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錦迴宮的路上迴憶不斷迴憶著阿嬌那已經隨風逝去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mo著阿嬌親手為他所做的香囊,眼眶便又不自覺地濕潤了。


    眼淚一滴滴灑落在迎麵刮來的風中,隨著風永遠的漸漸消失不見。


    騎馬到皇宮門口,司馬錦看見一個滿臉淚痕的中年婦女蹣跚地朝自己迎來……


    “皇上,您要為阿嬌報仇啊,她死得好慘啊……”婦人大聲啼哭道。


    “姑媽放心,侄兒一定會替阿嬌報仇的,寡人會讓他們血債血償而且要他們付出十倍的代價。”司馬錦狠狠說道。


    這位婦女就是阿嬌的母親館陶長公主,愛女初喪,怎能不悲傷萬分。司馬錦知道這仇遲早肯定會報,所以他這樣對他姑媽說。


    司馬錦領著姑媽進了宮殿。母親王太後也早已在宮內等候多時,見兒子攜著親家母同來,又看見館陶長公主那悲痛yu絕的樣子和司馬錦一副六神無主的表情,眼眶也就不自覺的濕潤了,卻又不得不安慰他們兩個。


    司馬錦把姑媽留在王太後那後就和一群臣子來到了朝堂,一起等待著衛青迴來報告結果。


    約莫一個時辰後,衛青押著一個長相穿著跟想要射殺司馬錦的那個兇手很相似的人來到了大堂。衛青向司馬錦稟告道:“啟稟陛下,此人剛才想要偷偷溜出皇城北大門,被值班的一個兄弟攔住詢問,一問之下就現此人答不對題,頗為可疑。後經我徹底嚴刑逼問後才他道出了他就是殺害阿嬌皇後的兇手。恭請皇上落。”


    “幹得好。先退下吧。”司馬錦接著問這個人道:“汝是何人,受誰指派殺我愛妻,快說?”


    兇手膽怯,看著司馬錦齜牙崩裂的駭人樣子和他充滿威儀的神態,嚇得抖道:“小的是匈奴人,是我們大王君臣單於聽了漢人海公公的建議後派我前來射殺皇後的,還派來了老四那小子來射殺皇上,不知道他成功了沒有。”


    兇手剛把話說完,司馬錦從劍鞘中抽出傲龍劍,又將劍向著兇手甩了過去。一瞬間,便隻剩下了兇手臨死前的驚叫聲還在大堂迴蕩,而那位兇手早已身分離,見閻王去了。


    司馬錦憤憤說道:“又是可惡的匈奴,又是海公公,寡人在這裏誓,不鏟平匈奴人居住的草原,寡人誓不罷休。退朝,明日再議。”


    迴到未央宮,王太後還在不斷安慰著館陶長公主。司馬錦走上去對她說道:“姑媽放心,寡人已經知道兇手就是匈奴人,寡人可以向你立誓,寡人有生之年定會鏟平匈奴草原,為死去的阿嬌報仇。”


    館陶長公主聞言略感安慰,向司馬錦說道:“有陛下這句話,我們阿嬌也就死得安心了。”


    司馬談一家聽聞司馬錦遭襲擊,阿嬌皇後遇刺身亡的消息後也跑到皇宮來安慰司馬錦,被司馬錦打走了,司馬錦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司馬錦雖然隻和阿嬌做了一個多月的夫婦。可是司馬錦對阿嬌的一見鍾情以及阿嬌對司馬錦的一片癡心,都讓兩人在極短的時間裏便深深地愛上了對方。而正當他們感天動地的愛情將要有所結果時,不幸卻降臨了,讓這原本應該幸福快樂的兩個人一個魂歸黃泉,一個雖然活著卻也心如死物,一具行屍走肉。可當司馬錦想起阿嬌死前說得一些話和看見傲龍劍、天地神功時,他知道他並不是隻為他自己一個人而活的,他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因為他是為大漢朝的子民而活的。


    ……


    第二天早朝。


    阿傑喊道:“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異口同聲地喊道。


    “眾愛卿平身。”司馬錦聲音洪亮的說道。


    “相信諸位已經聽聞,寡人的愛妻阿嬌昨日不幸被匈奴匈奴殺手所殺害,寡人誓殺之。所以寡人決定近日就將會出兵匈奴,諸位以為如何?”司馬錦問道。


    丞相董仲舒站出來道:“臣以為出兵匈奴尚早。”


    “給寡人說說理由。”司馬錦命令道。


    “微臣曾向陛下提出過我國目前麵臨的五大問題。五大問題中其中一個君權和丞相的相權之間相矛盾的問題陛下早已經解決,剩餘四個中有一個就是北方日益驕橫猖狂的匈奴。臣以為,剩餘三個沒解決之前實不宜出兵。這三個問題是儒學和老學之爭,窮奢極侈的各諸侯王,大漢朝各地繁多的豪強。請陛下明鑒。”董仲舒緩緩道來。


    司馬錦銳利的目光掃向殿下眾臣,掃向了自己最信賴的幾位大臣。便對著董仲舒、主父偃、公孫弘、東方朔、終軍、司馬相如、衛青、李廣、公孫敖、郭解、公孫賀、桑弘羊、李延年一行13人問道:“何人可替我解之?”


