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心中怒氣難平,還要再問下去,卻被李茂堂喝止了。(..tw)


    蘇東坡的這《江城子》,一下子勾起了李茂堂太多的往事,他想起了他死去的兩個妻子,正妻陳夫人和司馬錦的生母紀雲夢當初是同一天死的,到現在已經十年了,多少次他午夜夢迴,醒來卻隻能以淚洗麵,空空如也。


    “來人,把司馬錦拉下去,杖責二十。”李茂堂頭也不抬,狠聲下令道。


    司馬錦被幾個下人毛手毛腳抬迴自己居住的茅草屋的時候,已經昏死的不省人事。


    二十下板子是阿強打的,別看那小子傻乎乎的,甩起板子來,那可真是深藏不露。


    至少在旁人看來,阿強打的很輕,眼看李茂堂有意再給司馬錦多加幾板,司馬錦在挨到十一次的時候堅持不住,終於昏死過去。


    阿強的板子究竟打的如何,隻有司馬錦心裏最清楚。阿強每次把板子舉得半高,在靠近司馬錦身ti的瞬間,手一使力,突然加。這樣做的直接結果是司馬錦內傷很嚴重。


    司馬錦突然想起在一本野史上看到過的故事,故事說古時一個犯人在被杖責之前,偷偷塞了3o兩銀子給打板子的差役,另一個犯人則沒送。結果送銀子的犯人在當天晚上就步履如常,而另一個犯人表麵上也安然無事,但皮膚下麵早已深度內出血。司馬錦就屬於後者。


    迷迷糊糊中,司馬錦被tun部傳來的劇烈疼痛驚醒。火1a辣的傷口上,隱約有些冰涼的感覺。


    “嫂嫂,你怎麽哭了?”


    “沒,這藥味太濃,奴家是被熏的。”原來陸婉兒正拿著小藥瓶在給司馬錦上藥。


    “啊,痛……”陸婉兒一緊張,手上的力量就大了點,引來司馬錦一聲慘叫。


    “對不起,奴家不小心……”


    “沒事,勞煩嫂嫂繼續上藥吧。”司馬錦強忍傷口被陸婉兒指尖劃過的痛楚,額頭上卻早已汗如雨下。


    話音剛落,李盛傑屁顛屁顛的也跑到了司馬錦麵前。


    “嫂嫂在幫司馬錦上藥啊,臭麽?”


    “怎麽會臭呢?”陸婉兒怪問答。


    司馬錦心中也是一陣納悶,上藥和臭有任何關聯麽?


    “嫂嫂對著司馬錦的屁屁呢,不會臭麽?”李盛傑說的很無邪。


    陸婉兒聽聞此言,不jin大窘,羞得滿臉通紅,耳根都怪滴下血來了,便訥訥不再說話,默默的加快了上藥的度。


    至於司馬錦,李盛傑的無心之話,讓他一下子從疼痛中清醒過來,並開始浮想聯翩。


    “嫂嫂對司馬錦真好。”司馬錦說的很曖昧。


    陸婉兒遲疑一會,給出了和白天在畫舫上同樣的反應:“叔叔莫要多想,這藥酒是你大哥叫奴家送來的。”


    司馬錦聽出陸婉兒話裏有漏洞,急忙反問道:“大哥沒說讓嫂嫂一並把藥在我傷口上了吧?”


    陸婉兒本性純良,不會說謊,支吾半天,才擠出一個字:“嗯。”


    司馬錦覺得這“嗯”說的真好聽,聽一百遍一千遍都不會厭,早知道就帶個錄音機過來,錄下來天天聽。


    陸婉兒手忙腳亂的幫司馬錦上完了藥,然後又幫司馬錦倒了杯水放在旁邊,就匆匆走出了司馬錦狹小的茅草屋。


    待陸婉兒走後,李盛傑走過來道:“司馬錦,我問你個問題。”


    司馬錦想這小屁孩能有啥問題,隨口應道:“問吧。”


    “為什麽嫂嫂隻幫你擦屁屁,卻不幫大哥擦?”李盛傑問的依舊很無邪。


    “你大哥屁屁也要上藥?”司馬錦第一反應就是李盛英估計染上了諸如hua柳病之類的feng流病,總不可能是撓癢癢吧。


    “對啊,大哥不但屁屁那兒要上藥,大tui也同樣要上藥。”


    司馬錦心想李盛英這hua柳病得的可真夠兇猛,大概是到晚期了。


    轉而一想,司馬錦激動的問道:“你大哥的屁屁是他自己上的藥?”


