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火。”司馬錦一聲令下。


    “遵命,將軍。”一萬負責點著黃牛尾部易燃物的護衛隊士兵齊聲應道。


    烏丸明和手下眾人看著好奇,不jin停下動作仔細盯著眼前生的奇怪場景。


    隻見一頭頭黃牛尾部綁著的易燃物紛紛被明火點燃,在出“劈裏啪啦”聲的同時,火焰的溫度也同時刺ji了原本安靜呆立著的黃牛。於是一頭頭黃牛如離弦的弓,隻是沒有箭羽般被大家熟悉,但其威力卻遠比箭羽大上許多。


    護衛隊前後各一萬五千頭黃牛,各由五千名護衛隊員負責點火,當然點火也是分批的。


    當一頭頭黃牛衝到叛亂軍的眼前時,烏丸明才意識到這黃牛可能給手下士兵帶來的恐怖傷害,急忙下令後撤。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眾叛軍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變得兇猛失去理智的黃牛紛紛衝向了自己,瞬間就失去了行動能力,木然地看著眼前的怪物攻向自己,任由黃牛的雙角刺入自己的身ti,然後是身ti被掛在了黃牛的頭上,被身ti罩住雙眼的黃牛於是變得更加瘋狂,再一次撞上了排在後排的叛軍士兵。


    黃牛角成了殺人利器,黃牛成了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烏丸明驚訝地看著一頭頭原本溫順的黃牛不斷衝入自己的軍陣,然後一個個手下接連倒下,可是更可怕的還沒有生。


    畢竟黃牛的體力也是有限的,所能撞的人也是有限的,而且靠在後麵的士兵因為排列在山穀口遠處,因此擁有更大的空間和時間來躲避黃牛的進攻,可是他們躲不過如蝗蟲般密密麻麻的箭羽的襲來。


    烏丸明見到一支支箭羽劃破天際,伴隨著一批批衝入軍陣的黃牛一次次射向僥幸逃tuo和仍未完全死去的手下士兵。


    “張三,你看你真傻,竟會被黃牛給撞上。”“啊,我中箭了。”


    這個譏笑張三的李四在不留神間被一支利箭射中了要害。叛軍中像李四般不明不白死去的人數不勝數。


    看著自己的戰士越來越少,烏丸明已經喪失了清醒。


    原來司馬錦在每次放出一定量黃牛後就命令弩箭手放幾次箭,然後再利用放縱黃牛攻擊的間隙讓弩箭手裝滿箭羽等待下一次的繼續攻擊,此種規劃不可謂不高。


    前後兩邊的叛軍現在已經所剩無幾,司馬錦再次下令道:“五千皇家護衛隊士兵聽令,馬上出擊消滅所有剩下的叛軍。”


    五千皇家護衛軍早已等得不耐煩,看著普通護衛士兵接連殺死叛軍,心中的熱血不斷上湧士氣不斷積累,聽到命令便飛一般地橫掃向了前後兩邊的叛變殘兵。


    此時的國王已經不像剛才般憤怒和恐懼了,臉色已經變得矛盾和得意。矛盾是否接著讓烏桓兵自相殘殺,得意本來不利的局麵已經完全扭轉勝利已經在望。


    然而,劇變就要生了。


    一個黑衣人以驚人的度來到了烏丸明身邊,司馬錦認得這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絕世高手左玄。


    “太子先走,隻要殿下控製了皇城,這烏桓還是你的。”左玄對烏丸明說道。


    烏丸明仿佛立即從茫然中醒了過來,看著左玄信任的表情,點頭表示同意。遙看四周不見慕容雨,隻得獨自一人先迴去了。


    “擊殺國王的任務就交給我吧。”左玄臉上不露表情,聲音中卻透露著強大的自信。


    烏丸明看著已經快死得差不多的手下,一yao牙,毅然向皇城皇宮奔去。


    烏桓皇城東門。


    烏丸亮和宇文正等人一起出現在東門城樓下。城樓上守兵嚴正以待著任何敵軍的侵擾,即使見到王子前來也屹然不動,仿佛沒有看見一樣。


    “申屠垂將軍可在城樓上?”烏丸亮大聲問道


    一中年男子的聲音立即從城樓上傳了下來,“何人找本將軍?”


