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婷懂事的點點頭,看向了這個夫君曾經提起過的書童。冬梅也是,第一眼就覺得這人不一般,雖然沒有姑爺帥氣,卻也有吸引她的地方。


    “群臣上馬前行。”司馬錦下了個令所有文臣驚訝的命令。


    於是武將們紛紛上馬了,卻還有很多文臣在猶豫不決,包括董仲舒。看了一輩子經,現在竟然讓他騎這麽長一段路,分明就是在趕鴨子上架。


    可司馬錦不管,大聲喝道:“北方匈奴人沒有什麽可怕的,可怕的是我們大部分漢人都不會騎馬。”


    司馬錦說此一頓,目光如炬地掃過眾人,然後繼續說道:“假如人人都會騎馬,那麽人人就都是兵,等做到了人人皆兵,試問天下之大,還有誰敢來欺負我們,誰又可能再打敗我們。”


    舉國皆兵是每個君王的夢想,卻從來都不可能實現,但是現在司馬錦卻提出了一條策略,一條能夠做到舉國皆兵的方法。


    董仲舒等文臣聞言,知道今番是逃不過了,於是董仲舒帶頭在士兵的幫助下跨上了一匹駿馬。那駿馬嘶嘶叫了幾聲,打了幾個響鼻後又踏了幾個小碎步,驚得董仲舒冷汗狂湧,不過出人意料的,他硬是扛了下來,穩穩地坐直了。


    其他文臣見狀,當然不敢再多猶豫,也照葫蘆畫瓢般地一個個上了馬,有了榜樣,沒有了害怕,多了一絲興奮和自豪。


    如果文臣的騎術都過了武將,那麽朝廷就不再需要武將了,有些文臣心裏這樣想著。


    但他們隨後就後悔了,後悔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後悔今天來皇宮門口迎接皇上的歸來了,因為馬匹沿途的顛簸著實累壞了他們羸弱的身ti。他們知道,這世上永遠不會沒有武將,隻可能沒有文臣。


    司馬錦這樣做,是為了給全國百姓一個榜樣,通過朝廷大員的帶頭騎馬,讓全國的大多數百姓都熟悉馬匹,圈養馬匹,從而興旺全國的的養馬事業,強盛全國的騎兵兵種。


    接下去的一個時辰內,司馬錦在滿朝群臣的陪伴下,簡單地拜祭了郭解的墳墓,這主要還是在心意,形式高低好壞並不重要。


    然而正當群臣以為皇上即將起身迴宮時,司馬錦卻又說道:“再去祭拜阿嬌皇後。”


    群臣再次驚愕,隻能再忍受一會顛簸了。


    董仲舒領的路,司馬錦自從阿嬌遭暗殺後,他就起兵去了馬邑,那時候阿嬌還沒有下葬。


    到了墓地,司馬錦看到阿嬌的墓地造的非常華麗宏偉,而且非常幹淨整齊,可謂一塵不染,潔白亮麗,全部有大理石建造而成。


    “也許姑姑經常來清掃的吧。”司馬錦這樣想著。


    司馬錦站在阿嬌目前有一刻鍾,在這一刻鍾的時間裏,司馬錦默默地禱告了,他禱告阿嬌在天國能夠活得快樂,這樣她才會在等待自己去找她之前不會感到寂mo和孤單。


    待禱告完畢司馬錦的眼光掃到了另一座墓穴,一座緊鄰阿嬌的墓地,卻比阿嬌的墓地還要大上許多許多,宏偉許多許多的墳墓。


    司馬錦憤怒了,大聲喝問道:“這旁邊的奢華墓穴是誰家的?”


    不要說這墳墓建在了心愛女人阿嬌的墓穴旁邊,單單那奢華程度司馬錦就已經十分看不慣了。如今國家四周受敵,北方許多城市更是民不聊生,京城中竟然還有人花大錢大心思在郊外建造如此奢華的墳墓。


    董仲舒徹底暈了,他是親自督造這座墳墓的人,但這又與他無關,他答道:“陛下,這墓是您的。”


    “什麽?”司馬錦大驚失色,瞪著董仲舒道,“丞相是不是經書看得糊塗了?”