    李盛傑點頭道:“至少我看到過的幾次,都是大哥自己擦的屁屁。”


    司馬錦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的消息,要不是tun部和後背受傷太嚴重,他肯定要跳起來手舞足蹈的大喊幾聲。


    “司馬錦,司馬錦……”李盛傑把司馬錦從胡思亂想中推醒,兩隻小手握著司馬錦的右手,一邊不停搖擺著,一邊央求道,“今天晚上再給我講個蘇大學士的故事好麽,我想聽。”


    司馬錦開始還納悶這小少爺怎麽會好心來他屋裏看他,原來是為了聽他說書講故事。


    這一晚,司馬錦講故事講到淩晨,最後還是李盛傑見司馬錦的抱病殘軀實在扛不住,才放過了他。


    第二天,大哥李盛英出麵替司馬錦求情,幫他請了一個月的病假。本來司馬錦在李府的職責是洗廁所倒馬桶,這活如果讓穿越後的司馬錦來做,沒準吐的比倒的還多。


    一連躺了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裏司馬錦最痛苦的不是傷口,而是排泄問題。


    因為自己行動不便,所以每次大小便,司馬錦都必須假借他人之手,幸好陸婉兒每次都會差人過來幫忙,可惜每次來幫司馬錦解決問題的都是老嬤嬤。


    白天反正閑來無事,司馬錦便向李盛傑要了不少詩詞歌賦之類的古書,順便提高一下自己的文學修養。


    眼看一個月就快過去了,司馬錦已經有了行動能力,但傷口的痂還沒全部掉落,自理固然已沒問題,幹粗活卻是萬萬不能。


    這天晚上,李盛傑照例來司馬錦的茅草屋聽故事,司馬錦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了李盛傑。李盛傑年紀雖小,倒頗講義氣。爽然應道:“你放心吧,我明天就跟父親說,讓你做我的書童。”


    翌日早上,李盛傑去私塾上學之前,拉著司馬錦來到了他父親李茂堂的書房。


    司馬錦雖然因為李茂堂下令杖責自己的事,而對他耿耿於懷,暗裏更是誓要報仇雪恨。但當前的環境遠未成熟,司馬錦知道自己必須忍,否則等待他的就不是板子,而是大刀。


    “父親。”李盛傑任性的破門而出,高聲喊道。


    “傑兒,這麽早有事麽?”李茂堂正在喝著早茶看書,抬頭卻看到小兒子後麵還跟著個人,“司馬錦,這地方也是你能進來的?”


    “不,父親,是傑兒拉司馬錦進來的。”李盛傑義氣的替司馬錦辯解道。


    李茂堂朝小兒子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步履略顯蹣跚的司馬錦,眼神中閃過一絲矛盾。


    “父親,傑兒請您答應讓司馬錦擔當孩兒的書童。”李盛傑認真的陳述道。


    “胡鬧,哪有這麽年長的。


    “那,”李盛傑眼珠一轉,“伴讀,就讓司馬錦作我的伴讀吧。”


    “伴讀?”李茂堂為人老道,兩人之間的這點小把戲,怎麽會看不透,見狀質問道,“司馬錦,這都是你的主意?”


