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丈夫的姐姐……也就是姐夫的姐姐。”陸怡安稍稍沉吟。


    很快肯定道:“自然是隨你姐姐一塊兒稱唿,好比我若嫁人,逸平便應當與我一樣稱唿我夫君的親友。”


    牧長清做出恍然大悟狀,隨即笑眯眯道:“懂了,姐。”


    “對,就叫姐。”


    “嗯,姐。”


    “……”


    好像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


    陸怡安抿了抿嘴,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正要開口,栗子香忽然張開雙手撲上前,一把將她抱住,再親昵地蹭了蹭她臉頰,甜甜唿喚:“怡安姐姐~”


    “……”


    “……”


    陸家眾人麵麵相覷。


    狐妖一眾亦大眼瞪小眼,跟見了鬼似的。


    公主殿下這麽會撒嬌,陛下和皇後娘娘都知道嗎?


    而要說誰最懵,當屬陸怡安,她起初完全不懂牧長清為什麽要叫她“姐”,但當栗子香這麽明顯湊過來撒嬌,她腦子裏便抑製不住湧出個大膽的想法——逸平活得好好的!


    不但如此,還成了親,對象正是眼前這個人類的姐姐!


    所以他剛才才問出那種沒頭沒腦的問題。


    想通這一點,陸怡安頓時變得無比激動,眼眶泛紅,身子微微顫抖,嘴巴張了又張,明顯想說點什麽卻又因為過於激動而說不出。


    於是,栗子香湊到她耳邊,笑盈盈道:“怡安姐姐,我跟你說哦,姐夫他現在過得很好,前兩年和長清的姐姐成了親。”


    “真……真的?!”陸怡安麵露喜色,兩行清淚止不住從眼角滑落。


    她捂住嘴,努力不哭出聲。


    栗子香點點下巴,順手把她把眼淚擦了擦,繼續說道:“是的,之後一年不到就生了個兒子,名叫陸三清,如今已一歲出頭,長得特別可愛~喏,我還給他們畫了像呢。”


    光芒閃過,栗子香翻手摸出一個畫卷,上下展開。


    後方陸家眾人趕緊圍了過來,恨不能懟到紙麵上去看。


    隻見這是一副一家三口畫像,背景很奇怪,花花綠綠,建築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又高又大又奇怪。


    旁邊寬闊的道路上還有許多……王八殼子?


    不知道該怎麽稱唿。


    就連行人的穿搭風格也基本沒見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畫麵中一男一女兩個成年人正各自牽著小寶寶的手在大街上漫步,或者說教他學走路。


    寶寶笑得很傻,很可愛,露出一排小乳牙,動作笨笨的。


    左邊是他的母親,容貌出眾,畫中正蹲著身子小心翼翼保護他,眼眸帶笑,滿滿的母性光輝。


    右邊則站著他的父親,此刻彎腰低頭,同樣呈保護姿態,嘴角揚起,噙著淡淡微笑。


    雖然隻露出半張側臉,但陸怡安及身後陸家眾人一眼便認了出來,這就是陸逸平!


    下顎處那顆小痔的位置分毫不差,若非親眼見過,絕對不可能畫得這麽準確!


    “逸平……逸平……”


    陸怡安顫抖著接過畫卷,喃喃自語。


    說完,她突然倒吸口冷氣,兩眼翻白,直挺挺往後倒去,竟是激動得昏迷了。


    沒辦法,牧長清和栗子香隻能將陸家眾人全部臨時轉移去蘭雲號。


    之後栗子香親自上陣,和另一名女陸家人一塊兒幫昏迷中的陸怡安洗了個澡,又耐心治療。


    牧長清則被栗荀夫婦拉去了中央樓閣裏聊天。


    今夜諸事均與公主殿下有或多或少的關聯,他們必須多了解些,好向狐皇後傳遞消息。


    牧長清心中有數,基本有問必答,但又刻意避開地球,把故事都換成了蒼星界背景。


    一來是地球太複雜三言兩語解釋不清。


    二來他也不想讓其他無關的人知道地球,免得出什麽幺蛾子。


    但他同樣清楚,自己的話裏漏洞很多,跟曾經透露給狐皇後的那些消息有出入,隻要細細品,她一定會反應過來自己未來女婿騙了她。


    一個多小時後,談話終於結束。


    牧長清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迴到臥房,一頭躺倒在床上,望著窗外月色怔怔出神。


    也不知……


    丈母娘會不會因為這個生氣?


    應該不至於?


    可萬一呢?


    萬一連她也不願意將栗子嫁給他怎麽辦?


