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錦少曾有一妻,然已然離你而去了?”烏丸亮問完,慕容婷焦急地等待答案。


    “鄙人是曾有一妻,隻是她不但是離我而去,也離這世界而去了。”司馬錦緩緩說道。


    眾人唏噓,歎息不已,慕容婷原本略微止住的淚水又再次泛濫,烏丸亮臉紅地急著說對不起。


    司馬錦迴過頭,坦然應答道:“王子不必自責,這都已經過去了,隻是偶爾想來還是會很傷心和懷念罷了。”然後又握住慕容婷的素手柔聲道:“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可鄙人不會讓我的女人掉眼淚,我會努力讓婷婷今後都不會再哭泣的。婷婷願意做我司馬錦的妻子嗎?”


    這就是司馬錦的求婚了,雖然缺少了點浪漫,可是卻夾雜著一種別樣的誠懇和珍惜。


    慕容婷嬌羞地看看父親、烏丸亮還有慕方等人,見到的都是鼓勵的神色,仿佛自己未曾開口,眾人便早已代替自己應了司馬錦的要求。


    慕容婷微笑地說道:“小女子怎敢不從夫君之命?”


    眾人開始還沒明白,待理解了慕容婷的反義疑問句,齊聲歡唿不已。


    烏丸亮乘機給司馬錦設下條件道:“待我擊敗大哥,贏得國王寶座後親自給錦少和婷妹舉辦婚禮。”


    司馬錦無奈攜著慕容婷向烏丸亮道謝,再然後向慕容風一拜。接著眾人草草吃了點幹糧,餐畢大家上馬,烏丸亮被慕容風請去和司馬錦等人共進晚餐。


    路上,“看來後日大哥必定會派兵來對父王不利了,我們可得早點做些準備啊。”烏丸亮如此對慕容風和司馬錦說道。


    “怕隻怕大王子那人手眾多,武器裝備又是優良,我們雖有心隻怕力不從啊。”慕容風感歎道。


    對此烏丸亮也是一籌莫展,隻是以一些鼓勵的話來自我安慰。


    司馬錦突然說道:“鄙人尚有一事不解,想要請問王子殿下。”


    “講來便是。”烏丸亮應道。


    “大王子為何要對國王不利?”司馬錦接著問道。


    烏丸亮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講出了此中內幕。“父王向來身ti健康,甚至可以說仍舊強健,可是大哥就不同了。大哥從小身ti就不好,比我還不如。”


    司馬錦心想那大王子確實身ti夠弱的,連這麽文弱的烏丸亮都多有不如。


    “大哥這幾個月一直在想著辦法如何早日登上王位,不過好像一直都沒有好的辦法,也就沒有什麽重要的行動,所以前幾個月我們王室是非常平靜。.tw[]不過從前幾天開始,大哥又開始積極籌劃和實施他的計劃了,我國很多有名的高手都被他以父王的名義招至麾下,讓大哥一下子實力大增。恰巧父王剛好要在後天上午進行春祭大典,而今天大哥又派兵來襲擊本來這巡查情況的人員,更要對我不利,所以我敢肯定大哥在後天上午的祭祀大典上肯定會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很可能會危害到父王的生命,因為大哥一直都對自己的身ti沒有什麽信心,而他對王位的覬覦則是由來已久了。錦少認為我的分析如何?”烏丸亮侃侃而談。


    “如此,鄙人完全同意殿下的jing確估計,而且鄙人有一些方法,不知可不可用?”司馬錦神秘兮兮地說道,卻給烏丸亮和慕容風帶來了一點希望。


    烏丸亮期待地說道:“錦少有話請講。”


    在旁的李俊也附和道:“對了,錦少當初帶領我和張虎大哥以區區武士五十大敗一千裝備jing良的馬賊,今番肯定也有好的辦法的。”


    眾人因此對司馬錦接下去要說的話滿是期待。


    “小俊可千萬不要對我抱太大的信心哦。那天晚上是我們有備待無備,更何況對方雖然裝備上佳可畢竟是一些沒有經過訓練的馬賊,其可與大王子的皇家軍隊想比。”司馬錦如此說道。


    “那錦少,如何是好啊。”李俊接著問道。眾人聽聞司馬錦如此說道,也是不知所措。


    “辦法肯定是有的,隻是要委屈王子殿下和大老爺等人,當然還要冒一定的風險。”


