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個水池的水好清啊。.tw[]阿舍你看,你看,還有金魚呢。”


    “這裏的水清是清,不過我們水月派中的水月湖可要比這個漂亮多了,也比它大多了。裏麵除了各種金魚之外,湖中還有上古異獸嬴魚呢。它們的叫聲就像是鴛鴦鳴叫,這裏可是沒有。”


    阿舍得意洋洋地誇讚著自己門派中的水月湖。


    阿得咬咬嘴唇道:“也對,這個小水池中可沒有嬴魚,師傅說了嬴魚這個世界上就我們水月湖中才有。不過,這個水池還是很美啊。要是我們居住的地方也有這個水池那該多好。”


    一路上,藏龍很少說話。阿舍和阿得則是指指點點,對整個東方世家評頭論足了一番。


    淩虛一路上也是一言不,雖然阿舍和阿得一直嘰嘰喳喳嚷個不停,但是我卻有一種好安靜的感覺,就好好像暴風雨就要來臨是的那股可怕的寂靜。


    東方世家的大堂中,東方雄霸早就坐在那裏等著我們。他的身後,則站著東方馨和東方瑩兩姐妹,看來東方瑩在比賽結束之後,也是匆匆忙忙就趕了迴來,但卻沒有見到東方璿影子。


    淩虛和我都沒有開口,阿舍和阿得畢竟年幼,見得世麵不多,見到這麽嚴肅地一幕,也隻覺地閉上了嘴。


    良久,東方雄霸道:“沒有想到,這麽快就過了二十年了。”


    三十年?看來他不是在和我說話。


    淩虛答道:“是啊,歲月不饒人。二十年,就在彈指之間過去了。”


    淩虛好像在感歎,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一股不可壓抑的悲哀,到底是什麽事,讓這位驕傲地奇人,竟然露出這樣的眼神。


    淩虛突然大聲道:“那個時候,我就跟雪靈說了,你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她,可惜她就是不聽,硬是要跟你在一起。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嗬嗬”


    東方雄霸好像被人說中了痛處,手上的青筋暴漲,好像淩虛隻要一句話說得不對,他們就立刻會大動幹戈。東方瑩和東方馨聽到“雪靈”兩個字,臉色也變了變。


    淩虛接著說道:“那個時候,我願賭服輸,隱居二十年。但是你呢,這二十年裏你又幹了什麽?你就連一個深愛著你的人都救不活。”


    東方雄霸的唿吸急促了起來:“這二十年來我已經盡力了,我試過各種辦法,但是都沒有辦法,最後,我隻有眼睜睜地看著她離我而去,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我的麵前痛苦地掙紮,她的每一句呻吟,每一個微弱的唿吸,至今仍然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中,我的痛苦不會比你少。”


    淩虛大叫道:“放屁,當初你是如何承諾的,你說你一定會醫好雪靈的。要不是你當年用詐,贏了我,我早就帶著雪靈遠走高飛,興許已經治好她的病了。”


    雪靈是誰?是不是東方璿她娘?可以想象,當初有兩個年輕氣盛的少年郎,為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彼此勾心鬥角,爭得死去活來。當然,少女早就已經芳心暗許,最後,那個被遺棄的人隻好落寞地離開,隱姓埋名二十年,隻為了忘掉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曆。但是,既然已經是刻骨銘心了,還能忘記嗎?別說是短短二十年了,就算是一生,或者再給你幾生,也依然忘記不了。


    我的心中猛地一痛,一個人影在我的腦海中漸漸清晰。也許她不是最美,但卻一定是我的最愛。


    雲,你知道嗎?縱算是永生永世,我也依然忘記不了你,因為有種愛,刻骨銘心。


    阿舍和阿得聽得如癡如醉,就好像真的是身臨其境,要不是有旁人在場,她們隻怕是要哭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冷而嬌豔的聲音傳來:“阿舍、阿得,既然來了,怎麽也不過來看看姑姑?”


