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他們終於趕到荊州,兩人分頭去尋醫館,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才敲開了一處醫館的大門。(..tw無彈窗廣告)


    大夫揉了揉眼睛,喃喃道:“這麽晚了,老夫已經睡下了,兩位不如明天再來。”


    張鐵喝道:“我們就抓點藥,又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你一個大夫,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大夫顯然被張鐵的氣勢給驚嚇到,生怕他是歹人,連忙關上門,卻被張鐵一腳踹開--


    “你這庸醫,敢不讓老子進來,看老子不把你這破醫館給拆了!”


    “兩位大爺饒命啊--”大夫嚇得腿一軟,跌在了地上,連連求饒:“小人年事已高,兩位大爺不要折騰小人了。”


    沐景看了張鐵一眼,示意他不要在鬧,說道:“我弟弟就是這性子,一急起來什麽都不顧。大夫你不要見怪。”


    等到張鐵將諾舞抱了進來,沐景又對大夫說道:“這位姑娘淋了大雨,昏睡不醒,麻煩你按我寫的藥方抓藥,再煎給她服下。.tw[]”


    沐景說罷,讓大夫取出筆墨,速速寫了一張藥方,遞給大夫。大夫一看那藥方,連連讚道:“老夫還第一次看到這麽精妙的方子,不知可否留下,讓老夫今後慢慢參詳。”


    沐景說道:“行醫濟世,區區一張藥方,微不足道。還請大夫務必照顧好這位姑娘。”沐景從懷裏掏出幾塊碎銀,放在桌子上。


    大夫收起銀子,見兩人要走,便追了出去,說道:“勞煩你們二位將那姑娘抱到後院裏去,老夫年紀大了,不太方便。”


    沐景心想也是。就走了進去。抱著諾舞朝裏屋走去。當他將諾舞放在床上時。忽然在諾舞地腰際碰到一塊硬物。那形狀。和令牌有幾分相像。正猶疑著要不要解開諾舞地腰帶看個究竟。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那大夫地老伴走了進來。拿來了一些幹淨地衣服。(..tw無彈窗廣告)要給諾舞換上。沐景守在門外。過了一會。沐景聽見裏麵傳來一聲低唿。心下一急。破門而入。


    剛一進去。就瞧見諾舞衣衫盡褪。雪白地肌膚暴露在外。大娘連忙拉著被子蓋在諾舞身上。沐景尷尬地側過臉。不便再看。


    “大娘。剛才可是你叫了一聲?”


    “公子。你看這個。”那大娘拿出一個被水浸濕地小荷包。遞給沐景。說道:“這裏麵裝著一疊銀票。數目很大。還有一塊黃金打造地令牌。上麵刻著金龍。我還頭一次見到這麽名貴地東西。所以才忍不住叫了起來。”


    沐景聞言。將那令牌從荷包裏取出。一看到令牌上地字。他就變了臉色。對大娘說道:“麻煩你了。今天地事請你不要聲張。等她醒來再說。”


    大娘也是個本份的人,點了點頭,說道:“公子放心,我和我家老爺都不是愛沾染是非的人,等這姑娘好些了,請公子帶著她早點離開這裏吧,我們也怕……”


    “在下明白,謝過大娘了。”沐景作了個揖,等大娘離開後,他臉色一沉,定定地望著令牌上的那幾個大字--“如朕親臨”。


    她是誰?是私逃的公主?還是皇帝的寵妃?看她的樣子還未到及笄的年紀,那她究竟與皇帝有什麽關係?


    千百個疑問在沐景的腦海中盤旋,本來打算一到荊州就與諾舞分道揚鑣,各自行路。可當他意外地撞見諾舞的秘密後,他原有的計劃全數打亂,對於一個身份如此特殊的人,作為大齊的臣子,他無法視而不見。


    張鐵在醫館外等了半天也不見沐景出來,便衝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沐景神情古怪地盯著躺在床上的諾舞,“二哥,你是不是對小姑娘她--”


    “三弟不要胡說。”沐景沒心思和張鐵開玩笑,拉著張鐵去了後院,低聲道:“小憶姑娘的身份有些複雜,在沒有查清楚之前,我們還是暫時不要離開。”


    張鐵本來就不想在諾舞病倒的時候一走了之,連連點頭,“二哥,人家不過是個小姑娘,你何必這樣疑神疑鬼的。我看她人挺好的,不會妨礙到我們的。”


    對這個心思單純的兄弟,沐景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去灶房找大夫,看藥煎的如何了。


    張鐵像個門神似得守在房門口,冷不防地將端藥進來的大娘給嚇了一跳,“這位大爺,你杵在這,我怎麽進去給姑娘喂藥呢?”


    張鐵不好意思的退在了一旁,沐景走了過來,問道:“三弟,你對小憶姑娘不會動了什麽心思吧?”


    張鐵怒道:“二哥,你這是什麽話?我把她當妹妹看待。”


    “那就好,我擔心她的身份非富即貴,我們與她還是保持一段距離的好。”沐景緊緊地捏著那塊令牌,神色凝重,他們前往荊州,是想打探這邊駐軍的情況,要帶著這麽一個與皇帝有著隱秘聯係的女子,不知是對是錯……


    他們兩人在醫館湊合了一夜後,第二天晌午,他們剛用過午膳,一迴到驛館,大夫就領著他們去諾舞的房間,“姑娘她醒來了好一會了,到處找她的東西,你們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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