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和李廣率領著四萬漢兵,有條不紊的朝著烏桓皇城前進著,途徑幾個大小不一的部落,有烏桓族的也有其它少數民族的,都沒有敢阻攔漢軍繼續前進的。畢竟浩浩蕩蕩四萬大軍,又有誰敢阻攔,即使是一個小國恐怕也拿不出四萬人軍隊,更何況漢軍這四萬人都是jing兵,經過了於於單的匈奴兵的戰爭,更是jing上加jing,留下的都是經驗豐富勇猛無敵的老兵。


    看著四周秀美的景色,衛青不由歎道:“如此美景,可惜我們隻是路過,著實讓人留戀。”


    平時隻懂得報效國家,隻懂得打打殺殺的李廣看著這一望無垠的嫩綠草原,不jin也產生了在此地定居的念頭,大聲歎道:“小衛可是說出了我的心聲了,老子以後打仗打得老了,如果還走得動,就一定要和夫人和孩子們來這裏定居,每天喝著羊奶和馬奶,騎著駿馬馳騁在這一片草原上,可惜我們還得繼續行軍,還得繼續打仗,還得繼續死人。”


    衛青還是第一迴看到李廣這樣的表情,滿臉倦意,信馬由韁的動作狀態可不是李廣曾經表現過的,突然間,衛青現即使再勇猛好鬥的人也會愛好和平,也會向往安定,也會渴望寧靜。、


    “等過了幾年,陛下征服了這片草原,我們一起來定居吧。”李廣看著獨自想得出神的衛青提議道。


    衛青哈哈一笑,並不馬上迴答。


    “小衛你笑什麽,我是說認真的。”李廣又顯示出了一絲幼稚和天真。


    “老李以為我們贏了匈奴後就能夠占這一片大草原了嗎?”衛青笑著問道。


    “怎麽不可以了,誰贏了就歸誰,這你也不懂。”李廣納悶道。


    “我們漢人過慣了有城有牆的生活,漢人家庭又往往是男耕女織,要讓漢人來這過著向匈奴人一樣的生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們頂多這能大敗這片草原上的匈奴人,卻不可能占匈奴人的草原,因為這草原不適合我們漢人生活。”衛青耐心地講解道。


    李廣若有所悟,舉起大拇指讚衛青道:“小衛果然見解高深,我老李多有不如啊。”


    衛青謙虛一笑,道:“老李不要自謙了,你在作戰經驗和親近士兵上的能力我小衛可也是望塵莫及的哦。”


    “好,年輕人有你這麽謙虛不容易啊,不象我當年年少氣盛,落得個處處被人壓製,難得打仗獲得了軍功也被他人搶去,還好現在讓我遇見了陛下。”李廣眼中出現了當年自己年輕的身影。


    衛青看著李廣略顯鬆弛的臉部皮膚,不由感歎歲月的無情,當然還是很同情李廣年輕時的坎坷遭遇,如果依照李廣多年積累的威名以及這麽多年來替漢朝立下的赫赫戰功,早就可以被封侯拜將,根本不必等到當今陛下才實至名歸。


    “老李啊,往事就不要再提了,當今聖上對我們有知遇之恩,我們即使粉身碎骨恐怕也難以報答陛下的殊恩啊。”衛青不jin也想到了自己在未遇到司馬錦之前所經曆的坎坷經曆,有一次要不是好友公孫敖好心相救,自己恐怕早已活不到今天了。


    “小衛說得沒錯,”李廣瞬間迴複了勇猛堅毅的神態,“陛下對我們的厚愛確實值得我們用一生來報答,更何況我們身後無數的漢朝百姓也在看著我們,期待著我們給他們創造出一個和平安寧的生存環境。”


    衛青點頭表示同意衛青看看時間不早了,便大聲命令道:“所有人聽令,加向前方的小山丘前進,今晚我們就在那安營紮寨,養足了jing神明天再趕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明天午後就可以到達烏桓皇城了,等到了我們再好好休息,讓烏桓人看看我們漢人的厲害。”


    眾將士轟然領命,深吸口氣繼續全朝東邊行軍而去。


    馬邑城內。


    “報告大人,三日前便在陰山南麓集結的匈奴大軍到目前還沒有任何動靜,請大人指示。”一漢兵向仍然坐鎮馬邑的司馬相如報告道。


    “現在還沒有動靜,難道是出了意外。照理說這麽多人集結一處,不搶不掠糧草很快就會出現問題,怎麽會這樣?”司馬相如心中疑竇叢生。


    “迴去再探,一有動靜立刻來報。”