    董仲舒急忙下拜道:“陛下,臣不糊塗,這墳墓是臣督造的,在臣接手前,臣就聽聞這墳墓是陛下您當初登基的時候下令開始建造的。”


    的確,董仲舒隻是中途接手,這之前它早已在建造了,而司馬錦卻一點都不知道,隻有真正的漢武帝劉徹自己最清楚了。


    司馬錦聽了才恍然大悟,在以前父親的教導中,司馬錦聽到過許多君王字出生就會替自己建造墳墓的例子,當時司馬錦就聽得張口結舌,而今這事情就生在自己麵前,真真切切,司馬錦徹底無語了。


    如果可以,司馬錦會把這墳墓拆掉,再造一個小很多,簡陋很多的的墳墓,但是現在已經太遲了。這麽大的墳墓都已經建好,要是再下令拆掉則必然還會勞師動眾,花費許多人力物力,相比較於這個,司馬錦更不願意打擾阿嬌在這裏的清靜的生活。所以他揮了揮手,和群臣一起會去了,迴到那個他離開了兩個月的宮殿去。


    會稽郡中。


    嚴助原本的莽撞和驕傲已經完全消失不見,變得和衛青一樣冷靜和沉著了。


    兩人在途中不敢停留,即使是在午飯時間都沒有跨進路邊的客棧小店裏休息一會,他們怕晚去一步又會出現什麽變故來。


    兩人從北城門往南又急行數十裏終於來到了會稽郡會稽太守的辦公府衙前。


    這會在門口有人站崗了,嚴助也變得更沉得住氣了,拿出了司馬錦交給他的漢節,給守衛小兵看。


    那小兵小時候也念過幾天書,還算看得懂那漢節上的文字,於是急忙卑躬屈膝地把衛青兩人迎了進去。


    進到半路,出來一個形貌猥瑣,皮膚黝黑的文人,險險擋住了衛青的去路,後麵跟著的嚴助也就隻好一同停了下來。


    那黝黑文人不屑地大聲喊道:“什麽人,誰讓你們隨便進太守老爺的辦公府衙的?”


    那小兵也算明事理之人,明白那漢節背後的深意和權力有多大,急忙上前在文人耳邊低聲說道:“師爺,他們是朝廷派來的,有漢節。”


    哈黝黑文人先是驚得一顫,隨即強自鎮定下來,有扯開嗓門喊道:“朝廷派來的,拿出來漢節讓本師爺看看。”


    嚴助畢竟也是文人,讀過不少孔孟之書,禮儀方麵自是十分注重的,當然剛剛在城門外是因為極為偶然的情緒失控所致。


    眼看嚴助就要把漢節交給那師爺了,衛青眼疾手快地順手從嚴助伸出去的手中拿過漢節,略一停頓後才又給了那囂張的師爺。


    師爺本來神色已經變得憤怒,看衛青最後又交給了自己後正要得意地哈哈大笑,突然又哇哇大叫了起來,把漢節陡然扔在了地上。


    嚴助看那師爺神情的快且古怪,心中納悶,再低頭看那師爺抖個不停的那隻拿著漢節的右手,這才現那手上起來很多水泡,而且還散著皮肉烤焦的味道。


    嚴助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但他能肯定,這一定是衛青做的手腳。


    與嚴助一樣,師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但他也能肯定一定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下了手腳,可他看不出這年輕人的任何臉部變化,像極了與他無關似的。


    “好大的膽子,竟然隨意丟棄象征朝廷威嚴,皇上權力的漢節,該當何罪?”衛青乘勢問道。


    碰上這種冥頑不靈,狗仗人勢的小人,衛青肯定是要讓他嚐嚐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味道的。國家多一個這種敗類,國家的強盛就會延緩一天,所以衛青最厭惡這種社會和人民的蛀蟲。[..tw超多好看小說]


    嚴助作為一個正直勇敢的文士,當然也痛恨這種同類了,不過他表現得更加含蓄,更加小心和忍讓。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是你……”師爺拚命狡辯,為自己開tuo。


    可是衛青沒有給他機會,甚至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於是師爺的喊聲更大,從來隻有冤枉別人的他,幾天遇上了個高手竟然被別人冤枉了,而且還是這種天大的事情,這喊聲引來了會稽太守。


    “師爺,你大唿小叫什麽,沒看見我正在忙嗎?”會稽太後蹣跚著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還在係著褲帶。


    衛青眼尖,看到太守走出門檻的同時,有一個梨花帶雨的少女也迅地跑出了那屋子,看那姑娘衣衫淩亂,再結合太守說的話,衛青已經能夠猜到太守剛才在做的好事了。


    “大人,快來吧,等明日小的再給您找一個更漂亮的來便是,快來救救小的吧。”師爺如此說道,語氣帶著點哀求和猥瑣。


    會稽太後笑一會,就來到了三人身邊,看到兩個陌生的人,便向師爺問道:“這兩人是誰?”


    師爺謊稱答道:“是兩個自稱是朝廷派來的狂妄之徒。”


    衛青聞言心中更怒,連原本打算禮貌到最後一秒的嚴助也開始有點憤怒了,但他們都不急於反駁和出手。


    “是嗎,那還不快給本太守拿下。”太守對著剛才引路的小兵大聲嗬斥道。


    小兵猶豫,走上前,拱手彎腰對太守說道:“大人,他們的確是朝廷派來的,他們有漢節。”


    “漢節,”會稽太守心中一驚,漢節可是欽差大人的標誌,權力大的很,但他有點不相信,便問道,“漢節在哪呢?”


