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藍璃並沒有那麽八卦,隻是點了點頭,“那我走了,過些日子再見吧。”她指的是三個人共同挑戰祖製的事情。


    “恐怕用不上多長時間,我們就會見麵。”唐雲嘿嘿一笑,他指的徐白眉所說的那次秘密行動的事情。


    “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是朋友了,正式握個手吧。”藍璃笑道,向著他伸出了手去。


    “換擁抱怎麽樣?一與你握手,我就有些害怕。”唐雲故意糗道,不過還是與她握了下手,這一次倒是沒有什麽異樣。


    兩個人招手辭別而去,唐雲打了輛車子迴去了唐門,結果剛進了翠雲河那邊臨時建起來的一棟板房裏,就被牛廣元拉著,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老牛,你這是著的哪門子急啊?我剛進門,連口水都沒喝呢。”唐雲無比鬱悶。


    “少廢話,救病如救火啊,人家等得都著急了,你還在這裏慢吞吞的。”牛廣元將他拽上了車,腳底下大油門一轟,車子絕塵而去。


    “這是救的誰家啊,讓你這麽著急?想必不是普通人吧?”唐雲叼起了一枝煙來,打火點著,吐出口煙霧去道。


    “你猜猜。”上了車子,牛廣元倒是不著急了,也叼起枝煙來自己點著,轉頭望著他咧嘴樂道,露出了一排焦黃的大板牙。


    “連半點線索都沒有,我上哪兒猜去啊?”唐雲翻起了白眼兒。


    “怎麽沒有線索,你剛才不是都說了嘛,一定是位大人物,要不然的話,我何至於這麽著急嘛。”牛廣元依舊不揭開謎底。


    “不會是花海市大議長秋明火吧?”唐雲心中一動,旋即問道。


    “雖不中,亦不遠矣。”牛廣元搖頭晃腦地道,還掉上書包了。


    “靠,花海市大人物那麽多,你還讓我挨著個兒猜一遍啊?”唐雲小憤怒了一下。


    “那倒不至於,不過,你想想,如果我們想在黑道混,最離不開的,應該是哪種人?”牛廣元略帶神秘地一笑。


    “日,不會是花海市警察總局局長,嚴若鬆吧?”唐雲張大了嘴巴。


    “聰明,沒錯,就是他。咱們混黑道的,如果不跟這位大佬搞好關係,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畢竟,人家手握著的是國家機器這個大殺器,就算我們是修行者,可是在真正的國家機器麵前,同樣是不堪一擊的。就如同,一隻螞蟻再強壯,也撞不破一堵遮天的牆。牛廣元用最簡單的話語道出了一個最深刻的道理。


    “這倒是實話。”唐雲點了點頭,牛廣元這不僅僅是跟自己講述一個道理,更重要的是在隱晦地提點自己,有很多事情,不是你個人力量強大就足以解決任何問題的,也算是一番苦心了。


    “所以,我們雖然是修行者,除非特殊時刻,否則的話,很多時候,我們也不能玩兒得太過火,還是要在世俗的遊戲規則框架內玩兒,比較妥當一些。否則的話,一怒殺人,血流長街,都靠暴力解決問題,固然痛快,但最後隻能惹下麻煩,徒然於事無補,相反還會令自己陷於不利局麵,正是王者智者所不為也。”牛廣元道。


    “老牛,你行啊,這番道理講得真不賴,值得浮一大白。”唐雲叼著煙,撫掌大笑道。


    “其實這也是我們家主的教導。”牛廣元笑了笑,表情中帶起了一絲崇拜的神色。


    “你們家主,倒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現在也在官場麽?”唐雲頗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有,他並不是官場中人,不過,他所掌握的官場資源,卻是無數人所無法企及的。他同樣不混跡商場,但依舊富可敵國。梁家,到了他這一輩開始,已經真正地複蘇起來了。”牛廣元眼帶崇拜地道。


    “暈,那,那他不會在積攢力量重新複辟吧?”唐雲咧開了嘴巴。


    “胡說八道,家主豈是那種沒有城腑之人?他能看得上區區帝王之位?那樣的追求太過庸俗了。”牛廣元瞪了他一眼,輕哼道。


    “那他還想做地球球長啊?”唐雲調侃地道。


    “算了,不說這些,有時間,我幫你引薦一下吧,你同樣也是人中龍鳳,所以,我也有一種預感,你們應該很談得來。”牛廣元搖頭說道。


    “希望如此。”唐雲點了點頭道。


    一談到梁家家主,不知道為什麽氛圍就莫名其妙地沉重了起來,幸好兩個人都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岔了開去,說到了要看的這個病人。


    這個病人不是別人,正是嚴若鬆的老爸。據說老爺子得了一種怪病,天天夜晚頭痛欲裂,可是第二天就會好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長此以往,老爺子折騰得要死要活的。


    而嚴若鬆向來是個大孝子,為了父親的病,沒少請大夫,天南海北的名醫幾乎都請遍了,各種片子也拍了無數,可就是治不好,愁得頭發都白了。


    眼看老爺子一天天地這樣衰弱了下去,嚴若鬆心急如焚,卻是沒有辦法,恰好牛廣元知道了這個消息,並且那天與唐雲一晤,知道了唐雲也是用毒高手,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如果能讓唐雲跟嚴若鬆拉近些關係,那豈不是更好?


    最起碼,有這個位花海市警局頭子罩著,以後唐門在花海黑道行事,怕是要方便得多了。


    當然,這也是給唐雲拉人脈的好機會,所以,牛廣元這也才想拉著唐雲一試,也算是處處為唐雲著想了。


    知道了大致的情況,唐雲也不再多問,當下,靠坐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其實論起真正的醫術本事來,他幾乎就是什麽也不會,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兼毒質真氣,能瞬間發現一個人身體哪個部位出了什麽問題,這就足夠了。說別的,沒用。


    這沒辦法,毒質真氣就是這麽吊。


    轉眼間,車子就已經到了一座半山別墅區,在別墅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兩個全副武裝的衛兵走了過來,要求出示證件,跟進市議會似的,檢查極其嚴格。


    查過了各種證件、問明了來意之後,兩個哨兵才肯放行。


    車子駛入了大門,一直到了別墅的正門前停了下來,在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指引下,兩個人進了別墅,不過,還沒等坐下來,一個身著警裝的威嚴男子就已經走了過來,眉心緊鎖,心事重重,帶著無比擔憂的神色。


    他就是花海市警局總長,嚴若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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