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斬殺樊噲,見敵軍潰敗之後,當即命將士們喊降那些本就是秦軍的降兵,隻要願意繼續為大秦征戰,必將既往不咎。


    主將直接跑了,一群將領上去被呂布一人給群毆了,最猛的那個都死了,這些軍隊本就是一路上收的秦軍,如今劉邦沒影了,呂布又表示既往不咎,自然沒人願意再戰,紛紛請降,呂布也沒再追,停下來親自收降降軍,挑選將領,一下子,原本兵力孱弱的他得了三萬降軍。


    收降降軍之後,呂布命陳振為武關守將,原本的守將則被呂布安排到軍中做了個衝陣的將軍。


    武關這樣的關鍵要塞,可不能讓不放心的人去守,能出人命。


    在修整一夜之後,呂布匯合了援軍,三萬五千大軍朝著南陽浩浩蕩蕩出發。


    劉邦在武關下被呂布殺的膽寒,在南陽稍微歇息跟灌嬰、夏侯嬰等人匯合後,得知樊噲也戰死了,一下子死了兩個最重要的人,劉邦不禁悲聲大哭。


    “主公莫慌,那呂布雖然贏了一場,不過借武關地勢趁我軍不備才勝了此戰,我們還有南陽,他隻要敢來,我們便在此處殺他個片甲不留!”灌嬰眼看著樊噲為讓他們逃走而死,心中窩火,雖然呂布強的確實有些離譜,但也終究還是個人,就不信打不過他。


    灌嬰這麽一說,劉邦瞬間不哭了,起身道:“走,撤軍!”


    灌嬰和夏侯嬰聞言不解的看向劉邦,好好地為何要撤軍啊?


    曹參皺眉道:“主公,那呂布雖然厲害,但畢竟兵少,昨日得勝也不過是因為占了偷襲的便宜,若是正麵作戰,我軍在這南陽占據守勢,他就算得了那些降軍也未必能占得上風。”


    “是啊,主公。”夏侯嬰也道:“這一仗我們輸的冤枉。”


    “冤枉個屁!”劉邦踹了夏侯嬰一腳道:“沒看出來嗎,手底下這些秦軍靠不住,指望他們幫咱們守城?”


    武關一敗,有很多原因,但最大的一點就是手下那些秦軍將士出工不出力,否則也不至於敗的那麽快,現在南陽幾乎都是秦軍在駐守,呂布來了一招降,那現在南陽這些守軍倒戈是分分鍾的事情,到時候被困在城中,連逃都沒地方逃去。


    “要守你們去守,反正我得走。”見眾人還是一臉不忿,劉邦直接罵了一聲,轉身便走。


    灌嬰和曹參、夏侯嬰對視一眼,也隻能無奈跟上,劉邦這一仗是被呂布嚇破了膽,顯然是不準備繼續守著南陽了,他要走,眾人也隻能跟著了。


    事實證明,劉邦的這次判斷是正確的,呂布幾乎是在他前腳走的第二天便抵達南陽,南陽各城紛紛望風而降,呂布下南陽並未費太大功夫,對於南陽各縣縣公以及南陽太守也未苛責。


    “諸位不必掛心,此前趙高理政,胡亥無謀,致使生靈塗炭,若我在諸位位置之上,也會如此做,但現在,新皇登基,既往不咎,諸位隻要還願為我大秦效力,便依舊是我大秦之臣。”呂布看著南陽太守等一眾人道。


    “謝太尉!”眾人此前雖然已經得了呂布的保障,但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如今呂布當麵再次承諾,並未曾調一人官職,這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不過眼下要盡快支援章邯將軍,某手中兵力不足,南陽兵馬需盡快入我帳下聽調,諸位可有異議?”一番安撫之後,呂布接下來做的就是收兵權。


    其實政權放出去並不是大事,但軍權必須牢牢抓在手中,這個任何人不能反對。


    太守也知道現在想要再保住軍權不可能了,尤其是麵對呂布,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隻能無奈的防守兵權。


    呂布得了兵權之後,迅速整合南陽兵力,將自己在鹹陽的一些將士提拔起來,而後留下三萬兵馬繼續駐守南陽,自己則親自率領五萬大軍追著劉邦的腳步去了潁川。


    此前劉邦為了防止後路出現問題,將潁川屠了一遍,雖說殘忍,但也正是因此,呂布發出的攔截劉邦的命令並沒能起到作用,潁川都沒人了,拿什麽攔?


    見此局麵,呂布隻能親自率軍東進,不過這次不是為了追殺劉邦,事實上到現在劉邦也沒什麽好追的了,呂布出兵潁川,為的是策應章邯,雙方聯手,跟項羽率領的諸侯聯軍再戰一場。


    棘源,章邯大營。


    司馬欣快步走進來,一臉驚喜道:“將軍,太尉已經出兵,在武關大敗劉邦,並一路東進,席卷南陽之後,先後擊敗司馬卬、申陽兩路大軍,如今河南一帶已經盡數被收複,我軍糧道已然通暢!”


