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血的確有所收獲,在包間的時候,那自稱是黑龍會成員的胖子聽說刺血是春樹的保鏢,為了拉近兩人身份上的差距,故意給自己戴高帽子,稱自己也在為春樹做事。


    當時刺血就不相信的罵了一句,說既然跟著春樹君做事又怎麽會不認識自己?那胖子也疑惑刺血麵生,訕訕的問了一句刺血的身份,刺血想都沒想就借用了佐佐木的名字,沒想到佐佐木能給黑龍會下麵這些人帶來那麽大的壓力,胖子腿都嚇軟了。更別提去懷疑佐佐木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了。


    刺血接著問他為什麽會和客人搶包間,莫不是想砸了自己的飯碗?那胖子當然不敢承認了,立即將禍水東引,責任推到自己帶來的兩個高麗棒子身上,兩個棒子聽這家夥如此出賣自己,自然變色,不過在人家地盤上也不敢囂張,就暫時壓下暴揍胖子的衝動。


    刺血不信,問他怎麽會和高麗人扯上關係,那胖子不由再一次提到春樹,原來那兩個高麗人的主子是春樹請來的客人,這胖子隻是黑龍會旗下的小嘍囉,被春樹臨時抓來壯丁招待這位高麗客人的手下。


    後麵就是剛剛在彩華城生的了,這胖子原本地位就不高,接觸的層麵也低,隻知道彩華城是整條街最大的娛樂中心,就把這兩個高麗人帶到這裏happy,結果底下的包間沒了,雖然他們手執會員卡,卻不懂消費規則,更不敢去高層消費,就打起了張哲那個包間的注意。


    因為張哲他們的包間不是通過會員身份進入的,就這樣,仗著自己是黑龍會成員,又加上是為大少爺做事,更想在高麗朋友麵前賣弄一下,種種原因合在一起,生了包間裏的。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佐佐木”也就放過了胖子,最後還不忘證實一下,問那家夥是不是真的知道春樹在哪裏,胖子哪敢隱瞞他,為了撇清自己,立即把春樹給出賣了。


    就這樣,不用通過花田雄一,刺血就掌握了春樹的“藏身地點”。


    張哲聽完刺血的解釋,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那胖子也真能搞,手持會員卡,居然跑到最底層來消費,不但如此,還把客人和主子一起給出賣了,這種人,真是……隻能用極品來形容了。


    春樹住的地方在神戶中央區中山手通1丁目北野坡,那是神戶一幢8層樓的俱樂部,通常都是母女一起接待客人,那裏隻對倭人kai放,不接待外國人,有錢也不行,隻有在倭國特別有人身份的人才能帶外國人進去,當然,進去以後也不是所有東西都對外kai放的。


    正因為這,張哲和刺血被攔在了樓下,任他刺血怎麽說,門衛都不同意,除非你們出示身份的相關證明,不然你就別想進去。


    兩人沒辦法,跑到對麵的火鍋店裏坐了下來,順著窗口,觀察那層樓進進出出的客人,張哲狠狠灌了一杯清酒,沉聲問:“怎麽辦?守株待兔?”


    刺血夾了一塊豬腰片,慢騰騰的塞進嘴裏,然後出神的咀嚼,最後咽下去,喝了口清酒潤潤嗓子才說:“食不言、寢不語,吃完飯再說吧。”


    不顧張哲連翻白眼,刺血依然慢騰騰的吃著火鍋,好像沒有什麽比吃飯更重要了。


    張哲渾身有種無力感,看著桌上的火鍋汩汩沸騰著,任由水汽模糊雙眼,良久,才動起筷子大快朵頤,終於,等刺血吃光最後一葉菠菜,兩人這頓夜宵才算結束,擦了擦嘴巴,刺血起身道:“走吧。”


    張哲手抵著額頭,苦笑問道:“去哪?迴江戶?”


    看出張哲不滿,刺血笑道:“吃飽喝足才有jing神做事,你看那裏進進出出這麽多人,難道沒現什麽嗎?”


