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梅爾嘴裏的江戶不是指東京的古稱,而是東京下轄的一個郡縣,這裏因為靠近東京,所以比較繁華,就連郊區也擠著密密麻麻無數間工廠。倭國的建築很有“特色”,瘦高瘦高的麻杆模樣兒,全都像fa育不良的豆芽菜。這也是國土麵積導致的吧。總之這個國家給人一種窒息感和壓迫感,它太擁擠了!


    郊區的工廠相互緊挨著,建築也沒多少區別,不過張哲一眼就能分辨出哪間工廠屬於西梅爾,並不是因為工廠前麵懸掛的牌子,而是從工廠的麵積來判斷,普通的工廠都是盡量減少建築麵積,節省土地資源,而西梅爾的工廠卻沒這種自覺,和她所居住的莊園一樣,大大咧咧的矗立在那裏,寬敞、大氣!


    在沒通過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張哲幾人被安排在一間倉庫內,這裏是集中銷毀一些殘次品的倉庫,平時少有人來,今天接到西梅爾夫人給工廠集體放假的消息,就更加不會有人關心這間廠房。


    路丁給張哲搬來一隻承裝廢品的紙箱,讓他坐在上麵,當然,說是承裝廢品,其實就是一隻嶄新的箱子,因為這裏的廢品多是一些一次xing杯,或者其它殘次品,並不顯髒亂。


    坐在上麵,張哲親熱的與渡邊攀談起來,渡邊自然就是給張哲帶路的倭國保鏢。


    “渡邊啊,你說西梅爾夫人和黑龍會關係很深,而黑龍會又附庸花田家,那麽一定知道花田家的情況了?簡單介紹介紹吧,我也好了解一下自己的敵人。”張哲臉上流露著親和的笑容,甚至目光中有些感激。


    渡邊就是在林子裏救下他的倭人,這些問題渡邊本不想迴答,不過考慮夫人和這華人的關係很曖昧,也就勉為其難的說開了。


    在他的話中,張哲簡單了解到花田家在倭國的勢力,以及旗下的產業,甚至花田家的一些八卦,不可否認保鏢和司機通常是最了解主人的,西梅爾這女人表麵上很正常,其實也比較八卦,和那些密友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從倭國的一些大家族方麵找話題,聊些八卦。


    春樹是花田雄一的長子,也是花田雄一最喜愛的兒子之一,原本是可以留在倭國展的,不過後來在家族內部出了問題,就被花田配到華國,說來這和倭人的劣性有關,花田雄一有一個小老婆,叫百惠子,年紀隻之比春樹大了七八歲。長得很禍國殃民,聽渡邊的口氣都可以用仙女來形容,更關鍵的是,她給花田雄一生了一兒一女,很得花田雄一喜愛,按說這麽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能嫁入花田家,又給家主生了一雙兒女,本應地位很高才對,可惜她太蠢了,居然去和春樹的母親爭寵,春樹的母親是什麽人?在阿伊努族的父親那可是說一不二的boss,不然也不可能成為花田雄一的正室了。


    惹上這麽一個母夜叉,她還想有好日子過?沒用多久,花田雄一就在夫人的壓力下慢慢疏遠這個女人,這麽嬌美的花朵哪能就讓她這麽凋零了?父親不要,兒子也好接手嘛,早就垂涎百惠子mei色的春樹,一來少年衝動,二又仗著父親寵愛,於是就把這個小女人給日了,久曠少fu瘋狂起來可是很嚇人的,加上春樹年少英武,兩人搞上以後幾乎整天膩在一起,這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花田雄一的耳中。


    倭國的風氣使然,兒子上了自己小老婆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說又沒有血緣關係,隻要瞞住外人就行了,已經對女人失去興趣的花田雄一暗中提點了兒子兩句,也就沒有過問,可沒用多久,這兩人就惹出了禍端。


    百惠子懷孕了,而且瞞著花田雄一給生了下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花田雄一已經萎了,她老婆卻生了個兒子,這讓人如何作想?更加上別人都聽到過一些春樹和百惠子的傳言,以前家主不過問,他們聽聽也就罷了,沒當迴事,可現在不同,連孩子都有了,想瞞瞞的住嗎?


