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最新款的車型,張哲兩年前在國內就見過了,不過與其他車輛比起來,這款車的確算得上新款,切諾基bj2021g在國內的價格大概在四十萬左右,在這裏卻賣10萬法郎,對於張哲這個有錢人來說,這點錢實在不算什麽。


    當即就決定買下這輛車,對黑姑娘說:“就是它了,辦手續吧。”


    黑姑娘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您請跟我來,我帶您交下訂金!”不管怎樣,車賣出去,她是有提成的。


    張哲不由皺起眉頭,“訂金?什麽訂金?這車我現在就要!”


    黑姑娘旋即又冷下臉:“你這人沒毛病吧,你現在要我也得有車給你才行啊,這車還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到貨,你要的話就交訂金,不要就算了!”


    張哲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做生意的,恨不得舉著馬刀將客人趕出去,這樣下去還賣個屁啊,要不是自己懶得和她一般見識,早就鬧起來了,哪容得下她這般囂張,再好的脾氣也有發怒的時候,張哲當即寒聲道:“如果你再這樣不識好歹,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或許是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黑姑娘猶豫了一下說:“抱歉,這輛車已經被人預定,我沒辦法做主,您真想要的話,可以和我們經理交涉。”


    張哲頓時翻起白眼,他真想問問這個女人,既然車都已經被人訂下了幹嘛還給自己看?這不純粹找抽的嗎!


    忍了又忍,張哲攤手道:“那你們經理呢?我是否有幸見上一麵?”


    黑姑娘看了一眼不遠處緊閉的房間,為難道:“經理正在接待一個重要客人,我想暫時別去打擾他吧?”


    張哲再也無話可說,什麽狗ri的客人那麽重要?連生意都不做了?他深吸口氣,苦笑道:“我服了您了,這車我不還不要了,多多馬那麽大,我還就不信找不到另外一個賣車的地方!”


    一看他要走,黑姑娘急了,她也有心做成這筆生意,畢竟10萬法郎賣出去她能得到一大筆提成,足夠她和哥哥飽餐一年了,當下擺出笑臉道:“先生,您別急,還是在這裏等一等吧,我們經理進去那麽久了,也應該出來了,再說多多馬雖然還有其它的銷售點,可服務沒我們這裏好,地理位置也偏僻,這都傍晚了,估計早關門了。(..tw無彈窗廣告)”


    張哲無可奈何,事實上他也受不了再次承受陽光的照曬,點頭道:“好吧,最多再等十分鍾,我勸你最好還是催促一下,我想你經理的客人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耽誤了主人一筆大生意!”


    黑姑娘可能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點頭道:“那好吧,您稍等。”


    他一走,索亞就湊了上來,皺眉道:“這裏的人都有病嗎,太奇怪了。”


    路丁訕訕一笑:“這還是坦桑尼亞,如果你去盧旺達,或者其它東部地區,嘿嘿,接待你的就是子彈了!”


    張哲也苦笑:“這些人其實也很可憐,今天也許為吃到一頓像樣的食物而感到高興,說不定明天就莫名奇妙的被人一槍打死。動蕩的局勢下,人們的心裏總是有些病態的狂躁。”


    “還是少爺明事理。”路丁拍了個馬屁。


    幾個人說說笑笑等了一會,見營業員還沒有出來,不jin有些無聊,並不是張哲矯情,每到一個地方就要買車,而是坦桑尼亞沒有汽車代步的話,出入會非常困難,他要去的地方在北部沙漠,那裏很危險,沒有出租車敢去那裏找死。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響起,張哲迴過身,卻見黑姑娘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跟在她身後,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白人。


    張哲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眉頭不jin皺了起來,並不是張哲認識他和他有仇,而是他感覺到這個中年人心存惡意,尤其是詭詐的目光望向他們手裏的錢箱時,更是不可遏止的流露出貪婪之色。


    黑姑娘走到張哲近前,卻是喜滋滋的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比爾先生是我們老板的好朋友,他同意把車讓給您,先生,您是自己試車還是我幫您試?”


    張哲說:“我們自己試。”


    說著,索亞和路丁已經走了過去。


    “stop!andon!(等等)”比爾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看著張哲。他一臉玩味兒,本來聽說有幾個人來買車,點名要那輛大切諾基,他和這裏的經理文迪交情匪淺,就滿口答應讓車,但對於一個能買起大切諾基的人很是好奇,就想來認識一下,道上混的,當然要把朋友圈子越交越廣。誰知道到了跟前,才發現正是手下泥丸說的“肥牛”,不由起了歹心。


    斜瞥張哲一眼,陰沉道:“倭人?”


    張哲寒著臉,嚴肅的說:“比爾是吧,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是一名華人!”


    比爾嘖嘖兩聲,不屑道:“一個窮鬼也好意思跑來充大款,可笑。還有……”,他對笑容滿滿的黑姑娘說:“波尼。這車我不讓了。告訴那個想讓我讓車地人。哪涼快滾哪呆著去!”


    黑姑娘有些傻,天呐,這究竟是怎麽了,好好地一筆生意就這樣泡湯了。不過她不敢有怨言,隻好點頭應是,在波尼眼裏,比爾在這裏近乎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寧願得罪經理也不敢得罪他!


