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峰走後,唐仁愈發變得心事重重了,一雙並不算濃密但很是狹長的眉頭緊緊蹙著,透露出一抹讓人心疼的沉重,宇峰剛才的話還在他腦中迴蕩。


    白炫殃!這三個字就是唐仁凝重的根源,這個名字對唐仁來說陌生且又熟悉。


    熟悉的是他在第七高中這三年來沒少從旁人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為他是第七高中四大風雲人物之首,那個被稱為最為神秘最為強大的人,在第七高中內,有關於白炫殃的傳說很多,多為人津津樂道,有人說他出自名門高貴,身世可怕到嚇人,手腕剛硬而深不可測。


    也有人說曾見過他出入中海頂層名流圈的宴會,如魚得水風雅不凡,多數名流都對他客氣有加恭讓三分,更有一個可笑的說法,有好事者在背後議論,風雲榜上的四大貴少,排名後三位的三個人就算綁在一起,都不配給白炫殃提鞋的。


    眾說紛紜,總之白炫殃的來曆與身份就是一個謎團,隻有些許猜疑與蛛絲馬跡,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這家夥的來頭很大。


    而陌生的是,這個名字唐仁雖然聽得耳朵都快起繭了,可至今為止,他還從未見過這個旁人口中都快捧上天的同齡人,他聽說這白炫殃也是一朵奇葩,貌似在高一開學沒到半個學期就無緣無故的休學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消失的如此突兀。


    大多數人都以為白炫殃定然是轉學了,這小小的第七高中既不是名校又不是貴校,怎麽能留得住這尊大神?可根據多方麵的證實,白炫殃的學籍仍舊留在中海市第七高中,沒有轉學也沒有牽走,僅僅是休學罷了。


    就這樣一個消失了兩年多的人,宇峰剛才卻告訴他,白炫殃要迴來了!


    唐仁與白炫殃本來就是兩個毫無交集點的人,本該無所糾葛,迴來便迴來,與他壓根沒有半毛錢關係。可宇峰又告訴了他另一個消息,才導致了唐仁現在的憂心忡忡。


    那就是早在兩年多前,慕清雪就對白炫殃傾心,這兩年多來心裏還一直掛念著白炫殃,並且兩年多前,慕清雪與白炫殃的關係就有些曖昧,而這次白炫殃的迴歸,很可能會因為慕清雪對自己的仇恨與自己交惡!


    本來唐仁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就算那個貌似牛氣衝天的白炫殃會因為慕清雪來挑釁自己,那自己繞著走不就完了?難道對方還真會因為一個女人,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對自己沒完沒了不依不饒?


    但宇峰當時的一句話又讓唐仁警惕起來:“白炫殃那種人大多都是自命不凡的,或許你在他眼中僅僅是一隻遠遠不能與他對話的螻蟻,他自認想要碾死你也僅是抬抬手指頭的事情罷了,一旦你的頑強讓他感到自身權威受到挑戰,那麽矛盾就會上升到另一個台階。”


    宇峰慎重道:“總之一句話,如果白炫殃真的要幫慕清雪出這個頭,你的處境將會很不妙,避而遠之


    不是辦法,因為慕清雪不可能與你善了。”


    當時唐仁就忍不住問道:“白炫殃真的有那麽強的實力?什麽來頭與背景?”


    宇峰道:“不知道,第七高中應該沒人知道,我估計就連慕清雪都不是很清楚,反正這白炫殃太不簡單了,我親眼所見一幕,中海市一個經常在財經報紙上露麵的商豪,有一次親自開車到校門口接白炫殃,並且態度極其恭敬,親自為他開門,迎他上車。”


    坐在座位上,腦中紛紛擾擾思緒飛揚,就連上課鈴聲響起唐仁也沒聽到,要不是同桌提醒,唐仁都不知道老師已經走到了講台上。


    下意識的苦笑了一聲,晃了晃腦袋,把腦中的憂愁揮去,現在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點庸人自擾的意思了,誰肯定白炫殃就一定會幫慕清雪來找自己的麻煩?八字沒一撇的事情,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來找了,那又如何?惹不起我便退避三舍。


    當然,如果對方真的要咄咄逼人的話,那唐仁也不介意碰上那麽一碰!道聽途說都是虛,手底下才能見真章!


    但願不要橫生是非吧,他真的不希望與人為敵!


