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手一揮,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諾舞腰際的令牌~諾舞趁他沒有防備,往他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下來,一道深深的牙印落在了羈王的手背上,豆大的血珠緩緩地浸出,羈王劍眉一豎,怒道:“不知好歹!”


    諾舞將嘴裏的血吐了出來,叫道:“虧你還是個王爺,強詞奪理,搶了別人的東西,還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


    “牙尖嘴利。”羈王冷哼一聲,右手撫上了劍鞘,熟悉他的人就知道,此時的他已近盛怒,隨時都有可能取人性命。


    諾舞一看他似乎要拔劍,心一沉,索性閉上眼,今天若是死在這個暴虐無道的羈王手裏,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帶著寒意的劍風襲來,諾舞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卻發覺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痛楚,隻是覺得身體好像微微有些發冷,難道這羈王的劍法已經出神入化到讓人沒有痛苦就死去的境界?


    當她慢慢地睜眼時,看見羈王正邪魅地望著自己,嘴角微揚。諾舞順著他的目光,低頭往下看去,竟發現自己的腰帶不知道什麽時候斷裂開來,她素白的襲衣暴露在外,雪白的大腿也露了出來。


    “你你你……”諾舞方才反應過,原來那劍並沒有取她性命,而是將她的衣衫震破。.tw[]她捂著胸口,滿臉通紅,這樣的羞辱,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羈王毫不避地上下打量著她珀色的雙眸中,帶著一絲異樣的光彩。


    “大變態!”諾舞罵道,沐景常言語上刺激她,可從未對她做過出格的行為,這個羈王第一次見到她將她全身都看了個夠,如果可以,她真想將他的眼睛挖出來。


    羈對這個新鮮的稱唿頗為意外,奉承他討好他的女人不計其數,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女人罵他。諾舞顧不上其他,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地找衣服,找了半天,才發覺這裏是間書房,唯一完整的衣服,就隻有羈王身上穿著的戰甲。


    羈王不動聲_~地看著她她能玩出什麽把戲。


    諾舞一方想要逃離這裏。一方麵又找不到衣物蔽體。進退維穀。


    羈王地眼角帶著曖昧不明地笑意。俊逸地臉龐柔和了許多。


    諾舞實在是沒辦法穿著這樣地衣服出門怏地說道:“你拿了我地東西。好歹也給我件衣服穿吧?”


    羈王一言不發來是沒得商量。諾舞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捂著胸口。.tw[]踹開了房門。侍衛們見到衣衫襤褸地諾舞。猶豫著是該將她拿下。還是視若無睹。羈王打了個手勢們紛紛退開。眼角地餘光不時地瞥向這香豔地一幕。


    諾舞壯著膽子出了別院了快一炷香地功夫。她見沒有一個侍衛追出門來才稍微鬆了口氣。


    當她走到益州的城郊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小憶?”


    另一個欠扁的聲音緊隨其後“二嫂,你被人非……那個抓起來了嗎?”


    好在那一身破爛的衣服一直貼在身上,才沒有太過狼狽,豐盈的酥胸唿之欲出,張鐵不禁吞了好幾口口水,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子的**。作為軍中的將領,嚴於律己了二十多年,連青樓的大門都不曾踏進,今天他終於得以一飽眼福。


    沐景的臉色沉的嚇人,脫下外袍為諾舞穿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上馬,想要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又怕她真的遭遇了不幸,觸及她內心的傷口。


    在他和張鐵領兵迴來的時候,就聽留守的士兵來報,諾舞不知所蹤,一隊神秘的鐵甲軍突襲了大營,死傷數百人,當他們沿路追尋那隊鐵甲軍的時候,找不到絲毫頭緒,對方就像是從天而降,憑空消失了一般。見到諾舞衣衫不整地走在小道上時,他又憐又怒,如果諾舞真的是被人輕薄,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手刃那歹人。


    諾舞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裏,那溫熱的胸膛帶來令人心安的暖意,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噩夢,如果不是失去了那枚令牌,諾舞寧願這不過是一場幻覺。


    迴到大營時,沐景端上了一碗薑湯,為諾舞壓壓驚。


    今日他們不僅大敗南蠻軍,還將對方逼退了三十多裏,取得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勝利。沐景早已派人快馬加鞭去向雲慕辰報信,這一份賀禮,不僅是他,連皇帝都會感到意外,南蠻是益州邊境最大的隱憂,等雲慕辰迴益州後,定會向南蠻出兵,讓南蠻俯首稱臣。


    諾舞不知道該不該把遇到羈王的事告訴沐景,可皇帝賜給她的令牌被羈王奪走,今後沐景也會察覺到此事,諾舞想了想,避重就輕地說道:“下午的時候,有一隊鐵甲軍衝進了大營,把我抓走,他們的目的是我身上的那枚令牌。”


    “令牌丟了不要緊,你一個女子,能從他們手裏逃脫都已經很不容易了。”沐景安慰道,在帶她迴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舞一直放在腰帶裏的令牌不知所蹤,如果那群人隻是衝著令牌而來,他還能放心一些。


    “拿走令牌的人,是羈王。”


    沐景一驚,喃喃道:“羈王不是一直在幽州?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益州……”益州與幽州相隔千裏,一個在漠北一帶,一個在西南境內。自皇帝登基後,還在繈褓中的羈王就一直待在幽州,三十年來,都不曾迴宮,與皇族中人的關係尤為淡漠。沐景素聞羈王是個領兵奇才,十二歲起,就上陣殺敵,十六歲時,血洗漠北二十七個部落,將漠北的遊牧民族統統歸順大齊。傳聞中的他,嗜血好殺,以鐵血手腕統領一百二十萬大軍,每破一城,必屠盡所有守兵,連歸降的士兵都不例外。


    “我也知不道……他對宮中的情況很熟悉,宮中肯定混入了不少奸細,這裏也是。你們一定要萬事小心,我怕他會對你們下手。”


    “他的目標是陛下,我們益州的軍隊,有曹都督牽製,他暫時不會對付我們。他想要的,是京城。”沐景毫不避諱地說道,以往他們隻是懷疑羈王會謀反,如今羈王秘密出沒在益州,居心叵測,又搶走皇帝禦賜的令牌,其反逆之心,昭然可知。


    沐景望著陰沉沉的天空,烏雲蔽日,很快,便會有一場暴風雨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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