    “白癡!廢物!你怎能讓劉琦去夏口?!”一見到劉琮,蔡氏便是一頓臭罵。


    “母,母親,究竟發生了何事?”劉琮完全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是讓幫著說說情,不願意就算了,何必這樣罵自己呢?


    “何事,何事,你說何事?在這個關頭讓你兄弟兩人去前線,你以為你爹是吃飽了撐的!”看著劉琮畏畏縮縮的模樣,蔡氏心頭更是氣了。


    “可不就是麽……”劉琮低聲咕噥到。


    “你!……”蔡氏沒想到劉琮竟然會如此迴答,當即便是伸手要打,而劉琮見狀則是往後一縮。


    蔡氏見狀停了下來,收迴手,滿腔怒火最終化為一陣無聲的歎息。當初她將侄女嫁給劉琮,未嚐不是看中了劉琮畏畏縮縮的性子。隻有這樣一個人,才能被蔡氏所掌控。


    “你父親如今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這個時候讓你們兄弟去前線,很有可能是要看你們的表現,然後選擇繼承人了。”怒意化去,蔡氏吩咐下人離開,然後語重心長的對劉琮說道。


    而劉琮聽了大吃一驚,說道:“竟有此事?!”


    “八九不離十。”蔡氏瞪了劉琮一眼,這家夥智商真讓人捉急。


    “那該如何是好啊。”劉琮雖然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但越是這樣的貨色越會對權勢上心。若說要將大位讓給胞兄劉琦,劉琮是萬萬不肯的。


    “原本你若去夏口,我自然能讓你得一份大功。而劉琦去新野,我也有辦法讓他差錯百出。本來此次可趁機奠定大局的,哎,大好機會付之東流。”


    “這……”劉琮沒想到那個位置居然曾經離自己這麽近,此時他是多麽後悔當時沒有比劉琦快踏出那麽一步。


    “你也不必著急,此去新野,你隻要好好表現,還是有機會的。別忘了你姨父在新野總掌大局,總不至於讓你落了下風。”對於劉琮這種廢材,不能期待太高,現在隻能說是盡力為他擦屁股了。


    “那就好,那就好。”聽說事情還不算糟糕,劉琮緊張的心便輕鬆不少。


    “你好好準備,此去新野好好聽你姨父的話。這大位落入誰手,還尚未可知。”原本是準備過來臭罵劉琮,結果到頭來竟然變成了安撫他,蔡氏心中無奈卻又沒有辦法。


    離開了劉琮府上,蔡氏不斷在心底盤算著。夏口與新野看著差不多,但其實是有本質區別的。曹操進攻的並不是新野,而是宛城,新野出兵隻是為了保住張繡,以保證荊州對南陽的控製力。


    就算宛城陷落,蔡瑁大不了也就退守新野,新野不行就退守襄陽。有長江為屏障,曹操想要打過來,哪有那麽容易。所以,新野就算是敗了,也動搖不了荊州根本。


    夏口則不同,如今夏口匯聚著荊州絕大部分兵力,一旦夏口陷落,荊州短時間內根本沒有可用之兵。不止江夏郡,就連整個荊州都可能被一舉攻破。


    所以,守住夏口自然比擊退曹操的功勞大。而原本劉琦就是長子,如果立下這麽大的功勞的話,劉表恐怕會立馬將繼承人定為劉琦。


    劉表身體雖然不好,但怎麽也能撐幾年時間,這幾年時間足以讓劉琦打下一個根基,那個時候劉琮想要上位,難上加難。


    不行,不能讓劉琦安逸的守住夏口。蔡氏越想越覺得劉琮前途迷茫,所以她決定要做點什麽……


    ??????


    南陽,皖縣。


    “曹操屯兵博望,恐怕不日便要向皖縣攻來,先生以為該怎麽辦?”皖縣軍營中,張繡正在向賈詡詢問該怎麽應對曹操的攻勢。


    從小到大經曆過無數戰亂的賈詡根本沒將即將到來的戰爭放在心上,隻見他一絲不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問道:“將軍誌向何在?”


    張繡一愣,不明白為何賈詡答非所問,但是他也明白,賈詡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所以說道:“值此亂世,隻求活命罷了,哪有什麽誌向。”


    對於張繡的話,賈詡決然是不信的。若張繡沒點野心,那麽無論是投靠誰,憑著麾下西涼精銳,都能夠有一席之地,何必在南陽死撐。


    所以,賈詡看著張繡,一字一句的問道:“將軍自幼從軍,征戰沙場十餘年,真的隻求活命?”