    中午放學,唐仁和李逸風碰了頭,李逸風神情凝重的和唐仁說了一番有關白炫殃的事情,也是一些片麵之話,顯然他知道的並不比別人多多少。


    “慕清雪找你,一些不該她知道的事情她知道了,一些該她知道的事情她卻不知道,嗬嗬,這可真有意思,如果這是慕曆年和慕清陽父子故意透露給慕清雪的信息,同時刻意隱瞞了裏麵的緣由,目的就是想借著慕清雪對你的仇恨來引發你和白炫殃之間的矛盾,那我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計謀。”李逸風輕聲道:“這一步棋下的秒啊。”


    唐仁眯著眼睛,坐在操場上,背靠著籃球架,他問道:“白炫殃真的有那麽可怕?”


    “可不可怕我不知道,但我聽說過一些他在中學時期的事跡,被他踩在腳下的紈絝與貴少不少,玩殘的也有那麽三五個,身份背景都不一般,到頭來那些人都默不吭聲的轉學了,他依舊歡快的蹦躂著。”李逸風說道,這些都是他從一個狐朋狗友那聽說的,恰巧,他那位朋友中學時期和白炫殃同一個學校,中海市頂尖的貴族中學。


    唐仁用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臉上露出一個似笑似哭的笑容:“真是有意思,咱這小小的第七高中藏龍臥虎,還潛藏著這麽一個**oss。”


    “你感覺他來找我麻煩的幾率有多少?”頓了頓,唐仁歪頭問著。


    李逸風壓根就不假思索:“不知道,因為我對白炫殃一點都不了解,隻見過一麵,還是五十米開外的那種,不過以我的角度來看,可能性很大,畢竟換做是我的話,我也不介意在一個大校花麵前出出風頭,為一個美人兒排憂解難,抬抬手指頭就能錦上添花博得美人一笑,何樂而不為?”


    “你這是滅自己誌氣漲他人威


    風?”唐仁沒好氣的說道:“我們就這麽一文不值?”


    李逸風煞有其事的點頭:“或許在白炫殃眼中,我們這樣的人還真的隻是小角色,你能把一個老爸身價近百億的公子哥打殘了還依舊逍遙自在、連個浪花都沒撲騰出來嗎?”


    唐仁啞口無言,有些泄氣,苦笑道:“逸風,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招人恨?怎麽麻煩都是接踵而來的?”


    “天妒英才。”沉凝了好幾秒,李逸風才吐出四個字,唐仁無語的拍了拍腦門。


    李逸風忽然整了整神色,道:“想到了應對之策嗎?”


    “八字沒一撇的事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我們一貫的原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唐仁故作輕鬆的說道:“畢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白炫殃若真的想來敲打敲打我,我也攔不住不是?”


    “這可不是小事,希望你能慎重對待,真與白炫殃交手,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複。”李逸風正色道:“他可不是我們以前接觸的那些公子哥。”


    唐仁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萬劫不複太誇張,又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真要對我下手也不至於趕盡殺絕吧?我想好了,能躲就躲,躲不過就掰掰腕子唄,大不了不就是被人狠狠踩在腳下嗎?”


    說罷,唐仁對李逸風擺擺手,轉身向校門口走去:“走了,我媽中午煲了湯給我喝,就不陪你吃午飯了。”


    李逸風怔怔的看著唐仁,心情異常沉重,他能感受到唐仁剛才那席話裏充斥的無奈與自嘲,就唐仁這麽驕傲的一個人,在死亡麵前都不願意低頭的一個人,說出那麽一番話,心裏得有多苦澀?


    麵對那個身份如謎卻傳聞逆天的白炫殃,確實會讓人滿心無力,即便唐仁也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這算是未戰先敗嗎?


    李逸風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釋然與灑脫,哥幾個的路,從來都沒平坦過,能走到今天,都是一步一個腳印挺過來的,任重而道遠!


    白炫殃若真是想把哥幾個踩在腳下,那可得拿出魄力與實力了,就看看為了一個女人,你有沒有那個膽魄,或許我們會敗,可會讓你懂得去如何思考什麽叫值與不值!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未聞其聲先覺其勢,這就是唐仁現在狗屁倒灶的感受,那個白炫殃,還沒見到人呢,還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麽狀況呢,就不得不承認給自己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雖然還沒有過任何交集,但從各方麵來推測,白炫殃要與他發生矛盾恐怕都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了。


    走在迴家的路上,唐仁一個勁的懊惱歎息,看來自己還真是個閑不下來的命,好不容易解決了大原的事情,本還以為迴到中海後能好好消停一段時間,一心撲倒學業上,為幾個月後的高考做做準備什麽的,現在倒好,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oss。


    他現在深感認同一句話,紅顏禍水啊,古人誠不欺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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