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虜了我來是為著什麽?”木芫清沉聲問道。她見了這人的一身打扮心知自己恐怕是兇多吉少了問他這話也沒指望著能從他口裏得到答案不過是想要借著問話的當兒穩一穩自己驚魂初定的心神。


    “嗬嗬木姑娘處驚不亂氣定神閑果然與眾不同。”那人被布蒙了臉看不出他表情如何可那語氣卻是帶著笑意的“雖說倉促之間藥下得重了些然而卻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麽不經事一睡就是三天兩夜。眼看著就要到地方了你若再不醒來我還真要頭疼該怎麽弄醒你才好?“


    “你叫我木姑娘這麽說來你認識我?”是熟人麽?木芫清暗自揣測道。


    側耳細聽隻聽得四周寂靜無聲別說人語連鳥語獸語都不聞一聲;偷眼望去隻見屋子不大陳設不多土色的牆壁中夾雜著清晰可見的稻草杆西麵那麵牆已經被灶火熏得漆黑地上倒還算是幹靜;蹙鼻嗅嗅滿是黴爛腐敗的難聞味道。看這樣子此時她身處的這地方似乎是荒郊野外裏的一座破落茅草屋。這人劫持到她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青龍宮中備受寵信的角木宿主麽如此聞名遐邇的人物試問整個妖界裏知道的人還少麽?隻是沒想到原來木姑娘不隻有角木宿主這麽一個身份。竟還是樹妖族地現任少主更是九尾天魔狐寒聖的女兒。哦對了不能再稱你為木姑娘了該是溫姑娘或是寒姑娘才對是不是啊?”那人開口調笑道語氣輕柔。一雙桃花眼眯得越得緊了。


    “你你怎知道……”木芫清登時心慌意亂起來忙抬手揉了揉額頭借著胳膊的遮掩隱藏起眼底流露出的慌亂不住在心底提醒自己道:莫慌莫亂千萬不可自亂陣腳。


    沉住氣慢慢理一理幾天前的迴憶如穿石的細水一般漸漸迴到了腦海中。還記得被藥倒之前是在山洞中跟南宮禦汜說完了話。又一起迴了樹妖族中各自迴了房中睡覺。(..tw無彈窗廣告)。。臨睡前似乎隱隱聞到有些奇異的香氣一來因為熬得太晚。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了二來因著浮山那裏四季如春隨時都有鮮花異草盛開是以便隻當做是些花香草氣也沒太在意便沉沉睡去了如今想來。怕那股香氣便是迴夢仙香地味道了。隻是那時中了迴夢仙香的。是隻她一個。還是另有他人?若是還有其他人他們現在又在哪裏呢?該怎麽從眼前這蒙麵人口中套問出來其他人的下落才好呢?


    再往細裏想一想她是樹妖族少主一事。原本便隻有寒洛楚炎和南宮禦汜他們幾個並樹妖族的人知道而她是寒聖女兒這件事知道的人就更是寥寥無幾了就是她自己也不過是三天前才剛剛得知的為何眼前這人卻能一口道出呢?看他說話的語氣和他對待自己的態度定不會是三百年前爹和娘那樁秘密親事的知情人那麽他又從何而知呢?除非是因為……


    他一直都潛在樹妖族中暗地裏將族中地一動一靜都掌握於心是以才對她的事情了若指掌!


    “溫姑娘你看起來臉色不夠好是怎麽了身子還不舒服麽?”那人見木芫清良久不語便傾了傾身子又朝木芫清靠近了一些看似關切的話語中明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


    “這個自然了你也說了我被你們下了藥剛剛才醒來臉色又怎麽會立時便好?”就在那人說話地空當裏木芫清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身子不漏痕跡地向後縮了縮重又與那人拉開了距離端出一幅鎮靜自若的模樣故意風輕雲淡地問道“就是不知道除了迴夢仙香以外你還搗弄了哪些卑鄙無恥下流的迷藥加諸在了我身上。我可不認為你純粹是出於想與我結交卻苦於無門的好心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藥倒了我後綁了我出來。說吧反正你已經趁著我不省人事時將我帶到這裏來了就算我想跑也不認得路左右是跑不了了不妨早些清楚了自己地處境也好在藥效作時心裏有個大概地計較不至於驚慌失措地被嚇死。.tw[]。。”


    那人見木芫清刻意保持跟他地距離也不介意眯了眯眼又緊跟著向前一步再次縮短他和木芫清麵對麵的距離:“嗬嗬果然是冰雪聰明的一個妙人兒。明明已經身處劣勢無能為力了卻還在想方設法用激將法套我地話。難怪了難怪你可以引得那麽多人跟逐花蝴蝶似的守在你左右要想把你弄出來還頗費了我一番心思呢。隻是不知道你的那麽多護花使者之中能不能再多加我一個呢?”