    李茂堂不怒而威,換成是以前的司馬錦,肯定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但是現在的司馬錦已經不是曾經的司馬錦,他沒有迴答,因為他早已策劃妥當。


    “父親,這都是傑兒自己的提議,跟司馬錦沒一點關係。”李盛傑這話說的信誓旦旦。


    李茂堂聞言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司馬錦一眼,然後背過身森然說道:“司馬錦,如果你想走仕途出人頭地,那是做夢。你不要忘了,你是我李府的奴隸,不能考功名。”


    其實司馬錦也沒想在這末世通過科舉考試拿個一官半職,他隻是想離開李府,想多了解一下這個古代社會,至少去外麵陪著李盛傑逛逛,看看風景也比窩在李府強。


    “父親,你答應了?”李盛傑焦急的追問道。


    “去吧,別遲到了被先生打手心。”李茂堂最後揮手道。


    李盛傑也是極聰明的孩子,聽父親這樣說,自然知道他已答應,便急忙起身和司馬錦一起退出書房,邊跑邊對司馬錦要求道:“說話要算數,以後你白天也得給我講故事。”


    司馬錦本以為李盛傑會拉著自己一陣瘋跑,畢竟此時已經日上三竿,教書先生怕是在開始上課了。


    沒想到走進鬧市後,李盛傑倒開始悠哉起來,東逛逛西瞧瞧,沒一點急著去上課的意思。


    “小少爺,你就不怕上課遲到挨先生尺子?”司馬錦問道。


    “怕什麽,先生昨天說了,今上午有個在刑部做官的大人物要來,叫我們填飽了肚子再去,據說他要講很久。”李盛傑解釋道。


    司馬錦心想,朝中若有人來給讀書人講課,照理說派個禮部的,或是吏部的才對,什麽時候輪到刑部官員,難道是來進行普法教育,提防李盛傑他們成為少年犯?


    “老板,來兩碗雪泡豆兒水。”李盛傑拉著司馬錦走進了一家涼水店。


    “喲,兩位小爺裏麵慢坐,豆兒水很快就來。”店小二熱情的招唿道。


    “司馬錦,為了犒勞你給我講了那麽多名人故事,少爺我今天請客,請你吃好東西。”李盛傑老氣橫秋的說道。


    司馬錦心中暗笑,什麽名人故事,大多是他臨時瞎編的。再說了,曆史上那些趣聞軼事,還不是後人穿鑿附會胡謅的,試問哪個大人物閑著蛋疼去記錄自己的醜事,比如那個蘇軾與牛屎的故事,就肯定不是真的。


    正這般想著,店小二熟練的端上來兩小碗涼水,光看涼水表層的顏色,司馬錦就已食指大動。


    隻見似融非融的冰塊浮在碗中,其間飄散著幾顆嫩黃綠豆和朱紅豇豆,再襯以青藍色的薄釉越瓷碗。單這顏色,就搭配的讓人心曠神怡。


    司馬錦試探的泯了一口,頓覺這涼水甜而不膩,涼而不寒,四五月間喝它,再好不過。


    看著司馬錦一臉陶醉,李盛傑得意的問道:“怎麽樣,好喝吧。”


    考慮到麵子問題,司馬錦厚著臉皮點頭答道:“尚可,尚可。”


