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越大迴報也就越是豐厚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有了一個大名站在七夜的身後給與最大限度的支持那麽七夜就可以說無憂無慮。憑借著本身強橫的實力和勢力這個世界上能把他當作棋子一樣玩弄的人就徹底的滅絕了。


    “鬆賀殿下求見!”


    一聲通報打斷了七夜的思緒愣了愣迴過神來之後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三下半眯著眼睛直視著大門。


    大門被緩緩來開三十一歲的大公子鬆賀站在門外隔著老遠一段距離鬆賀俯下身子叩了一脫掉了木屐走到七夜身前跪坐下來七夜一直都沒有拿正眼看過這個男人。


    如果是和平時代七夜根本就不會考慮直接把他推上大名的寶座可現在是亂世。鬆賀是一個很守本分的人沒有什麽太大的野心也沒有功利之心更不是那種吃喝嫖賭混吃等死的公子哥。要是在城裏說起鬆鶴殿下那許多人都迴豎起大拇指道一聲好著實得民心。當然得民心倒不是七夜不喜歡的根源不喜歡他的原因另有其他。


    鬆賀和他的父親很相像年紀不大頭上的頭卻少了許多隱約可見那寫書的絲之下閃亮的頭皮。同樣一張國字臉隻是臉上比他父親少了一份威嚴多了一份柔和讓人看起來就覺得很和善的一個人。


    七夜挪了挪身子坐了起來半磕的雙眼也睜開翻過一盞倒扣的茶杯為鬆賀泡上了一壺清茶推倒了他的麵前笑說道:“鬆鶴殿下真是稀客平日裏可不多見能來我這裏今天是什麽風把殿下給吹來了?”


    對於七夜的態度鬆賀並沒有絲毫的怒意在大名府上做事的平民與家臣都知道在大明之下便是七夜甚至七夜還要穩穩的壓住大名一些。可以說整個府上的人對七夜都抱著一種敬畏的態度。畢竟忍者這份職業太不招人待見誰都不喜歡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人更別說七夜這個背後捅刀子的大師級人物。


    “您是哪裏話說起來您還要比我大上不少哪怕是稱您一聲哥哥也不未過。”說著笑了幾聲看著七夜推過來的水欠了欠身雙手恭敬的接過繼續說道:“剛剛我從父親府上過來父親的身體想必已經快要崩潰了。現在神智已經模糊話也說不清楚更別說寫字到現在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我怕……萬一……那該如何是好?”


    “那麽殿下的想法呢?”七夜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低頭輕吮一口問道。


    鬆賀微微一笑笑得很自然絲毫沒有做作的成分在裏麵飲了一口清茶說:“嗬嗬這事我也沒有什麽辦法隻是覺得這樣下去萬一要是出了什麽事恐怕要亂上一段時間。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我不過是個住在府上的客人罷了這些都是殿下和藩主的家事我隻不過是個外人不好插手。”七夜淡淡的迴了一句。


    鬆賀微皺著眉毛低著頭看了七夜一眼眼神中有著一絲疑惑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舉起茶杯一飲而盡道:“打擾您休息了我心中擔憂父親的身體就先告辭了不日必定再次登門叨擾告辭。”說完中規中矩的行了一個晚輩的叩禮站起身子彎著腰退了幾步之後才轉身離開。說起來他也可憐七夜比他大不了多少卻隻因為大名和七夜交好他到成了七夜的晚輩也算一樁異聞。


    門被徐徐拉上七夜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家族。老子還沒有死兒子們就開始計算著老子死了之後怎麽奪權真是悲哀。難怪有人說最是無情帝王家隻是一個大名還不是皇室就開始上演這樣一處別樣的內鬥真是頗有諷刺的意味。


    蘭向前挪了挪結果七夜放下的茶杯重新倒上一杯熱騰騰的茶水送了過去隨口問了一句:“您有決定了嗎?”