    “現在也是沒辦法了,大哥今天派來襲擊我的人馬都是強悍的很,很多都是皇宮裏的特級高手,著實難對付,那麽後天我們敵人的實力可想而知了。不過,無論怎樣,錦少還是說來讓大家聽聽吧。”烏丸亮無奈地說道。


    眾人也是對烏丸亮的話點頭表示同意,慕容婷也是好奇地看著愛郎,等待著他的奇思妙想的表達。


    “鄙人到達烏桓國也有將近十日了,對烏桓士兵的穿著習慣也略有了解。烏桓國士兵向來不會重甲出戰,往往隻穿一些單薄的獸皮裹身,殿下鄙人所說可對?”司馬錦問道。


    “不錯,錦少所說正是我們烏桓士兵的大致穿著樣式,其實不但是我們,鮮卑人和匈奴人也大多穿著單薄,更有赤膊作戰者。”烏丸亮答道。


    “如此,我們可以弩弓射之,則可帶來驚人的殺傷力。”司馬錦說完,又向烏丸亮和慕容風大致講解了弩弓的情況和用法。


    “倘若真如錦少所說,那弩弓的應用恐怕會引起當今世界戰爭的革命,誰要是掌握了弩弓的製造和應用,誰就能征服這個世界了。”烏丸亮說到這滿眼放光。


    “殿下所說絲毫不錯,隻是要想揮弩弓的最大威力,還需要給弩弓射手提供足夠的裝箭時間和射箭空間,要不然弩兵會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劣等兵。”司馬錦正色解釋道。


    “那可如何是好,大王子殿下那些可怕的強兵又怎麽會留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呢?”慕容風擔心地反問道。烏丸亮也是一臉彷徨。


    “那也不是沒有辦法,到時國王的祭祀大典是不是會在剛才那個山穀中舉行?”司馬錦向烏丸亮詢問道。


    “是的,錦少,那又怎麽樣呢?”烏丸亮急忙反問道。


    “於此,鄙人料定大王子殿下的人馬肯定會埋伏在山穀的兩個出口,等待大王祭祀返迴時突然難,擊殺國王和殿下等人。”司馬錦果敢地猜測道。


    “錦少對敵人的猜測雖然固然大膽,卻也不無道理,請錦少繼續說下去吧。”烏丸亮讚許地說道。


    “對於山穀口的伏兵,我們隻能用特別的方法來消滅,因為我們不可能在國王身邊安排很多的士兵,也不可能輕易擊潰大王子那些據險而占的伏兵,不過我們可以用‘火牛陣’。”司馬錦滿臉自信。


    “‘火牛陣’,還請錦少細細道來。”烏丸亮誠懇地問道。


    “‘火牛陣’即用數十頭強壯大牛,在它們尾部綁上易燃之物,帶眾牛列隊排好後,點燃易燃物,則壯牛必火全力向前跑去,必會衝散敵人陣型,引得敵人手足無措,甚至丟盔棄甲而逃去,到時就是我們的弩兵大展手腳的時候了。”司馬錦睿智地解釋著。


    “可是穀中並沒有野牛,那些牛又該從何而來呢?”烏丸亮插嘴問道。


    “這就是鄙人剛才說要委屈大家的原因了。我們決不能大張旗鼓的驅趕大量壯牛入穀,相信大王子和國王也不會允許的,唯一能數十頭壯牛進入山穀為我軍所用的方法就是我們騎著進去,以牛帶馬,那麽別人頂多隻會感到好奇和奇怪,絕不會遇到什麽阻礙了。”司馬錦高深地說道。


    慕容風點頭道:“錦少之計雖然有些奇快,仔細想來卻是上上之計,王子殿下以為如何?”


    “‘火牛陣’,是錦少自己明的嗎?好厲害,我們得到錦少這樣的人才,實在是我烏桓百姓的榮幸啊。”烏丸亮感慨道。


    司馬錦心想這妙計並非自己創,卻是後來的聰明將領的傑作,想歸想,說卻說道:“不錯,殿下以為可行否?”