    漢兵領命去了。


    現在衛青和李廣兩位將軍已經領兵出了過境,馬邑這個兵家重地急需有人守護。


    “來人,火通知公孫賀和公孫敖兩位將軍,命令他們盡快前往長安調集人馬和糧草,然後火前來加緊戍守邊塞等地,嚴防匈奴人此番襲擊。”司馬相如命令道。


    一傳令兵喊了聲諾急忙通告去了。


    烏桓慕容府。


    “錦少,你要的東西工匠們已經全部弄好了,你看行不行?”慕容風拿著一大堆東西闖入了自己的書房。


    司馬錦霍然睜開緊閉的眼睛,接過慕容風遞過來的東西,滿意地點頭道:“多謝嶽父,看來這些工匠的技藝還真不賴,小婿非常滿意。”


    司馬錦於是穿上了量身定做的緊身夜行衣,腰間掛上攀爬攀登用的一係列工具,要不是司馬錦異於常人達健壯的身ti,恐怕還承受不住這麽多裝備。


    司馬錦接過烏丸亮遞過來的一杯熱酒,毫不猶豫一飲而盡,抱拳告辭道:“請王子和嶽父放心,鄙人定不辱使命,你們就耐心地在這等著吧。”


    司馬錦正yu出門,卻被烏丸亮拉住手臂說道:“錦少,我這裏有張太子府的大致結構圖,相信能對錦少的行動提供一點幫助。不過……”


    司馬錦伸手接過圖紙,問道:“王子請講。”


    “不過我和我的手下研究了很多,卻找不出任何可以安然進入太子府的方式,實在是慚愧,所以請錦少多加小心,不要太勉強。”


    司馬錦對於烏丸亮的話沒有說什麽,臉色亦是平靜如止水,因為對於這次任務的艱巨程度司馬錦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司馬錦對著眾人彎腰一拜,打開大門飛奔了出去。


    太子府離慕容府並不遠,司馬錦隻是飛奔了不到半刻鍾就到達了。


    司馬錦隱藏在暗處,吹燃了火折子,仔細研究烏丸亮給予的地圖。果然如烏丸亮所說,太子府的設置毫無破綻,找不到任何潛伏進去的途徑。


    可是,司馬錦敏銳地現太子府內有一條人工河,而且這條河貫穿了太子府,也就是說這條人工河的出口和入口都在府外,所以司馬錦豁然開朗,一下子找到了進去的辦法。


    司馬錦開始從太子府門口出,沿著諾大的太子府開始尋找這條人工河的入口。小心地前進著,司馬錦早已換上了慕容府裁縫匠為他特製的不聲夜行鞋。


    司馬錦沒想到太子府守衛得這麽森嚴,在府宅外竟然也有巡邏的部隊,還好司馬錦現的及時,急忙躲進了身旁的小樹叢中。待得巡邏兵走遠,司馬錦再次開始了尋找入口的行程,可是他找遍了整個府宅四周都無所得。


    可是外圍圍牆的一角落處繁密的草叢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此繁密青蔥的草叢沒有水的滋潤如何生長,所以司馬錦肯定這草叢下麵就是人工河的入口,之所以難以被人現,肯定是因為被太子府的人特意掩蓋了。


    司馬錦掀開雜草,看見了一個不大的洞口,很顯然洞口太過狹小,所以司馬錦從裝備中拿出一個鋒利的小鋼棒,憑借著自己與生俱來的蠻力,硬是把這個小洞擴展大了能夠容得下自己為止。


    司馬錦取出了一根細長的銀製管子,係緊背包口子,yao住銀管,鑽進了入口,然後又小心地用青草掩蓋住了洞口,開始了潛泳。


    之所以用銀製管子,一是可以檢驗水中是否有毒,二是可以通過管子來唿吸,不至於由於潛水時間過長而被悶死。


    結構圖顯示,太子府的最隱秘地帶位於府宅中心位置,可是司馬錦不這麽認為,因為表麵上的重要往往是次要甚至是不重要的,所以從目前看來整個府宅的任何一個房間都有可能隱藏著那塊神秘絲綢。


    憋氣而遊,司馬錦在前方不遠處終於看見亮光,於是加緊遊了過去,浮出了水麵。


    烏桓的春季雨水還不是很多,這條人工河也不例外,水麵很低,在這黑夜雖然太子府燈火通明,可是司馬錦浮在水裏根本看不到岸邊的東西,隻得小心地爬出來看個究竟。


    司馬錦看見這附近到處都是巡邏兵,這裏的每一寸土地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被踏過,可見守備之森嚴。


