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成?”張白越來越覺得這其中古怪頗多孝康王必是說了一些非常之話。


    晴晴隻是搖頭淚如雨墜。張白隻好道:“怎會忘了晴晴定會去金陵尋你的。”師晴晴聽罷心中有所慰藉看著張白神情癡醉。


    張白又道:“晴晴要麽你去金陵之前我先娶你過門如何?”他一心想拴住晴晴是以提前婚事。師晴晴心中溢滿喜意話到嘴邊卻是道:“公子晴晴既認了幹爹婚事便應有幹爹做主。”


    張白心中一沉道:“你不想嫁給我了?”師晴晴見張白失望模樣慌忙道:“晴晴說過此生非公子不嫁。”張白追問道:“那還管那王先生做什麽?”


    師晴晴歎道:“那王先生說的不假。公子不是尋常人來日必能成大事公子你千萬莫要為晴晴失了男兒誌向。”張白見她越說越離譜愈想直到孝康王到底說了什麽但晴晴又不想說心中急如火燎。


    師晴晴說了這些又道:“公子你明日便去買宅子麽晴晴想在去金陵之前服侍公子幾天。”


    張白道:“既如此你先休歇吧。我明日再來尋你。”師晴晴點了點頭。


    張白想親她一口再走但師晴晴就是不願是張白碰了雲芸不沐浴換衣不可碰她。張白好不鬱悶當晚離去極樂閣先是找陳琛結算了一次銀子而後迴到客棧聽秦霜道:“張公子你說要雇傭落榜才子不知何時招人?”


    張白道:“我寫好要求你兩去尋瀟湘客棧的陳老板叫他幫忙便是。”齊三默默點頭道:“小的記住了。”張白聽“小的”早就聽得不舒服之前跟齊三那說了幾遍齊三不敢隨意改口但其時張白心中煩悶脾氣有些暴躁當下不悅道:“齊三跟你說過莫要張口閉口都是‘小的’。”齊三看出張白心緒紊亂點頭道:“公子教訓的是小……記住了。”


    秦霜在一旁瞧著直想笑。


    張白頭腦暈昏昏的那些錯雜之事實在無力去想迴房上床便睡一覺醒來豔陽照人精神為之一振略微衡度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


    先當然是找上孝康王跟他細談一番。但每次碰到孝康王都是他有意而為張白想主動找上確實有些困難。隻好去嶽麓書院找施華文說說那宅子的事。順便去了瀟湘客棧叫丁童盡快盤下昨日看中的店麵。青虹堂改名斧頭幫之後丁童便依張白之命住在了瀟湘客棧。丁童也知那是為生意所用也想讓斧頭幫的弟兄有事可做迭口答應了。


    趕到嶽麓書院無心觀賞那如畫景致張白徑直走去施華文的書房書房緊閉根本不見施華文張白正值苦惱之際卻瞧見一人乃是郭敬這人上次先張白其詩文便被張白數落一番但他謙恭好學不但沒記在心上反而對張白有些感謝之意見張白站在院主書房外頭神色焦急走上前去問道:“張公子要找院主麽?”


    張白道:“正是不直郭兄可知院主何處?”郭敬道:“張公子不妨去山腰環廊瞧瞧我方才瞧見院主那裏去了。[..tw超多好看小說]”張白連連稱謝。郭敬笑道:“張公子客氣了承蒙公子指導之恩今日這隨口一句話實在無足掛齒。”張白沒空跟他磨嘰作別而去。


    快步走向山腰果然瞧見施華文在那散步不過身後卻跟著兩人。分是蘇弦和施怡雪。張白自從那日之後一瞧見蘇弦跟施怡雪一塊心裏便冒出莫名怒火不過今日另有要事也懶得跟他計較。


    那三人並未瞧見張白走來是以仍是漫步沿廊而上。但聽施華文道:“蘇弦啊做學問上頭當學你白書師兄做人方麵卻要學學那張公子。”


    蘇弦不服道:“不直那張公子有什麽好學的。”施華文見他心高氣傲想必不肯輸於一介商販搖頭笑道:“蘇弦呐三人行必有我師。那張公子做起生意可能有些狡猾但那是商人之本性責怪不得可論起為人處事那商場之道也近於官場之道你既一心仕途必要學那張公子方得長久於青雲之上。”難得施怡雪沒有趁機附和跟在後麵不語。


    蘇弦沉默半晌忽道:“為官之道也要像張公子那般目中隻有銀子金錢?”