    “那是當然,後天就照錦少所說地去布置吧。”


    “殿下還得命人按照我的設計趕快製造出足量的弩弓,並盡快訓練一些弩兵,還有千萬不能透露一點信息給別人,否則我們的大計就泡湯了。”司馬錦向烏丸亮警告道。


    “好,那就麻煩大老爺去做吧,希望能夠趕在後天上午之前布置好一切,我會派人來幫助你們的。”烏丸亮此時顯示了一個未來統治者的高瞻遠矚的能力,當然還有統籌安排能力,這一切在司馬錦看來當然是不值一提的。


    慕容風欣然領命,高興後天的妙計,高興自己替婷婷找了個文武雙全的夫君,更高興慕容家有可以依靠的人了。而慕容婷則是滿臉幸福之色。


    眾人於是緩緩向慕容府行來,眾人進得府來。慕容風和烏丸亮便要直奔大廳用晚膳去了,而司馬錦卻放心不下獨自呆在房裏的阿麗,便對烏丸亮告辭道:“王子殿下和大老爺先去便是,鄙人得先迴房去看看鄙人侍女阿麗。”


    烏丸亮也來了興趣,打趣道:“怎麽樣的女子,竟能讓錦少如此牽掛,我倒要去看個究竟。”


    王子有此要求,司馬錦當然不好拒絕,而慕容風等人也就隻好跟隨前往。


    待眾人到得司馬錦的臥室,屋內傳來的陣陣血腥之氣卻刺ji著眾人的鼻子,更是驚訝著司馬錦原本牽掛的心。


    司馬錦急忙闖入臥室,門沒有關,深入內室,看到床邊躺著一個女人的屍體,體溫猶在,顯是死去不久。女人臉部滿是不甘之色,死狀悲慘恐怖。司馬錦不由大聲怒吼。


    眾人聞聲,也都急忙衝了進來,見到地上躺著的分明就是侍女阿麗,紛紛驚訝不已。


    想不到美麗的阿麗還是逃不過惡人的糾纏,更是丟了自己年輕多彩的生命。而早上一別竟也成了永別,想到這短短不到兩天的相識,還有兩人不知不覺碰撞出來的愛情,還有阿麗坎坷淒慘的經曆,加上這慘無人道的死亡,無不讓司馬錦憤怒得齜牙崩裂,yao牙切齒。


    看著眾人眼中憂傷的神色,烏丸亮輕聲向慕容風詢問道:“難道這位死去的女子就是阿麗?”


    慕容風默然點頭。


    “這是誰所為,查出來定要讓他好看。”烏丸亮憤憤說道。


    抱起了被摧殘得不行的阿麗的身ti,司馬錦把她放到了床,男兒淚忍不住從司馬錦充滿怒火的眼中掉了出來,滿臉通紅。


    看著愛郎如此痛苦的表情,慕容婷也是心有不忍,疼惜地拉了拉司馬錦的手臂,柔聲安慰道:“錦少,你,你莫要難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這兇手是誰。”


    司馬錦大聲吼道:“是嚴毐難混蛋,阿麗身上的傷口,必定是出自嚴毐所用的佩劍,我司馬錦不惜任何代價必殺之。”


    看著被濃重殺氣籠罩的司馬錦,眾人出了痛惜之情外,還產生了一些恐懼,畢竟嚴毐的厲害他們都是知道,司馬錦即使成功殺了嚴毐恐怕也會身受重傷。


    不理會眾人的阻攔,司馬錦飛跑去了嚴毐的住處,眾人怕司馬錦出事,也急忙跟隨了上去。


    司馬錦一路走來,但有阻攔者盡皆被他身異處,嚴毐居住處的大門更是被司馬錦一劍狠狠劈開,木碎飛濺。


    眾人趕來時,隻見司馬錦和嚴毐正在對峙著,而嚴毐旁邊還端坐著二老爺慕容雨,再旁邊則站立著一個男人,正是紈絝公子,二老爺唯一的兒子。眾人看到紈絝公子的衣服上還有血跡,毫無疑問這主謀便是他,而嚴毐則肯定是幫兇。


    “大膽,看見十四王子殿下也不跪下行禮。”慕容風大聲嗬斥道。


    慕容雨冷冷一笑道:“大哥,你們要跪就自己跪去好了,我現在可是大王子的手下了,隻向大王子和國王下跪行禮,十四王子還不夠格。”


    慕容風聽得全身抖,而烏丸亮卻是穩然鎮定,不見絲毫怒色,坦然道:“助紂為虐,終有一天會得到懲罰的。”


    老辣的慕容雨,勇猛兇惡的嚴毐還有膽小的紈絝公子被慕容風等人互相怒視著,卻突然被一生大喝聲給打破了平靜。


    “嚴毐,我司馬錦要和你決鬥!”手擎寶劍,滿臉巨怒,一身殺氣地司馬錦大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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