    阿舍和阿得同時迴頭,大廳的門口已經站了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這個女子看起來最多也隻有二十來歲,卻自稱姑姑,我又想到未央稱她為姐姐,一時之間,也搞不清她到底是多大歲數。


    “姑姑,姑姑,你果然在這裏。”阿舍和阿得同時歡叫道。


    她們就像是兩隻依人的小鳥,跑到鏡花的跟前,撒起嬌來。


    鏡花摸著她們的腦袋,柔聲道:“你們兩個小丫頭,上次見你們的時候還沒到我腰呢,現在已經長這麽大了。”


    阿舍道:“是啊,是啊,上次見麵之後已經有六年沒有見麵了。”


    鏡花對我說道:“林公子,未央想要見見你。你跟我來吧。”


    我望了東方雄霸一眼,他好像依舊沉浸在痛苦的迴憶中,鏡花叫了他幾次,他才點點頭,揮手示意讓我們請便。見東方雄霸現在估計也沒有時間理會我,本來想要問一下東方璿和飛天蜘蛛現在如何,也隻得作罷。我朝鏡花點點頭,跟著她退出了大廳。


    從大廳出來,鏡花帶著我們朝著來路走去,經過了剛剛那個小池,從小池的小橋上走過,往前走便是一扇圓形的大門,穿過大門,兩邊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看來這是東方世家的一個花園。之所以說是一個花園,因為我也不確定東方世家中究竟有幾個花園。


    繞過了幾條曲折的石子小徑,恍如撥開雲霧見青天,終於在萬綠叢中我們看到了一點紅。一棟紅色的小木屋。


    看來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終點,鏡花走上前去,拉開虛掩的大門,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林公子請吧。”


    我有點奇怪,如果是以前,未央一聽到我要來,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趕來迎接我,但是今天不僅沒有來迎接我,我到了門口,也不見她露臉。其中,是不是又有什麽問題?


    我走了進去,卻見未央正在屋子中央,正在照顧一個人,劉青。


    劉青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傷口,但是臉色卻很蒼白,暈迷不醒,也不知他在陣中生了什麽事。原來未央在這裏照顧劉青,她一定是知道了劉青是我的好友,也知道我很重視友情。而她們卻為了實驗這個新的陣法將劉青弄成如今這個樣子,害怕我責怪於她,所以自願留下來照顧劉青。想到這,我不禁嘲笑自己實在是多心了。


    未央聽見有人進來,抬起頭,看到是我,臉上不禁綻開了花。


    “天痕哥哥。”


    未央的聲音不大,嬌柔無比,聽起來猶如黃鶯初啼,聲聲悅耳。


    “未央,最近過得還好吧?”


    我的第一句話是對未央的關懷,並不是我不關心劉青,因為我相信,未央一定不會讓我的兄弟出現任何問題的。


    未央道:“這陣子一直忙著研究這個陣法,快樂和不快樂,日子過得好與不好,早已經沒時間去關心了。”


    這小丫頭,還是以前那幅德性,隻要有陣法可以研究,真的就是連吃飯睡覺都可以省去。不過我先在並不想責怪她,畢竟這是屬於她的一種快樂,沒有人可以剝奪。我能做的隻是關心一下而已。


    “他沒事吧?”


    我望著劉青,問未央道。


    未央道:“沒有,隻是我還沒有見過性子像他這麽倔的人,明明隻要認輸就可以出了陣法,偏偏不。他是內力耗盡暈倒了,休息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


    這就好,不然劉青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對東方璿該如何交代。


    一想到東方璿,我的心又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這個錯把對我的好感當成是愛情的女孩,如今終於認識到自己真正愛著的是誰了,但是命運偏偏又要捉弄於她。她愛上的竟然是一個妖,而且這個妖的師傅看起來還是她爹的仇人。


    想到這,我終於明白了東方雄霸為什麽聽到了飛天蜘蛛的名字之後,並沒有立刻殺了他,而是將他帶迴了東方世家,原來他想利用飛天蜘蛛引出淩虛。


    看來,東方雄霸和淩虛之間的恩怨在此應該有一個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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