    唉……


    果然一個謊總是要無數個謊去圓的。


    念頭剛落,房門再次打開,栗子香邁步而入,手上捧著碗熱氣騰騰的宵夜。


    她小心翼翼將宵夜放在桌上,搓了搓被燙紅的手,接著小跑至床邊,鞋也沒脫,徑直跨坐在自己男人身上,俯身趴下,側臉緊貼胸口,細聽心跳。


    “相公~”


    “嗯?你那邊忙完了?”牧長清摸摸她狐耳。


    “是的,怡安姐姐因為過於激動加上之前傷勢未痊愈而昏迷,今晚肯定醒不來,我便去廚房煮了碗九陽生精膏,給你當宵夜吃~”


    “……”


    rua狐耳動作戛然而止。


    牧長清臉色青紅不定,像是聽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頓了頓,苦笑不已道:“能不能緩兩天再吃?”


    “不可以!”栗子香猛地直起身,俏臉嚴肅,“備孕這種事不隻是女方,男方一樣要有。”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這段時間天天早上都要洗褻褲,若非能照鏡子,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返老還童了。”


    “噗嗤……這是藥效導致的啦,很正常。”


    “所以緩兩頓嘛,那玩意兒藥效太強,現在日子又早,要那麽多根本用不著,憋得怪難受的。”


    “不行,忍著。”


    “……那你別怪我用殺手鐧。”


    “嘿呀?小小賤民威脅本公主是不是?有殺手鐧你倒是用啊!”


    “行——寶寶~”


    “呀……”


    寶寶二字一出,栗子香隻覺渾身過電一樣,整個狐不由自主又癱軟下來,趴在牧長清身上。


    她揚起狐媚眼,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壞人,你就知道用這招。”


    牧長清笑著親她:“誰讓你老是中這招?要知道,招式在於好用而不在於新鮮,跟戰場上的兵不厭詐是一個道理。”


    “哼~”


    “所以我可以暫停兩天不吃嗎?”筆蒾樓


    “不可以!”栗子香斬釘截鐵。


    話落,見牧長清一副生無可戀之色看著天花板,心中又不禁湧起絲絲心疼。


    那東西嚴格來說確實不需要每天都吃,但天天吃也不會把人吃壞就是了。


    於是在琢磨一陣子後,她忽然開始寬衣解帶,臉上紅霞飛起,三兩下便將自己剝成小羊羔。


    又對牧長清如法炮製,最後放下紗簾,躺了下去。


    床沒動。


    聲音靡靡。


    外頭的特殊宵夜一點點散去熱氣,直到快涼的時候才等到床邊紗簾重新撩開,牧長清抱著麵色潮紅,眼眸緊閉的小白狐去往洗浴隔間,不多時便傳來嘩嘩水聲,顯然是在衝洗身體。


    等忙完,宵夜徹底涼了。


    牧長清就著月光,一勺一勺舀來吃,栗子香則坐在旁邊,小心翼翼給十根嫩白腳趾塗指甲油。


    相比之前,二人氣色都好了不少,均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栗子。”


    牧長清鼓了鼓腮幫子,咽下,瞧著那紅色的指甲油,表情古怪道:“這東西大晚上有什麽好塗的?你也不怕沾在被子上啊?”


    “不會啊,一會兒就幹了~再說……”


    “怎麽?”


    “你剛才不還給人家塗了麽?那會兒你怎麽不擔心這個問題?”


    “唔……咳咳……咳……”


    牧長清差點被宵夜給嗆死,捂著嘴巴和脖子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滿臉通紅,眼淚都出來了。


    也不知是咳嗽導致的,還是單純害臊。


    這丫頭……


    他小聲嘀咕了句“明明是你主動要求的”,然後不等她反駁,馬上轉移話題:“話說我們要不要帶上怡安姐一塊兒去找樹神?”


    “要。”栗子香恢複正經神色,“怡安姐姐都五年沒見過自己弟弟了,比你還可憐,當然要帶她去見,除非樹神不同意。”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既然確認是一家人,這種事確實應該坦誠告知。”


    “是的呢。”


    說完,屋裏安靜下來。


    隻剩勺子和碗筷偶爾碰撞的聲音。


    等吃完,栗子香的指甲油也剛好塗抹完畢,美滋滋站在木地板上轉了個圈,隨後一屁股坐在牧長清大腿上,翹起腳腳等待指甲油自然凝固。


    窗外月色正好。


    看位置已經到了下半夜三點鍾的樣子,再有三個小時天就該亮了。


    二人相擁,靜心唿吸對方體味,毫無睡意。


    也不知是跟剛才的纏綿有關,還是因為各有心思。


    良久,栗子香忽然縮了縮身子,喃喃道:“長清,我們要不要直接去找傳送陣?就是將姐夫送走的那個。”