    有心人一攢說,滿頭花花綠綠的花田雄一不得不正視起來,加上他本人對此事也膩味,畢竟孩子生下來了是叫自己爺爺好呢,還是爸爸?任何男人對這種情況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即使生來卑劣的倭人也是一樣。


    礙於家族的壓力,百惠子被亂棍打死,春樹也就被配到華國展,至於春樹和百惠子所生的孩子,就不知所蹤了,不過許多人都猜測,那個孩子也像春樹一樣,被送去國外展,虎毒不食子,相信花田雄一也舍不得將這孩子殺死。


    真相不為人知,不過花田家的八卦從此多了起來,在倭國,就連許多普通人都知道花田急便集團的總裁花田雄一是個腦門子花花綠綠的老頭。


    張哲沒想到一個保鏢侃起八卦來比女人也不差,見渡邊說的滿嘴白沫,連忙揮手製止,再讓這混蛋繼續說下去,估計到第二天天黑也說不完,畢竟花田家的醜事不管真假都嫌太多了。


    聽渡邊聊了一上午,張哲就掌握兩條關鍵的信息,第一條是春樹的家庭情況,這一條可謂細致,連秘辛都冒出來了,說不細致的話,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第二條自然就是花田雄一在倭國的聲望,不管是正麵還是反麵,總之倭人都知道他,輕易動他,後果將不堪設想。


    原本張哲是打算將春樹連他老子一道解決了,不過聽完渡邊不著邊際的八卦以後,他放棄了這個腦門子綠油油的老頭,花田雄一不能死,如果他死於非命,估計倭國的相會像隻瘋狗一樣跳出來亂yao。


    那時候可不像麵對天皇這個過氣老頭那麽簡單了,那就等於是麵對一個狹隘民族主義的國家。除非張哲手裏有核武器,不然絕對不是這幫瘋狗的對手,倭國的海軍實力可不是普通國家可以比擬呢。隨時都能將雅加爾剿滅。


    讓路丁送走渡邊,張哲手拄著頭在那裏沉思,腦中一個個片段閃過,最終組合在一起,便是一幅春樹死亡的畫卷。


    雖然實際cao作起來會很麻煩,但張哲必須除掉春樹,有他在倭國一天,自己在這片土地上就很難攪起任何風浪。從春樹找到自己的那一刻,張哲就對他的情報係統產生深深的忌憚。


    畢竟春樹找到自己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西梅爾出賣了自己,這顯然不可能,除非西梅爾腦袋被驢踢了,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想和天皇翻臉。排除第一條可能,就隻剩下第二種了,那就是春樹手下的情報網絡無處不在,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瞞住他的眼線。


    這種可能性太可怕了,因為隻要張哲一刻沒有離開倭國,就一刻處在春樹的監視中,他等於是失去了自由!


    張哲點燃一支香煙,任由煙霧在眼前漂浮,朦朧中有些出神,如果這時候看他的話,會現他的臉色在不斷變化,時而兇狠異常,時而無可奈何,時而激動,時而擔憂……


    其實張哲多慮了,應該說他高估了春樹的能力,這次能被春樹抓是因為在北海道的時候pi股沒擦幹淨,黑龍會,也就是花田家的武裝勢力,在北海道根深蒂固,就連在北海道路邊劫道的,都與黑龍會有關。


    張哲他們解決了的那幾個劫道的正是黑龍會外圍成員,就因為這樣,引起了黑龍會的注意,從而bao露了。


    這些張哲想不到,春樹也不會跑來跟他解釋,因此加深了張哲對春樹的忌憚,如果換成一般人,忌憚一個人通常是躲得越遠越好,可偏偏這個人是張哲,他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不安因素威脅到自己的,所以他沒有想過要逃避,他想的……是解決!


    中午留在西梅爾身邊的手下送來午餐,張哲吩咐他找西梅爾準備一些東西,然後草草吃了幾口飯就躺在並排的紙箱上睡著了,晚上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睡眠。


    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張哲jing神抖擻,現有一半的手下也剛剛睜開眼睛,就吩咐道:“你們幾個出去替換一下,今晚就四人一組分三組輪值吧。”


    幾名訓練營手下點頭應諾,張哲湊到刺血身邊,低聲道:“今晚我們去一趟銀座,去黑龍會旗下的場子momo情況。”


    刺血翻翻白眼:“你是少爺,當然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咯。”


    “嗯?”張哲聽出刺血話裏的不滿,好笑道:“那你想怎麽樣?傻乎乎的守在這裏?”