    小兵伸手一指已經掉落在地上的漢節,答道:“那就是了。”


    太守就隨口說道:“拿過來給本太守看看。”


    小兵聞言就猶豫了,但是太守大人在盯著自己看,而且眼看臉色就要變了,小兵隻得硬著頭皮過去撿了起來,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不已,使得師爺心中更加奇怪和驚訝。


    太守小心接過一看,臉色陡然變得青一塊紫一塊,在漢節和衛青兩人之間看了又看,對了又對。


    不用說,太守是現這漢節是真的,而衛青兩人也的確是朝廷派來的人。


    師爺湊過去一看,也是陡然一驚,全身顫抖不已,驚嚇又用求助的目光看著太守大人。


    兩人就這樣呆看著對方持續了將近一刻鍾,直到他們聽到了來自衛青口中的一聲斷喝聲。


    “還不下跪迎接。”


    太守遲疑了一會,緊接著就要下跪的時候,被師爺攔住了。


    師爺必須阻止太守對眼前兩人身份的承認,即使他們的確是朝廷派遣而來的。如果太守一旦承認,那麽師爺有種預感,他的師爺生涯將會從此結束,從此花天酒地作威作福,大魚大肉左擁右抱的生活將會不複存在,而且甚至是自己的小命也有可能過早的結束,所以為了這麽多you惑人的東西,他要冒險一試,要讓太守按照他的意思來做。


    事實上,這會稽太守理論上是在他眼前站著的這個中年人在當,實際上卻是自己在當,自己在執行太守的每項工作和政策,在做每一件壞事,每一件傷天害理讓人們無法生活下去的壞事。


    利yu熏心的太師托住下跪的太守道:“大人,這不是漢節,您千萬別相信他們啊。”


    “假的,”太守大驚道,“難道還有人敢偷偷做假的漢節不成?”


    師爺陰陰一笑,不急不慢地答道:“當然不會有人敢去做假的漢節了,可是有人會去用過時的漢節啊。”


    “過時的漢節,”會稽太守的腦袋裏多年來已經被酒肉和mei女給填滿,當然一下理解不過來了,“師爺不要再繞圈子了,直說吧。”


    “是,大人。”師爺恭敬地向太守一拜,給足了太守麵子,“朝廷的漢節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改革,換成了新的,他們的漢節是過時的,不是最新,所以他們的話都是假的。”


    師爺的想象力之豐富,令衛青和嚴助大感不如,也大感憤怒,其中嚴助更是氣得要再次從文士變成武士了。


    太守糊塗,平時聽慣了師爺的話語,對師爺言聽計從,這次雖然事情重大,卻仍舊冥頑不靈地隨即宣布道:“師爺說的對,來人呐,給本太守把這兩個謊稱是朝廷使節的人拿下。”


    衛青大怒,大踏步上前,大手一引就拔出了腰間的寶劍,然後那師爺來不及反應,他的人頭就掉落在了地上。嚇得太守冷汗涔涔,竟是跪倒在了地上。


    嚴助這才知道了這皇上最信任的將軍的手段的厲害了。


    “看你還敢對朝廷大臣無禮。”衛青對著掉落的人頭說道,又像是專門說給會稽太守聽的。


    太守也以為如此,急忙叩頭認錯道:“微臣有眼不識泰山,瞎了狗眼,請兩位大人多多原諒。”


    太守嘴裏雖然說著兩位大人,但一雙陰暗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衛青,因為衛青手中還緊急握著一把鮮血淋漓的寶劍。


    衛青本來也沒打算一同殺了這個太守,卻也不好把威嚴給丟了,仍舊嚴肅地喝道:“知道就好,趕快把你的人叫來,本大人還有事情讓你們去做。”


    看著衛青把原本非常難堪尷尬的場麵陡然扭轉了過來,而且似乎還想好了接下去的策略似的,嚴助由衷地佩服起衛青來了,這個比自己年輕許多但是卻要比自己沉穩許多的人。


    嚴助那天在代郡據理力爭,依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皇上的鼎力支持,才獲得了這項如此神聖又重要的任務。說實話,他當時並沒有想到皇上會派遣他來會稽郡處理這件事,所以也沒想好具體實施的對策,即使現在也還是沒想好。


    不過嚴助現在已經下了一個決定,就是一聽按照衛青的意思來辦,並全力協助衛青把這件事情辦好。他深深的知道自己和衛青之間的差距,就像他知道自己和孔子、孟子兩個聖人之間的差距一樣。


    實事求是才有可能獲得真正的成功。


    所以當衛青向他問道:“先生覺得衛青剛才所做的可對?”