    申屠垂也不走到城牆邊上,直接迴了話。


    “大膽,十四王子殿下前來視察東門守城情況,爾等還不快快下城迎接。”宇文正大聲嗬斥道。


    烏丸亮想不到申屠垂這人如此桀驁,竟然說道:“十四王子若來視察,請自己上城樓來便是。除了國王陛下和太子殿下,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命令本將軍的權力。”


    宇文正聞言大怒,yu拔劍衝上城樓把申屠垂給殺了,可他拔劍的手卻被烏丸亮的一隻手給擋住了。


    “將軍記住,萬不得已不可兵戎相見。”


    看著烏丸亮堅定和正義的眼神,宇文正緩緩將劍放迴了劍鞘。


    “那小王就上來了。”烏丸亮說完就和宇文正一起上了城樓。


    “王子和宇文將軍請坐。”申屠垂指著一張圓桌旁的兩個座位說道。


    烏丸亮兩人見申屠垂在這城樓士兵站崗旁竟然放著一張置滿酒菜的桌機,而申屠垂正在不斷地吃喝著美食和美酒,見烏丸亮上來也不起身,隻是拱手示意了一下。.tw[]


    宇文正怒火又起,想起剛才烏丸亮所叮囑的話才勉強壓住了。


    等烏丸亮兩人入座畢,申屠垂一邊享受著美酒佳肴一邊向烏丸亮問道:“王子前來,有何賜教?”


    烏丸亮深知此人不比宇文正深明大義忠君愛國,深吸口氣道:“小王此次前來是勸說將軍tuo離出太子勢力,重返國家棟梁的行列。”


    “哦,”申屠垂臉上滿是不屑,“依附太子殿下怎麽就不能算是國家棟梁了?”


    “太子,國家未來的國王,未來治理國家的人,可是以目前太子的品行和德都已經不能再勝任太子的位置,烏桓將臣不明就裏依附太子,那就是為虎作倀豈能再是過獎棟梁。”烏丸亮耐心地說道。


    “哼,”申屠垂冷眼看著烏丸亮,“請問王子,太子哪裏品行不端了?”


    烏丸亮知道申屠垂在演戲,朝中之人隻要不是瞎子誰都看得出太子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無不有害於國家和人民的展和幸福。既然如此,烏丸亮不再解釋,直截了當地說道:“因為太子要弑君。”


    此話一出,不但申屠垂心中一驚,連旁邊正在守城的士兵也是心中驚訝萬分,畢竟弑君這種事的震撼性僅僅次於國家的滅亡這種大事了。


    申屠垂雖然也在昨晚烏丸明討論弑君計劃的人裏麵,也猜到烏丸亮早已知道此事,可是今天如果烏丸亮是打著讓申屠垂tuo離出弑君的行列,那麽申屠垂考慮到太子弑君的可能失敗性,就不得不好好考慮如何答複烏丸亮了。


    申屠垂不斷大口喝著烈酒,沉吟半晌,開口道:“太子品行優劣不是吾等微臣小將說了算的,而是有國王陛下全權決定的。”申屠垂這話好似把燙手的山芋拋給了一個可能已經被烏丸明擊殺的人。


    宇文正實在按耐不住了,憤然說道:“申屠垂,英明睿智的十四王子前來勸說你,想不到你如此不識時務。依附了十四王子,王子自會帶領我們一起保家衛國,為全國百姓尋找安居樂業的生活。汝為何如此執迷不悟?”


    申屠垂又是冷然一笑道:“要我投靠十四王子,可以。如果你也能提供太子殿下提供給我的財寶和女人的話。”


    烏丸亮聽著不住搖頭歎氣,而一旁的宇文正已經克製到了極點,大聲嗬斥道:“為虎作倀的敗類。”接著不等申屠垂拔劍抵抗,就以迅猛的一劍將申屠垂刺死在場。


    眾守兵聽到哦守將申屠垂中劍倒下的聲音,齊齊迴頭,看到一臉憤怒的宇文正和一臉正氣的烏丸亮。


    沒有意料中的守兵難於烏丸亮和宇文正兩人,眾守兵隻是安靜地等待著烏丸亮和宇文正下一步的動作和言語。


    宇文正話了:“所有烏桓兄弟們,守將申屠垂投靠品行不端危害國家的太子而為虎作倀,今被吾宇文正一劍刺殺,是為國除害。”


    烏丸亮笑著說道:“宇文將軍辛苦了。”


    看著眾守兵期待的目光,烏丸亮說道:“兄弟們都是我們烏桓的好勇士,隻可惜了投錯了人,申屠垂的死是死有餘辜,而不遠處國王陛下舉行春祭大典的地方,太子正和手下一群敗類進行著弑君的行動。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快前去搶占皇城北門,保衛皇城的安危,保衛我們的國家。”