    “為何?”牧長清低頭。


    “因為隻要找到,咱倆就不用整天擔心被追殺了,直接迴你家鄉生活,生兒育女,過安穩日子。”


    “不妥。”


    “誒?我覺得挺好啊……”


    牧長清嚴肅搖頭:“首先你要知道,姐夫迴地球的過程肯定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因為洞府裏的那種傳送陣都是保命用的,距離遠沒有那麽誇張,範圍基本限定在蒼星界內,甚至隻有區區幾千裏,幾萬裏。所以姐夫去往地球,一定借用了其他更強大的陣法。”


    “有道理……很大的陣法?”


    “不一定,有句話叫大道至簡,說不定那種程度的傳送陣隻有這張桌子大小。”


    他敲了敲桌麵。


    栗子香若有所思,頻頻點頭。


    確實如此,比如妖仙,他們舉手投足毀天滅地——真正意義上的舉手投足。


    不需要任何花裏胡哨的動作,甚至一個眼神就能決定生靈的存亡,這很顯然是“大道至簡”的一種完美解釋。


    頓了頓,牧長清繼續說道:“再者,我能來蒼星界,姐夫能去地球,那便意味著其他的人或者妖隻要找到傳送陣,同樣可以往返,並且我敢確定,這種傳送陣可能不止一個!”


    “為什麽?”


    “因為我是水路穿越的。”


    “對哦……”


    栗子香恍然。


    自己男人當年是因為救人溺水,意識昏迷後才莫名其妙“漂流”到蒼星界的,被北冰縣百姓發現的時候也是漂在大道河上。


    乍一看,跟姐夫的穿越方式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想過了,假設這種傳送陣真的不止一個,那麽可能在大道河,以及地球上‘溺死’我的那條兀水河的河床底下,有被歲月掩藏的上古傳送陣法存在。”


    “唔……確實有可能——去找找?應該比界外那個好找多了。”


    “嗯,但是不急。”牧長清抱緊她,低頭親吻鼻尖,“當務之急先提升修為,不然就算迴到地球,也難保某一天不會被萬龍國的找上門,我可不想家鄉被這幫家夥毀了,尤其我們的民族圖騰就是神龍。”


    “也對。”


    栗子香放下念頭。


    雖然還沒真正去過地球,但她早已將地球當作自己的第二故鄉,是以也不希望看到這幕。


    簡單思考了會兒,指甲油已經晾幹。


    牧長清伸手摸了摸,手感正好,光滑無比,在月光照耀下反射著淡淡光暈,美輪美奐。


    再看她手指甲,沒上顏色,也沒貼花,但有一層晶瑩剔透的油物保護,將本就粉嫩的指甲蓋點綴得更加誘人。


    真好看。


    女孩子果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吧唧。


    狗男人啃了一口、兩口、三口……直到撩出小白狐的粉色霧靄才將她放上床,蓋好被子。


    自己則在床邊搭了個聚靈陣,盤膝打坐,就著粉色霧靄的提速效果開始修煉。


    一煉煉到第二天中午。


    蘭雲號早已按照計劃於日出之時準時升空,去往下個地點。


    而陸怡安還沒醒,陸家眾人自然也沒法走,於是在栗荀統領的刻意安排下,雙方於甲板之上騰出空地,互相切磋,吸引了幾乎所有船員的注意。


    除了栗子香——她一上午淨忙著在自己房間和陸怡安房間裏互相躥了。


    一會兒看看牧長清修煉得怎麽樣了,一會兒看看怡安姐姐醒沒醒,以及探查她的身體情況。


    直到吃過午飯才算消停,因為陸怡安醒了。


    醒來後直接去找牧長清,希望他可以帶她去見見陸逸平


    “沒問題,可以帶你去,但我還是建議你有個心理準備。”


    牧長清收功,收迴身旁的靈晶。


    陸怡安心頭咯噔一下,有些緊張道:“怎麽?難道逸平他像我族那位幸存者一樣,被毒物侵襲了大腦,導致記憶丟失了嗎?”


    “這倒沒有。”


    “哦……那就好那就好。”


    “但他在另一個世界——蒼星界以外的世界!”


    “……”


    陸怡安愣住。


    對她而言,修為再高,也掩蓋不了科學眼界的狹隘。


    她或許知道“其他世界”這種說法,但肯定沒見過,也沒往心裏去過。


    眼下突然聽聞,自然反應不過來。


    “什……什麽世界?”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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