    七夜搖了搖頭抿了一小口臉上掛起了一幅高深莫測的笑容嘴角微翹道:“不急現在情況又有了點變化多派一個人去盯著他。”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鬆賀大名的子女中最活躍的幾人身邊都有人在盯著而重要的家臣亦然。七夜要麽不做要做就不會留下任何後患。他們每天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異常的動作見過什麽做過什麽事甚至連晚上行房事用什麽姿勢做了多久一共做了多少次以及呻吟的節奏和次數都被詳細的記錄了下來。隻是鬆賀之前並沒有派人去監視因為七夜認為這個沒有野心的男人不會和他的兩個弟弟一樣活蹦亂跳搞風搞雨畢竟是有孩子的成年人不適合玩這種一旦輸了就禍及妻小的遊戲。誰知道可他偏偏還是蹦躂出來了多少給了七夜一絲意外。


    在意外的同時還想要看一看平日這個老好人能蹦躂多久。


    蘭小聲說了句真無聊之後臉頰紅了紅坐在一邊雙手平放在胸前靈巧的雙手就像舞動的蝴蝶幾個複雜的手勢剛剛做完窗外一道人影帶著風聲嗖的一下消失在黑夜中。


    七夜聽了小聲的抱怨忍不住笑了幾聲蘭一臉羞怒的**著那可憐的小貓陣陣貓的慘叫傳了很遠很遠。


    ※※※※※


    又過了幾日大名的身體每況愈下神智不清連站在眼前的人是男是女都無法分辨嘴裏無意識的出陣陣嗚鳴聲眼淚口水橫流一臉甚是惡心。


    鬆賀果然如七夜所料幾乎從外府搬了迴來每日裏都抱著自己的孩子跪坐在大名的身邊麵帶微笑眼含淚光的說著以往那一件件趣事。每當說到動情處便泣不成聲的摸著眼淚。


    乍一看絕對是個孝子哪怕是那些老臣也都忍不住跟著直抹眼淚可七夜卻知道這廝是在演戲給別人看。兄弟三人要爭當大名無論是誰最先要拉攏的便是一幹家臣。一個家臣沒有什麽但是家臣的手中還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幕僚那些幕僚的手下還有門生這麽一算下來家臣的力量就不容忽視。


    一個將軍他的幕僚多事在軍隊中從事而位置自然給的都是重要的職位。他手下幕僚的門生必然也在軍隊中也都被安排在底層的重要位置上這麽一說就清楚多了。這股子力量不容小窺若是家臣們不支持新主子恐怕就算成了大名日子也不好過。


    和鬆賀比較起來另外兩小子還是不夠老練其實說到底就是哭不出來或者哭的太假也不好意思來丟人現眼。在這裏的都是老而不死的老賊真哭假哭一眼就分得清楚那是那麽容易被人給糊弄過去的。


    七夜在自己的院子中冷笑著望著隔壁的大名府邸聽著隱約的嚎啕哭聲眼中泛起一絲冷意。這個鬆賀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幾日裏接著多次哭到脫力多次和幾個老臣私下交談其內容哪怕是不堪那些卡片都能知道一二。這等手段這等心思確實讓七夜走了眼。


    連續幾日鬆賀自導自演的孝子劇算是在整個城中傳開了一頂頂帽子都被他奪了去現在唯一差的就是七夜的肯。若是說沒有七夜的同意那麽他就無法名正言順的登上大名的寶座原因無他隻因七夜是忍者。


    以七夜的身份和之前與大名的交情七夜要是說大名早就有遺囑交代給他別人也真是無可奈何。忍者說簡單了就是古代的特種部隊外加精英人才。想要偽造一份假遺囑那再簡單不過而且還能偽造的和正的一模一樣。況且忍者的身份也是重要的一點在大家看來忍者都是忠心不二的不可能事二主對忍者的忠誠自然不會有異議。


    萬一鬆賀直接坐上了大名的位置以這樣一個絕對忠誠實力又很好和大名交情深厚的七夜站出說大名其實早就把位置留給了別的兒子恐怕鬆賀那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入夜鬆賀再次來到了七夜的府上和上次一樣坐在七夜對麵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七夜是在等待鬆賀開價而鬆賀是在考慮自己所能承受最大的割舍暫時陷入了平靜。


    好一會鬆賀臉上帶著輕鬆的表情舒了一口氣笑說道:“不知道您到底想要什麽也好讓我有個準備眼瞅著就要過年了總是要送禮的倒不如送一份合您心願的東西好過亂花錢。”


    “支持全力的支持。”七夜接著話茬直接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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