    董仲舒先答道:“微臣有法子解答儒學和老學之爭這個問題。而今竇老太後已逝,黃老思想已經失去了最強的支撐者,且臣於齊地尚有師兄弟及師侄子弟幾百人,臣願往而求之,請他們出山來弘揚儒學思想,以期能在短時間內取代黃老思想,再輔之以一些利於儒學學習和傳播的政策,則適於治世濟民的儒學思想將會在短期內迅普及,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好,董愛卿不愧為寡人欽定的丞相,那就依董愛卿之言,望早日完成儒老交替之重任。”司馬錦誇獎道。


    司馬錦又問道:“窮奢極侈的各諸侯王這個問題,誰人可為寡人分憂?”


    上大夫主父偃站出朝班道:“臣可。”


    司馬錦笑道:“上大夫請講。寡人洗耳恭聽。”


    主父偃整整衣冠道:“臣之方法,愚臣謂之曰‘推恩令’。臣以為古代諸侯所轄不過百裏,強弱很容易隨著環境和時間變化。可是現在有的諸侯國連城數十座,領域達到數千裏,時間長了很容易變得驕奢,甚至會影響到朝廷。所以必須盡快削減諸侯國的權力和領土,可是如果頒布太直接或直露的割削政策可能會引起戰爭。所以臣想出了‘推恩令’。”


    司馬錦心想人言儒生多長舌果然不假,於是假裝咳嗽一聲,打斷他說:“請上大夫講重點。”


    主父偃尷尬地說了聲是,然後接著說道:“臣的‘推恩令’簡單來講就是令各現任諸侯王將所轄之領土分割後傳給他們的子孫,這樣一方麵各諸侯子孫會感謝皇上給了他們繼承領土的權力,另一方也會慢慢逐漸削減各諸侯國的領土麵積。即所謂人人喜得所願,上以德失,實分其國,不分而稍弱矣。”主父偃說完哈哈得意一笑。


    司馬錦鼓掌叫好道:“先生之計妙哉,想前人所未曾想也,這下可好了,不用像父皇一樣用兵就可以削弱各諸侯國的實力了。那這個問題就交給上大夫你去辦了,希望不要辜負寡人一片厚望。”


    主父偃深深一鞠躬道了聲是。


    司馬錦又向諸位能臣問道:“還剩一個問題,誰可解之?”


    過了好久都沒有人站出來……


    司馬錦龍顏大怒道:“爾等待怎的,寡人問你們話沒聽見嗎?”


    司馬錦經喪妻之痛後脾氣也暴躁了許多。


    司馬相如挺身而出道:“臣以為又一人可解之,但不知此人願意否?”


    “何人,禦史大夫不妨直言。”司馬錦說道。


    司馬相如大賽後被司馬錦封為三公之一的禦史大夫,所以司馬錦這樣稱唿司馬相如。


    “臣以為,太平將軍郭解可以解之。”司馬相如說罷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郭解。


    同樣的,郭解大賽後被司馬錦封為太平將軍,以期他能保天下太平。


    司馬錦於是道:“郭將軍,汝有何法,快快給寡人道來。”


    郭解聞言一驚,心想今天是逃不過了。於是站出來無奈地說道:“皇上難道忘了微臣的出生了。”


    “哦,”司馬錦恍然大悟,“具體方法細細講來。”


    “是,陛下。”郭解清清了嗓子,朗聲說道:“大漢朝各地有繁多的豪強這個問題臣早年在民間時早有察覺。隻是那時沒有實權,又與一些大富豪結了不少兄弟朋友,這層關係也是臣今天猶豫不敢講的大理由。可是相比於哥們義氣,我大漢百姓顯得更重要,所以臣還是決定把臣的解決方法說出來,讓陛下定奪。”


    “能分得清孰大孰小,孰輕孰重,你這個太平將軍當得還算稱職的,繼續說下去。”司馬錦說道。


    “各地豪強,其中多為六國餘孽、地主富商,關係到全國民生。臣以為皆可遷徙至陛下新立之縣茂陵。同時臣還以為有必要將全國家產過三百萬以上的人家遷於茂陵,以求徹底解除民間禍患。此法一則可以充實京畿重地,繁華長安城,二則可以圓滿實現了陛下一直想要建設茂陵的夢想。此法還請陛下審查。”


    司馬錦出大笑聲道:“好,不愧為寡人之太平將軍也,汝此計一出,天下群豪皆會乖乖遷往茂陵矣,亦可解除寡人心頭之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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