    司馬錦咕嚕咕嚕三大口就搞定一碗雪泡豆兒水,抬頭看見李盛傑那小子才喝了一小口,就推開不喝,不jin大唿浪費。


    李盛傑咯咯笑了會兒,砰一聲把一貫錢壓在桌子上,帶著司馬錦瀟灑的離開了涼水店。


    司馬錦心想這小子長大以後必定是個紈絝子弟無疑,他來南宋雖才一月,但一斤米價值5o文錢他還是知道的,也就是說那一貫錢足夠讓窮苦的一家三口吃三天。


    李盛傑和司馬錦進的第二間店鋪是家豝鮓店,司馬錦支吾半天不知道豝鮓倆字怎麽讀。


    原來豝在宋朝是豬肉幹的意思,而鮓則是指海鮮幹。


    “兩碗豝鮓炒飯。”李盛傑用稚氣的聲音叫喊道。


    豝鮓炒飯,論色澤,當然沒有剛才那碗涼水鮮豔奪目,但豝鮓飯很香,而且油光四射,看得一月不知肉味的司馬錦狂吞口涎。


    “吃吧,不要客氣。”李盛傑很慷慨。


    司馬錦夾了一塊豝放進嘴裏,蒸的爛熟的豝肉一入口即化,油而不膩,醇而不濁,再嚐鮓幹,鮓幹是由糖酒、醋、香料等調料混合泡製而成,其味可用鮮而不腥,脆而不焦來形容。


    司馬錦一口豝鮓幹,一口炒飯,三下五除二把一大碗炒飯瞬間吞進肚皮,最後更是不顧形象的tian了半天碗碟,惹來李盛傑一陣嘲笑。


    這次李盛傑吃了半碗,然後又隨手掏出一貫錢放在桌上,和司馬錦一起來到了一家果脯店門口。


    “嫂嫂喜歡吃甜食,我得給她買點迴去。”李盛傑喃喃自語道。


    “買mi棗兒吧,補血。”司馬錦建議道。


    “補血?嫂嫂為啥要補血,她又沒失血。”李盛傑不解道。


    司馬錦也懶得跟小屁孩解釋,隻是認真的重複道:“聽我的沒錯,你嫂嫂肯定會喜歡。”


    “哦,那就買mi棗兒。老板,給我來兩斤mi棗兒。”


    買好東西,等司馬錦和李盛傑緩步走到太學館門口的時候,兩斤mi棗兒已經剩下不到半斤。


    “司馬錦,不能再吃了,再吃嫂嫂就沒的吃了!”李盛傑警告司馬錦道。


    其實司馬錦本來沒有吃零食的習慣,更何況mi棗兒這種女孩子才吃的東東,他也不太感興趣。實在是因為穿越後的這一個月裏,他沒吃過一頓葷菜,不但如此,就連白米飯他也隻能吃到七分飽。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當然要趁機大快朵頤,非吃成上火不可。最後考慮到陸婉兒對他照顧有加,司馬錦決定嘴下留棗,傍晚放學了讓李盛傑帶迴去給她補血。


    宋朝的太學館,李盛傑本來沒有資格就讀,作為商人的兒子,李盛傑連參加科舉的權力都沒有。工、商、雜類不得應舉,這是從隋唐就傳下來的鐵律。


    但時過境遷,現在的南宋小朝廷,已是日薄西山,朝野上下,貪官與汙吏齊飛,昏君與奸臣共舞。皇室為了籌備足夠的軍餉供應前線打仗的軍隊,破例允許李盛傑等商人子弟入讀太學館,交一百貫銅錢,他們就可以參加科舉考試,再交1ooo貫,將直接被授予九品官職。


    所以大多二十出頭的商人子弟貪圖光宗耀祖,就幹脆直接花錢買官做,。至於李盛傑這種年齡小一點的商人子弟,大多先在太學館糊弄幾年,等到成年了再交那1ooo貫買官費。


    司馬錦看到太學館門口的梁柱上寫著一副對聯:有頭陀寺,無官禦史台。


    由此可見,早年的太學學生讀書是非常清苦的,且他們可以隨意表政見,作為較高層次的讀書人,他們受到朝廷保護。


    太學館分兩部,一為詞賦,一為經義,就課程分類來說,相較專為官宦子弟設置的國子監少了一些。


    在兩個部下麵,又依成績好壞、境界高低,分為外、內、上三舍。每一兩年便會舉行一次綜合考核,成績優秀者可逐級升遷。最優秀的上舍生被稱為“釋褐狀元”,不用應舉便被授予補承事郎,即正宗正九品京官。


    李盛傑入太學館不久,自然是處在外舍,又因他選擇修習詞賦,所以他是一個詞賦外舍太學生。


    李盛傑沒有去他原先上課的教師,而是直接按照昨天先生的吩咐,去了太學大廳,等待那個刑部大人物來講課。


    太學大廳至少寬3o丈,至於長度,司馬錦目測的結果是至少五十丈,至少比一個普通bsp;司馬錦本來預估著身為伴讀,大概就是待在李盛傑身旁,幫他磨磨墨,翻翻書,想不到封建社會的等級觀念實在太重。他被請到了太學大廳的一個角落裏,倘若講課人站在大廳中央,司馬錦想他應該可以辨清講課人所穿衣服的顏色,若是站在大廳最前端,那他就隻能辨別講課人是男還是女了。


