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的是劍主人的心頭熱血!”。


    木芫清萬沒想到原來所謂的她的利用價值便是那胸腔內的一熱血。她大驚之下臉上掠過一絲慌亂忙用話語遮掩道:“隻隻是為了要心頭血麽你們費了這麽大的氣力將我虜到這裏來?”


    “你大概沒聽清楚吧。”黑衣人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我們要的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的心頭血而是你赤血劍的主人你的心頭熱血!”


    木芫清心中一動忙定了定心神言道:“照你這麽說來莫非我的心頭血裏還藏著什麽玄機麽?可惜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這也沒什麽奇怪的。當世之上知道這件事的統共算起來怕不過5個人。”


    黑衣人再不願與木芫清廢話下去隨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轉頭吩咐蒙麵人道:“看好她。這丫頭鬼點子頗多你要小心別再著了她的道壞了我的大事。我們大事將成更不可掉以輕心。”說完看也不看木芫清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無須你多說我自然省的。”蒙麵人斜著眼睛瞥見黑衣人已經去遠了挑了挑眉毛嘀咕道。


    “嗬嗬。”木芫清留意到他對黑衣人不屑一顧的態度心知有機可趁故意裝作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假意替蒙麵人鳴不平道:“怎麽你不辭辛勞千裏相隨而來為他辦事然而在他眼裏卻隻是個本事僅限於看守犯人地膿包菜鳥麽?真真是門縫裏瞧人把人看扁了。”


    “你也不必特意用話來激我。我雖看不慣他那副做派然而他剛說的話我以為還是對的。”蒙麵人不以為意地笑笑也不管木芫清願不願意。身子一矮挨著她身邊坐了下來“他說的不錯你的鬼點子太多若不時刻留意些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你的道那可真真不妙了。”


    完了完了魚兒學精了怎麽逗也不上勾。這可怎麽辦呢?木芫清心中暗暗叫苦道果然這使鬼計就跟下毒一樣同一個伎倆用的次數多了再想得手便不是那麽容易了。


    然而她心裏雖亂。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拿話語搪塞道:“瞧你說的這叫什麽話?怎麽你跟我很熟絡很了解我麽?少拿些有地沒的胡話來往我臉上抹黑。”


    “熟絡或許還談不上不過說到了解……”蒙麵人不懷好意地笑笑又將身子朝木芫清跟前傾了傾。探頭過去。嘴巴湊到她耳邊。輕聲低語道“方才搜你身的時候我可是很溫柔很認真的。將你身上每一處都細細摸了個遍。你說我對你了不了解呢?”


    “就是因為知道剛才搜我身的人是你我才不那麽擔心的呀。”木芫清也不甘示弱徐徐轉了頭也學著蒙麵人的樣子將嘴巴貼到他耳朵上一邊喃喃低語一邊還似有意似無意地朝他耳孔中吐著熱氣攪得蒙麵人心裏好似貓抓狗撓一般熱乎乎癢兮兮的。


    木芫清滿意地瞥見蒙麵人頭頂上露出的那一小部分肌膚上冒出地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嘴角不經意地勾出一絲狡黠得意地笑容繼續吐氣如蘭道:“對於一個隻能噫想卻不能人事的太監我有什麽好在意的。你說我說地對不對啊錚公子。”


    “你……”費錚如被蠍子給狠狠地蜇著了一般騰的一下跳著腳閃開了雙目死死盯著木芫清一眨也不眨眼神惡毒地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木芫清仰著頭嘴角似笑非笑挑釁似的迎上費錚的眼神。


    費錚立在原地深吸了好幾口氣方才將心頭的一腔怒火平息了下去。卻再不敢用剛才那副嬉皮笑臉對木芫清肆意調戲了。


    他默立片刻忽然動了動身子正對著木芫清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這便算是示好請求休戰了。


    費錚一本正經地懇求道:“溫姑娘不怕告訴你吧你這條性命活不過今晚了。“此話怎講?”


    “今晚恰逢十五月圓之夜待到子時便是一月之中天地間靈氣最為鼎盛充沛之時。我們……我們將你帶到此地原是預備著將你當作祭品啟開遠古封印地。”


    “願聞其詳。”自己一心渴求地真相已經唿之欲出了木芫清不再佯裝下去轉而正色問道。


    “溫姑娘你可知道此處地名為什麽?”


    “不知請講。”


    “此處名曰封魔坡相傳乃是仲尤先祖逝世前將自己一身魔力封印起來地地方。”


    “如此說來你口中所謂的啟開遠古封印就是為了……”


    “不錯為了將仲尤先祖被封印的魔力釋放出來為我們所用。”


    “等等讓我想想若是如你所說仲尤先祖地魔力一旦被你們所得那你們的實力便會突飛猛漲放眼整個妖界怕是除了已經失蹤多年的魔尊再也無人能夠抗衡。那妖界之尊的位子怕還不是……剛才那個人的囊中之物麽?”此前困擾著木芫清的一切謎團此時都因費錚的一句話迎刃而解。


    “你說得不錯。不過……”費錚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一道惡毒之色“你說的那個位子最後究竟由誰來坐卻還不能肯定一切都要看今晚子時的結果了。”


    木芫清假意沒有聽到他這句話凝眉疑道:“隻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要開啟封印釋放出仲尤先祖地魔力。卻非要用我的心頭血做祭品麽?”