    “此言當真!?”章邯聞言霍然起身,一臉驚喜的看著司馬欣道。


    雖然之前司馬欣帶來自己的封賞,確實讓章邯感動,因此麵對項羽的招降也一直沒有理會,但感動不能當飯吃,劉邦西進,使得河南大片被攻占,也斷了章邯的糧草,這樣一直下去,章邯就算不想降也不行了,這個時候呂布敗劉邦,收複河南對章邯來說意義太重要了。


    “千真萬確。”司馬欣笑道:“如今第一批糧草已經送來了,押糧官還說,太尉已經下了命令,關中糧草首先供應我等!”


    “那太尉這邊如何辦?”章邯聞言又是感動又是擔心,呂布的重視相比之前趙高的冷言冷語和胡亥的無視實在太暖心了,但另一邊,呂布如今也從南陽出兵,也是需要大批糧草的。


    “將軍放心,我們這位太尉也是個厲害人物,武關以三千破劉邦數萬之眾,打的劉邦狼狽奔逃,已經被他拿下的南陽,不足十日便被太尉收複,出南陽之後,司馬卬、申陽兩路大軍都是被太尉一戰而定,我看就算武安君在世,也不過如此了。”司馬欣笑道。


    “好!好!”章邯連連叫好,有了這麽一個知兵之人配合,終於不再是那種孤軍作戰的感覺了,一時間,章邯有種全身都被放鬆的感覺。


    也難怪章邯這般,巨鹿之敗後,劉邦率軍西進,河南地區被攻占,也使得章邯糧道被斷,這才派司馬欣來鹹陽求援,呂布兵出南陽,先斬司馬卬,再滅申陽,兩戰兩捷,也徹底解了章邯困局。


    如今困局一解,後方無憂,更有呂布這麽一位強援在側,章邯頓時升起無限信心,接下來,就是要與那項羽再戰一場,此前巨鹿之敗的恥辱,他要還給那項羽。


    另一邊,楚軍大營。


    項羽對於章邯的固執有些惱火,看著身旁的範增問道:“亞父,這章邯為何如此固執?”


    範增捋須道:“恐怕還跟鹹陽的那位呂布有關。”


    “亞父是說武關擊敗劉季的那個呂布?”項羽問道。


    呂布在武關以一敵十大破劉邦大軍,雖是敵人,但項羽對呂布這種風格很喜歡。


    “你啊,就看到武關之戰,劉邦帳下都是東拚西湊招來的降軍,武關一戰,看似以少勝多,實則乃是劉邦自取其辱,真以為就憑他那點人馬加上一路招降過來的秦軍就能攻入關中?但凡武關守將死守武關,都能讓他軍心崩潰,更何況是呂布這種智勇雙全的大將!?大敗一群烏合之眾,哪能彰顯其本事?”範增對劉邦有些不屑。


    “那亞父是何意?”項羽不解的看向劉邦。


    “勤王!”範增狠狠地敲了敲拐杖道:“我於你說過許多次了,呂布此人,不管他統帥能力如何,單就勤王之舉,便非常人可敵,巨鹿之戰,若是那趙高、胡亥還在,章邯此刻恐怕已經降了,但趙高已死,胡亥被廢,原本大好局勢,也因武關這一敗被削弱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那些秦軍將士,趙高一死,對大秦重新歸心,以後想再輕易招降秦將可就難了,你太小看勤王帶來的影響了!”


    呂布在鹹陽最空虛時以三千兵馬奪了鹹陽,而後以勤王名義廢去胡亥,又殺了趙高,然後就是安撫關中,卻沒有自己稱王,而是輔佐子嬰,這一招真的很厲害,可以說為很多秦人解了後顧之憂,還拿到了秦國的合法兵權,讓整個秦國將士都成為其手中兵刃。


    武關之戰與呂布這等政治手腕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最重要的還是呂布伺候處理問題的手段,包括安撫章邯,穩定人心,將大秦地盤穩固住的本事,一招一式明明白白,未必驚豔,卻是眼下整個大秦的一劑良藥,一下子就把大秦從崩潰邊緣給拉迴來了。


    若說之前是天下抗秦,那現在就成了秦楚之爭,範增敢肯定,接下來呂布的手段就是分化拉攏諸侯倒向秦朝那邊了。


    “勤王?”項羽看了範增一眼,嗬嗬一笑……雖然你說了很多次,但究竟什麽意思?


    “……”範增顯然明白了項羽這個眼神,一臉無語,隨後頓了頓拐杖道:“懶得跟你說,你隻需要知道,這接下來與呂布的一仗才是關鍵,若是輸了,那……可就壞了。”


    “亞父放心,我早想會一會這呂布了。”項羽聞言哈哈一笑,豪氣幹雲道。


    越是如此才越不放心啊!


    範增看著項羽有些頭疼,正想再說什麽,卻一名親衛進來道:“主公,軍師,劉季將軍在營外求見。”


    “他還有臉迴來?”範增冷哼一聲,想了想道:“叫他進來吧。”


    說完,又迴頭看向項羽道:“一會兒多多問問那關於呂布的事情,他是目前為止跟呂布交手後還能活著迴來的唯一一人。”


    “亞父不說我也知道。”項羽帶著幾分興奮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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