    很快,太學大廳走進來一個人,然後太學館館長沈仕途就說話了。


    “文大人,您多有辛苦。”沈仕途施禮道,轉頭又招唿學生道,“諸生還不快快行禮。”


    話音一落,李盛傑他們也畢恭畢敬低頭下跪行禮道:“文先生。”


    那被稱為文先生的大人物並不說話,隻是很有風度的舉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後才朗聲道:“文某今天講課的題目是‘還我河山’。”


    司馬錦心頭一震,暗忖此人不可能是嶽飛,莫非是嶽飛的遠房親戚。


    隻聽講課人的聲音,司馬錦判斷那文先生應該是個3o幾許的中年人,而且中氣十足,不絕如縷。


    講課開始時,學生們的打嗝聲不絕於耳,看來同學們早餐都吃得不少,到後來,竊竊私語聲在各個角落而起,甚至包括太學館裏的那些教書先生們。


    放眼望去,有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在打瞌睡,有的唾沫橫飛的在嘮嗑家常,更有誇張的不停跑去上茅廁,最沒禮貌的是借口跑去上茅廁而一去不複返。


    三個時辰的講課,司馬錦聽懂的不多,文先生所講盡是文言文,而且多是經義類關於如何做人,如何治世的大道理。


    司馬錦不得不承認文先生所講很空洞,實踐性更是幾乎沒有,不過他又覺得文先生身上有種堅持不懈的倔強jing神,這種jing神是古代讀書人所倡導和追求的,卻很少有人真能做到。


    聽三個時辰的演講,聽者難受的坐立不安,講三個時辰,講者該有多麽辛苦啊。


    最後,文先生說道:“前日文某偶得半句詩,卻苦思不得下文,今日鬥膽說與諸位,在座的先生和太學生們大可試著對出下半句,文某當不剩感激。”


    太學館館長沈仕途自負才高八鬥,倨傲應道:“眾人拾柴火焰高。文大人說來便是,我太學館必能給出一個您滿意的結果。”


    文先生微微一笑,撣了撣白色長衫,高然吟道:“上句是人生自古誰無死。”


    沈仕途輕鬆一笑,心想這上半句詩雖然怪了點,意思倒是易懂,對出來應該不難。


    隻有司馬錦聞言,瘦高身軀再次猛烈一震,自語道:“此人莫不是文天祥?”


    “文大人,不如讓我這些不成器的太學生試試。”沈仕途自信的提議道。


    “請。”文先生很謙虛。


    “張乙,令尊前些日子給你捐了個九品芝麻官,你若能對出文大人的下半句,就證明你有當九品官的資格。”沈仕途含沙射影,用九品芝麻官來暗喻文先生的上半句詩簡單易對。


    “是,沈先生。”那叫張乙的青年倏然站起來,信口對道,“下半句是光宗耀祖最要緊。”


    這話聽的眾學生爆笑不已,沈仕途原本春風得意的臉上立刻蒙讓了一層烏雲。


    “混賬,劉三,你來。”沈仕途厲聲責罵道。


    那劉三五短身材,年紀倒比文先生小不了幾歲,搞不好是個留級生:“各位先生,學生已有佳對。”


    “那還不快快說來。”沈仕途不耐煩的催道。


    劉三故作清高的捏了把稀疏的山羊胡,沉吟道:“傳宗接代很重要。”


    “你想氣死我啊!”沈仕途氣的拿起一旁的戒尺就飛了過去,所幸劉三個子矮,竟然沒夠著。


    這時,戒尺湊巧飛到了李盛傑麵前,李盛傑下意識的伸手把它抓住,卻被沈仕途誤以為李盛傑要自告奮勇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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