    張哲掃了一眼,說:“似乎那些人在進去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阻攔,而我們卻偏偏被保安攔了下了,難道……”


    “不錯。”刺血肯定的說:“這些人都有身份證明,我觀察了這麽長時間,得出一條結論,凡是左方向盤,車牌s開頭的車,都沒人上前阻攔,還有,入口處有檢測卡,能識別裏麵工作人員的身份。”


    “你怎麽肯定那些人是工作人員?”張哲疑惑的問。


    “他們都有統一的特征。”刺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們的無論上麵穿著什麽衣服,腳下的鞋子卻都是一樣的。”


    “這樣也行?”張哲不由瞪大眼睛,內心不住感歎,連鞋子都能注意到,真是觀察入微!


    刺血沒有再多說,直接出了火鍋店,徑直向右側的街道走去,張哲沒有多想,趕忙跟了上去,已經是夜裏11點多,路上的車輛明顯少了許多,張哲和刺血兩人站在街頭,瞪大眼珠子觀察來來往往的車輛,企圖找到一輛車牌為s開頭的車。


    可兩人足足占了一個多小時,愣是一輛車都沒見著,換成其他人集中jing神觀察來往車輛估計早就不耐煩了,可張哲和刺血不同,他們不但沒有不耐煩,反而更加認真起來,有道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又過了半個小時,大概是淩晨1點左右的時候,張哲終於現一輛s開頭的車。.tw[]


    “來了。”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相視一眼,笑著攔住了對方去路。


    這輛車很聽話,根據刺血的手勢放緩度靠邊停下,車窗緩慢降下,一張油光閃亮的豬臉探了出來。


    “ma的又一個胖子!”張哲心裏暗罵,表麵不動聲se,隨刺血一起走了過去。


    來到車窗前,刺血說了一串日語,那胖子莫名其妙的撓撓頭,然後下了車,他這一腳踩到地上,愣是讓車頂高出一公分,可見其重量。張哲簡單目測了一下,這家夥至少有三百斤,真不知他這樣對做ai有沒有影響。


    這胖子頭油光水滑的梳在腦後,似乎後麵還紮了一截肉眼難辨的小咎,身上的肥肉隨著他下車的動作一個勁兒的亂顫,張哲有些擔心的捏了捏手裏的匕,生怕一刀刺進去,穿不破脂肪。


    不過事已至此,抱怨也沒用,誰讓這家夥倒黴,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過來瀟灑?側過身子,張哲站到胖哥的側麵,身ti已經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起攻擊。


    刺血不知跟著胖子說了什麽,這胖子二話不說就跟他走到車頭,低下頭檢查起來,夠配合,張哲心中大樂,也沒理刺血想幹什麽,一隻手瞬間搭住了胖哥肉嘟嘟的肩膀,另一隻手已經化為掌形,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削了下去,準確快的切向胖哥的後頸頸椎骨第二塊連接的地方。


    切肉的同時,一聲骨錯的聲音輕輕響起,斷頸,標準的一招致命,張哲手法幹淨利落,很準確地找到了頸椎最脆弱的部位,輕鬆的拍了拍手,轟的一聲,胖哥好像一座肉山一樣倒塌,頭顱軟軟地搭在一邊,隻連著筋肉,外表的強壯抵擋不住這巧妙的雷霆一擊,張哲的手法相當的jing確老到,力度更是大的驚人。


    刺血讚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過去將肉山拖到牆邊,任其坐在那裏,像個醉酒的流浪漢,相信在第二天早上以前不會被人現。


    兩人上了車,徑直開往福源俱樂部,果然,在經過門衛的時候沒有人攔截,甚至沒人向車內看上一眼。兩人在停車場裏下了車,剛走兩步就被一名黑衣小胡子攔了下來。


    小胡子疑惑的看了他倆一眼,問道:“你們是誰?這不是山本的車嗎?山本怎麽沒來?”


    刺血已經看到對方的鞋子,確認是工作人員以後,打了個哈哈說:“山本君已經到了,怎麽?你沒見到他?”


    小胡子明顯一愣,“到了?我一直等在這裏啊,他到哪了?”說完,就警醒起來,後退一步,緊張道:“你們到底是誰?把山本君怎麽樣了?”