    張哲卻對黑姑娘說:“根據你剛才跟我達成地口頭協議,在我放棄購車前,我對該車擁有優先購車權,口頭協議,也是合同的一種,是受到法律保護的!現在,我的手下要去試車,請你把鑰匙交出來!”


    波尼一愣,突然笑了起來,這位……沒傻吧?和比爾先生講法律,上帝,快開拯救這個無知的黃種人吧。


    果然,比爾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譏諷道:“華人,我今天如果不把車讓給你,你是不是要報警抓我啊?”


    張哲不置可否,似乎懶得搭理他,催促道:“車鑰匙呢,難道你想反悔嗎?”


    比爾深受打擊,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直接無視,厲聲道:“波尼,把鑰匙交給我,我今天不把車給他,我看能怎樣!”


    波尼不敢反抗,正要去取車鑰匙,張哲大喝一聲:“你敢把鑰匙給他,今天就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話音剛落,嘰嘰喳喳兩兄弟已經跳出來將黑姑娘圍起,嘖嘖怪笑,其實他們最正常不過的笑容,此刻在黑姑娘眼裏也成了笑,下意識的收緊領口,果然不敢再邁出一步。


    “嗯?”比爾額頭上青筋一跳,臉色鐵青道:“華人,你太囂張了,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是嗎?”張哲不在乎的聳聳肩:“我聽說會yao人的狗不叫,你叫的這麽兇,我反倒不擔心了,這樣吧,爺今天不走了,就在這裏等著。”


    說話的時候給路丁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準形勢。笑話,傻瓜才會留在這裏等死,這麽說不過是給對方多一點壓力,不求別的,隻要他心裏有所忌憚,有所懷疑就夠了。至少動起手來會有所顧及。


    果然,比爾臉色陰晴不定,緊緊盯著張哲,不願放過哪怕任何一絲表情變化,最終他失望了,這個華人表現的太過鎮定,似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即使他沒有流露絲毫不屑,卻能讓人覺得自己根本不入流。


    比爾之所以不願把車讓給張哲仍然是貪婪心作祟,如果除去買車的錢,他所能截獲的錢就少了許多,而且對方有了車的便利,想攔截還不容易。


    猶豫了一下,一想到自己的人就埋伏在外麵,比爾膽氣壯了許多,冷哼道:“華人,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從這裏消失,否則,我會讓你明白什麽是恐懼!”


    張哲冷笑道:“路丁,去教教這混蛋該如何做人!”


    路丁立即撲了過去,比爾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一轉身大叫起來:“泥丸,泥丸!”


    門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泥丸當先衝了進來,手裏握著一把有些鏽跡的砍刀,大喝道:“老板,不用怕,我來了。”


    後麵的人也多是手持鋼管或者砍刀,嘴裏大罵一番。


    即使泥丸出現的很及時,可比爾還是被路丁給控製住了,感覺腦門上幽冷的槍口,比爾渾身打起了哆嗦:“你……你想幹什麽?別殺我,嗚嗚……快把槍拿開,小心走火啊!”


    張哲將錢箱接過來,拍了拍,問道:“五十萬法郎,你很想要吧?”


    比爾恐懼的看著他,嘴唇哆嗦,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不,沒……沒有,我怎麽會想要別人的錢呢。”


    張哲不理他,打開箱子從裏麵掏出一遝,大概有五萬法郎,他隨手丟給那個叫泥丸的黑人,笑道:“這五萬塊給你,你去把這混蛋的鼻子給割下來。”


    本以為泥丸會大義凜然的說些什麽,但可笑的是,他二話沒說就將錢接了過去,冷笑著靠近比爾,不顧他的嗬斥,不理他的哀號,狠狠一刀將他的鼻子給割了下去,然後還不算完,他又把那生鏽的砍刀塞進比爾的嘴裏一攪,竟將she頭也給割掉了。


    “恬噪的家夥!”狠狠啐了一口,泥丸揮手道:“兄弟們快把刀放下。”


    他是看出來了,人家張哲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雖說槍在這裏並不是稀罕物,可價值上萬美元的槍就很難得了,因此他覺得張哲不會跟他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


    張哲果然沒有為難他,又拿出三遝錢,共計十五萬法郎左右,笑著說:“你的表現令我非常滿意,這五萬法郎是我賞你的,另外十萬是支付的車前,那麽,這車我可以開走了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泥丸連連點頭,訕笑著接過法郎,然後一揮手,一名手下就將鑰匙送了過來。


    “哦?現在不用通知經理了!”張哲不無譏諷道。


    “嘿嘿,有錢誰還管那家夥!”泥丸笑了一聲,突然變色道:“不好,快,快把經理給我帶出來。”


    張哲也是一驚,怎麽把他給忘了,當下氣的一跺腳,揮手道:“快把門給撞開!”


    嘰嘰喳喳立即跑過去一人一腳,頓時將大門給踢開,然而經理室空空如也,再一看窗口,正唿唿往裏吹著熱風。


    泥丸急了,對張哲說:“黃種人,錢我替他收了,車你馬上開走,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也不等張哲說話,轉眼就沒影,那些手下也都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張哲和索亞等人麵麵相覷,不由凝重道:“又惹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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