    賈詡的目光平靜,但卻有一種洞穿人心的力量。張繡被賈詡這麽一看,心頭滲得慌,苦笑道:“大丈夫存活於世,自然想要憑手中七尺長槍掙得一場功名。”


    “功名分三六九等,三等以下恐難入將軍法眼。而上三等者,入朝為相乃三等,封侯萬戶為二等,君臨天下列一等,將軍所求為何?”雖然張繡說了實話,但賈詡卻並未收起自己那犀利的眼神,反而是繼續追問道。


    張繡沒有想到賈詡說話竟然如此露骨,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張繡陷入了一陣沉思,過了大約幾分鍾後,張繡說道:“一等甚惶恐。”


    一等甚惶恐,也就是說不敢奢求君臨天下,那麽就是封侯萬戶了?


    侯爵在三國時期其實很是有些爛大街的感覺,但是封邑達到萬戶的卻是寥寥無幾。


    “將軍若想封萬戶侯,賈詡有一策。”張繡說了實話,賈詡也不再跟他打啞謎。


    “何計?”張繡問道。


    “歸曹。”賈詡說道。


    “曹操?雖然如今他挾天子以令諸侯,但……”如今的曹操雖然實力大有進展,但卻並非是很好的選擇。冀州袁紹,揚州嚴輿,荊州劉表,曹操地處三者之間,想要吞狼噬虎,談何容易。


    賈詡當然明白張繡的疑慮,在吞並北方之前,隻有少部分極有見識的人看好曹操。而這其中,就有賈詡。


    “曹操擁兗、徐兩州,而袁紹已經攻破易京,兩人之間遲早有一戰。袁紹好大喜功,識人而不能善用,必不是曹操敵手。


    一旦曹操得到北方之地,便有席卷天下之勢,除非荊揚合一,否則絕非曹操敵手。然即便是荊揚合一,向來天下大勢都是北強南弱,荊揚隻得守勢。


    曹操若能入主司州,平定涼州,天下十分便得其六。蜀中劉璋平庸,必不能阻曹操入蜀。一旦入蜀,便能順江而下,荊揚兩州可下。天下就此一統,將軍早日登上這條大船,便離萬戶侯進一步。”


    所謂書生不出門卻知天下事,在這個通訊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更是難得。賈詡不愧是賈詡。


    聽了賈詡的話,張繡感覺茅舍頓開,對於賈詡的眼光,張繡還是很信任的。當然,最關鍵的是,張繡在賈詡身邊一直安插著探子,他知道賈詡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接觸過。


    劉表沒有,曹操也沒有。也就是說,賈詡並非是在為別人做說客。想到此處,張繡不再猶豫,躬身向賈詡施了個禮說道:“張繡與數萬西涼子弟全仰仗先生所言了。”


    “愧不敢當,隻求將軍前往長安將賈詡家人接來。”賈詡退身讓開了張繡一禮,躬身說道。


    “我這便派三百精騎前往長安。”張繡知道賈詡擔心關中家人,起身扶起賈詡說道。


    次日,張繡的降書到了曹操案頭。


    “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曹孟德也!”曹操看完張繡的降書大笑幾聲,然後將降書遞給麾下眾文武。跟隨大軍出征的眾文武看了這份降書也是麵露喜色,除了一個人之外。


    這個人就是為了呂布首級而投入曹營的高順,高順答應提曹操訓練陷陣營,然後還要幫曹操做三件事。


    如今陷陣營訓練得已經小有成效,隻等戰爭來檢驗。這一次高順前來,就是想給曹操看看。而且曹操還說了,如果陷陣營能夠第一個攻占宛城牆頭,那高順就算完成了一件事。


    隻是如今看來,竟是不可能了。


    當然,正高興的曹操並未注意到營帳角落高順的臉色。因為雖然接到了降書,但是否是詐降還不清楚。所以曹操提出了幾個要求,讓張繡的信使帶迴去。


    如果張繡能夠按照曹操的要求來辦,那自然是真心實意的投誠,若是不願意,那曹操就會掂量掂量了。


    張繡收到了曹操的迴複,看了看那幾個還算合理的要求,張繡將信放在油燈上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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