    見他一隻手已經打開通話器,刺血沒有任何征兆的撲了上去,這小胡子明顯有些身手,反應不可謂不快,一見刺血動作,立即原地撲倒,對著通話器大叫起來,可惜,他的話隻說到一半就卡在喉嚨裏了。


    因為刺血一隻腳已經踢斷了他的脖子,被小胡子一鬧,遠處的大樓裏立即熱鬧起來,張哲狠狠地啐了一口,深深皺起眉頭。


    刺血卻二話不說,立即將小胡子的鞋子換在腳上,將小胡子的屍體塞進車裏,一手握著通話器,一手鎖住張哲兩條手臂。


    遠遠地,十幾個同樣一身黑衣的保鏢跑了過來,最前麵的一個喊道:“站住,你是什麽人?”


    刺血停住腳步,罵了一句:“八嘎!”然後瞪了那家夥一眼,不理他繼續向前走去。


    蜂擁而來的保鏢們愣住了,一會看看刺血,一會又看看張哲,頓了頓,被罵的莫名其妙的倭人又清醒過來,攔住他倆去路怒道:“你是誰,這個小子又是什麽人?”


    刺血冷冷的看著他,說道:“這小子開著山本君的車來這裏,被我抓住了,怎麽……你們想搶功勞嗎?”


    這句話頓時堵住了倭人的嘴巴,那倭人又看了看張哲,最後不甘心的說:“抓住了還求救,你耍我們?”


    “八嘎!”刺血臉上青筋一跳,走過去“啪”的一聲,甩了個大嘴巴給他。罵道:“你是什麽身份,敢這樣和我說話?”


    他這一巴掌不但打得這個倭人愕然,更讓圍上來的其他人呆了一呆,有一個倭人走上來問道:“你……你又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是誰也是你該問的嗎?”刺血猛一迴頭,眼睛g血變紅,被他盯上,這倭人隻覺千萬隻銀針紮進xiong口,刺痛中,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想把春樹君吵醒嗎?”刺血嘿嘿一笑,高傲的看著這些保安。


    “您是大少爺的保鏢?”被莫名其妙打了一耳光的倭人頓時驚唿一聲,眼神漸漸變得畏懼。


    “你這麽說是懷疑我咯?”刺血森然看著他,手臂一動便將張哲塞到他手裏,舉著通話器示意道:“想我證實一下自己的身份?”


    不可否認,刺血帶給人的壓力就連張哲也感覺到凜凜逼人,這些倭人更加無能,有人已經臉色蒼白的退了幾步,尷尬道:“不……不是,我們隻是擔心有外人闖進這裏。”


    刺血冷哼一聲:“春樹君昨天受了驚,派我來迎接山本君過去幫他心理治療,沒想到被這小子鑽了空子,我怕他還有同夥,就把你們叫了出來。”


    他這一解釋,其他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通話器裏隻說“快來停車場支援……”原來如此,隻是……山本一個相撲手啥時成了心理醫生?


    當然這話他們不敢說,生怕這家夥一怒再賞自己一耳光,看同伴一張臉腫起老高,沒人想試試那耳光的滋味。


    既然相信了刺血的身份,自然沒有人再敢阻攔,立即分開一條路,那個平白挨了一耳光,還得陪著笑臉的倒黴蛋忙把張哲送給刺血,訕訕的賠禮道歉。


    刺血裝模作樣的吩咐他們在停車場內仔細搜查一遍,然後就拖著張哲向大樓裏走去。


    他一走,那個被拍了耳光的倒黴蛋立即大罵起來:“狗仗人勢的東西,我呸,自己去領功讓我們在這裏搜查同夥?想的到美!”


    悶哼一聲,這家夥招唿夥伴:“我們走,他ma的,這裏出不出問題與我們有何關係?憑什麽聽他的?”


    他們隻需應付一下“大少爺的保鏢”,在停車場轉一圈,或許就能現小胡子的屍體,從而出警報,可惜他們沒有,所以刺血的身份注定不會被人現,此時的刺血,已經領著張哲來到俱樂部裏。


    裏麵的保安因為看出刺血是自己人,所以見他領著張哲也沒有多問,任由他倆穿過層層警戒,鑽進二樓的一間“炮房”。


    刺血跟跪在裏麵一對母女交代了兩句,然後古怪的笑了笑,不顧張哲眼神示意,徑直離開了炮房,張哲很想追上他,但理智告訴自己不行,因為自己的身份很可能給刺血帶來危險,無奈之下隻好在這對母女的熱情的招待下,成為了這間屋子的“男主人”!


    惡心的看著這對母女在自己麵前賣弄風sao,張哲心理極度鄙夷這個變tai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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