    施華文深吸一口氣言語之中已然透著一絲失望之意他也知蘇弦平常並非愛鑽牛角尖的今日這般反常定是心中有些妒忌那張公子或是清高的很絲毫不把低賤生意人放在心上當即道:“自然不是你仔細體會今日便說到這裏吧。”已不想再跟蘇弦探討這些轉對施怡雪道:“雪兒城北的房子我是想低價賣給張公子你還是不願麽?”


    施怡雪神情有些扭捏道:“爺爺那人有些……有些……雪兒怕他糟蹋了那屋子。”施華文開懷一笑道:“你是說張公子有些好色?”施怡雪一臉通紅不敢抬頭。


    施華文道:“張公子年紀雖不過二十他的心境依我看來遠遠高於他年齡。那張公子奔勞於紅塵之中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齡少年風流無可厚非且在我瞧來那張公子也隻是心上風流手腳還算規矩又不會唐突了雪兒。且這次過了二試的才子文才都很是不錯待三試再行篩選定能選出可造之材書院欠他人情那老宅子賣給他也算略作報答。”


    施怡雪心中憤然:“還沒唐突?雪兒的手被他牽來牽去臉也給他摸過還老是喜歡說些輕佻話隻是你沒瞧見罷了。那無恥混蛋怎會敢在你麵前動手動腳?”嘴上卻默不作聲。


    張白聽說到自己便遠遠的打了聲招唿。施華文立馬笑容滿麵道:“張公子來了方才正說起張公子。”


    張白故作驚訝道:“區區張某能作院主飯後之談資實在榮幸。”


    施華文道:“那城北的房子張公子如果瞧的上便住進去如何?”張白神色十分激動就差哭了出來道:“多謝院主今日來書院正為此事若是試選還缺銀子盡管跟張某說便是。”


    施怡雪見那宅子賣給張白已成定局隻得道:“爺爺我也得去一次拿走遺在那的東西。”施華文道:“你幾年沒去過怎會有東西留在那裏?”


    施怡雪辯道:“那是搬過來之前放的爺爺自然不曉得去了也找不到。”施華文腦中一迴想道:“當爺爺老糊塗了麽?那年你在柳樹下挖了一下午想必是埋了什麽物事吧。”施怡雪神色一驚道:“爺爺竟記得?”


    施華文跟施怡雪說起她童年之事童心也被帶起笑道:“你是爺爺的寶貝怎會忘了你的事?”


    張白心想這老頭年輕的時候也不比我張某正經多少。施怡雪嗔怪似的看來施華文一眼道:“爺爺又當著外人亂說。”施華文嗬嗬笑了幾聲道:“恰好老夫今日閑的很這就取來房契張公子隨便給個數便成。”


    張白道:“那可不成那宅子能值多少張某分毫不能少給。”蘇弦聽罷在邊上哼了一聲。施華文道:“蘇弦張公子文采也不差有空好好討教也是不錯。”蘇弦也不說話隻是瞧著張白目中怒火狂燒。


    張白也納悶那小子不是揚言要在這老頭麵前揭我老底麽?怎麽看樣子還沒動手不過最好還是不說的好省的我去解釋當下笑道:“哪裏哪裏蘇公子的才學張某隻有佩服的份院主抬舉了。”


    施華文微微一笑道:“你三人在此等著我這便去拿房契。”說罷徐步走了。場上隻剩下張白、蘇弦、施怡雪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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