    眾守將轟然領命,由宇文正整理好隊伍,跟著烏丸亮一起向北門進了。


    東門眾守兵之所以對守將的死不為所動,一來與申屠垂平日的所作所為有關,申屠垂本就是皇城東邊的一大害,百姓恨之,士兵厭之,而來與聽到了烏丸亮兩人與申屠垂的一席對話也有關,太子的低劣品行舉國皆知,所以為了國家和百姓所有人都希望十四王子能出來戰勝太子。由此看來,烏丸亮比烏丸明更得烏桓民心。


    春祭山穀中。


    左玄的出現本就在司馬錦的意料之中,隻是左玄的可怕司馬錦還是沒有充分考慮到。因為左玄在眾人眨眼間就殺掉了國王,而司馬錦就在國王旁邊,國王四周還圍著數百護衛軍,一切都是這麽不可思議。


    左玄殺了國王就快離去了,司馬錦也不願繼續追擊,畢竟依照自己目前的能力來看是不可能拿左玄怎麽樣的,即使自己追上了左玄,可是麵對眾護衛軍的一雙雙期望的眼睛,麵對自己在眾人心中的高大形象,還有自己護衛將軍的身份,司馬錦不得不前去追擊。


    左玄似乎沒有全力追擊,司馬錦漸漸跟上了左玄。然後左玄停住了,司馬錦當然也是,此時兩人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所以司馬錦如果在這裏被左玄殺死了,可能一個月後烏丸亮等人才能找到自己的屍體,想到慕容婷見到自己已經冰涼的身ti時那傷心yu絕痛不yu生的表情和心情,司馬錦全身的雞皮疙瘩就不由冒了出來。


    “你是昨晚那個潛入太子府的黑衣人?”左玄突然冰冷地問道。


    司馬錦一驚,顯然想不到自己昨晚偽裝的這麽好還會在今天被左玄一語道破。


    見司馬錦不迴答,左玄又說道:“很奇怪我為什麽會知道吧?”


    “不奇怪。”司馬錦迴答道。


    “哈哈哈哈,”左玄冷然笑道,“年輕人不要逞強,一切都是因為你身上散出的獨特氣息,當然還有你那把絕世寶劍。不要告訴我你都知道了。”


    司馬錦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沒想到左玄能夠根據自己身上的氣息就能認出自己的身份,也沒想到傲龍劍也被對方現了。


    左玄見司馬錦還是沉默不語,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就是司馬錦,是殺害我兩個愛徒的人。”


    司馬錦心中一寒,知道自己肯定是兇多吉少了,便做好了隨時迎擊左玄強烈進攻的準備。


    想不到左玄又說道:“雖然你殺了他們,可是念你本是強人之後,我不yu多加為難。隻要你留下你腰間的絕世寶劍傲龍劍,我便不再為難你,放你一次,如何?”


    “隻放我一次嗎?那下次被你碰到不是還要被你為難?”司馬錦問道。


    “那我不管,今後的事就看你自己了。隻要你留下寶劍,從此遠走高飛去個我永遠找不到的地方終此一生。”左玄繼續冷然說道。


    “難道你讓我司馬錦從此做個苟且偷生,貪生怕死的人嗎?”司馬錦反問道。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老夫對你下狠手了。”


    “慢著,”司馬錦喝止道,“你不想先看看我腰間的這把寶劍倒底是真是假嗎?”


    左玄不得已收迴了原本已經完全釋放出來的氣勢。


    司馬錦接著信手抽出傲龍劍,寶劍所出的亮光瞬間使得周圍萬物黯然失色。這樣司馬錦就為自己贏得了拔劍的時間。


    “果然是把好劍,不過給你用太浪費了。”左玄說著就又要出手。


    “慢著,”司馬錦又說道,“你不想聽聽嚴毐臨死前托我捎給你的話嗎?”


    “快說,”左玄再一次不得不停下了蓄勢待的進攻,“要是說謊,你會死得很難看。”


    司馬錦心想如果一個人死都死了,還會在乎難看不難看嗎。


    “嚴毐臨死前托我捎給你的話是‘你會在今天,因為司馬錦而毒身亡’。”司馬錦出乎意料地這樣說道。


    “找死。”左玄的強霸氣勢瞬間籠罩住了司馬錦,向司馬錦動了排山倒海般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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