    刺血深吸一口氣說:“我們就不該來這裏躲藏,相信西梅爾那女人的手段足夠送我們安全離開倭國,幹嘛要把事情搞得那麽複雜?難道你不清楚如今南洋的局勢?隨時都有可能牽一而動全身!”


    張哲苦笑:“有春樹那小子在一旁惦記,你以為離開倭國會那麽簡單?”


    “你太高估那群矮子了,要不是你自己pi股沒擦幹淨,他們怎麽可能找到你?”刺血冷笑一聲,接著說:“你們幾個大模大樣的出現在v1son集團,誰都不是瞎子,當然會認出你了。尤其是哈璨和路丁這兩個笨蛋,都不懂得掩飾一下,想不被人關注都不行!”


    刺血猜對了一半,春樹確實是通過v1son集團外的保安查到張哲線索的,不過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那幾個劫道的,如果不是他們,v1son集團的黑龍會成員也懶得去關注這些,即使他們中有兩個極品。


    被刺血教訓了兩句,張哲也不著腦,訕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就算之前是因為我們的關係被現,那麽現如今出了這種事情,想tuo身也難了!”


    刺血歎了口氣說:“這裏很危險,你今晚就留在這裏吧,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張哲也歎了一聲:“我也不想去冒險,不過讓你一個人出馬實在有些不放心,畢竟你的身份太過敏gan,有心人上網一查就出來了。”


    刺血嘴角有些不屑:“查到又能如何?”


    這話也許隻有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別人不覺囂張了,張哲嘿嘿拍了個馬屁:“是,是,你刺血縱橫世界各國府如入無人之境。隻是……”


    刺血知道張哲和他父親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每當遇到自己看重的事情,就無論如何也要親自完成,不然換成誰去都不放心,當然,那些事都是他們力所能及的,不能說剛愎自用,隻能說行為謹慎。


    “好了,我們什麽時候出?”既然張哲不放心,刺血也懶得爭辯,加上他也想見識一下張哲處理事情的手段,而且他有信心在保證張哲的安全。這種信心來源於絕對的實力!


    張哲點頭說:“吃完晚餐就走,讓西梅爾夫人準備的東西差不多該送來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大門打開,果然張哲要的東西和晚餐被一起送了進來。


    晚餐做的很jing細,不過張哲他們都是粗人,沒工夫品嚐,草草的填飽肚子,就把西梅爾送來的那包東西抱到麵前,裏麵有幾套衣服,一些假,墨鏡,假胡須,還有些化妝品之類的,這些東西做工比較jing細,顯然西梅爾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由於路丁這家夥目標太明顯,所以張哲決定今晚的行動就他和刺血兩人進行,丟給刺血一套休閑裝,自己卻找了身花花綠綠的衣服換上。


    鼻子上帶著假鼻環,耳朵上也帶著耳釘,用啫喱水將頭豎起,噴了點色彩在上麵,往臉上撲了厚厚一層粉底,眼圈用眉筆一畫,轉眼間優雅高貴的大少爺,就變成非人非鬼的非主流。讓一幫手下大跌眼鏡。


    當然,化妝以後的效果不錯,連路丁都認不出他本尊。


    刺血一身白色休閑服,頭上套著假,簡單梳了個馬尾,棒球帽往頭上一戴,墨鏡往臉上一遮,頓時也變了個人,不過這家夥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無論張哲怎麽說,他都死活不肯把厚厚的粉底塗在臉上。


    張哲也無奈,最後隻好帶著這個大帥哥一起離開了倉庫,路上張哲不住苦笑,刺血這身打扮實在太招眼了,滿大街都是女人朝他放電,他卻可以冷眼旁觀。


    兩人坐上出租車來到銀座,沒想到剛下車,就有許多逛街的女人圍了過來,很遺憾,他們的目標都是衝著刺血這大帥哥去的。


    張哲暗自腹誹,心中對這風sao的家夥嚴重,第一眼見這身打扮的刺血很難把他和殺手這個詞聯係在一起,如果靠近那些花癡女人,會聽到她們嘴裏不住感歎:“好有型的帥哥,好憂鬱的氣質,好威猛的藝術家啊!”


    是的,這個道貌岸然的藝術家,此刻正在兩個學生妹身上抓抓捏捏,一張臉極度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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