    “溫姑娘你冰雪聰明怎麽這點卻遲遲想不明白呢?”


    “怎麽?”


    “溫姑娘若我記得不錯上次洞房花燭夜之時你曾用赤血劍逼得我走投無路不得不束手就擒還被你逼著飲下了那該死的藥物。我可曾記錯?”


    什麽叫我用赤血劍逼得你走投無路。逼著你飲下不能人道的藥物?木芫清心中不忿道你怎麽不提你用幻術將我製住不能動彈怎麽不提你趁人之危企圖對我用強的齷齪事?


    不過木芫清心裏明白此時不是爭執誰是誰非之時還是盡早將事情弄明白了好做計較才對。因此便點了點頭應道:“沒錯。接著說。”


    “我自然不會記錯。”費錚咬牙切齒道。那天晚上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還叫它給飛了還害得自己從那之後再不能享受世間仙福。他一生之中的奇恥大辱又怎麽可能記錯:“我記得那時的赤血劍劍身上有一道殷紅似血。然而剛才我從你身上搜出赤血劍之時特意留意了一下劍身。那道顯眼地血痕已經消失了。溫姑娘。不見你的這一年之中勢必生了什麽不同尋常的事吧。這赤血劍裏暗藏的秘密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木芫清隻覺得心頭再次緊了一緊:赤血劍中封印著阿參的一魂一魄這件事莫非莫非費錚他也知道?他又是從何而知的呢?若說是從上古時期流傳至今。為何卻從不聽寒洛提起呢?甚至。連見多識廣的華老先生也不知道呢?而且。這件事是隻有費錚他一個人知道還是。還是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呢?


    費錚他已經將話說得這麽清楚了那邊也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了。木芫清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挑眉問道:“嗯。然後呢?”


    “那你該當知道睡在赤血劍裏的這個主兒是個什麽身份她和仲尤先祖又是個什麽樣地關係了?”


    “大約知道一些並不是十分清楚。願聞其詳。”


    “那女子原是萬年前人妖大戰之時率領人類欺我妖族的領的掌上明珠她哥哥就是被人類尊為遠古戰神的姬軒子可是造化弄人人妖和睦之時她便一心愛慕上了咱們妖族地仲尤先祖。是以後來人妖交惡以後那女子左右為難最後落得個魂飛魄散不入輪迴的下場。”


    “這和你們要打開的封印又有什麽關係?”


    “我剛說了那女子和人妖兩族的先祖都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她爹她兄長都是本領高地遠古戰神她地本事也不差到哪裏去。便是死後她被封在赤血劍中地魂魄也蘊藏著巨大的靈力不然以嬌滴滴一個弱女子殘缺不全的魂魄哪裏抵得過赤血劍之神力天長地久地日夜侵蝕?早就被蠶食幹淨了。而她死後不久仲尤先祖便得知了她的死訊先祖何等人物隻略想了一想便悟出了當日她刺胸斷義的初衷。然而她的骸骨早不知被她父兄葬在了何處先祖無處可寄哀思便四處打聽她生前所用的那把短劍的下落以求睹物思人。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幾經輾轉終於叫先祖得到了赤血劍也現了封印在赤血劍中她那殘留的魂魄。先祖造仲尤旗便是想要拚著自己一身魔力再聚那女子的三魂七魄讓她重入輪迴。隻可惜天不遂人願終是沒能成功。”


    費錚頓了頓眯著眼打量了一番木芫清繼續道:“我雖不知道為什麽赤血劍會認你為主不過料來溫姑娘你與那被封印在赤血劍中女子該是有著莫大關係的。以你的心頭熱血作祭開啟封印釋放仲尤先祖的魔力便是萬無一失的了。”


    原來如此!阿參她的魂魄中本就蘊藏了巨大的靈力光憑著這一點開啟封印的就多了幾分成功的把握。而阿參和仲尤間的溯源也是將仲尤魔力釋放出來最好的引子!更何況為了將阿參魂魄召全而鑄的仲尤旗中還含有仲尤的腕血和魔力呢雖然最後沒能成功想來讓仲尤的魔力和阿參的魂魄之間產生共鳴應該不是問題吧。


    木芫清仿佛看到一張早已打開的巨網隻等著她繞來繞去最後一頭繞進網裏去。


    “錚公子你將這一切的機密向我和盤托出大約也是因為知道我活不過今晚。”木芫清沉聲問道“隻是你前後態度判若兩人我猜你不但忽然我對禮敬有加還暢所欲言毫不隱瞞大約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東西吧?何妨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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