    嚴助毫無猶豫的就迴答道:“一切請將軍定奪。”


    衛青見嚴助眼神誠懇,言語不似作偽,也就笑著應下了。衛青的打算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裏把這件事處理的最好。


    太守聽到衛青吩咐,不敢猶豫一邊把漢節遞還給了嚴助,一邊就急忙跑著親自去叫了,並讓剛才那小兵帶著衛青兩人去議事大廳。


    對此,衛青頗為滿意,嚴助當然也是。


    武力較之於講理,見效更快,隻不過作用不會持續太久,但是對於衛青來說能夠威懾幾天也就足夠了。


    半個時辰後,所有會稽郡的一些能人,其中包括許多文士和武將都到齊了,在等候著衛青兩人的吩咐。衛青兩人也乘著剛才的間隙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情況緊急,他們也隻能這樣來節省每一分每一秒了。


    整個議事大廳幾乎就比擠滿了,鬧哄哄的,但在衛青長臂雙舉做了個靜聲的姿勢後,原本煩人的吵鬧就瞬間消失了。


    “我們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衛青說著看了一眼嚴助,嚴助會意,向眾人亮出了漢節來,衛青見眾人皆露凜然之色,便繼續說道,“今番前來會稽郡,是因為南邊的東甌國被閩越國的士兵圍困之事。”


    衛青見眾人反應不是很大,就問道:“諸位可曾聽聞了這件事。”


    眾人還是不語,衛青奇怪,突然間看到太守在拚命向眾人使眼色,便一聲斷喝道:“會稽郡太守,這又是你做的好事?”


    太守陡然一驚,更加卑躬屈膝的答道:“小臣不敢,臣隻不過想讓治下百姓生活的更加安寧平靜一點罷了。”


    事實上,衛青也應該早就現這一點了,從北城門的緊閉,到沿路走來會稽郡百姓的生活如常的狀態,很明顯是會稽郡太守縣令封鎖了東甌國的戰事。


    衛青不想在太守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了,直接向眾人說道:“會稽郡的情況你們比我更了解,同樣的東甌國和閩越國的關係你們應該也比我更熟悉,今天本將軍讓你們就是讓你們各抒己見,獻計獻策的,大可不顧你們太守原先的jin令。”


    會稽太守為了討好衛青,也附和道:“是,是,一切按照大人說的做。”


    會稽向來多人才,向吳越時期的範蠡,文種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終於有一人站出來打破沉默了,那人卻沒有直接迴答衛青提出來的問題,而是問道:“大人是大漢朝將軍?”


    衛青嚴助兩人細看此人,見他雖然身型還算挺拔,相貌也算可以,但是年齡已經過了不惑,將近不惑了,應該比嚴助還要大上許多,而且衣著寒酸。


    衛青開始不怎麽重視此人,但是嚴助卻格外欣賞看重他,因為此人的打扮讓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那時候嚴助家裏也很窮,父親也是個辭賦家,看過不少經書,卻不比人所賞識。自己雖然自詡為博覽古今,雄辯滔滔,卻也沒有人賞識,要不是後來人突然時來運轉被別人推薦給皇帝,哪會有像今天替大漢朝廷做事的機會,哪有成就一世英名的機會。


    衛青隨口答道:“正是。”


    衛青迴答的簡短,那人卻已經要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接著說道:“然退閩越兵一事成敗關鍵不在武逼,而在文說也。”


    衛青一聽此人好像早已經想好了對策,不由多了些對他的好感和期待,便改變剛才剛硬的語氣說道;“先生請細細道來。”


    衛青的一個難能可貴之處就在於能夠隨時調整自己的態度和心緒,這一點頗似司馬錦。


    那人也微笑地緩緩說道:“就如今看來,大漢朝南方三個異姓王國中,南越國顯然是實力最強大的,其國君卻對朝廷忠心耿耿,東甌國是最弱小的,所以也是最想全心全意依靠朝廷的,隻有閩越國是朝廷應該乘早解決的一個大問題。”


    嚴助聽得驚起,插話問道:“先生對南方三國竟然了解如此之深,確實不簡單啊。”


    那人微笑作答,謙虛道:“過獎,過獎。”


    然後繼續講解道:“閩越王此次用兵東甌,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兩位大人可能不知道,這東甌王和閩越王都是越王勾踐的後人,而如今的閩越王郢從做了閩越王之日起就一心謀劃著早日恢複期先祖時候的雄圖霸業,一統東南,甚至是整個南方各諸侯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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