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想的沒有錯,林氏迴到自己的內室也是碾轉反側,羅昊天的病已有好轉,這讓她感到欣慰。(..tw無彈窗廣告)但是,每每想到羅昊天的啞症,她的心口就像堵著一塊巨石。她又想起了羅林,明明說好去采藥的,偏偏去收什麽債?這還不說,還偏偏在這時候,自己不露麵,也不商量一聲,就自己做主,新聘了個管家。雖然看上去呂公這個人也不錯,隻是家裏已經有個王賓做管家,況且也沒什麽過失,隻是告了幾天假。就要新聘管家?這個林兒啊!羅林自從結婚之日病愈後,接手經營羅家以來。把家業經營得非常興旺。這讓林氏感到非常滿意。但今天的事,她感到這個林兒,突然有點怪怪的。怪得讓她摸不著頭腦。明天迴來一定得好好盤問盤問他。


    林氏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林氏突然夢見了羅林。但這個夢並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來的夢,而是呂公刻意托給她的夢。


    “母親,我是林兒,你看到我了嗎?”羅林在喊著林氏,英俊飄逸的模樣清清楚楚的映在林氏的夢裏。


    “林兒,你迴來了?”林氏以為是在自己家中的正房裏,羅林已經迴來。


    “母親,我新聘了個管家,事先沒有跟您商量,您不會生氣吧?”羅林懇切地說道。


    “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打從你病好後,把羅家經營得井井有條,家裏也富裕了很多。(..tw無彈窗廣告)你這麽年輕,又這麽能幹,又這麽孝順。有你這麽個兒子,是我的福氣。”林氏說道。


    “那就好,你不生氣,我就放心了。”聽林氏說不會生氣,羅林的臉上淡然一笑。


    “可是,我有些奇怪,明明說好去采藥的,為什麽去收債?家裏已經有個王賓做管家,為什麽還要聘管家呢?”林氏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收債是事先約好的,我看采藥挺順利的,何姑娘又有呂先生陪著,我就決定去了。”羅林迴答道。


    “呂公不就是你新聘的管家嗎,你怎麽可以稱他先生呢?”林氏困惑地問道。


    “我和呂先生以前認識,他精通詩文,善陰陽易理,為人更是忠厚,大小事盡可相托,我常以師禮待之。況且他孤身一人,正在難處,我也是幫扶於他。王賓雖無過失,但老成不足。所以,家事以後就讓呂先生主理我才放心。”羅林解釋著說道。


    “王賓雖然老成不足。不是還有你嗎?家事怎麽盡可以托付給管家一人呢?”林氏心中依然還有疑問。


    “我以後就不迴去了,你和玉娘,還有羅昊天,以後就隻好拜托呂先生和何姑娘照應了。”羅林依依不舍地說道。


    “你胡說些什麽?你現在不是就在家嗎?”林氏不解地斥責道。


    “母親,你現在是在夢中,我沒有迴家,因為出了點事情,我永遠也迴不了羅家了。”羅林麵露難色地說道。


    “什麽?”林氏吃驚的大叫一聲,想要掙紮著從床上起來,掙脫羅林所說的夢境,但是胸前竟然像壓了一快大石頭,讓她無法動彈。原來,這是呂公在她身上施的法術,羅林要說的話,沒有說完,他是不會讓林氏從夢中醒來的。


    “我收了債,在債戶家多吃了幾杯酒,迴來的路上,天色已晚,被一夥強盜連人帶車劫持到林中,他們正要殺我,一個銀須鶴發的老人趕走了強盜並救了我,我剛要跪下謝他,他卻不讓我走,他說他是神仙,非說我跟他有緣,不讓我走,無奈之下,我隻好隨他做了弟子,母親,兒子今生已無法在您膝下盡孝。您來要多保重。以後家事一定要聽呂先生的,兒子這才能放心而去。”羅林說完,化一道白氣一閃就不見了。


    “林兒,你不要走!”聽說羅林要走,林氏急了,慌不迭的從床上驚坐起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是在做夢。她心中突然忐忑不安起來,難到林兒真的再也不迴羅家了嗎?她不敢想像夢裏的事會是真的。可是,夢裏的情景又是那麽清晰異常。讓人不由得心中生疑。


    林氏慌恐不安,再也無法入睡。她摸索著從床上爬起來,點著了燈。然後,穿上衣服,端著燈走出了內室,來到正房,把燈放下,在桌子上,打開茶具,倒了一碗水一飲而進,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但總也無法平靜。


    “唉!”林氏長歎了一口氣,在一個椅子上呆呆的坐了下來。


    “嗚,嗚,嗚……”正房的另一邊玉娘住的內房裏突然傳來一陣哭泣聲。聲聲悲悽。聽聲音是玉娘在哭。林氏聽了心中大為驚駭。她急忙又站起身來,端著燈,來到玉娘的房內。透過燈光,諾大的床上,隻見玉娘和羅昊天睡在那裏,何玉睡在旁邊的一個小床上,看樣子睡得很香。但是玉娘躺在床上,卻不停地抽泣著。林氏把燈放在案幾上,來到玉娘床前,輕聲叫道:“玉娘,玉娘,你醒醒-…”


    玉娘終於被林氏從夢中叫醒了,眼眶周圍還掛著淚痕。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林氏,吃驚的問道:“媽媽,你怎麽來了這裏?”


    “我也是睡不著,聽到你的哭聲,就過來了。”林氏長歎了一聲說道。


    “老夫人也過來了!”何玉從床上坐起來,看見林氏,急忙問候道。其實,何玉從玉娘一開始哭泣就醒了,隻是薑子牙事先有安排,所以,她一直裝睡。林氏進來,她要在裝做不醒的話,林氏為了不吵醒她,很有可能把玉娘拉到外屋說話。那樣,何玉就沒法參與進去,所以。林氏一把玉娘叫醒,何玉就也跟著醒了。


    “媽媽,我做了一個夢,所以就哭了。”玉娘滿腹惆悵地說道。


    林氏聽了心中“格登”一震,原來玉娘也做夢了?難到也是林兒的事情?她不敢細想急忙問道:“做了什麽夢?”


    “我夢見大官人了。他說他被強盜劫持到林中,一個銀須鶴發的神仙救了他,神仙逼他做弟子,他隻好隨他走了,說永遠也沒辦法迴來了,讓我和您以後在家事上一定要多聽呂先生的,所以我就哭了。”玉娘的話語中仍然帶著哽咽,她拉著林氏的手又說道,“媽媽,你說這會不會是真的?我真的很擔心大官人!”


    “竟有這樣的事?”林氏大吃一驚,急得差點要昏厥過去。“撲嗵”一聲,重重坐在玉娘的床邊的地下。


    玉娘和何玉慌了手腳,急忙下床來拉林氏,她們林氏拉起來,把她輕輕扶到玉娘的床上躺下。


    “媽媽,你怎麽了?”玉娘看到林氏神態異常,吃驚的問道。


    “我也做了跟你一樣的夢啊。”林氏緩過神來,悲愴地說道。


    “難道說,這件事是真的嗎?”玉娘也皺起了眉頭。


    “兩個人做了一模一樣的夢,這種事情我活了這麽大年紀,還是第一次聽說。”林氏失落地說道。


    “二位夫人不要著急,聽大官人說呂先生善陰陽易理,天亮了把他叫來,看解得解不得?”何玉安慰著說道。


    “好吧,天亮再說吧。”林氏怏怏地說道。


    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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