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七年,您出生在一個天下即將一統的時代,你的祖上曾是某個已經滅亡國家的貴族,所以雖非公卿之家,卻也富甲一方,你的父親為你取了一個很不錯的名字,名叫呂布


    秦王政十八年,你還在吃奶,可以牙牙學語並學會了走路


    秦王政十九年,三歲的你發現自己的手似乎比同伴更加靈活


    秦王政二十年,四歲了,你開始不甘寂寞,在同齡人中,總是最活躍的一個,開始不甘於待在家中的宅院中,你開始憧憬外麵的世界


    秦王政二十一年,五歲的你並未意識到你正處於一個大時代的浪潮中,依舊喜歡光腚四處跑


    秦王政二十三年,你似乎有著不錯的習武天賦,可惜你討厭學習,氣走了前來教授的武將,父親很生氣,獎勵了你一個妹妹


    秦王政二十四年,聽說楚國亡了,你父親頗為感慨,而你這一年染上了重兵,差點死掉,但你有這驚人的體魄,竟然奇跡般的活過來了


    秦王政二十五年,秦王再次抽調壯丁,大秦一統天下之勢已成,為了讓家族更興旺一些,你父親毅然選擇了隨軍出征,希望能憑借自己的本事為呂家搏一個前程。


    秦王政二十六年,這一年齊國覆滅,天下一統,你並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麽,依舊過得沒心沒肺


    秦王政二十七年,你已經十歲了,但家中的男丁被抽調走不少,聽說兩個哥哥再也迴不來了,你很傷心,父親這一年也不好過,雖然參加了滅齊之戰,但並未斬獲太多功勳,家中多了幾畝薄田對你家來說,並不算什麽


    秦王政二十八年,十一歲的你開始對家中的丫鬟生出莫名的衝動,常常感到身體燥熱並生出一些令你感覺羞愧的想法。


    秦王政二十九年,似乎發生了大事,常常能看到軍隊在四處遊走,父親常常憂心忡忡,擔心家業被兵匪劫了


    秦王政三十年,無意中看到婢女身子的你,腦海中總會浮現出那婢女的身子,真是無恥:筆瞇樓


    秦王政三十一年,父親給你找了一門親事,雖然你連對方的長相都不知道,但還是接受了,因為你發現自己沒辦法反抗


    秦王政三十二年,你成親了,妻子還算漂亮,至少你很滿意,你也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女人的身子了,呸~


    秦王政三十三年,十六歲的你有了一個孩子,突然感覺身上有了擔子的你好像一夜間成熟了許多,你開始思考生計


    秦王政三十四年,第一次做生意,單純的你被好友出賣,血本無歸,幸虧妻子的鼓勵讓你不至於自殺。


    秦王政三十五年,朝廷又來招徭役,家中男丁已經隻剩下你一個,為了不讓呂家血脈斷絕,父親將大半家產拿來打點,終於讓你免除了徭役,但呂家也再沒了往日的富足,生活一下子變得拮據


    秦王政三十六年,父親病逝,你成了家中的頂梁柱,但家中的家財已經不足以養活這一大家子,你為此東奔西走,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秦王政三十七年,呂布的意識終於接受了這具身體,房間裏的陳設略顯陳舊,呂布默默地睜開眼睛,身邊躺著的妻子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但確實是這個模擬世界的妻子,還有一個已經四歲的兒子。


    大秦?


    呂布默默地思索著自己得到的信息,以往他出現的都是陌生的時代,這一次卻是很熟悉,若自己沒記錯的話,這一年也是始皇帝身死的那一年。


    又是亂世!


    呂布有些無奈,他想要的是平凡一生,但身處亂世,想要自保太難了,諸侯動輒屠城,身為百姓,想要活著得靠運氣。


    可惜了,這替代品二十年裏就知道窩在家裏,也沒學什麽有用的東西,白白浪費了天賦,做買賣陪了一次差點把家給陪光,呂布帶來的天賦是一樣都沒有開發出來。


    “夫君醒了?”身邊,妻子聽到動靜,輕聲問道。


    “嗯。”呂布含糊的應了一聲,總有種睡別人老婆的感覺。


    “夫君歇息吧,莫要為家事太過操心,總會有活路的。”妻子柔聲道。


    倒是一個好女人,呂布點點頭,不過此刻他確實睡不著,他知道天下大勢大概的曆史走向,對於爭天下來說,這自然是優勢,甚至對他來說不是太難。


    還有些準備時間,不急,雖說過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想到能與項羽、韓信一較高下,呂布也是頗有些興奮地,四百年前韓信的用兵之法,在後世多有被研究,如今有可能交手的情況下,反倒覺得有些欺負人之感。