    說著說著便動起手來了。他抬了抬胳膊一隻白皙的左手便如鬼似魅般的出現在木芫清的臉旁修長的手指故意掠過她的臉頰在耳廓上稍作停留最後挑起她耳邊的一屢長隨手用拇指撚了撚絲輕語道:“你躺了這麽久不曾醒來頭也略略有些塵了我竟沒想到要幫你梳洗梳洗你看我多粗心。不如趁現在無事讓我幫你……”


    “阿嚏!”那人正自顧自地說著輕浮的話萬沒料到木芫清會突然打出一個響亮且口水四濺的噴嚏來他話正說得起勁絲毫不曾防備臉離的又近雖然有蒙麵的麵巾替他擋住了大部分的液體可是露出來的部分還是被噴濺上了就連睫毛上也都沾上了一粒晶瑩透亮的口水珠。


    “啊呀真真是對不住啊。我。我不是故意地我剛剛睡醒沒曾防備這裏的穿堂風你也說了我身子有些弱才說這麽會兒話被風一激就著了涼了。”木芫清一邊徐徐解釋著一邊還配合地做身子冷雙手環肩狀。生怕理由不夠充分似的又一連聲打了好幾個噴嚏然而眼裏狡黠得意的神色卻絲毫也不掩飾。


    就是要叫這登徒子知道本姑娘不是你能隨隨便便調戲的。那些整人惡心人的小手段本姑娘雖不屑於使卻不代表不會使。


    “你……”果然那人厭惡地用袖子抹了抹臉雖沒有說什麽身子卻不自覺地便向後仰了仰。再不敢像剛才那般用鼻子對著木芫清的鼻子了。


    “你倒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子對待劫持你地人不怕我們惱羞成怒殺了你麽?”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木芫清忙循聲望去。隻見草屋門口處一個黑衣黑褲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斜倚在門上他也蒙著臉麵甚至比之前那人蒙得更加徹底。整個腦袋都套在黑色的布套裏。隻露出口鼻並一雙清冷犀利眼睛。投向木芫清的目光中滿帶著毫不掩飾的恨意和憎惡。


    才進來那人說完了話又將手裏一方黑布扔到了床前滿心不悅道:“我讓你將整個臉麵全都遮起來。為什麽你還將額頭露出來?怎麽我的話如今也不管用了麽?出去換上!”


    木芫清留意到黑衣人這句話心裏登時有了計較:這兩人萬分怕旁的人瞧了他們的真麵目去就連額頭都不敢露出來這又是為何?倘若是一般地賊寇流匪萬不會有這樣的擔憂。如此說來不敢在她麵前露出廬山真麵目的要麽便是她日常熟悉的人要麽就是表麵上光彩新鮮背地裏蠅營狗苟地位高權重之人。恰好她認識的人中便有一些是那當麵一套背後有一套的反複小人。隻是不知他們擄了她來究竟想要做什麽?他們既然不想叫她察覺了他們真實的身份那便是還未打算正式和她翻臉交惡這點倒是條不錯的信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你剛不是說我大膽不怕惹了你們惱羞成怒殺了我泄憤麽?”木芫清揚起一絲佯笑對門口那人說道“不錯我就是大膽因為我已經料到你們此時還不會殺我!”


    “放肆!胡說!”


    “我說地不對麽?剛才他也說了我地身份太多了不但是青龍宮地宿主還是樹妖族的少主更是九尾天魔狐寒聖的女兒你若輕易便將我殺了青龍宮、樹妖族、還有妖狐族會輕易罷休麽?況且你們處心積慮擄我來此甚至不惜動用千金難求地迴夢仙香將我熏倒難道隻為了要將我殺了泄憤麽?如是如此三天前何不趁我熟睡之際動手呢?如此想來怕是為著我還有些可供你們利用的價值吧。”木芫清索性將自己心中想到的籌碼一一說了開去。和對方談判之前先適當地點明自己已經對自己價值幾何心中肚明再談價碼時便不至於太吃虧吧。


    “不錯果然是九尾天魔狐寒聖的女兒和你爹一樣都長著一顆洞察一切的七竅玲瓏心。”黑衣人點了點頭不知是讚許還是在諷刺道。


    “聽你這話似乎也曾認識我爹寒聖?”木芫清抓住對方的話柄挑眉追問道“那不知道三百年前夜襲我樹妖一族殺害我娘重傷我爹的那夥兒黑衣蒙麵人和閣下是否也是舊相識?”


    “管他們跟我是不是舊相識你的利用價值還不夠資格知道這些!”黑衣人語氣甚是不悅。


    木芫清留意到她每提一次寒聖的名字黑衣人眼中的憎惡之色便增加了幾分。看來那件事他不說她心裏也多多少少有些計較了。


    “那好那現在我們就來談談以我的利用價值能夠知道哪些事?若是價碼合適的話保不齊我會很配合地供你們利用呢也說不定哦。”


    新坑《龍雀鬥》(書號


    歡喜冤家的題材小白文的風格1月份pk希望大家多支持呢多謝了


    文案:


    一個是神經大條愛貪小便宜喜歡說謊時不時就會犯點迷糊的草根女主;


    一個是疑似麵癱悶騷腹黑狂妄自大崇尚謀略權術的九五之尊;


    兩個人的糾纏從她穿越到古代戰場上扒死人衣服開始……


    如果注定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那就做一隻勇敢的麻雀為了草根的尊嚴


    鬥一鬥那條不知好歹的臭屁龍吧!


    小白天雷狗血請自備避雷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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