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怡雪的奇怪表現使張白對那那木匣裏頭的東西愈好奇起來。


    看好宅院施華文將鑰匙交給張白到:“至於銀子張公子何時有空便帶去書院吧。”張白點頭道:“時候也不早了這便去西山樓吧。”施華文也不反對張白又道:“羅蕭也一並去吧。”羅蕭搖了搖道:“大哥我在家吃便好絲緞燒的菜都吃慣了。”張白瞪了他一眼暗罵他不珍惜機會施華文出來一次可不容易。羅蕭也不笨先前拒絕正是因為有些懼怕施華文但看了張白眼色也知道張白是為自己著想說道:“那便去吧。”


    鎖好門張白又找了輛馬車隻因為這次施怡雪不在是故隻找了一駕三人坐進去。羅蕭心潮澎湃一句話不敢說。張白懂他心思笑道:“何為棟梁之才不知院主有何高見?”


    施華文見張白突然冒出這句話想了片刻道:“於國有用。”


    這話說的很是含糊張白隻好直接道:“這位羅公子以張某看來便是人才。”羅蕭心中緊張至極嘴上連忙道:“大哥過獎了。”


    “哦?”施華文上下打量羅蕭一番道:“既如此張公子便說說看。”


    張白見施華文也算給了麵子機會須得抓緊當下道:“隻因嶽麓書院的一般才子所作的詩文畢竟比不上羅公子的大作值錢。”


    施華文見張白這話有些挑戰嶽麓群才之意立時興致盎然到:“不知這位羅公子寫了什麽能讓張公子如此推崇。”


    張白笑道:“當前羅公子的大作賣給張某是千字一兩但張某再賣出去千字十兩也說不定。”施華文心中吃驚看著羅蕭道:“但凡詩詞文章多不過數千字也不過能賣幾兩銀子而已。”


    張白急忙搶在羅蕭前麵道:“羅公子寫的並非詩文乃是小說。”


    “小說?瑣屑之言非道術之所在怎能值得千字一兩。”施華文滿是不屑之情。羅蕭見施華文瞧不起小說心裏極不是滋味。張白見羅蕭黯然神色心道這老頭子說到底還是老學究前途有限的很當下道:“各有己見不可勉強不過羅公子的小說張某必能賣出千字十兩的高價。”


    施華文聽張白語氣甚有信心心想那小說相比不簡單對羅蕭到:“羅公子的大作可否給老朽瞧瞧?”羅蕭聞言大喜道:“這便迴去取。”能得院主一觀乃是羅蕭夢寐以求心中喜不自勝。


    張白見他激動模樣心裏也高興道:“羅蕭不必著急改日我給你帶去叫院主指教指教。”施華文笑了笑道:“這位羅公子能得張公子極力推崇定有可取之處。”羅蕭心中越興奮。


    張白道:“院主過獎了隻怕張某見識淺薄上不得大雅之堂。”施華文隨意應了聲並無再說之意。一時三人默然。


    羅家距西山樓還有些距離但離青花樓便近上不少但張白想路過瞧一眼剛接手的蘇家錢莊而來順便看看自己看中的幾家店麵丁童買下沒有。[..tw超多好看小說]是故張白不是掀開布簾觀賞街旁。星沙街上白天還算繁華行人過客不斷隻因距蜀國不遠是以星沙街上魚龍混雜形形色色之人或騎著馬或駕著大車車中放滿貨物有時還能瞧見鏢局護貨那些人鏢局的人手上不敢拿刀但必有利器藏在車中個個神色兇狠的緊。


    馬車行了半晌路過張白選定的三個店麵上麵都貼了紅紙寫了個大大的“張”字張白便知那門麵算是買下來了。經過蘇家錢莊之時上頭的招牌也換了在原來的“蘇家錢莊”後頭加了個“張”。看裏麵的生意還算不錯。


    這時忽聽施華文道:“老朽想問張公子幾句。”張白道:“院主不恥下問張某知無不答。”施華文神色忽變嚴厲起來道:“不知張公子對雪兒可是有了淑女之思?”


    張白怎料他竟是問了這個問題心下愕然。羅蕭聞言也是愣住了:大哥實在過於花心原以為除了師晴晴應是沒別的女子了哪知竟打上了怡雪姑娘的注意。


    張白明白的很如今之所以會吃施怡雪的醋隻是因為之前計劃泡上施怡雪是故無形之中心境也生出變化但眼下施怡雪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好轉起來其中原因雖然一是沒想通但若是這般繼續下去便沒了對付施怡雪的必要畢竟張白隻是不想隨身帶保鏢而已不過施華文竟能看出這些實在色心未老這些小兒女的心思他竟也能洞察秋毫。張白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亂之人再者如今跟孝康王勢成水火已然難免說道:“院主竟看出了?不錯怡雪姑娘冰雪聰明溫柔嫻熟實乃君子好逑。”


    施華文神色更厲道:“方才聽你說已有婚配名叫晴晴是麽?”張白道:“尚未婚配。”說完才覺這話更不該不說這未婚同居在古人眼裏更是忌諱。果然但聽施華文道:“既為成婚為何住在一處。”


    張白估計著這施華文跟孝康王的意思大概也差不多還是不忘辯解道:“已有婚約晴晴無家無親若不住我那何處可去?”施華文臉色少緩道:“如此說來乃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張白點了點頭。施華文歎了口氣道:“張公子也是痛快之人老朽便直說了吧。”張白急忙道:“張某洗耳恭聽。”羅蕭聽聞有關施怡雪的事興致不下於張白。


    施華文長長吸了口氣一副此事說來話長的架勢道:“若在以前我定不願將雪兒許配給你但如今情況有變你若是答應老朽幾件事且雪兒也同意便答應你了。”


    張白扯了扯耳朵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施華文見他舉止道:“你不必懷疑老朽定不會拿此事說笑。”一股涼意直透羅蕭心肺。


    張白也覺緊張起來道:“院主請說有何要求。”施華文逼視張白直到確信張白也很是鄭重方才緩緩道:“一來你若想娶雪兒必為正室。二來你娶了雪兒之後便要舍棄商途。至於日後的去除老朽也為你打算好了一心讀書在嶽麓書院當個教習我瞧你天資聰穎應當不難。”


    這條件若是說於羅蕭自然不成問題但要張白答應實在太難。但張白也不急著拒絕問道:“贖張某冒昧一句院主那天在王先生麵前極力舉薦張某其中意思張某雖愚鈍但也猜出大概不知院主今日所言跟那天之事是否有些矛盾。”


    施華文朗聲一笑道:“你倒是精明的很但那日我不知你喜歡雪兒自然舉薦你也算為國舉才。”


    張白道:“那如今院主讓張某前去嶽麓書院不入仕途商途豈不是少了位國才?”這話聽在羅蕭耳裏都覺得過於狂放。施華文道:“你這年輕人都說惟楚有材我瞧你的狂性也不在楚才之下。但有一事你卻不明白。王國人傑地靈人才輩出你尚未成棟梁多一個少一個無關大局。”


    這老頭雖然有些方麵古板了點但有些時候其思想之豁達連張白也自歎不如。眼下自私都自私的冠冕堂皇無懈可擊不得不佩服。


    張白笑意盈盈看著施華文不緊不慢的道:“那兩個條件張某一時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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