    最後勝了,呂布也會有幾分勝之不武的感覺,但沒辦法,自己可沒本事忘掉這些。


    現在自己的優勢一個是知道曆史,另一個是有些家財,相較於劉邦的一窮二白而言,呂布如今的起點可比劉邦高了不少,但缺點也有。


    呂家就在關中,距離鹹陽不遠,就算將來天下大亂,自己若選在此地起事,也注定會是秦軍第一個針對的目標。


    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裏,離開關中,去關東覓地發展,需得找個機會,舉家東遷。


    次日一早,呂布將自己的意思與家人說了一遍,眾人很不理解呂布為何要做這個決定,畢竟這關中沃土千裏,又是天子所在,隻有旁人往關中遷的,往外遷的還是頭一迴聽說。


    所有人都覺得呂布瘋了,不過呂家現在由呂布做主,他也有乾綱獨斷的氣魄,力排眾議,變賣家產疏通關係,最終憑借父親的軍功加上舉家之才以及呂家這些年得的人脈,獲得了解縣主簿一職。


    之所以選擇此處,因為此處毗鄰鹽監,一但天下大亂,呂布若起事,可第一時間攻下鹽監,這地方可是養活了河東無數大族,呂布若能得此地,至少不愁錢糧,而後便可招兵買馬,以待時變。


    雖然不解呂布為何要如此做,但既然呂布已經有了決定,呂家一群孤兒寡母也不好再排斥,終究是有個官身了,隻是去了新地方會不會被欺負、排斥,那就說不準了。


    不過這些顯然並非呂布會擔心的事情,在打點好一切之後,便帶著僅剩的家當拖家帶口直奔蒲阪,自蒲阪渡過河,一路跑到解縣。


    接下來幾月時間裏,呂布展開手段,他有官職在身,雖然不高,但在縣裏也能說上話,而後對於那些覬覦呂家孤兒寡母的的無賴施以狠辣手段,以比對方更無下限的方式震懾住這些地頭蛇。


    不到數月,呂布便成了解縣黑白兩道都有威望的存在,便是解縣令麵對呂布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甚至隱隱間對呂布有些畏懼。


    在解縣迅速立下根基之後,呂布立刻開始整合解縣資源,逐漸將經濟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後又以此為基礎,結交四方豪傑,凡有落難江湖之人來此,呂布都會禮遇,漸漸的也便有了名聲,門下更養了不少門客。


    而呂布還著人打探張良、陳平等人下落,想要搶在劉邦之前,將此二人先一步收入帳下,隨著他名聲漸漸傳開,倒是真讓他找到了張良,呂布數次親自前去結交,與張良縱論天下,算是得了張良的認可,不過現在天下未亂,張良也是戴罪之身,對於呂布的邀請,張良還是婉拒了。


    陳平此時無名,倒是沒能找到,呂布也暫時放棄了,一邊積蓄實力,一邊找匠人研究木工、鐵匠暗中冶煉鐵製兵器和弓弩。


    他有最頂級的天賦,學起來極快,不過製造弓弩之法可是機密,呂布能做出大漢朝的大黃弩和強弓,但傳說中能射八百步的秦弩呂布卻難以做出。


    為了得到秦弩之密,呂布暗中尋訪那些大秦工匠,從一些工匠處獲得了一些秦弩製造之法,雖不完善,但也讓呂布製作出幾張比之大黃弩強了不少的強弩。


    不過馬均製出的那種連弩反而研究不出來。


    很快,始皇帝在巡遊途中病逝的消息傳開,各縣都要哀悼,新任的胡亥在趙高的瞞混下,不理朝政,朝廷對地方的掌控力開始削弱。


    呂布也在此時開始暗中訓練門客,挑選適合之人做未來的將領培養。


    同時呂布開始將手伸到鹽監,明裏暗裏的侵吞此地利益,此時呂布在河東已經有了極大的勢力,而且頗有手段,對於呂布的行為,鹽監官員多數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多數人都拿了好處。


    有了鹽監的利潤之後,呂布就等著天下大亂了,秦皇宮中發生的那些事情當初看史書時都覺得荒謬,但當真正發生的時候,呂布也隻能感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了。


    當皇帝的沒有自覺,就算是昏君也該有自己的底線,而一個宦官,竟然有登基稱帝的野心,卻沒想過自己的根本就是靠著天子,你說趙高蠢吧,呂布覺得這個人還是有些能力的,但若說不蠢,對人心的把握上實在不是一個政客該有的水平,總之……陳勝吳廣的起義來了,親眼見證的呂布是另一種感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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