    正當司馬錦小心地觀看這附近的建築和守衛布置時,眼光掃處,他看見了一對綠油油的東西,看來詭異神秘,好似一雙眼睛。


    這是一條狼犬,這綠油油的顏色是它的眼珠反射燈火所致。司馬錦再次跳入小河,慶幸剛剛沒有被那條警覺的狼犬看到,否則今晚什麽是都幹不了了。


    司馬錦再看地圖,現前麵還是一大段人工河流,於是yao住銀管,繼續潛遊。


    可是遊著遊著,當司馬錦再次唿吸時,卻吸進來一口水,可是銀管上端已經碰到石板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裏水位很高,水麵與石板之間已經沒有縫隙了。可是前麵好像還沒有顯現出一絲亮光來。不得已,司馬錦退了出來。


    如何遊過這一段成了現在最大的難題,司馬錦雖然很小就擅長於憋氣潛遊,可是人屏氣不唿吸的時間畢竟是有限的,所以司馬錦需要在前麵潛遊時能吸入空氣來繼續潛遊。


    看著不再有用的銀管,司馬錦突然有了主意。司馬錦再次從包袱中拿出了一根備急用的銀管,撕下一塊衣,用它來塞住銀管一端,另一端用手指緊緊堵住,如此一來貯藏在銀管裏的空氣就足夠他唿吸兩三次了,前進的距離會大大增大。


    深處黑暗,司馬錦憑借著敏銳的感官和靈敏的動作來避過一個個突起的地方,當然還有其它的危險。當司馬錦在水下從銀管中唿吸第一口氣時,銀管就進水了,水中冒出了不少氣泡,司馬錦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祈禱前麵不遠處就會出現個出口吧。


    正司馬錦開始覺得憋不住氣時,亮光終於出現了,唿吸著常人永遠不會珍惜的新鮮空氣,司馬錦又增加了一點對人生的感悟和自信。


    對照著手上的地圖,司馬錦現這裏已經離太子府宅不遠了,可是這裏卻沒有嚴格把手的守衛,這是在怎麽迴事?


    照理說這裏應該也應布滿巡邏兵和狼犬才對,怎麽會不見一個巡邏兵?


    而且這一帶的建築物都顯得破舊普通,不想剛才看到的那些華麗好看。


    兵法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司馬錦想到了這個,便猜測這些建築物裏肯定有門道。


    司馬錦仔細地觀察著,看見有一間朝北的房間門前的花草特別少,為數不多的花草很多也是東倒西歪的,很明顯,這間房間經常有人出入。


    司馬錦快步來到房門口,輕輕推開門,悄悄潛入了房間。司馬錦現這間房間不但外麵破舊,內部也是破舊得很,如果說這裏是暗藏絲綢的地方倒還有點可能,但這裏絕對沒有人會相信是太子們一些烏桓高層的人物會談陰險機密的地方,可是司馬錦卻從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而且這聲音是自烏丸明的。


    司馬錦急忙拿出鐵鉤,一甩便掛到了一根大屋梁上,沿著一根柱子,快地攀登了上去。當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司馬錦剛剛爬上屋梁,司馬錦暗叫好險。


    走進房間不隻是烏丸明,還有慕容雨等人,最後進房間的是個中年人,身材中等,一身黑衣。包括烏丸明在內的所有人都對這人很恭敬,烏丸明甚至等到黑衣人入座後在緩緩坐下,可見此人地位之高。


    黑衣人最入座就閉上了眼睛,仿佛毫不在意眾人所談論的事情。


    司馬錦看得出此人的實際年齡肯定已過五十歲,隻不過通過修習驚人的武技才能顯得這麽年輕。


    “左大師,你這是什麽態度,太不給太子殿下麵子了吧。”慕容雨突然喝道。


    司馬錦驚訝的差點從房梁上掉了下來,穿黑衣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左玄,怪不得看起來如此深藏不露,現在司馬錦開始擔心慕容雨的結局了。


    果然,左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神不知鬼不覺地削去了慕容雨的一縷頭。慕容雨嚇得癱坐在椅子上,連忙道歉道:“大師饒命。”


    身旁的烏丸明也急忙替慕容雨說情,而左玄還是一副什麽也沒生過的樣子,閉眼端坐著。


    烏丸明見左玄不再為難慕容雨,轉頭狠盯了慕容雨一眼。此時慕容雨如何還敢大聲說話,默然地坐在了一旁。


    司馬錦小心地控製著自己的唿吸和心跳,生怕被下麵的左玄現。


    這邊烏丸明開始和手下討論明天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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